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訂閱不足的小黑屋~補足訂閱就能看到啦~ 陳鋒走近一看, “這是白色的哈士奇?”
“是啊。”席念盡量態度自若地道, “也不知哪個狠心的, 這麼可愛的狗狗也能隨便丟。”
狠心的狼王咬著剩余不多的辣條,打了個噴嚏。
亞斯听到了, 兩只後腿在席念抱著他的手臂上借力一躥, 對準席念的臉就是一陣狂亂的舔。
舔了席念一臉口水後, 亞斯滿意地趴回她懷里。
哼,愚蠢的鏟屎官。
陳鋒驚呆了。
他不懷疑亞斯听得懂他們的對話,而是驚奇于席念撿來的二哈這麼有靈氣,有個性。
“……你, 還好嗎?”
席念無奈點頭,“我去洗洗。”
陳鋒跟了上去︰“我陪你過去吧。”
小區公園有個開放的小水池, 供晨練晚練的人在那洗手洗臉。
為防止總有貪小便宜的人去那免費接水浪費公共資源,小水池的水龍頭每天只有早晨五點到六點,晚上八點到九點開放。
小水池邊聚集了好些人, 都是年紀大的老爺爺老奶奶和叔叔嬸嬸輩的人。
他們所住的小區是個非常老的小區,在這里居住的大多是上了年紀的老人和一些子女在縣里讀書的房客, 老人們喜歡在夏天太陽下山後的時間里出來走走鍛煉鍛煉, 時髦的大媽們還會組織一起跳個廣場舞。
此時, 大媽們跳完廣場舞出了一身汗,正排隊在小水池邊等著用毛巾浸濕水好擦臉擦手。
距離小水池斷水時間還剩十分鐘, 排隊的人還有十來個, 說說笑笑一點不擔心沒水。
席念轉身就走, “我回家去洗。”
小水池建在小廣場旁, 小廣場位于整個小區中間靠前的位置,而席念家在小區的東北角,七拐八拐地走回去沒個二十分鐘到不了。
“你在這里等我。”
陳鋒留下一句話,飛快地跑走。
席念抱著亞斯找了個位置坐下,陳鋒很快回來,帶著一瓶水和一包濕巾,“給。”
“謝謝。”席念抽出濕巾擦了把臉,又擦了擦手,把水倒在手心,“亞斯,渴不渴?”
亞斯以實際行動喝完近半瓶水,跳下席念的膝蓋,甩動著肥肥的小屁股又跑去浪了。
陳鋒訝異極了,“你家二哈……好像和別家的不一樣。”
小區里老人居多,養貓養狗的自然不少。
陳鋒見多了各種各樣的貓狗,卻沒見過像席念家這只顏值高又愛浪的。
席念訕訕一笑︰“他比較活潑。”
陳鋒好心提醒︰“剛撿回來的狗不栓根牽引繩嗎?萬一跑不見了,你怎麼找他?”
席念不確定亞斯認不認識回家的路會不會跑不見,但即便會跑不見,她也不想給亞斯栓狗鏈和狗繩。
要是亞斯是一只剛撿回來的真二哈也就罷了,可他不是,他是一只本該在叢林草原肆意奔跑的狼。
要把一只狼當二哈養,席念已經很愧疚了,絕對不願意真把他養成一只沒脾氣只能被她牽在手里的狗。
“沒事,亞斯喜歡我,不管他跑去哪里,一定能找到回家的路。”
話音剛落,遠處听到席念叫名字的亞斯屁顛屁顛地跑回來,輕巧地跳上席念的膝蓋又糊她一臉口水,這才滿足地跳下繼續浪。
小廣場附近有出來遛狗的鏟屎官經過,亞斯非常高興地跑了過去。
陳鋒笑了︰“幸好我買了一整包。”
席念無奈搖頭,又抽出一張濕巾擦臉。
席念這趟出來是來遛狗的,亞斯非常懂事地只在席念視線範圍內浪,一旦發現跑出範圍看不到人會自覺地回來糊席念一臉口水再繼續往外跑。
——像是席念給他栓了根無形的繩。
陳鋒嘖嘖稱奇,“你家的二哈成精了。”
席念繼續擦,“說好了建國之後不許成精。”
“許是建國之前成的精。”陳鋒摸著下巴,非常嚴肅地道,“踫巧遇上什麼大災難沉睡個幾十年機緣巧合醒來被你撿到的。”
前世高中時,席念是班里的尖子生埋頭苦讀,陳鋒是學校唯一的網球特招生經常不上課訓練,兩人沒多大交集。
之後,席念成了翻譯,因為席慈高額的醫藥費到處接活兒干,陳鋒則在世界各地找高水平的職業網球手打球,更沒有交集。
席念從不曾知道原來班級里那個不怎麼說話的陳鋒居然是這樣的性子。
“如果那樣,我就是小說里有大機緣的氣運之子,以後肯定是要升職加薪後宮三千登上人生巔峰的!”
“哈哈。”陳鋒大笑道,“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你是這樣的席念。”
席念虎著臉問他︰“我應該是怎樣的席念?”
陳鋒已經有點知道她是什麼人不會被隨便嚇到了,摸著下巴故作沉吟,“你應該是……氣運之女啊。”
“呵。”
席念搖頭,不等她說話,又迎來亞斯的口水。
席念︰“……”
一次,兩次,第三次了。
陳鋒看著看著覺得不對勁,“你家二哈是不是想以口水的味道在這麼多人里找到你?”
“這……”席念倒是沒想到這一點。
或許對他們人類來說,能夠靠一些特征分辨人類,可是對于亞斯來說,也許真的只能靠自己留下的氣味才能在眾多看起來相似的人類中第一時間找到她。
這麼一想,席念把抽出來的濕巾放在一邊,不擦臉了。
果不其然,亞斯在不遠處找到幾只拉布拉多和薩摩耶玩得興起,並沒有和之前一樣時不時回來抹席念一臉口水,證實了他們倆的猜測。
陳鋒突然有點想養狗了,“你家二哈真的很特別。”
席念挑眉,“亞斯就只有一只,你羨慕不來的。”
陳鋒一愣,哈哈大笑。
兩人坐在那又聊了一會兒,陳鋒的話題自然地朝網球說,給席念說了不少打網球的注意點。
席念是新手,陳鋒就把自己剛開始學網球的一些注意事項全部回想起來一點一點說,還漸漸引申到現在。
席念感激他的付出,認真地听著,時不時提出問題,兩人聊得很是愉快。
直到亞斯喝完剩下的水,又躺在地上可憐巴巴地拍拍小肚子,席念才發覺已經十點。
“抱歉,亞斯餓了,我該回去了。”
“是我不對,沒注意時間這麼晚了。”
陳鋒懊惱地道,“我送你回去吧。”
送席念到了樓下,陳鋒正要告辭,席念突然道︰“你等我一下。”
陳鋒︰“誒?哦,好的。”
席念抱著亞斯上樓,很快抱著一罐東西下來,“這是我自己做的檸檬蜂蜜茶,每天早晚一杯,用溫水泡,對身體好。”
“你自己做的?”陳鋒有些手足無措,他還沒收到過女孩子送的禮物。
“對呀,我自己調的比例,我喝了一段時間,效果還不錯。”
席念摸了摸平滑的臉蛋,“我喜歡在洗澡前喝一大杯,清腸美容,大推薦!”
確實不錯,變美了。
未免席念拿那只網球拍拿得不安心,陳鋒收下了這看似並不貴重的檸檬蜂蜜茶。
回到家,陳鋒第一時間把帶著涼氣的罐子塞進冰箱,關上冰箱門走出兩步,還是沒辜負席念的好意,重新打開冰箱舀了一勺用溫水沖泡一大杯。
當晚,從來都洗戰斗澡的陳鋒在浴室待了半個小時才紅著臉出來。
他剛出來,明則在客廳看電視實則一直關注兒子的陳媽媽快速沖進浴室狠狠地吸氣,意外地沒聞到什麼奇怪的味道,出來後氣餒地朝陳爸爸搖頭。
席念的“小心燙”還在嘴邊,亞斯已經拖著被燙到的舌頭哼哧哼哧,淚眼汪汪地瞅著她,像是在委屈,又像是在控訴鏟屎官提醒得不夠早。
席念的手動了動,艱難地克制住拿手機拍照的沖動。
亞斯吸吸鼻子,沒有低頭用狼嘴啃那滑不溜秋還燙舌的蛋,而是乖巧地蹲在地,軟軟地“嗷嗚”了一聲︰寶寶餓了,要投喂!
亞斯的叫聲又軟又萌,最後的嗚咽拖得長長的,像是剛降臨于世茫茫然的幼崽稚嫩的呼喚,席念的心一下子軟了。
——這是一只心機的狼崽。
席念穩住動搖的念頭,二哈!她養的是二哈!
“嗷嗚……”鏟屎官,寶寶餓了!
席念毫不猶豫地轉身拿勺子,從碗里舀出一勺帶著扇貝肉的蒸蛋,呼呼吹了兩下以唇畔試過溫度才送到亞斯嘴邊。
“嗷……”享受到被鏟屎官投喂的待遇,亞斯眯著眼,屁股後下垂的尾巴不知不覺擺動起來。
一口,兩口……
新上任的鏟屎官席念耐心地喂完亞斯,又擼了幾把,面帶紅暈,心滿意足,恍然察覺肚子里空空如也。
席慈的早餐是自己賣的煎餅果子,午餐晚餐由快餐廳全包,一日三餐在外解決,因此席念的三餐一直由自己搞定,包括食材采買和烹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