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麼現在解開我的封印,要麼你就永遠別想再見到她了。”
竹舒就在弱水手里,擺在天君面前的只有兩個選擇,要麼為了三界放棄自己的女兒,要麼就放了弱水,竹舒也會平安無事,這是一個艱難的抉擇。
天君沉默著,袖中的拳頭死死緊握,竹舒是她女兒,他肯定舍不得眼睜睜看著自己的女兒被弱水奪去性命,但是如果他解開了弱水身上的封印,三界必定不得安寧,弱水又會害死多少無辜的生命呢。
“想好了嗎?是要保護三界蒼生,還是你的女兒。”弱水幽幽說道,已經有弱水爬上了竹舒的身體,只要天君說保護三界,竹舒就會被弱水吞噬的連骨頭都沒有,就如同敖煒那般。
天君猶豫不決,始終無法做出選擇,三界和竹舒無論他選擇哪邊,都將會失去另外一半。
“你不選,不如我來替你選吧。”弱水河中激起千丈浪花,弱水最後的耐心已經沒有了,弱水開始吞噬竹舒的身軀,要不了多久就會沒命。
弱水河畔的神仙們皆是焦急害怕,弱水河的強勢,方才他們都見識過了,連天君都對其束手無策,如果天君真的選擇放了弱水,那他們今天又有幾個能活著離開這里呢。
“弱水,如果你真的要殺一個的話,你就殺我敖柳吧。”敖柳法力澎湃,不顧敖烈阻攔,飛到了弱水河上方,他願意用自己的命來換竹舒的。
“看來天宮里不怕死的,還有幾個嘛。”弱水冷冽一笑︰“不過你的命沒有這小女孩的值錢,你覺得我會同意嗎?”
敖柳無語,弱水的目的只是想用竹舒的命來要挾天君,解開封印放她離開九重天宮罷了,這樣想來,他的命的確分文不值。
“弱水,你記住了,只要天宮還在一天,你就別想離開。”天君聲音有些沙啞,最終他還是選擇保護三界,雖然心撕裂的痛,但他是九重天宮之主,不能因為竹舒一個人而棄三界蒼生性命于不顧。
“我們走著瞧。”弱水怨毒的聲音久久回蕩不休,股股匯入河中,將竹舒卷入了弱水河中。
天君緊閉雙目,手掌顫抖著,下一瞬龍目瞪開,死死鎖定了敖柳的身影︰“天兵天將何在,給我將四海的人拿下,押到屠神台。”
天兵天將守在弱水河外,天君命令一下,天兵天將立即將前來參加蟠桃大會的四海人拿下,押向了屠神台,天君消失在了弱水河上空。
“這下四海是在劫難逃了,捅出了這麼大的婁子。”
“天君肯定會遷怒四海,四海生靈恐怕都要遭殃了。”
“我們快去屠神台吧,看看天君會如何處置四海的人。”
一眾神仙也離開了弱水河,弱水河又一如往常,波光粼粼,寂靜無聲的流淌向天邊。
屠神台上,四海的人皆被鎖神鏈捆在石柱之上,動彈不得,屠神將在一旁站定,神色冷淡,肩上的屠神刀寒光閃閃,專殺犯了死罪的神仙。
“四海龍王,你們可認罪?”天君俯視著屠神台,冷冷的問道,雖然弱水河一事與四海龍王並無直接關系,但卻屬于管教不到,也該背負罪名。
“天君,弱水河之事與四海其他人無關,都是敖柳一人的錯,敖柳一人承擔便是,還望天君大量,收了對四海的懲戒。”敖柳抬頭望著高高在上的天君,替四海求情,所有的錯都是他犯下的,不應該牽連到四海其他人身上。
“敖柳,我的兒。”敖烈老眼中淚水滾滾,如今就要白發人送黑發人,心中悔恨不已,如果當初不帶敖柳來參加蟠桃大會,也就不會有今日之劫了。
“父王,孩兒闖了大禍,不求赦免,只是如今被捆在這石柱之上,無法給您磕頭。”敖柳同樣落淚,死他倒是不怕,只是想到今日就要與親人永別,無法舍得放下。
“西海東海無罪,但是南北兩海雖然死罪可免,但活罪難逃,敖烈敖擎二人受兩百年雷霆之難,敖柳當誅。”天君宣道,冤有頭債有主,他雖然身為天君,但卻不能濫用權力。
屠神將行到敖柳身前,高舉屠神刀,敖柳緩緩閉上雙目,一道寒光撕裂空氣,敖柳的頭顱落到了屠神台上。
“咚。”
子眉放下手中的茶杯,神色依舊古井無波,不咸不淡的說道︰“敖柳敖煒二人明知弱水河是禁地,卻還要闖進去,雖然是竹舒任性了些,但最大的問題還是出在了敖柳與敖煒身上。”
“哎,我只是怕我那兩位兄弟做出傻事來。”敖昆重重的嘆了聲氣,如今已經幾百年過去了,究竟誰對誰錯,也沒必要分的那麼清楚了,只是他不想看到有一天南北兩海與天宮兵戎相見,斗個你死我活。
“我心中自有定奪。”子眉點點頭,了解了這件事的始末原由,處理起來也會輕松不少。
“那我就不打擾神將與文曲星君了,告辭。”敖昆告退離開了松畫宮,回到西海,他也要想辦法勸勸南北龍王。
“子眉,這件事你打算如何處理,幾百年過去,我看南北兩海龍王心中的恨意不減反增。”留曲收攏折扇,拍打著手掌,問道。
“有些棘手,我先去南北兩海會會兩位龍王吧,然後再做打算。”子眉起身欲離開松畫宮,突然想起了什麼,回頭對留曲說道︰“你去幫我收集一些有關記載弱水的書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