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顆未加工的南洋珍珠不算多珍貴，當鋪里也有。可一次性拿出5顆，成色個個好，就算是普通的白色南洋珍珠，也不是一般人能拿出來的。
看起來還是個學生，衣服不高檔，也許拿了家里長輩的收藏出來換錢？
掌櫃暗自挑眉，“確定死當？死當就無法贖回了。”
席念︰“確定。”
死當估價高，不需要後續手續費。她現在缺錢，非常缺，必須死當。
“5顆，死當，2500。”
1顆400,5顆2000，看在死當和數量多的份上多給500。
席念沒應，低頭從包里拿出另一個一模一樣的小袋子，繼續倒出5顆，“死當。”
掌櫃愕然張嘴，旁邊伙計也是瞪大了眼，乖乖，一次性10顆天然白色南洋珍珠啊。
掌櫃見慣來店里當東西的人，尤其J市多的是手頭沒錢當首飾的人，笑眯眯地道︰“10顆，死當，6000。”
10顆大小一樣品相A級的南洋珍珠，加上店里本有的，能夠做成一串手鏈。加工後的南洋珍珠手鏈遠遠不止這個價，翻個兩三倍都是可能的。
珍珠的單價從400到500再到600，顯然掌櫃看出成品的價值給加上的。
席念點頭，“當。”
“付現，網銀，支付寶，哪一種？”
席念的玫瑰金水果手機除了微信群全都不能用，另外一只諾基亞不聯網，沒網銀，沒支付寶。
“付現。”
死當的物品相當于賣給當鋪，一手交錢一手交貨，不需要物品購買時的發、票和身份證復印件，當鋪也不會向別人透露信息。
席念把錢放進背包，正要離開，眼角余光瞥到玉石專櫃那邊︰“掌櫃，那只玉彌勒佛多少。”
那是一只透明度很高的玉佛，一條綠色從左到右橫在玉佛肚子上，像多了條綠帶。
能出示在當鋪專櫃里的全是死當的物品，價錢比外面正常購買便宜不少，是不在乎二手三手人的選擇。
席念不會認錯，小時候頑皮磕破過彌勒佛的底盤一角。
掌櫃心情不錯，“冰種翡翠玉佛，成色不錯，是死當，但我答應人家一年內不賣。”
一年內不賣，所以母親每天早出晚歸就是為了攢錢把玉佛贖回來？
席念摸不準玉佛的意義，“掌櫃，先說個價，也許我記得，一年後會回來買。”
玉石講究緣分，很多人看到成色不怎麼樣的玉石還會花大價錢買，只因為一個緣字。
想到這，掌櫃多說了幾句︰“那人態度很堅定，說會籌到錢來贖，我會幫她留。如果一年後她還沒來贖，四萬五給你。”
四萬五？
席念知道玉石的價格不定，不同坑出來的價格也不同，就是沒料到帶翠的玉佛這麼貴。
“太貴。”
“呵呵，不懂玉吧？一年後市面上這樣的玉佛不止啊。”
掌櫃笑笑也不多說，到底不懂玉。
席念不多說，出門好一段路才嘆氣，四萬五，要努力了！
包里6000塊，買辣條500，剩下的錢要先買個手機。
趁銀行沒下班，席念先去辦卡開通網銀存一半，然後趕去手機店。買不起水果牌手機，挑了款黑色觸屏諾基亞，1888。緊跟著，用剩下的零錢辦新卡，包數據。
硬件設施全部達成，席念趕緊跑超市。
一箱衛龍100袋，買好裝了兩大袋，走到角落趁人不注意往手機包裹里放一大半，來回幾次多跑幾家超市，她手里拎的衛龍只剩下最後買的100袋，一瓶礦泉水。
五點。
席念坐上回家的公交車，腳邊是兩個又輕了不少的塑料袋。
拎著幾乎沒多少重量的袋子，回到家第一時間拿出大屏手機掃一掃，包裹里躺著1050袋衛龍。
用鮫人的珍珠買的辣條應該多給他一點，可惜席念真缺錢。
她戳銀尾鮫人，給他發了個紅包，20包。
【銀尾鮫人】秒回︰哦哦收到啦，好棒/可愛
席念想了想還是回道︰
【大學生】︰用你的珍珠買的，先給你發，待會兒群里還會再發一次。
講道理，這就是區別待遇啊？
鮫人一甩尾巴，銀色魚尾在陽光下片片發光，他一個一個戳字︰
【銀尾鮫人】︰好噠！我不會告訴別人噠！/可愛
席念回到吃貨紅包群。
【大學生】︰我回來了。
【大學生】發出一個紅包，辣條x1000，2S內被搶完。
席念︰“……”幸好分成100個紅包。
【喪尸皇】︰hhh大學生不錯人人有份，喪尸再也不怕搶不到紅包了！
【千足道人】︰手多不怕/摳鼻
【總裁夫人】︰好吃/贊
【鬼谷神醫】︰好吃/贊
【酒肉和尚】︰好吃/贊
【帝國少校】︰好吃/贊
【楊小宮女】︰好吃/贊
【銀尾鮫人】︰好吃/贊
……
扔下一個魚餌，會收獲多少咬餌的魚呢？
席念很期待。
冰箱里有食材，席念下了碗面，加個荷包蛋和點小青菜。
吃完晚飯，席慈還沒回來，席念上某寶看衛龍，和客服談折扣。一般而言，很多人上某寶買東西就是圖便宜不會費工夫再和客服磨時間講價，但席念要的量大，不可能天天跑市內超市買，直接網上購買快遞送來更方便。
席念看得更遠些。
群友們的世界顯然和她這邊不同，總裁夫人的世界或許和她的相似，幸運的是，依然沒有辣條。既然掌握得天獨厚的優勢和地位，自然要從土豪吃貨們身上不停賺錢。
大天、朝的辣條，可不只有衛龍一種。
席念和客服稍稍聊過幾句，明確地表示自己的意圖︰以後我會長期在你們家購買食物，每次至少10箱起送。
客服很久沒回答，十分鐘過去，換成另一個客服，應該是換了店家。這是一家一顆皇冠的店，11年某寶還不烏煙瘴氣，一顆皇冠有信譽，有前途，好合作。
店家相當直接︰長期合作，量大9.8折，日後可繼續商議。
對方這是試探，透過網絡無法捉摸對方是什麼人，是否有信譽，能夠長期合作，尤其席念是剛注冊的賬號一片空白，所以先讓一點。如果通過合作看到希望，還會繼續讓利。
席念同意，下單10箱衛龍。店家反應也快，立刻改價，確認地址信息，表示晚上發貨。
雙方第一次合作，非常順利。
支付寶里還剩3000塊錢，可暫時不能這麼快再去一趟李記當鋪當珍珠，太惹眼了。
手機不停震動，不斷有人@。
小小的10包只夠塞牙縫，群友們感受到大衛龍的魅力，全部嗷嗷待哺。
【總裁夫人】︰@大學生，我要辣條，用水果換！
【千足道人】︰@大學生，我要辣條，用蜈蚣換！
【鬼谷神醫】︰@大學生，我要辣條，用藥換！
【酒肉和尚】︰@大學生，我要辣條，用酒換！
【帝國少校】︰@大學生，我要辣條，用營養液換！
【狼王】︰@大學生，我要辣條，用狼崽換！
【楊小宮女】︰@大學生，我要辣條，用御膳換！
【銀尾鮫人】︰@大學生，我要辣條，用珍珠換！
【喪尸皇】︰@大學生，我要辣條，用晶核換！
……
群友們提供很多可供選擇的對象，席念一一看過，選擇回復對她最有利的。
【大學生】︰你們是不是忘記我只是一個不賺錢的大學生了？@銀尾鮫人，我用辣條和你換珍珠。
【銀尾鮫人】︰好呀/可愛
【銀尾鮫人】向你發了一個專屬紅包，珍珠x100。
一陣沉默。
【總裁夫人】︰珍珠？我好像有珍珠項鏈？
【鬼谷神醫】︰好像有，稍等，我去瞅！
【千足道人】︰玉不行麼？
【酒肉和尚】︰和尚沒有珍珠啊怎麼辦？
【喪尸皇】︰我去抓幾個人類！
【帝國少校】︰帝國好像不產珍珠？
【狼王】︰狼族不用珍珠！
【楊小宮女】︰銀子不行麼？宮里的飾品都有出處，不好拿啊！
對此，席念的回答是︰
【大學生】︰@銀尾鮫人，今天很晚要睡了，明天我去買。
說是睡覺，席念沒有關手機，而是默默窺屏。
【總裁夫人】︰其實也不一定要珍珠吧？不過是因為珍珠剛好能發紅包，大學生沒錢而已。
【帝國少校】︰確實，帝國不產珍珠，我去看看有什麼能換錢。
【狼王】︰狼族不用飾品啊麻煩，人類為什麼不能簡單點！
【楊小宮女】︰人類要是簡單點，我就不用每天做賊似的了！
【千足道人】︰目前除了珍珠，還有什麼是能鑽漏洞的？
【總裁夫人】︰以前是沒必要，現在反正人多，一個個試過來，總有一個行。
【丹尊】︰試！
……
看到這，席念放心了。
群眾的力量是無窮的，要她一個人鑽微信紅包的漏洞，不如整個群100個人一起鑽，總有除了珍珠之外能換錢的東西。
突然，【楊小宮女】發來私聊︰不要忘記吃洗髓丹，那個對我們凡人真的很好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