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滿不耐煩的抬頭望去,心想又是那個不長眼的的耽誤她的事。
阿滿看著面前的男子,不由愣住了。一襲半舊的黛青色長袍,墨發高冠,用一碧玉簪子攢住。
發絲隨著清風飄搖,長袍也隨著清風翩飛,他的微微笑著,淡色的嘴唇微抿,嘴角上揚,揚起最好的弧度,讓人感覺真誠溫暖,如沐春風。
脖頸修長,側面卻有一小塊燙傷的舊疤,不仔細看是看不出來的。
膚色瑩白,鼻子高挺,鼻尖卻微妙的俏皮的彎著弧度,若這個男子是畫中來的仙人,那麼這雙眼楮便是那宇宙世界精妙之所在,是這雙眼楮讓這幅美人圖活了起來。
阿滿呆楞著看著男子的眼眸,男子也看著她,這是一雙極美的桃花眼,卻和顏老妖怪的差別很大,顏玖的眼楮永遠似笑非笑,像是欣賞你,又像是愚弄你。而這雙眼楮,你只能看到真誠與純真,像是幼兒探知世界的那種新奇與善良。
阿滿的腦子里也只能想到長身如玉這四個字。
這雙眼楮,總是帶給阿滿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在她愣著的時間里,男子已經光速的與周成談好了,男子給了一吊錢算是耽誤的賠償,周成也分外嫌棄的將阿滿扔到了男子的懷里。
男子極為小心的抱住了阿滿,極有教養的道了謝,帶著阿滿進了城。
……
阿滿幾次想掙扎開來,都被男子制止了,老老實實的被按在了懷里,離著太史府相反的方向,一個小小的簡樸的,卻收拾的很干淨整潔的院子。
院子大門的台階是兩塊青石板摞上的,大門是普通的木門,推開有吱呀的響聲,院子里種著一棵梨花樹,現在是春季,梨花剛好盛開,洋洋灑灑的甚是漂亮。阿滿看著,撇撇嘴,沒有顏老妖怪那的梨花開的茂盛,畢竟那里是有豐沛靈力的。
屋子還算可以,有會客室、廚房、臥室,雖然都不大,但勝在齊全。這麼小的院子里,竟然還有間書房。
書房是正對著梨花樹,阿滿在院子里能透過窗戶看到桌案上的宣紙。
阿滿“喵”了一聲,疑惑望向抱著她的男子,男子笑了笑,似是看出來阿滿所想,道︰“你可是我花一吊錢買回來的,這以後就是你的家了!”
阿滿惡狠狠盯著他,老子需要你救嗎?辣雞。哼哼,看我變成人形嚇死你。
試了半天,法咒都快念爛了都沒有變化,阿滿有點絕望,不行,再試試。
男子看著阿滿又呆楞了,不由笑著揉了一下貓頭,道︰“總覺得見過你,是不是你偷吃過我家的小魚干!”
話還沒說完,就听門扉吱呀一聲,被人從外面推開,就見一個藍袍的男子急匆匆的跑過來,額頭上還有劇烈運動所產生的汗珠,走到阿滿跟前一愣,道︰“子若兄,你何時抱回來這麼一只,一只這麼,呃……髒兮兮的物件啊!”
阿滿還在默念法術,多次之後終于認清了一個現實,她……變不回去了。
悲傷的大“喵”一聲,把頭死死的埋在這個叫子若的男子胸口,屁股朝著外面,不願見人。
“呃……”藍袍男子尷尬笑了笑,抬頭望向姜禪,道︰“這小東西是生我的生氣了?”
姜禪順順阿滿的毛,轉頭望向陳敬,笑著道︰“大概是怕生,今兒才剛抱回來,對了,你找我有什麼事?”
陳敬一拍腦袋,道︰“對,對,想起來了,你還記得那個望春園嗎?就是那個一年只搭一次台的戲班子。”
姜禪點了點頭,道︰“听說過。可這與我們又有什麼關系?”
陳敬激動地道︰“關系可大著 !這不趕山太史家大少爺兩年後行冠禮,所以太史府就重金請了來唱戲,可往年的折子那位少爺沒一個看上眼的,這不趕著有文采的讀書人去寫個出來。”
姜禪還是笑笑,道︰“我就是一個寫雜文的,何必費那個腦子去寫那個。倒不如喝個茶,逗個貓。樂的清閑”
陳敬一臉恨鐵不成鋼的看著姜禪,咬牙切齒道︰“白瞎了你這個好腦子,伯母在時就只準你讀書,不準你沾上一點功名,如今伯母去了,你還認這個死理兒,我要是有你這個腦子,我科舉早登榜了!”
他在姜禪面前來來回回的走著,最後大袖一揮道︰“你不科舉就罷了,這可是讓你揚名的機會你都不把握,真是,唉,氣煞我也……”
姜禪拍拍他的肩膀,道︰“我要回屋給小貓洗澡了,沒事兒就不留你了。”說罷,便轉身進屋了。
陳敬急得跳腳,氣急敗壞的說道︰“你你你,沒出息,沒出息,等著啊,我一定得讓你寫了這出折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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