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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千一百四十四章 第一屆塔羅會
這真是的，竟然找了個馴獸師做塔羅佔卜。
周明瑞剛剛被免費佔卜摸到了愚者牌後，不由有些吐槽的嘀咕著。
不過這次他本來就是為了買轉運儀式的材料而出門的，希望自己能夠通過這導致自己穿越的詭異儀式重新回去，儀式需要主食材料。
他總共在‘萵苣和肉類’市場花7便士買了1磅不那麼好的羔羊肉，又買了嫩豌豆、卷心菜、洋蔥、土豆等物品，加上之前的面包，一共用了25銅便士，也就是2甦勒1便士。
“錢還真不禁花啊，可憐的班森。”
周明瑞不禁感慨，畢竟錢都是他白撿的老哥賺的。
這同時也是他的幸運，有點可支配的存款，可以直接就動手買材料，而不用馬上考慮賺錢的問題，其實也已經很不錯了。
隨後他也不再多想，急匆匆返回了家里。
有了主食，就能進行轉運儀式了。
他從紙袋里抽出四條黑麥面包，一根置于原本放煤炭爐子的角落，一根在穿衣鏡的底部內側，一根在櫥櫃頂部靠兩面牆交匯的地方，一根在書桌右邊堆放雜物之處。
深吸口氣，周明瑞來到房間中央，先平靜了幾分鐘，接著才凝重邁步，逆時針走正方形。
第一步邁出，他低聲誦念道︰
“福生玄黃仙尊。”
第二步，他誠懇默念︰
“福生玄黃天君。”
第三步，周明瑞屏氣凝息低語︰
“福生玄黃上帝。”
第四步，他吐出濁氣，用心默念道︰
“福生玄黃天尊。”
走完歸位，周明瑞閉上眼楮，原地等待著結果，心里有期待，有不安，有希冀，有惶恐。
能回去嗎？
會有效果嗎？
會不會出現什麼意外情況？
結果當然毫無疑問的沒有意外，被源堡投放的周明瑞精神體再次回到了灰霧之上！
灰霧如水流淌，點綴著一顆顆深紅色的‘星辰’，它們有的很大，有的渺小，有的藏于深處，有的浮在表面。
每一顆星星辰都似乎溝通著一個場景，朦朧一片，無法看清。
看著眼前這些全息投影一般的畫面，周明瑞也顯得有些迷糊，似乎下意識就想要抬手去觸踫。
下一刻那星辰便是迅速膨脹，嚇了周明瑞一跳，慌張間又不小心踫到了另外一枚星辰。
導致了他頭腦一空，精神渙散。
卻是普通人利用源堡後對自身的消耗與壓力，現在周明瑞的極限就是只能帶兩個。
只是，在兩道人影即將出現的時候，第三枚星辰景色中的人影，也似乎是受到的雙方的影響與波及，一同出現在了眼前。
當然，此時處于慌張狀態的周明瑞正處于靈性透支的昏沉中，並無法注意到這些細節，缺少相關非凡知識的他也暫時沒有相關的聯想，也沒空聯想。
迷糊間再不小心踫到一枚也是合情合理，理所當然了。
徐越、奧黛麗•霍爾、阿爾杰•威爾遜三人便一同也出現在了源堡之中，同樣都是一片朦朧，只能大致分辨出體型與發色。
而三人前方，便是畫風和他們完全不同，全身都處于灰色霧氣籠罩當中的‘神秘人’，我們今天才剛剛誕生的愚者先生……
……
見到自己成功進來這第一屆塔羅會，徐越也並沒有意外。
作為不講邏輯與悖論的道果，徐越所需要的只是先讓高格位力量忽視自己，所以周明瑞拉人不會因為多了一顆星辰的存在而出現任何意外。
在徐越感應到了自身有受到相關影響後，再次進行誤導，直接降臨自然也就是順理成章了。
如果說‘錯誤’序列的頂端，是尋找漏洞並利用漏洞，那徐越而言，就是人為制造漏洞並利用，他本身就是這個世界最大的bug。
而也正因如此徐越也可以不讓周明瑞因為多一個人的消耗昏迷當場。
至于以後會不會回想出問題，那也是大概率不會，源堡第一次開啟，多帶個人上來那不是相當正常？
相比于這個，等到愚者先生見過阿蒙之後，才會更加害怕吧。
甚至，當雙方有機會面基的時候，听到徐越的名字，也能大概率知道是同志了，相比而言這種小問題壓根就不是事兒。
“閣下，這是哪里？”
“你想做什麼？”
“神奇的能力。”
因周明瑞的畫風同其他人不同，所以自然而然三人便是同時都看向了他，各自都發出了自己的疑惑。
清一色的魯恩語，也沒有交流上的困難。
當然，周明瑞所繼承的克萊恩遺留能力里，本來就有歷史大學畢業生的多語種精通，哪怕有其他語種也是能通過愚者牌翻譯器進行翻譯。
這是哪里我想做什麼我也想知道周明瑞冷靜了下來，無聲重復了三人的問題。
而讓他印象最深刻的，不是單詞所構成的句子，句子所蘊含的意思，而是他們表現出的慌亂、警惕、惶恐和敬畏。
莫名其妙將別人拉入這片灰霧世界之上，就算身為‘肇事者’的自己，也是異常地錯愕和震驚，更何況屬于被動一方的他們。
在他們看來，這種事情這種遭遇恐怕已超越想象了吧。
唔，也不全是，其中有一位相對冷靜一些，他評價的是‘神奇的能力’驚嘆要多余害怕，所以這一位對這種神秘力量應該是有所了解。
或者說對這個世界暗中隱藏的超凡世界有所了解。
不過就算如此，簡單沉吟了片刻後，周明瑞也很快做出了決定。
決定撒一個彌天大謊。
來不及多思考多推敲，周明瑞抓住腦海內一閃而過的想法，迅速做出決斷。
利用對方現在的心理狀態，把握自身最大的優勢。
灰霧之上短暫沉默了幾秒，周明瑞輕笑了一聲，語氣平淡，嗓音低而不沉，就像在回應訪客禮貌性的問候︰
“一個嘗試。”
不得不說，有源堡的加成，加上周明瑞的穩重，這個格位還是相當高的。
徐越捫心自問，如果不是知道劇情，排除掉自己的能力和另外兩位換個位置，也無法看出此時那位‘神秘人’其實內心也在瑟瑟發抖。
一個嘗試……
奧黛麗霍爾望著那被灰白霧氣籠罩的神秘男子，只覺事情荒唐、好笑、驚悚、奇詭。
自己剛還在臥室內，梳妝台前，轉頭便‘來’到了這滿是灰霧的地方。
這是何等的匪夷所思。
奧黛麗吸了口氣，露出無懈可擊的禮節性笑容，頗為忐忑地問道︰
“閣下，嘗試結束了嗎？可以讓我們回去了嗎”
阿爾杰威爾遜也想做類似的試探，但經歷豐富的他更為沉穩，按捺住了沖動，只是沉默著旁觀。
听到這忐忑而小心翼翼的語調，周明瑞突地有了明悟，等到自己更為強大，或者對這灰霧世界了解更深，也許就能真正看穿朦朧，看清三人的長相。
這次的事件里，他們是來客，我是主人！
嗓音甜美的少女、帶著單片眼鏡的青年，沉穩內斂的男子都相當虛幻，染著微赤，就像他們那三顆紅色星辰在灰霧之上的投影。
（因為是投影，所以本來應該使用後碎裂的單片鏡也投影了上來，和他們的衣物一樣，奧黛麗就很喜歡換不同的衣服參會。）
而這投影是基于自己與深紅之間的聯系，無影無形但本身能真切把握到的聯系。
切斷這個聯系，投影就會消散，他們就能回歸！
周明瑞微不可見地點頭，看向金發少女，輕聲笑道︰
“當然，如果你正式提出，我現在就能讓你回去。”
听不出惡意的奧黛麗松了口氣，相信能做出如此神奇事情的先生既然給予承諾，那就肯定會嚴格遵守。
精神稍有平復，她反倒沒急著提出離開，蔚藍的眼眸左右轉動了一下，閃爍出異樣的光彩。
她忐忑、期待、躍躍欲試般道︰
“這真是一次奇妙的體驗嗯，我一直期待著類似的事情，我是說，我喜歡神秘，喜歡超越自然的奇跡，不，我的重點，我的意思是，閣下，我該怎樣做才能成為非凡者”
她越說越是興奮，甚至激動得有點語無倫次，不過幾句話的工夫，她已將之前的害怕和惶恐遺忘于了腦後。
奧黛麗雖出生權貴之家，但其本性卻是毋庸置疑的純真與樂觀，似乎隨時隨地都能為人帶來歡樂。
沒有心機的她，此時充分的承擔了為另外兩位‘客人’的試探工作。
問得好我也想知道答案，周明瑞自我吐槽道。
他開始思考該用怎樣的回答維持神秘莫測的形象。
與此同時，他覺得這樣站著對話顯得有點low。
只是隨著周明瑞的念頭閃過，灰霧之上便開始了翻滾演變。
穹頂正下方，灰霧簇擁處，多了一張青銅長桌，左右各有十張高背椅，前後亦安置著同樣的座位，椅子背面，璀璨閃爍，深紅暗斂，勾勒出不與現實對應的奇怪星座。
塔羅會的基本牌面，就此成型。
這種偉力，讓不動聲色觸摸了一下桌面的阿爾杰也有了一種明悟，這種存在如果真的想要對自己不利，恐怕只需一個念頭即可。
因為出身風暴教會，屬于官方非凡者，阿爾杰也開始為周明瑞做出了初始的定義，類似于邪神的存在？
不過被這種存在盯上，目前除了認命外，沒有任何選擇。
既然如此，那他也開始嘗試積極主動的融入了進來。
眼前一位主人三位客人，很明顯這聲音甜美的金發少女是追求刺激與冒險的富家大小姐，喜歡神秘學的大小姐什麼的並不奇怪。
但另外一位到現在只開口說過一句，帶著單片眼鏡的人影應該是一位非凡者，阿爾杰對他印象最深的還是他開口的第一句話‘神奇的能力’。
不說能力，單論見識而言，恐怕對方在自己之上。
在這種刺激之下，阿爾杰當下便也主動的開始回答奧黛麗之前的問題，來展現自己的價值。
畢竟這問題算是非凡世界的基礎問題，除了這位少女外的其他人都知道的，沒什麼好遮掩的，還能展示自身善意。
“你是魯恩人吧
“想成為非凡者，就加入黑夜女神教會，風暴之主教會，或蒸汽與機械之神教會。
“雖然絕大多數人一生都見不到非凡，以至于懷疑教會也是同樣的情況，甚至在幾大教會內部，不少神職人員也有類似的想法，但我可以明確告訴你，在仲裁庭，在裁判所，在處刑機關，非凡者依舊存在，依舊在對抗著黑暗里生長的危險，只是數量和黑鐵時代早期或之前相比，少了很多很多……”
這邊阿爾杰滔滔不絕的開始講解之時，被他認為現場逼格最高的周明瑞也在豎起耳朵來听。
他今天才剛剛穿越過來，只剛剛出門買個菜，知道個錘子的非凡世界！
而奧黛麗本身對非凡世界也有所了解，之所以現在還沒成為非凡者在于她不想加入官方非凡組織被約束，加上她父母對她的關愛，不願意她成為伴隨著瘋狂的非凡者。
她與阿爾杰的一問一答，也算是初步給周明瑞上了一課。
隨後阿爾杰便是拿出了自己手中掌握的兩份序列9中的觀眾配方，在‘偉大存在’的見證下，準備與奧黛麗完成交易，請她提供自己所需要的配方材料。
“一件小事。”
周明瑞雖然不知道應該怎麼見證，但表現起來卻是一點都不慌，反正只要這兩人都害怕自己，都有誠意的情況下，交易還是會很順利的。
同時，他也已經想清了自己的稱號。
“你們可以稱呼我……
“愚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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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一章兩三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