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北雪原歷地處偏遠, 因此自然景觀都保存的非常完好, 又處在板塊交接地帶, 分部著大量的溫泉, 而且西北高山,終年積雪。
大量的鹽堿湖, 成群的野生動物在這片土地分布。
隨著國民收入的逐步增加, 興起來西北看雪滑雪泡溫泉的風潮, 于是乎來自全國旅游的游客都朝西北涌了進來。
不過西北人民生活質量確實有待提高, 西北省十二市, 其中就有八個還在脫貧線上掙扎。
但旅游資源確實非常走俏, 國家大量的資金注入西北, 特別是在景區建設之類。
楊柳鎮在西北省的雪原市的西部,這里西有雪山草地,北有溫泉牧場,自然風景特色多,非常適宜旅游。。
而攝制組所住喜來旅館在楊柳鎮開了有三五年了, 加上條件稍比外面的小旅館好得多,自然成為了一眾前來楊柳鎮的首選。
喜來旅館,是個五樓高的低層建築。後面圍著個四合院似的建築, 樓上住人院里吃飯。
許珞虞葛青回到喜來旅館,已經是下午五點了, 此時天色已經暗了下來。
這個時節恰逢旅游旺季, 旅店的房間也比較緊張, 加上攝制組也有二十幾號人。
于是乎兩人一間, 倒還能湊和。
礦地周圍,先來的資源勘探組的已經把稀土礦的樣本拿了出來。
霍滄橋瞧了瞧成色,的確不錯僅僅肉眼來看,比較純了,更別說專家組儀器一測,估計非同凡響:“確實不錯,不過就不知道上頭安排了幾家公司來看?”
眼前這礦地簡直就是金山銀山,霍滄橋雖然想一人獨吞,可也明白這當官的也不是傻的,霍家吞太多,肯定吃相難看,到時候嘖說定遭遇一場無妄之災。
霍滄橋做事向來穩重,更不糊涂。
不過這塊金山銀山大蛋糕,若是能多分點未嘗不是件好事?
“京城的宋家,海港的孫家。”尉恆修答。
宋家上一輩是捐了錢,嫡系分支在京城混得了不大不小的官職,恰巧這官職不多不少還正好有些重要。
至于海港的孫家是礦業發家,移居海港勢頭前些年還算一片大好,自從政策變了,也出現了頹唐之色。
這兩家雖然看似身家頗厚,不過子孫這輩沒能有幾個拔尖的,于霍家而言不足畏懼。
平日里一向沉穩的霍滄橋,這時候也算有了絲得意。
“梁書記呢?”霍滄橋問。
“梁書記在京有事就暫且不來了,投標的事等你們听了專家組的意見後,再來京跟他討論定奪。”
“那就麻煩尉少校了。”
“這是應該的。”
“既然其他兩家公司還沒有來,那到時候都到了,再談後面的事吧。”得到了滿意的答案,霍滄橋才沒有那麼多的時間在這里耗著,立馬就有了告辭的意思。
“也行,到時候我通知霍總吧。”
“那就麻煩尉少校了。”說完霍滄橋就離開了礦地,尉恆修自然不予挽留,他還算著時間去請她吃飯。
所謂人逢喜事精神爽,尉恆修平日里剛毅冰冷的臉微有了絲笑意。
“兄弟們準備收拾換班,去吃羊肉。”這礦場大,有一里多巡崗放哨基本三班倒,他們這一六十幾號人,分成了三個小隊替換著來。
不過兄弟幾個也暗想,他們這些個上陣殺敵的解放軍居然干起了保安的事,也真夠憋屈的。
不過還是那句話,為人民服務嘛,畢竟這礦一開采,西北人民也會受益匪淺,說不定還能脫貧致富,想想哥們幾個頓時覺得渾身有勁。
于揚進城買了五頭大肥羊,現宰現殺,吩咐伙食堂師傅後,就準備去礦地找尉恆修,炫耀炫耀,沒想到就被尉恆修叫去喜來旅館接人。
心里可是千萬般的不樂意,他這凳子還沒有坐熱火,就又被使喚了。
等會就要去尉恆修那里吃晚飯,許珞虞到了房間卸了她這一臉冷艷的妝容,露出了干干淨淨的眉眼,尉恆修不比其他人男人,涂脂抹粉這種事于他而言,那簡直就是減分。
這當兵的男人,在欣賞美方面大多數應該都是以素靜淡雅為美。
不然尉恆修在听到她是做模特的時候,那有些異樣的神色是做給誰看的?
想到這里,許珞虞只簡簡單單抹了點面霜,擦了點口紅,換了身淡青色的羽絨服。
忽而又想起了尉恆修遮住的軍餃,立馬掏出了手機上百度查詢,將華國的軍餃反復看了好幾遍,牢記于心後這才收回了手機。
在听見葛青那聲“珞虞,尉教官的人來了。”方才露出了一抹燦爛的笑容,在鏡子里細細打量自己好幾眼,覺得沒有任何遺漏才放心大膽下了樓。
于揚還真沒想到,本來眼前的葛青已經讓他這個常在和尚廟摸爬滾打的老油條大吃一驚了,本以為眼前的葛青肯定是嫂子,而等著許珞虞出現在他面前,驚艷了他好幾眼。
前前後後打量,圍著許珞虞轉了一圈,而許珞虞被這樣的熱切打量,弄得很是不好意思,雙頰微紅。
在于揚打量她的同時,許珞虞也在打量著眼前這個一米八幾個頭,長相略顯稚嫩的青年軍人,一掃軍裝上的軍餃。
一杠三星,她剛才查過,這隱約應該是上尉的軍餃,而眼前這個男人,也不過二十三四歲。
既然是尉恆修派來的,那麼尉恆修的軍餃肯定更高。
本以為尉恆修應該只是大家里有些勢力放進軍營的,怕是沒有自己想得這樣簡單,畢竟這軍餃在他們這個年紀,確實厲害了。
而這樣一來更加確定于揚心里,這是他們大嫂的念頭,這嬌羞的臉色分明就是……
“是大嫂吧?”于揚也是個說話不經過大腦的,至少對于他兄弟尉恆修這顆萬年老鐵樹的點點桃色來說是這樣的。
一听于揚這話,許珞虞臉更紅了:“不是的,我叫許珞虞,她叫葛青,我們是尉教官的學生。”
學生?眼前這兩個漂亮的姑娘會是他那個榆木腦殼兄弟的學生?說是他于揚的學生還有得信,至于尉恆修的還是算了吧。
不過尉教官?
于揚想到了,幾個月錢戰友老劉退役,本來在退役前準備去一個大學的當教官的,沒想到受了傷躺在醫院,教官那邊實在臨時擠不出人手,老劉這才拜托了尉恆修。
怪不得他兄弟,交代自己好好操練弟兄們,而自己消失了半個月,想不到竟然跑去了大學里當教官。
沒想到這一去還再大學里勾搭了個清純的女大學生,這個尉恆修不出手就算了,一出手簡直厲害得不行。
是他小瞧了老尉,畢竟也是京城紈褲堆里的,風流還是沾染了些。
而這下全當做自己大嫂害羞了,畢竟不遠千里來西北看大哥也是不容易,頓時眉開眼笑道:“大嫂,走走走,咱們去吃羊肉。”
說著于揚的熱火勁兒也起來了,一路上調查戶口似的。
終于到了駐扎地的食堂,尉恆修本來是準備親自去接許珞虞的,可是又覺得自己說了讓別人去接,終究腦袋沒有轉過這個彎。
軍營里本就是和尚廟,那里看過什麼女人,再加上他們這只精英部隊,那可是常年不著家的。
別說女人,小女孩都不見幾個,常年陪著他們的都是些母蚊子,母蟑螂,對于母蚊子,這些兵蛋子也是倍加珍惜的。
畢竟好歹也是個異性。
這兩個漂亮的女孩一進食堂,頓時引起了軒然大波,一听副隊吆喝這是尉哥的客人,這才收斂了不少。
不過這些個兵蛋子眼神可謂是目光灼灼,他們那里見過什麼漂亮女孩,還是如此漂亮的,這在他們眼里簡直就是仙女。
有些大膽的都吹上了口哨,許珞虞和葛青那里見識過這個陣勢,立馬羞紅了臉垂下了頭。
一時間,食堂里熱鬧極了。
直到一個挺拔好大的身影出現。
“干什麼的,趕緊吃飯去。”磁性的嗓音,厲聲道。
頓時四下分散,各回其位,頓時安靜極了。
尉恆修這才上前,嗓音微微有些窘迫:“不好意思,嚇到你們了。”
許珞虞這才緩緩抬起頭,膚白如玉,雙頰微紅,一雙桃花眼里泛起了絲絲漣漪。口吻柔和:“沒事的,尉教官。”
“喲喲喲,尉教官,好一個尉教官。”于揚一旁樂呵呵開口,一臉調侃的看著尉恆修。
簡直哪壺不提提哪壺,從尉恆修這個角度已然看見了許珞虞臉上的局促。
“于揚,今晚你值夜班吧。”
于揚頓時能感受到,尉恆修眼里的冷箭,立馬哆嗦了一下,他剛才太得意了,竟然忘了這個榆木腦殼還是個冷酷無情的家伙。
“哈哈哈,尉哥我還沒吃飯,你們慢慢聊,我去吃飯了哈。”此時不走更待何時,于揚雖然喜歡看熱鬧,也犯不著自討苦吃。
打發了一群人,尉恆修領著許珞虞葛青進了食堂的內間,這是特別準備接待領導來賓的地方,平日里尉恆修都是和著兄弟們在大食堂里吃的。
不過,讓他有些失望的是,他這群兄弟的確夠不理智的,還的好生訓練訓練。
軍隊的伙食還算不錯,味道而言,加上特意開得葷,這圓桌子上擺放了七八個菜,當中是一鍋羊肉湯,瞬間一室飄滿了羊肉湯的香味。
“坐吧。”
許珞虞葛青坐了下來,于揚一下又溜了進來。
思前想後,他還是決定抓一抓尉哥的把柄,再者尉哥這榆木腦袋,估計也不能成事。
“你怎麼進來了?”
“這不是菜多,我怕你們吃不完,浪費了就進來幫你們。”說完于揚朝三人嘿嘿一笑。
許珞虞見了輕笑一聲,這蹩腳的理由也能用得出來,這于揚還真夠單蠢。
“嫂子你笑啥?”于揚見此問道。
嫂子一詞躥進了尉恆修的耳里,雖然樂意于揚這麼叫許珞虞,可是又覺得不合時宜。
畢竟兩人八字沒有一撇,立馬冷聲打斷:“別亂叫,她們只是我的學生。”
瞧著尉恆修的嚴肅的神色,也不像作假,于揚心里臥槽,感情尉哥還沒有拿下這麼漂亮的大嫂?
不過這架勢,尉哥絕對老樹開花了,這姑娘也肯定對尉哥有意思。不然不遠千里來西北看尉哥干嘛?
于揚那眼珠子轉溜了好幾下,頓時就路覺得自己思路清晰,這不就是缺了個機會嘛?
沒事尉哥傻,他可不傻。
“許小姐,還沒有自我介紹過,我叫于揚是尉哥的好兄弟,你們來西北看尉哥真的是太辛苦了,在這里多待幾天,我給尉哥放假,讓陪你們去玩幾天。”于揚說話,越說越不著邊際了。
尉恆修出口打斷:“于揚,她們是來工作的。”
什麼工作?不是說了是女大學生嘛?難道還不成到西北做寒假兼職,這不是在逗他玩嘛?
“不會吧,西北這地兒鳥不拉屎的,有啥可工作的。”
越說越亂,眼神時不時望許珞虞尉恆修身上打量了很久,就連著葛青也看不下去了:“在西北拍廣告。”
“哇塞,許小姐是明星?”
“不算是,只是個小模特而已。”許珞虞神色自然,不像說假話。
不過模特一詞讓于揚有些如梗在咽,不會吧?未來嫂子是個模特,怪不得把尉哥拿下了。
肯定用美色迷惑了他單純的尉哥。
再看許珞虞的時候眼光就沒有那麼和顏悅色了,在于揚眼里這個模特那就是不入流的外圍女。
再將這樣干淨純真的容顏與模特聯系在一起,于揚頓時就覺得不好了。
尉恆修早就察覺了于揚的異樣,道了句:“拍戰色的。”
于揚目光一變:“戰色?”
許珞虞點了點頭,剛才于揚的異樣她沒看出那才是真傻子。
“戰色好啊,那一期啊?我去支持支持,我和尉哥回京城去買個一面包車。”
“淮海戰役專題那期。”許珞虞思索了一會柔聲道。
“行了,趕緊吃飯吧,飯菜都要冷了。”尉恆修開口,這才將于揚心里的激動壓了下去。
許珞虞自然高興尉恆修話,她那點中國近代戰爭史如果再跟于揚扯下去,真生怕于揚再說點莫名其妙的,她那點墨水肯定不夠用啊。
暗下決心回了寧城,一定多加了解軍事方面的知識,也能開闊點共同話題,不是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