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軒心念一動,吻過她的眼角,“哭什麼?”
不知道,好難受……”俞桑婉懵懂無知,雙手無意識的在他胸前的襯衣扣子上撥弄,冒出一句話來,“解開,行嗎?”
懵懂的無知,最是誘人。
陸謹軒作為男人的佔有欲本能被激起,滿腦子就只能想到讓這個女人如何歸屬于自己!欲壑難填,他想要的不只是擁抱和親吻,渾身上下都在叫囂著!
陸謹軒拉著她的手,湊到襯衣扣子上,低沉喑啞的嗓音如同蠱惑,“隨你。”
嗯……”俞桑婉急的直哭。
俞桑婉的腦子在半清醒半迷糊之間,但很奇怪的,她阻止不了自己這種行為,迫切的渴望沖破一切藩籬!沒錯,她知道自己在做什麼。
這對他來說,同樣是新鮮的體驗。
俞桑婉不懂,怎麼會沒有關系呢?
……”俞桑婉含淚睜開眼,鬼使神差的望進他細長深邃的眼底。
那雙幽暗智慧的黑眸,似閃爍著柔和的華彩,他手心的觸感像極他這個人,強勢、有力……伴著酥麻的誘惑,她不由抱住了他。
陸謹軒咬住她的耳垂,“你是我的了。”
翌日,清晨。
俞桑婉覺得口干的厲害,揉著一頭亂發睜開眼,想要起來倒杯水喝,動了動卻發現渾身酸軟的厲害。
嘶……啊……”
這是怎麼回事?腿、胳膊為什麼打哆嗦?還有,這股……撕裂後的痛感……
啊……”
記憶回籠,俞桑婉騰地一下從床上坐了起來,驚恐的想著昨晚發生的一切。嘴里碎碎念著,“這不是真的,這絕對不是真的!做夢吧?春夢?”
吞了吞口水,俞桑婉鼓起勇氣扭過頭看向一旁。
陸謹軒那張冰山一樣的、英俊的臉赫然闖進她的視線,他好像還沒醒,淺栗色的頭發柔軟的覆蓋在腦門上,讓他看起來沒平日那麼‘生人勿進’了。
心頭一沉,俞桑婉要瘋了,她昨晚都干了什麼?
她和這個男人睡了?而且,還是個男女通吃的變態!
驀地,陸謹軒睜開了眼,睡意朦朧,一張手臂將俞桑婉摟進了懷里。
啊……”俞桑婉猝不及防倒下,伸手推著他,干澀的笑著,“呵呵,陸謹軒,那個……我們恐怕是有點誤會。”
嗯?”陸謹軒盯著她,表情茫然。
呵呵。”俞桑婉干笑著從他懷里出來,扯著毯子擋在身前,“昨晚,是個意外……”
支支吾吾的,她實在不知道該怎麼說,不但失身給這樣的人,自尊也全然丟盡了!
昨晚到底是怎麼了?她為什麼會變得那麼奇怪?她並不是那種見到英俊男子就會流口水的人啊!究竟是哪里出了問題?
陸謹軒沉默了好一會兒,眼神卻在俞桑婉身上不曾移開,冷靜的樣子讓俞桑婉卻不由自主感到一陣心虛,下意識的吞了吞口水。
哼!”陸謹軒冷笑,像刀子劃過金屬表面,讓俞桑婉的心猛地痙攣了一下。
他赤著上身坐起來,薄毯從身上滑落。嚇得俞桑婉立即閉上了眼,“啊……”
陸謹軒鄙夷的嗤笑,這會兒閉什麼眼?該做的都做過了。
……”俞桑婉臉上火辣辣的,緊閉著雙眼,說話也斷斷續續的,“你快把衣服穿上……你這樣我沒法和你說話,其實、其實,這事對你來說算得了什麼?不過是家常便飯罷了……”
家常便飯?”陸謹軒冷著臉,一本正經的問到,“你是說,你把我睡了這件事?”
什麼?”俞桑婉傻了,驚愕的瞪著他,“你你你,你怎麼這麼說?”
不對?”陸謹軒掀開毯子下床,扯過睡袍松松垮垮的披在身上,一邊系著腰帶一邊看著俞桑婉,“是你撲上來的。”
你……”俞桑婉竟然是無言以對,焦躁的抓了抓頭發,忍著氣,“那你想怎麼樣?”
簡單。”
俞桑婉的後頸被陸謹軒的掌心狠狠托住,他的力道根本讓她無從反抗。陸謹軒低下頭來,用一種發狠的腔調說著‘委屈’的話,“一輩子只睡一個男人,這是一個女人的本分!”
他幽暗深邃的眼神望進她眼底,俞桑婉感覺她像是被一股大力吸進了漩渦里。
陸謹軒彎下腰,薄唇從她的唇瓣上擦過,“負責吧!”
天……這世界顛倒了,還有沒有天理了?
哈?”俞桑婉推開陸謹軒,既然好好說沒用,那只有不客氣了,“本分?還負責?真是笑話!”
陸謹軒靜默,擰眉看著她。
陸總,睡過你的人有多少?恐怕你自己都數不過來吧?要說負責,那也輪不到我!”俞桑婉斜睨他一眼,冷笑道,“你連男人都要!你簡直變態!”
陸謹軒薄唇緊抿、濃眉緊蹙,臉色鐵青,“你瞎說什麼?”
哈!”俞桑婉嗤笑,“我說錯了嗎?我不就是你昨晚點的‘少爺’嗎?你這樣的人跟我談什麼本分、負責?陸總,你看清楚了嗎?我是女的!你是不是該找個男的對你負責?”
憤而彎腰撿起地上散亂的衣服,沖進洗手間。
手機在口袋里震動,是組長打來的。俞桑婉瞪著屏幕,眼眶生疼、眼角沁濕,恨得咬牙切齒!現在想想,她昨晚之所以那麼‘反常’,一定是在休息室喝的那杯水有問題!
怪她涉世不深,就這樣輕易著了道!
為了所謂的頭條,她把自己賠給了陸謹軒,兩次……就賠的干干淨淨!
回到合租的小公寓,裴 還沒起來。
站在盥洗池前,俞桑婉兩條腿微微打顫。昨晚太激烈,身體一時緩不過來。
掬了把涼水洗臉,俞桑婉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扶著盥洗池無聲的落淚她把自己弄成了這樣,以後要怎麼辦啊?
穩穩心神、洗漱收拾好,俞桑婉出了門坐上去郊區的地鐵,去療養院看望父親。
病房里,看護剛喂俞致遠吃完早飯。
爸。”俞桑婉堆起笑容走過去。
看到女兒,俞致遠神志淡漠,並沒有多少歡喜。
癱瘓多年,他無論是身體還是精神都飽受了折磨,此刻只是蹙眉問到,“你是不是惹子皓不高興了?”
俞桑婉一愣,她和安子皓的事情父親並不知道,“爸,怎麼這麼問?”
俞致遠皺眉,質問到,“我的營養液斷了兩天了,護士說,這部分費用不夠了!安家怎麼會這樣對我?一定是你,你沒有讓子皓滿意!”
……”俞桑婉語滯,這叫她怎麼說?
雖然自幼和父親相依為命,可是她其實沒有得到多少父愛。
十三歲之前,父親每天忙著工作,很少管她、更別提噓寒問暖。俞桑婉很小便是自己照顧自己,長大後漸漸明白,父親是‘怨恨’她的,因為她的出生‘克’死了母親。
後來父親出了車禍,坐實了俞桑婉‘命硬’的說法,父女關系就越發淡薄了。
我就知道是你的原因!”俞致遠狠狠責罵到,“子皓要怎麼樣你由著他就是!”
俞桑婉咬著下唇,臉色紅白交錯,低著頭不說話。
俞致遠大聲嚷嚷,“你倒是說話啊!我是不能沒有營養液的!”
末了,更是口不擇言,“掃把星,成事不足。”
俞桑婉渾身僵住,淚水在眼眶里打轉。
安先生。”
安先生。”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