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他想泡你
忽然,藺柔臉色一變,驚訝的說︰“難不成是想要泡你?”
“他以為我是桑婉?看到個男人就拔不動腿?”秦桑月神色一凜,冷笑著道,“全天下的男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看上他們晏家的人。”
藺柔突然冒出來,小聲提醒道︰“話別說的太絕,晏北淮也姓晏啊!”
“滾!”
秦桑月怒吼。
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日子沒法過了。
*
再次和晏北淮約見,秦桑月的衣著正常多了。
她剛進門,晏北淮精準的視線,就落在她的身上。藕色的裙子,襯托她的氣質十分溫婉。昨天還是油膩的黑長直,全然變成柔順的發絲。
不施粉黛的小臉,五官精致,驚艷亮眼,令人一眼難忘。
她顧盼生息的眸子,帶著淺淺的笑意,波光瀲灩氤氳成光。笑眼觸及到他,唇邊的笑意微僵。她腳步頓了頓,才朝著他走來。
“抱歉,我來晚了。”
她優雅的在他對面坐下,晏北淮似是無意的掃了她一眼,才說︰“秦小姐很準時。”
準時?
這可不是在夸獎她。
不過,她都笑著接下了。
“你找我到底談什麼合作?”
秦桑月不敢與他單獨相處,甚至不敢在封閉的場合,與他單獨相處。他身上似乎有種魔力,只要兩人單獨在一個空間里,肯定會出現變異。
想到前兩次火辣的畫面,秦桑月察覺自己臉頰發燙。她強制把腦子里的綺念趕出去,正襟危坐。
不料,一抬頭對上他深邃的眼。
四目相對,火花直冒。
他的眼楮冰冷沉寂,像是千年寒潭,除了厭惡,沒有其他多余的情緒。
秦桑月收回視線,涼涼地說︰“三天了吧?不知道晏家主可還滿意我送的小禮物?”
她以為能在他眼中看到震驚,驚訝,亦或者是憤怒。卻沒想到,他的眼神很平靜。
“果然是你。”
這篤定的語氣,真操蛋!
“你想跟我談什麼?”她耐不住性子,皺著眉沒好氣的問。
晏北淮優雅的端著杯子,緩緩地抿了一口酒,才問她︰“你覺得你有什麼東西值得我和你合作?”
桑婉的產業?
好吧,桑婉留下的東西,固然有錢,日進斗金。和晏家龐大的資金鏈相比,就不夠看了。
秦桑月皺眉,帶著火氣,冷笑著說︰“晏北淮,你耍我?”
“不,你身上的確有值得讓我合作的價值。”他的眼神很刺目,幾乎是赤果果的掃過她的全身,讓她感覺十分羞恥。
就像是自己的衣服被人剝光後,丟在展台上,任人欣賞一樣。
“晏北淮!”
她怒了,起身欲走。
晏北淮依舊是那副生人勿進的樣子,只是在她面前,蛻下一層叫君子的皮。
“孩子你不想見了?”大提琴一樣的聲音,低沉悅耳,只是說出的話,讓人心底發寒氣。
她動作一頓,緩緩地坐回來,不甘的瞪他。
“孩子你見不到,但是有一個辦法,可以讓你見到他們。”他說,“或者說,可以讓你和孩子們,如從前一般。”
秦桑月狐疑地說︰“你這麼好心?”
“我是孩子的父親。”這話說的她一點都不相信。
“到底是什麼?”
如果可以完美解決,她也不想得罪晏家家主。晏可余父子,她可以不放在眼里,晏北淮行麼?
不行!
得罪他,他會剝她的皮,抽她的筋,還要放干她的血,讓她求死都難。
別問她為何會知道,這是一種直覺。
來自女人敏銳的第六感。
“晏家的家譜上,孩子不能沒有正經的出身。孩子的母親,也是需要記在族譜上的。”
他陳述著一個,大家族都知道的事情。
“所以?”
秦桑月忍不住心頭微跳,某個念頭幾乎奪眶而出。
晏北淮倏地湊近,無可挑剔的臉上,帶著志在必得的神色,沉聲說道︰“孩子的母親,需要成為我名正言順的妻子。”
“這不可能!”
秦桑月想都不想就拒絕。
她怎麼會和晏家的男人結婚?這是絕對不可能的事情。
她的父親雖然英年早逝,卻給她足夠的庇護。父親喜歡的女人,愛上晏家的男人,毀了他一輩子。她作為父親的女兒,怎麼能跟晏家的人結婚?
“你會同意的。”他幽幽地說。
“晏北淮,你明知道這是不可能的事情,何必自欺欺人呢?”秦桑月冷冷的拒絕,冰冷的眼神布滿寒霜,“如果這就是你想出來的法子,那麼很抱歉,我並不會同意。”
“你想讓他們成為私生子?”
私生子三個字,狠狠地戳中秦桑月的心。
秦桑月抿著唇,心里亂極了。
在這個社會上,名流世家,最看重的就是孩子的出身。父不詳,簡直就是一個人人生最大的污點。如果可以,她何嘗願意這樣做。
如果孩子的父親另有他人,她又何必如此糾結。
她抬頭,望著他,除了他的姓氏,哪怕他的性格如此惡劣,她依舊覺得這人很可心。
只可惜,這世界上沒有如果。
“你沒必要逼我。”秦桑月冷靜下來,緩聲道︰“我是不會同意和你結婚的。孩子的事情,我會另想其他辦法。”
“其他辦法?”晏北淮發狠的說︰“你難道想讓我的兒子,認別人做父親?”
秦桑月冷笑,反擊道︰“那又何嘗不可?孩子需要一個父親,我就給他們找一個父親!”
“秦桑月,你這是在逼我!”他周身氣勢倏地一變,陰翳的眸光似乎要把她千刀萬剮。
“是你在逼我。”她挺直脊背,倔強的不肯低頭。
突然,他笑了。
秦桑月脊背冷汗岑岑,心里暗罵︰“神經病!”
“晏可余是晏家的私生子,是不被晏家人所承認的。你把所有的怒火,都放在晏家人的身上,這恐怕不太合適。”
他慵懶的靠在椅背上,絲毫不損滿身尊貴,睥睨天下的眼神,更是讓冷的讓人骨頭發寒。
突然,他眉梢輕挑,道︰“況且,我們也很無辜。”
“無辜?”
秦桑月幾乎被這種無恥的說法氣笑了。
“你們晏家如果無辜,那麼六年前那場相親宴會是怎麼回事?晏家人好大手筆,一口氣拿出十八青年才俊任君挑選。還敢說你們晏家不貪圖桑婉的遺產,還敢說這件事兒和你們晏家半點關系都沒有?”
“老爺子糊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