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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4章 酒宴

類別︰都市言情 作者︰青木源 本章︰第54章 酒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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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高句麗王宮被慕容泫下令洗劫一空,除去讓士兵們將丸都城搶了個干淨之後,他讓人將高句麗王城中的珠寶財物原本裝好,運送到龍城去。『|高句麗自從東漢以來,在遼東一代就胡作非為。東漢光武帝還曾經派軍討伐過高句麗,高句麗是個野狼性子,搶了漢人許多次,等到朝廷發來斥令的時候,又腆臉認錯。這麼多年下來,高句麗王城中的家底還真是豐厚。

    那些漢代東西從庫房里被人抬出來的時候,一群人都看的直了眼楮。只恨燕王怎麼不早些下令全面攻打高句麗。

    高句麗王城的那些東西,不可能全部打包送回龍城,勢必要拿出一部分來犒賞將士,部落里頭出人出糧,結果一點好處都不給,下次誰還來。慕容奎的燕王喊著威風,可是慕容家之下的各個部落的大人也不是吃素的。

    慕容泫讓人從高句麗王城的庫房中調出一批財寶來,分給那些大部落出來的子弟。也算是將慕容家的態度告知眾人。

    財寶分批運裝送回龍城,慕容泫也打算班師回龍城,高句麗畢竟不是鮮卑故土,尤其高句麗不少民人逃入山中,想要揪出來可沒那麼容易。

    王城之中財寶被運上了車,那些千嬌百態的妃子們也一道上了馬車,高句麗王的後宮是被搬的干干淨淨,連他的母親和嫡妻和那些兒子們也一塊被帶走了。慕容泫不給高句麗王留下個安生地方,大軍從城中撤出,立刻下令一把火把丸都城燒了個干淨。

    高句麗在丸都城也是生活了許多代人,這一把火燒了半個月才停下。高句麗王听到慕容鮮卑撤軍的消息,從藏身的山里頭跑出來,看到的便是被燒成了灰燼的丸都城。高句麗王傻了眼,站在那一堆廢墟面前老早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慕容泫這一次出征高句麗,滿載而歸,那些從王城中獲得的珠寶還有馬車里頭如花似玉的高句麗王妃和王女,甚至白發皚皚的高句麗王母都是這一次的俘虜。

    消息老早就派人讓人呈送到了慕容奎面前,慕容奎早年因為慕容泫的生母高氏對這個庶出的兒子並不關心,一直到了後來這孩子說出來的話和旁人很不一樣,他才慢慢注意起來。到這會他簡直是高興的快要從身下的褥子上跳了起來

    攻打高句麗,這一連串的戰事,到了這個兒子手里沒有一次敗,全都是勝。之前慕容部也不是沒有和高句麗打過,不過是各有勝負,但這回卻沒有任何敗績。光是這一條,慕容奎就覺得渾身舒泰。

    “有這麼一個兒子,外頭的事我倒是放心不少。”慕容奎對左右如此說道,他夸自己兒子,慕容泫又有能夠拿得出手的戰績,听到燕王這麼說,自然是多有附和。

    裴松帶著兒子裴道之坐在那里,听著慕容奎和人夸兒子,看了一眼慕容煦的臉色,發現慕容煦面帶微笑,似乎很是贊同父親的話,“這一次不僅僅是三郎,四郎也頗有斬獲,阿爺應當一道獎勵他才是。”慕容煦笑道。

    “大郎這話說的對。”慕容奎想起這次慕容明也有收獲,點了點頭,他這段時間里又添了幾個子女,雖然不知道能不能好好長成,但終究是生下來了。想起這些事,當真是事事順心。

    “……”慕容煦笑著點頭。

    裴松回過眼來,看了兒子一眼。裴道之不明白父親為何要回看他一眼,等到慕容奎下定決心到時候親自出城迎接慕容泫進城,裴松終于開口,“大王,將軍雖然建有功勛,但是論論理,卻是大王之子,父父子子,作父親的哪里能夠隨意出城迎接兒子呢。”

    慕容煦頗為贊賞的看了裴松一眼,這漢人的話他甚是愛听,可惜嘴上還是要說一句,“可是我們1鮮卑人有所不同,何況三郎這一次的的確確是有功勞,這一次跟隨出征的人中,又不少還是大氏族部落子弟。”

    慕容奎不知道長子的那些心思,這些個兒子除了慕容明之外,其他的都是由他們的母親帶大的,他最多就是看看這些兒子的騎射有沒有落下,其他的便是完全撒手不管了。要不是慕容泫年長之後在打仗上露出些才華來,恐怕他還是會和幼時一樣,在父親眼里算不上甚麼。

    “……”裴松听後,看了一眼高冰,慕容泫的生母高氏是高冰的妹妹,他這個舅父難道就沒有甚麼好說的?

    高冰察覺到裴松投來的視線,只當做看不見。慕容泫這幾次大勝,高家上下也是欣喜若狂。畢竟這個外甥有出息了,簡直比家中子弟出類拔萃還要強,他這個做舅父的又怎麼會去攔外甥的道?

    就算是為了家中幾個兒子的前途考慮,他也不會去做這種事的。

    裴松瞧見高冰別說開口說話,就連動都不想動一樣,心中冷笑一聲︰還真是短視!

    慕容奎听了長子的話,老懷大慰,做阿爺的就沒有幾個想要自己幾個兒子打破頭的。自己殺了同母所出的弟弟們,但是希望兒子們能夠和諧共處。

    “大郎說這話甚是。”慕容奎點頭,“就算不是為了三郎,也是為了安撫那些部落大人的心。在這點上,鮮卑人和漢人還是有些不同。”

    後面這句話是說給裴松听了,那些個部落大人手里掌握著部落里頭的兵馬,乃是地位最高的人,就算不為了慕容泫,也要在乎那些部族們。

    慕容煦沒有想到慕容奎竟然還將他的話給听了進去,面上僵了一下,但很快又緩了下來。面帶笑容坐在那里,和平常一樣沒有任何區別。

    議事結束之後,慕容煦心中氣悶,但當著手下的人不好發火,手下的那些人都是慕容奎給他安排的,不是鮮卑貴族就是世家子弟,都不是那些能夠任由人呼來喚去的。

    因此他處理了一些事之後,直接說了一聲身體不適,暫時回去休息了。

    宇文氏听到慕容煦回來,連忙出去迎接,看到小段氏站在那里,心里差點沒將昨夜里頭吃的夕食給一股腦的吐出來。

    漢人里頭,外頭來的女子要做妾還得大婦點頭,到了鮮卑人這里,妻妾要是有那麼分明也沒有,家里的妻妾個個都是從大部落大氏族里頭出來的,比起家世父兄來誰也不輸給誰,每個人都代表著自己的部落,這樣子做妻子的不在自己兒子登位之前就想要收拾小妖精,那還真的是嫌棄自己活長了。

    鮮卑人可不興甚麼君子報仇十年不晚,惹到人家部落頭上,直接出手。或是直接出兵翻臉,要麼就直接把那個女人的兒子給殺了。

    宇文氏對小段氏心里還是存著幾分忌憚,小段氏見著宇文氏倒是笑意盈盈,“妾拜見世子妃。”

    “起來吧。”三個字宇文氏卻是花了好大的力氣,每一個字說出口都花光了渾身上下的力氣。

    小段氏對宇文氏一笑,垂下頭來。

    不一會兒,慕容煦就大步走了進來,挾著一股火氣,他看誰都不順眼,不管是對宇文氏還是新寵小段氏都沒有好臉色。

    “怎麼了?”宇文氏瞧見慕容煦臭著個臉,知道這個是自己的好機會,她讓小段氏退下,跟著慕容煦到了房間里頭,“哪個還敢給你不痛快?”

    “這天底下敢給我不痛快的人多得是。”慕容煦氣道,“上回你不是說想要把妹妹嫁給老三麼,你是怎麼想的?現在老三有了大功勞,還把高句麗的那些美女往龍城里頭送,你還想著要把妹妹嫁給他?”

    這話听得宇文氏迷瞪瞪的,一時半會都鬧不清楚慕容煦到底是個甚麼意思。慕容泫有了大功不是更好麼?怎麼瞧著慕容煦這樣子好像還很生氣?

    宇文氏把左右屏退,心下琢磨一會,明白慕容煦這會恐怕是生慕容泫的氣了。這慕容家的男人都是一樣的,人長得好看,都是心眼和針似得,但凡父親喜歡別的兄弟,就會在心里記上好久,就和她嫉妒小段氏和那些側室一樣。

    想到慕容煦這會和她一樣難受,宇文氏心里就開心了。這家里只有她一個人難受怎麼成?

    “三郎一向老實,應當不會……”她斟酌一下開口。

    “你難道不知道有面忠心奸麼?何況當年他不被阿爺注意也就罷了,如今難保他會有怎樣的用心。”

    話語里頭已經透出濃厚的不滿,宇文氏哂笑,“平常你經常說我婦人心小,如今怎麼你也這樣了。總是要有人來做事,三郎這樣不是更好麼?難道你還要想要四郎這樣?說起來這幾天阿翁對五郎和六郎也很是喜愛。”

    老人家愛幼子,這個根本就變不了。別說漢人,就是鮮卑人都是這樣。

    “年紀小有年紀小的好處,可是年長也有年長的好處,只要你將世子的分內事做好了,還怕甚麼不成,三郎有本事那是他自己的運氣,你這個做阿兄的,能把人拉攏過來最好。畢竟日後他也是要在你手下討生活的,只要人夠聰明,就知道要怎麼做,手里有員大將比甚麼都強。難道你還不想到中原看看?”

    宇文氏有她的長處,她知道慕容煦心里想什麼,那些側室想不到的她能想,她們說不出的話她能說。不然就照著慕容煦這麼個花心的來,她早就不知道到哪里去了。

    慕容家的人野心勃勃,現在收拾高句麗和周邊的幾個鮮卑部落也是為了能夠向中原挺進,手里有一員能夠打仗的大將比甚麼都重要。

    “你那個妹妹現在還在這里?”慕容煦突然問道。

    “伏姬辰前段日子和閼氏所出之女安姬車因為一些小事鬧了幾場,女孩子你也知道,臉皮再薄不過,她害怕閼氏責罰,這會都不敢回來呢。”

    宇文部是鮮卑化了的匈奴人,部落內部有時候還用匈奴的一套。

    “那好,上回你不是想要三郎和你妹妹湊一對麼?你試試看,看看老三喜不喜歡你妹妹,若是能成再好不過。”慕容煦道。

    宇文氏這是第一次從慕容煦的口中听到這話,她大大的高興起來,似乎可能嫁給慕容泫的人不是她妹妹是她自己似得。

    “若是老三知情知趣就好了。”慕容煦這會心情平靜下來倒是沒有之前那麼不高興了。

    “原本就是兄弟還怕甚麼,幸好是三郎,要是四郎,那才真是糟糕。”宇文氏道。慕容明是最受寵愛的兒子,而且說起來,他的生母也是鮮卑大部落出身,身後的外家也是牛氣的很,慕容泫和他比起來都不算是什麼了。

    “嗯。”慕容煦被宇文氏說了那麼一頓,心里對慕容泫的心結打開了不少,對慕容明又忌憚的深了些。

    宇文氏是故意在慕容煦面前說那些話,不把慕容明抬出來怎麼知道慕容泫的好。宇文氏自己算算好像也有幾個來月沒有見到慕容泫了,想起那位的臉蛋,還真是讓人期待。

    *

    一行人出來打仗,等到個個身上有了戰利品和賞賜下來的東西,回來的時候,歸心如箭,恨不得身下馬兒多長出幾條腿來,一路直接跑到龍城。

    途中有人從龍城來,說是燕王到時候會出城迎接,慕容泫听了先是推辭然後又是磕首不受,反正鬧騰的外頭的人都知道慕容泫不敢讓燕王親自來接。

    在場的人也不是很難理解,做兒子的讓阿爺來接,多少還是有些不好嘛。

    結果使者一去一回,說燕王已經下定了決心之後,慕容泫才應了,而且是應的不情不願,說兒子怎麼能夠讓父親前來諸如此類的話,就差沒涕淚橫流頓首伏地了。

    秦萱瞧著再走那麼幾天就要到龍城,她也尋思著把自己的那些得來的東西好好清理一下。她來了高句麗一趟,和人打了好幾場架,結果不但沒有被刑官砍頭,反而升了官。她這一次所得甚豐,慕容泫私下里也想再給她一些。統統都被她推了,明面上她和慕容泫是將軍和下屬的關系,私底下……秦萱都不知道是個什麼。

    說情人吧,這麼偷偷摸摸見不得光,說情人有些太看得起自己,不是情人是個床友,可每次見面慕容泫都是一副小意溫存的模樣,那溫柔起來簡直能把人給溺死。不管男女,除非是有些特殊癖好的,都喜歡溫柔的人。秦萱也不例外,慕容泫床上溫柔床下也溫柔,當然她覺得自己要是提出個新鮮花樣,慕容泫十有八、九也會應下。

    但要說兩個人會有甚麼將來……秦萱摸著下巴覺得玄的很。她光是在出身上就和慕容泫不相襯,還別說真正在一起不是互相親個嘴兒調~情之類就能夠過去的。

    越想越煩躁,秦萱干脆就把東西全部清理一遍,然後再好好的收拾起來,美滋滋的躺在褥子上睡覺。

    她這一覺睡的很好,這一睡就直接睡到了天亮,梨涂和往常一樣把水打來給秦萱洗漱,“昨夜里也奇怪,將軍派來的人過來,我告訴他您已經睡下了,他偏偏還要進去看一看,看到您真的睡下了,他才走。”

    梨涂想起那個長了一張比女人還要漂亮的臉的男人,抽了抽鼻子,“真是個怪人。”

    秦萱听到梨涂這麼說,知道昨晚上來的那個男人就是慕容泫,大晚上的來她這里干什麼?

    洗漱簡單的除了點東西,便是要上路,燕王派來使者之後,慕容泫就要準備了。總不能到時候仍然是那一幅野人模樣。

    慕容泫已經很注意了,但是出征路上,再講究也就是那麼回事,比不得人好好在城里頭呆著的。這會事恐怕還不少。

    都這麼忙了,還有心思跑到她這里來,秦萱不知道該夸一聲他意志堅定還是罵他一聲傻。不過眼下這會想罵也罵不到,畢竟依照她如今的身份,想要見到慕容泫都是個大難事。

    她草草吃完東西,拿過手邊的冑,往腦袋上一套了事。

    因為有燕王在,誰也不敢讓讓他就等,個個都是卯足了勁趕路。臨到頭,還得等一下,讓人燒好水,把自個好好洗涮一番,誰還留著個山林野人的模樣去見大王?

    過了兩日,燕王慕容奎終于親自來了,帶著大隊人馬。

    慕容奎見到那個容貌甚好的兒子,很是高興,慕容泫跪下來他還親自去扶。這放在往常根本是想都不敢想的事。

    “你這次替阿爺干了一件大好事!”慕容奎拍拍年少兒子的肩膀,少年人長得飛快,幾個月不見,慕容泫就比剛剛離開的時候要高出一大截來。甚至還有幾分隱隱約約超過慕容奎的架勢。

    慕容明的位置比較靠後,這一次他也立了大功,不過他還只是雜號將軍,不能夠像慕容泫那樣到父親的面前。

    他正郁悶著,突然他察覺到有人在看自己,回眸看去,瞧見慕容煦目光陰沉的瞧著自己。慕容煦只是看了他一眼,而後回過眼來,好像方才是他看錯了。

    慕容明心下一聲冷笑,他還不知道這位大兄是個什麼毛病,不過是拖了個好肚子爬出來,就覺得比他們這些兄弟高貴上幾分,看見阿爺喜歡誰,他就心里不舒服。

    這個性子到了將來,還不得被自個給憋死。想起自己又多了幾個弟弟,頓時慕容明嘴角揚起的笑就有幾分明晃晃的惡意。

    秦萱人在後頭,沒有瞧見這一場大戲。前兩天馮封讓人送來口信,說回龍城之後,幾個人去龍城里頭一家上好的酒肆喝上幾杯酒吃幾個小菜,就當是聚一聚。

    這種飯局必不可少,她這會已經是被慕容泫給綁上戰車了,手里拿了身為慕容泫親兵的好處,到哪里身上都蓋著慕容泫的戳。既然這樣自然是要和其他人合群的。她答應了下來,反正她是最早出去混的那個,不管怎麼樣,別人多多少少都應該會給她面子的。

    不知道前面磨嘰了多久,終于傳來命令,大軍開始出發。

    他們已經走到了龍城的郊外了,再走就是城門內。瞧著道路兩旁的樹木,秦萱都心里有些感嘆,不過才是幾個月,總是覺得一切和印象里頭的不太一樣了。

    到了城門內,大軍回營。慕容泫不會一同回到軍營里頭去,慕容奎已經準備好了慶功宴,他要是不去,完全不行。秦萱和人回了大營,大戰回城之後,營中會放上那麼幾日的假期,對于士兵來說,手里有錢,又難得有了空閑,簡直就是出了籠子的鳥,恨不得朝天飛。

    秦萱才收拾好,馮封就找來了。

    馮封的年紀比秦萱稍微大些,同樣年紀的少年郎喜歡的東西都是相近的,例如騎射蹴鞠之類,可惜慕容泫不是霍去病那樣的人物,年紀輕輕就老成的和個小老頭的似得,邊說在軍中開闢場地和親兵們蹴鞠了,就是一年到頭笑的次數也少。

    馮封對秦萱很是熱情,不過也不像之前那麼勾肩搭背了,“走走走,我帶你去。”說罷,就走在她前頭。

    “其他人呢?”秦萱看了看左右問道,就看到馮封一個,沒有見到比德真和烏矮真等人。

    “他們啊,都已經先去佔地方了,你知道的,那種酒肆,還是早些去佔位置才好,去的晚了,說不定好位置都讓人給佔了,這幾天你也知道,大家都在這個時候有假,都想找個好地方松快松快。”

    “這也是。”秦萱點頭。

    兩人牽著馬出了營門,翻身上了馬背,向城內馳去。對于進城的路,秦萱已經爛熟于心,不必分出許多心思來,兩人驅馬隨便也聊上天了。

    “看在你我都是好兄弟的份上,勸你一句,別和那個裴家小子太近了。”馮封想起在高句麗王城秦萱和裴敏之呆一塊的事,和秦萱說到。慕容泫曾經要他時刻注意秦萱,不管秦萱做什麼事見了什麼人都要稟告他。他一開始還以為秦萱是慕容煦或者是其他慕容家里的人派來的奸細,結果時間長了才發現根本就不是他想的那回事,慕容泫對秦萱有意思。

    馮封對這個只是一開始驚訝了一下,漢人不忌諱這個,甚至以好男風為風雅之事。兩漢的時候,哪個貴族家里沒有個男寵?甚至男女主人還會和同一個男寵相好呢。

    只不過秦萱和裴敏之交好,兩個人又不知道點到為止,馮封覺得要是照著慕容泫的脾氣,發生甚麼不好說,但要真是發生了一定會很叫人懼怕。

    他又想起了年幼的時候,慕容泫雙目血紅蜷縮在榻上的情形,身上忍不住打了個寒顫,“將軍說不定不喜歡你和他在一起呢。”

    “為何?”秦萱听了這話一開始有些奇怪,後來反應過來,難不成慕容泫還吃醋??

    她噗嗤笑出來,“這……”

    “你也知道吧?”馮封瞧見秦萱這樣,當她和慕容泫成了事。馮封出身寒門,寒門比起那些世家來說,想要出頭簡直難上百倍,當年天下大亂,也有這些不得志寒門的推動,竟然天下都是九品中正制,只要有個好父親,哪怕生下來就是個傻子都能有個好仕途,那麼這天下不如越亂越好!

    馮封是不在意那些甚麼正道的,只要能出頭那就是好辦法。

    “再說裴家小子是世家子,平日里架子十足,誰也不愛搭理,說話都要端個架子。那樣子簡直可惡。”士族覺得寒門下等,寒門看士族不順眼,馮封這會也看裴敏之不順眼了。

    秦萱知道里頭的這些道道,听到馮封這麼說只是悶笑。裴敏之此人瞧著是架子十足,但作為朋友還是很不錯的。

    “我知道了。”秦萱說道。

    過了將近一個時辰,兩人才到了定好了的酒肆,街上人來人往看著頗為熱鬧,酒肆里也是人聲鼎沸。

    馮封帶著秦萱到了一處房間前,拉開房門,里頭幾個慕容泫的親兵就在那里。

    “來了來了!”比德真見著馮封進來,連忙招呼人進來。

    交情有時候是個奇怪的東西,有時候哪怕十年不見,情誼也能和以前一樣。有些人在一起時候以為是好兄弟,可真的是好兄弟只有自己知道。

    秦萱面上露出笑容,對著比德真走過去,瞧見烏矮真等人都在,她手握成拳頭在比德真肩膀上打了一拳,比較其他人,她還是對比德真和烏矮真要熟悉一點,畢竟她和比德真曾經一起追擊趙軍過。

    “來來來,大家都等你好久了。”比德真沖著秦萱笑,拉著她的手就讓她往席上坐。

    “我來晚了,自罰三杯!”秦萱拿起滿滿的酒杯自己喝酒。

    喝酒的最喜歡秦萱這種,頓時場面氣氛就開始活泛起來。

    燕王府里也是鶯歌燕舞。

    在場的鮮卑貴族們個個都喝的醉醺醺的,有了美酒,自然而然少不了美人。那些千嬌百態的美人勾人心魄,抖動起腰肢來,那渾圓的臀,豐滿的胸,都讓酒後渾身發熱的男人按捺不住。

    慕容泫看了一眼那些舞姬,低頭來自己喝酒。

    “三郎想不想娶婦成家?”慕容煦突然看了過來。

    慕容奎原本正欣賞舞姬放肆惹火的舞蹈,听到長子這麼問也一並看了過來,“要是三郎你有中意的,給你娶回來也無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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