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妾身只是覺得自己身體有恙,不宜侍寢。皇上的龍體乃是國之根本,若是因著妾身染了疾恙,妾身便是整個大燕的罪人,萬死難辭其咎!”
清寒一席話說的擲地有聲,道理明確,也仿似忘記了不久之前,她在蕭煌面前那似是而非的回答。
蕭煌嘴角輕動,似笑非笑。
她這是不惜用自己不想透露的信息,來證明自己所言非虛了?
“呵呵,朕可記得先前問你的時候,你說沒病呢!”
蕭煌語意嘲諷,全然不能接受清寒這種明顯敷衍的說辭。
清寒也不意外,畢竟之前蕭煌問她是否生病的時候,她確實敷衍了蕭煌的問話,不想多答。
若要深入追究,她都有欺君之嫌。
然而,此一時,彼一時。
現在的她,更怕蕭煌追究她冒犯天威,比起回話敷衍,似是而非的欺君,這可是會坐實的大罪。
清寒躬身,再次叩了一個頭,聲音請緩道︰“妾身知錯了。先前皇上問妾身身子一事兒,妾身本就受寵若驚,又哪敢真的說自己身子染恙,能蒙皇上掛念,妾身已是感激不盡了。”
蕭煌目光輕閃,對于清寒話中內容不置可否。
他在乎更多的,是清寒那接連兩次的叩首。
要知道,大燕的女人們最重的便是儀態。
平日里,只要不是關乎身家性命的大事,她們都會保持儀態完美,用垂首代替叩頭。
像面前女人這般不在乎形象卑微的,幾乎沒有。
蕭煌有些動容了。
內心隱隱有一股情緒作祟,讓他不想見到這難得給他清貴柔雅之感的女人,那卑微匍匐的樣子。
但同時,也有一種聲音夾雜著怒氣在他心中回蕩,讓他不想輕易原諒她。
這女人可是拒絕了他兩次呢!
而且還對他的關心毫不在乎,虧他還在見到她俏生生站在自己面前的時候感到一絲慶幸!
蕭煌心里天人交戰,無法做出懲罰還是原諒的狀態,令他漸漸升起了煩躁。
不就是對一個女人的懲處,什麼時候如這般讓他勞過心神?
不願再多想,蕭煌嘴唇緊抿,只順著本意表達出此時自己內心所想︰“哼,真是什麼好話都讓你說了,合著你說了什麼做了什麼都是為了朕好?呵呵,你可真是賢惠!”
話落,蕭煌似是不想再听清寒那冠冕堂皇的回答,只留下一句話,便撩起衣擺,甩袖而去。
“你不願侍寢,朕也不願勉強!”
之前那場喧嘩,好似南柯一夢。
清寒看著不過眨眼間便恢復如常的未央宮,嘴角輕掀,微帶嘲意。
都說伴君如伴虎,果然不假。
他們那瞬息萬變的心情,真不是常人能夠掌握。
清寒雙手輕扶膝蓋,慢慢站起身,一邊感慨一邊走回床邊坐下。
剛伸手脫下繡鞋,便听門傳來陣陣腳步聲,不過片刻,廖霞帶著喜兒四人掀簾而入。
看著此時已如無事人般坐在床上的清寒,再想起之前看到的聖上那冷沉的面色,廖霞心中疑惑不已。
“主子,聖上怎麼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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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篇屬于什麼皇?
唔,一時難以想出確切的形容詞啊……
親們覺得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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