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樂正生捕捉到這個詞,“還有誰?”
“……”俞桑婉一怔,黯然道,“謹軒的母親。”
“啊!”樂正生恍然,“陸夫人,噢不……現在是赫連大小姐了。你見到她了?她沒有為難你吧?”
俞桑婉苦澀的笑笑,搖搖頭,“沒有,她能為難我什麼?只是提醒我,赫連肆不是謹軒……對我,我已經打好了調職申請。”
“調職申請?”
樂正生面上一喜,怎麼都掩飾不住。
“嘁!”俞桑婉鄙視的瞪了他一眼,“是的!滿意了吧?”
樂正生忍著笑,不敢太放肆,“那你……會不會可惜啊?在內閣,不是更能學到東西嗎?”
“不可惜。”俞桑婉搖搖頭,“我本身的志願就不是這個,調職也好。”
樂正生連連點頭,笑意不減,“是,說的是。”
俞桑婉哀怨的看著他,“阿生……”
“我知道!”樂正生高舉雙手,“我沒有就此就奢望什麼,我說過……我心甘情願的守著你,你不要有任何壓力。”
……
休息了一晚上,第二天一早,俞桑婉早早去到觀潮,重新打了一份調職申請。
可是,一整天都沒有機會交給赫連肆。
這一整天,基本都是會議、或是外出活動,忙的腳不沾地。
好容易歇口氣,已經是傍晚五點多鐘。
從歐冠聲那里確認,晚上沒有什麼安排了。俞桑婉悄悄從包里取出調職申請,走到內室。赫連肆卻不在辦公區,休息室的門虛掩著,他應該是在里面休息。
俞桑婉放緩了腳步,走過去。
輕叩門,“總統,您睡著了嗎?”
“進。”赫連肆簡單說了一個字。
俞桑婉趕緊攥緊申請,推門進去。
休息室里,赫連肆松了領帶,脫了外套,身子斜斜的靠在沙發上襯衣的扣子解開兩顆,隱約能看見他精實的胸膛。他的喉結很突出,下頜上輕覆著一層青色的胡茬,呼吸的瞬間,都是要命的性感。
俞桑婉吞了吞口水,“總統?”
“唔。”
赫連肆應了一聲,驀地睜開眼,深邃的眼中一片清明。他迅疾站了起來,扯過西服外套。
只說了一個字,“走!”
走?俞桑婉驚愕,“去哪兒啊?”
赫連肆沒有回答,只上來握住她的手,言語間不像平時冷漠的他,“我還能把你賣了?”
“……”俞桑婉手上激起層層電流,掙了掙。
赫連肆垂眸看她一眼,命令的口氣、卻是溫和的語調,“別動。”
“不是,總統……”
俞桑婉心慌不已,人已經被他直接從休息室的小門拉了出去。
赫連肆沒有帶任何人,直接到達地下一層……這是個車庫,但顯然不是公用車庫。
赫連肆注意到俞桑婉的眼神,解釋到,“這是我的私人車庫……”
‘滴’的一聲,車門開了,他把人摁進車里。俞桑婉還是懵懵的,“這是要去哪兒啊?我有很重要的話要對你說!”
“這麼巧?”赫連肆勾唇,“我也有。”
車門‘ 噠’一聲合上,赫連肆發動車子,從車庫離開。
赫連肆心情很好的樣子,手指敲擊著方向盤,“現在時間還早,一會兒再去吃飯……先帶你去個地方……”
俞桑婉被動的很,直到車子停在一處幽靜的處所。
“這是……”俞桑婉愕然,看著眼前的私人美發沙龍。“總統。”
赫連肆淡淡一笑,照舊上來握住她的手,“走,進去。”
一進門,立即有人上來,“舅老爺。”
听到這個稱呼,俞桑婉渾身一震……舅老爺,那麼這里是?陸家的產業?
赫連肆微一頷首,對這個稱呼欣然接受。回頭看看俞桑婉,“這是我姐夫的私人沙龍……對了,東華陸家,听過嗎?”
“……”
俞桑婉渾身僵硬,東華陸家……她怎麼會沒听過呢?
視線中,赫連肆的薄唇還在開合,“我姐姐,和東華陸家有過一段姻緣,雖然他們分開很多年了,但是……陸家的人還是習慣稱我舅老爺……”
“……”俞桑婉瑟瑟發抖,發出來的聲音都不像自己的,“那,您……您認識陸謹軒嗎?”
“嗯?”赫連肆揚眉,頓了一下微一頷首,“自然,他是我的外甥……可惜,已經不在了。”
巨大的悲傷襲來!俞桑婉控制不住,捂住嘴巴沖了出去!
“婉婉!”
赫連肆一怔,突然這是怎麼了?
俞桑婉進了洗手間,不斷用冷水拍著臉,拼命讓自己冷靜下來。真是諷刺啊!從和謹軒一模一樣的人口中,听到他說……謹軒已經不在了!平復了好一陣,她才走出去。
赫連肆就等在門口,看到她忙走上前來,“沒事吧?”
“沒事。”俞桑婉搖搖頭,“只是突然想上個洗手間。”
驀地,她渾身一震。
赫連肆的手繞到她後腦勺,扯掉了她的發簪,眸光深邃、沉甸,“你不用故意裝老成,你才二十六歲,正是女人最好的年華,該怎麼美、就怎麼美,我允許了,這世上誰敢說你什麼?”
俞桑婉怔住,他又俯下身來,在她耳邊呢喃,“听著,我要這世上所有人,都仰望你!”這世上,有多少女人能夠抵擋住這樣的告白?這個人,的確是有這樣告白的資格!
只可惜,告白再動人,也不是俞桑婉要的。
發型師給她換了個既年輕又莊重的發型,俞桑婉不顯年紀,這麼一倒騰,倒是襯得她比實際年齡還要小。
赫連肆抿唇看著她,很是滿意,“這樣很好看。”
握住她的手,出門上車,“定了餐廳,放心……沒有別人,只有我們。”
俞桑婉心驚,這是……要約會啊!
也好,一次性和他把話說明白,省的還留有什麼余地。
……
私人餐廳里,赫連肆和俞桑婉面對面而坐,赫連肆全程紳士般的體貼照顧。
“謝謝。”俞桑婉客氣禮貌的回應。
雙手從手袋里摸出那份調職申請,遞到赫連肆面前。“總統,這個……給您。”
“阿肆。”赫連肆沒有去看那只信封,只淡淡說道。
“啊?”俞桑婉一怔。
赫連肆抿了口紅酒,抬眸看她,“我說過,沒有別人,你可以這麼叫我。”
“這個……”俞桑婉尷尬的扯扯嘴角,“您還是看看這個,其他的……再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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