彼岸花開又花落

第四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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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些天,父親和母親忙著給白璇準備成人禮宴的事,荀乾表示自己也不想閑著來幫忙,可父親卻說不想讓他為這件事煩神憂心。然而,我的那個可愛又霸氣的爹爹只說︰“呵,你這人莫不是認為我這個外人沒資格摻合你女兒的禮宴啊!”

    父親听到這句話,當然有那麼一瞬間是懵懵的,立馬便說︰“荀大哥怎可能是外人呢?璇兒的禮宴有像你這般的長輩替她操持,是她的福分呢!”

    然後,荀乾便回了一個‘這還差不多’的表情給父親。就這樣,三個長輩便風風火火的忙著禮宴的事情。

    禮宴的前三天,我跟長歌還在排練曲子。這天正當我們練到曲調的高潮部分時,周圍不知何時多了一個人,由于此時我的心境是最清明的時候,所以周圍的細微變化我都能真切的感受到,不過這個氣息很親切。而我這時候也是玩心大起,將普通的演奏曲調轉為攻擊性狀態的音律。

    長歌陡然一听我彈奏的曲子,很詫異,不過,他很快覺察到了周圍的變化,只單單打坐入定。不遠處的那人也開始做出回擊,這樣的較量自然是以切磋為主,不會真正的打起來。在對抗的過程中,我只覺得那人的功力醇厚至剛,功力不在我之下。我與那人的功力對抗力有弱到強,再變弱,那人仿佛也知道我在鬧著玩,所以我與他之間的對抗到沒破壞周圍的花花草草的。

    漸漸的,我也收了攻勢,停止了彈奏,眼中欣喜的收起楠霄琴,站了起來。長歌也結束了入定,走到了我身邊,而我就對著前方的槐花樹喊了喊,

    “三哥,可記得回來了!”

    “小四兒還是那麼調皮,兩百年不見,功力倒是進步了不少。”三哥白一身白衣飄然從槐花樹後出來走到我面前笑著說,不得不說,我的這個三哥的五官像極了父親,脖子上的穿著方墜的黑繩若隱若現,個頭比長歌稍矮一些,但比我高的多,也是俊美的不像話,怕是游歷在外傾倒了不少姑娘。

    “三哥明顯是自夸嗎?不過,兩百年不見,三哥倒是比我離家前要風流倜儻的多。”我調侃道。

    “你這丫頭不也是在自夸?不過,三哥的小四兒真是長大了。”三哥揉著我的腦袋說,我也沒有反抗,接著白收了手對著長歌行了一個平輩禮,“尉遲兄。”

    “白兄,哦不,我的三舅子。”長歌笑著回禮道。

    “三舅子?”三哥一臉茫然的看著長歌,接著有看著站在旁邊的我,似乎明白了些什麼,笑了笑,接著好奇的問,“小四兒,你這練的什麼曲子,跟三哥講講。”

    “三哥,這曲子我要賣個關子,到時候你就知道了!”我眨著眼楮說。

    “小四兒真不仗義,況且你讓你三哥我等多久啊!”三哥耷拉著個臉說。

    “不會太久的,三天後三哥自然會知曉。”我上前摟著三哥的胳膊撒嬌說。

    “真是敗給你了,不過…你一說三天後,我似乎明白了什麼!”三哥眼中閃過一絲精光說道。

    “嘿嘿,三哥果然聰明。”

    “你這丫頭,也就尉遲兄能夠治得了你。”三哥用手指點了我的額頭說。

    “唉,三舅子,我可不敢治她,她啊,在昆侖山活脫脫的就是個小霸王,就連寧昃師叔最看重的楠霄琴也被她拿了去。”長歌轉著手中的長笛說。

    “三哥可別听他胡說,這琴可是我憑自己的本事在淬戈殿得到的,我的琴藝和妹妹的簫都是寧昃師叔傾囊相授的。”我得意的說。

    “是嗎?沒想到我的兩個妹妹這麼厲害。小四兒,你將琴取出,我剛剛沒看清就被你收起來了。”三哥眼露熾熱的說。

    “好,不過妹妹的寒冰玉簫甚是漂亮,三哥看見了,恐怕也是移不開眼的。”我邊說邊取琴。

    “真是一把好琴,可比我在外游歷時所見的琴都要好上千倍萬倍。”三哥調了一下琴弦贊不絕口的說,“小四兒,收起來吧。”

    “額,三哥我們回去吧!我餓了。”等我收好琴的時候,我的肚子咕嚕嚕的叫了幾聲,我不好意思的摸著肚子說。

    “好啊,好久沒嘗到母親的菜肴了,尤其是醉汾酒。來,走吧!”三哥寵溺的看著我說。

    于是乎,我們三人便回了院落,母親和白璇看見三哥回來,自然很高興。父親則是點了點頭,表示對三哥的肯定。然後我便幫三哥介紹了荀乾、荀、荀𨳊、江映、瑯琊月及尉遲樾歌六人,三哥听到我拜了荀為義父時,眼中的驚訝非常,不過很快也就接受了現實,對著荀乾行了禮,再對著荀等四人行平輩禮。行完禮後的三哥便走到我身邊,給我豎了一個大拇指,我便得意的看了白一眼。

    因為三哥回來,所以午飯吃得時間也很長,長輩們在上方坐著品酒,長歌則拉著拉著三哥跟尉遲樾歌還有瑯琊月一起暢飲。因荀身體原因,酒是沒辦法大量飲用的,所以只能淺嘗幾杯。長歌和三哥他們喝著喝著便醉醺醺的了,看長歌的樣子是沒辦法跟我排練曲子了,于是我決定吃完飯後跟母親學做醉汾酒,並把我自己第一次釀造的酒壇子給埋在花圃外。白璇這幾天也沒閑著,都跟著母親學做菜肴和糕點,因母親被我拉過去學釀酒,白璇也決定去學。

    這釀酒得有原材料,所以我和白璇在後山采了整整半天的花瓣,一直采到傍晚。母親說是要囤貨,要不然山中的醉汾酒都不夠喝了。傍晚回來的時候,我和白璇都累的快癱軟了,在後山采了半天的花瓣,我才知道後山是那麼大,花瓣也是那麼的多。

    而正式釀酒是要到明天,這樣倒是順了我和白璇的想法,我們實在是沒力氣再去地窖搬酒壇子了,說什麼明天我也要把長歌、尉遲樾歌還有瑯琊月給拉過來搬酒壇子,有現成的人不用,除非我腦袋不好。

    因為白天的勞累,我和白璇用過晚飯後,泡了個澡便去睡了,也睡得很香甜。次日一大早用過早飯後,我便拉著長歌他們一起去酒窖搬壇子去了。搬完壇子後,母親也罷米飯給蒸好了。不過還要等米飯涼一些才能放酒曲,所以母親又讓我們去洗壇子去了。直到裝料封壇後,我才知道我壓根兒沒學到什麼,我和白璇只是過來做苦力活的。這次新釀了好幾百壇子的酒,我們也因此忙活了一整天才弄完。我央求母親給我五壇子埋在花圃外,母親也很爽快的答應了,並多給了我五壇子。

    用完晚飯後,我和長歌一起去了花圃外,挖著大坑埋酒壇子。埋完了壇子後,長歌不由分說便將我拉到花圃中央,說是今日被我坑累了,走不動了。

    “臭丫頭,今天我可是被你坑哭了,那麼又累又復雜的事,做的我都眼暈了。”說著就在花圃中央的空地躺下了。

    “你喝酒的時候,怎麼就沒想到釀酒人的辛勞啊。”我蹲下來捏著長歌的鼻子說,“慵懶兄,這酒等五百年後我們在開封怎麼樣?”

    “五百年?為什麼要那麼久,我還以為要做你我喜宴的酒呢!”長歌坐起來眼露失望的說。

    “額,那個那個…”我听得臉發燙,話也開始結巴的說不利索了。

    “臭丫頭,反正你是逃不掉的了。”長歌看著我的窘況,忍不住的笑著說,並一把將我攬入懷中。

    “哼,這句話該是我說的,慵懶兄。”我毫不示弱的回摟著他的腰說。

    “不早了,睡吧!”長歌滿意的拍著我的說,順便拉開我就直接自己躺在空地上了,我站起一轉身變回原身扎根入土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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