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的陽光已經到了刺眼的程度,空氣回復到了正常的溫度。
房間里,彭飛躺在床上,睡得死死地,連外面發生了什麼都不知道。
啊……”
彭飛抻了懶腰,身體的極致舒展,讓他發出一種暢快無比的sh n y n。
坐直身體,隨之而來的是腦袋的疼痛,大腦里的血管組織似乎全部都糾結在了一起。
嘶……”
由于劇烈的疼痛,彭飛猛吸一口涼氣,發出刺耳的聲音。
他急忙捧住腦袋,想要這疼痛稍微減緩一點。
可是,沒有如他所想,彭飛只能靜靜地在床上坐著。
此刻,唯有時間能沖淡疼痛。
他讓頭腦放空,不去想任何東西,魂魄早就脫離了身體。
真特麼疼!”彭飛感嘆了一句,“以後再也不喝酒了,那群人啊!”
等到稍微舒服之後,彭飛決定起床了。
畢竟,c zh 可不代表自己就可以這麼懶散下去,他還有很多工作要做。
來到客廳,他望著空曠的客廳,茫然無措。
淑婭呢!”
客廳里彌漫著一股味道,彭飛嗅了嗅鼻子,發現這味道似乎是從廚房里傳來的。
彭飛循著味道,來到了廚房,只見微弱的灶火上,像是在炖煮著什麼東西。
彭飛一掀蓋子,映入眼簾的東西,讓彭飛吃驚不已。
這特麼是什麼東西!”
只見一大根冬筍橫亙在鍋子中間,香菇也是一整個放在里面,連根睫和菌蓋都沒有掰開。
湯汁的顏色泛著黃褐色,很像醬油和醋放置過多的感覺。
整鍋湯聞起來非常不好,彭飛昨晚喝了那麼多都沒有嘔吐,現在居然想作嘔。
最可怕的是,整鍋湯里,他居然發現了一顆沒有打破的雞蛋,因為熱力的作用,蛋殼已經破裂,蛋白吐露出來,緊緊地包裹著hu ng s 的蛋殼,隨處漂浮著。
這絕對是江淑婭做的!”彭飛想到。
他也不想承認這是江淑婭做的,因為他不敢想象,那麼漂亮的女孩子,手藝居然是生化w q 。
啊……”彭飛哀嚎一聲,逃出了廚房。
客廳里雖然也有味道,不過稍微減輕了,至少不是那麼難聞。
彭飛重重地吐出了一口氣,使勁呼吸了幾次,窒息的感覺終于得到了緩解。
不知道江淑婭那個丫頭到底去了哪里?”彭飛心里疑問。
他現在想要找到江淑婭,把她狠狠地放在手里蹂躪,讓她以後再也不去廚房。
看來,廚房還是自己的領地,要是她以後做出了更大的生化w q ,那左鄰右舍都會出來報警了。
懷著深深地恐懼,彭飛回到了廚房關上了煤氣,才又出來了。
淑婭應該是出去了吧!”
這麼長時間,江淑婭都沒有從自己屋子里出來,彭飛作出了這樣的猜測。
回到自己的房間,彭飛取出了sh u j ,他準備給江淑婭打di n hu 。
叮鈴鈴!叮鈴鈴!”
客廳里響起了微弱的鈴聲。
咦,我怎麼听到了江淑婭的sh u j 鈴聲?”彭飛放下了接听的手臂,環視了四周。
果然,鈴聲好像是從江淑婭的房間傳出來的。
彭飛輕輕地踫了一下門板,虛掩的門一下子敞開,露出了空蕩蕩的房間。
咦,房間里沒人?”
彭飛發現,床上是空的,椅子上沒有人,就連裝了透明玻璃的陽台上也沒有站人。
只不過,sh u j 的鈴聲還在繼續響著,空曠的房間里尤其響亮。
彭飛按住了掛機鍵,di n hu 的鈴聲才在那一刻停止。
找不到江淑婭,彭飛把她的房門關上,又回到了客廳。
哎,江淑婭到底去哪兒了,連sh u j 都不帶!”彭飛擔憂地想。
虛晃之間,彭飛的旁光瞥見了桌上擺著一張紙條,紙條上寫著密密麻麻的蠅頭小楷。
彭飛好奇地把紙條拿起,果然上面的字跡就是熟悉的,他肯定這就是江淑婭親自所寫的。
可是,當他看著紙條寫著第一句話,彭飛的表情瞬間就凝固了。
彭飛,我走了,我被我爸帶回家了。”
什麼?
淑婭被他爸爸帶回去了!
什麼時候?
難道是我睡覺的時候?!
都怪我喝酒,要不是喝酒,我也就不會睡得這麼死,連淑婭被帶走都不知道。
要是我在的話,淑婭也就不會被帶走了。
彭飛無力地跪在地板上,獨自深深地懺悔。
蕭瑟的秋風吹進屋子,彭飛的眼眶變成了可怕的紅色。
他繼續看著,一言一語,一字一句,每一筆一劃都在他的眼前浮現。
看著這些,他的耳邊仿佛是江淑婭在親自訴說,江淑婭的模樣離得他非常近,清晰而又模糊,可望而不可即。
彭飛想要擁抱,可是他害怕,這些虛幻的影像,太過脆弱。
彭飛,我走了,我被我爸帶回家了。我沒有跟你告別,因為我害怕,我害怕你看見我最落魄的樣子。我還沒有跟你說過我家的情況,上次夜晚的談話,我也遮遮掩掩不敢說。我早就預料到會有這一天,我害怕這一天的到來,可是現在終究是來了。
彭飛,我希望你不要難過,你一定要振作!我相信你一定會成為華夏最厲害的人,我等著那一天。我一定會堅持,堅持到那一天,等著那一天你來接我。那一天,我一定是最美的新娘。
對了,鍋里是給你煮的醒酒湯,你一定喝完喲,不許說難喝,如果敢說難喝,我一定會打死你!
淑婭留”
字條落下,彭飛雙手捂住即將要變形的臉,因為他感受到了,灼熱的淚珠正在他的眼眶里流轉,並且迫不及待地快要墜落下來。
我的心髒好疼啊!”
彭飛那一直跳動的心,此刻像是放在了手術台上,醫生拿起鋒利的刀刃,一點地一點地剝開,劃破了神經,劃破了血管,痛到麻木的虛弱。
去到廚房,彭飛端起一整個鍋子,不顧難聞的氣味和之前的嫌棄,一大口一大口地往嘴里灌注。
整鍋湯的味道彭飛不知道,他只知道苦澀,彭飛的嘴里只有苦澀。
這種苦澀難以遺忘,深入其心。
鍋內的湯汁已經干涸,彭飛的心卻在滴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