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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天行的臉色如何?
不如何。首發哦親
畢竟甦千媚和桃枝合作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事情了。如果說最開始發現她和桃枝接洽的那會兒左天行還會有幾分反應的話那現在他就是完全麻木,連眉毛都不會抬一下。
更何況,現在左天行也忙。
不是在忙活道門劍子的那些事情。
雖然隨著妙音寺開始甄選佛子候選的消息傳出道門也在拉開劍子甄選的序幕天劍宗這邊的事情也多。但對于左天行來說這些事情他只需要走一個過程分出心神稍稍留意幾分掌控大局發展的方向就可以了,並不需要他太費心神。
他真正在忙的是修行。
左天行掌控著九重雲霄的世界本源,景浩界天空下發生的一切事情只要淨涪不曾特意遮攔基本都逃不過他的耳目,就像景浩界暗土之上的事情只要左天行不插手,那大體也都瞞不過淨涪一樣。
而那些淨涪不特意遮攔的事情里就包括了淨涪這些年來留駐過的每一個地方。
因為也遮攔不住。
天靜寺、靜和寺、靜禮寺、靜檀寺以及靜安寺,甚至還包括淨涪在這一程程路途上短暫停留的每一處落腳地左天行也都特意留神察看過。
就因為他特意留神察看過所以淨涪每駐留一地的修為增進才會一眼不錯地都落在了他的眼中。
饒是左天行看著淨涪這樣的修為進展也覺得可怖。
而在驚怖的同時,左天行也在警覺。
左天行是確定前世的自己能在與皇甫成的較量中佔據一定上風的,可現在,他也無比確定自己落到了淨涪後頭。
這已經不是早年的那兩場玩笑一樣的竹海靈會了。
竹海靈會他輸了也就輸了,雖然連續輸了兩次但他們兩人都知道,那會兒他們誰都沒有較真,即便那是青年一輩弟子難得同台較量的機會。
可現在是貨真價實的修途比拼。
不需要外人證明,只是他們自己心知的一場比拼。
這一場比拼,就當前而言,已經是左天行落後了。
哪怕淨涪此生踏足的是他上一輩子稍顯陌生的佛門,而他是重歸的天劍宗,但兩人間的差距也很明顯。
明顯到左天行想自欺欺人都不行。
既然做不到自欺欺人,那就只能接受,然後奮勇直追。
左天行可以接受自己一時落後于淨涪這個前世宿敵,甚至也能接受自己這一時的落後會導致他一生落後的結局,但他絕對不能接受自己落後之後就自暴自棄,頓足不前。
被左天行雙手托在膝前的天地寶劍紫浩劍劍氣噴薄,與他身上呼嘯著肆虐四方的劍意交相呼應,直欲割裂虛空,撕裂天地。
而他識海之中,那破碎的劍魂也在不斷吸納著自左天行肉身、魂體乃至意識上迸射而出的劍意,一點點地修補劍身上的裂痕。
左天行的洞府之外,頭梳長辮著勁裝背負寶劍的嬌俏少女慣常往里看了一眼,可除了緊閉的門戶之外,她還是一如既往的什麼都沒有看見。
她也不氣餒,看過這一眼之後,低頭嘟噥了一句,便往山下走。
到得山下,也是不經意路過的女修見了她,莞爾一笑,打趣地問道︰“袁師妹,左師兄出關了麼?”
袁媛搖了搖頭,也不回她自己的洞府,背著劍就往她師父那邊去。
她的師父昨日曾傳了口信過來,令她今日去她洞府一趟。
袁媛知道她這一趟是去做的什麼,但她挺直背梁,腳步半分不慢。
哪怕是師父考核,她也有那個信心過得了師父這一關。
她行至一處怪石嶙峋別有韻味的山頭,都不抬頭尋路,便已經熟絡地跳上了一塊石頭,然後幾個縱躍上了山頂。
山頂上早早就被推出了一片平地,只是經受過日復一日的劍意肆虐,那平地只留下依稀的幾分模樣了。
也不是沒有負責的管事想要替她師父收拾收拾,可是這山頭上殘留的劍意都出自佘婉寧這個長老,非是她們那些管事想收拾就能收拾得了的。還得這山峰的主人佘婉寧自己來。
即便不需要太勞動她,總還要請她拔除了那些殘存的劍意,她們才好動手不是?
可佘婉寧卻嫌棄太麻煩了,就只將這件事交到了袁媛手上。
可不是麻煩麼?她每在這里練一次劍,就必得在這里留下些劍意。她練劍的時候多了去了,難道每一次還都得她來?還不如交給袁媛呢。
雖然築基修為的袁媛是沒有那個能力拔除化神修為的她留下的劍意的,一個不留神,還會傷著她。
但不用常規的手段,可以用些非常規的手段不是。
正好,袁媛也需要練劍。
要練劍,就需得先感受劍,知道劍之鋒芒到底該是什麼樣的鋒銳無匹。
所以袁媛一月半月里總得帶著佘婉寧留給她護體的劍意,親入這片山峰峰頂平地,用佘婉寧的劍意攻擊她殘留下來的劍意。
這樣的練劍方式很辛苦很磨人,傷是不會傷到,但每回袁媛下山的時候都是衣衫破碎心神俱疲的狼狽模樣。
不過這樣的狼狽換來的效果也很喜人就是了。
雖然袁媛現在還只是一個築基期的小女修,但她身上已經沒有了女修常有的柔婉,甚至連她早年的可愛嬌俏都被抹去了,換做一身勃發的英氣。
袁媛來得山頂平地,抬眼仔細觀察了半響,小心翼翼地避過一道道壓迫人肉身、神魂的劍意,沿著佘婉寧特意留給她的路走到平地中央。
那里,有一塊丈余寬長的凝實土塊,土塊上盤膝坐著一個氣息冰冷清冽的女修。
這女修,就是袁媛的師父,天劍宗化神境的女劍修佘婉寧。而佘婉寧座下的那一塊凸起的凝實土塊,卻不是她自己特意開闢出來的,而是在它周圍的土地都被佘婉寧劍意乃至鏟平好幾遍之後自然而然留下的一塊平地。
袁媛到得佘婉寧近前,拱手彎身一拜,“弟子拜見師父。”
佘婉寧睜開眼來,兩道亮白的劍光在她明眸中轉過,又快速斂去。
“起來吧。”她看得袁媛一眼,毫不奇怪地問道,“去看過左天行了?”
袁媛點頭,利落地道︰“看過了。”
佘婉寧垂了眼瞼,手指一寸寸撫過她身前的寶劍,“還沒出關吧?”
袁媛又答道︰“是。”
佘婉寧沒說什麼,只隨手一指,道︰“去將那道劍意拔了。”
袁媛順著佘婉寧手指的方向看去,卻見那一片明顯是被人清過一遍劍意的地方有一道丈余長的劍痕。
袁媛只看了這一眼,便知道那道劍痕上殘留的劍意已經被歲月磨洗得差不多了,所以原本該是元嬰期所有的劍意只剩下金丹期的威逼感。
袁媛回頭看了佘婉寧一眼,見她仍在專注地感知著手中寶劍,全沒一絲一毫的注意力分給她。
袁媛心下嘆了口氣,卻沒有多問,只是拱手向她一拜,簡單有力地應了一聲,便轉身走向那道劍痕。
才剛走近那道劍痕,袁媛便覺出了這一道劍痕上殘留的劍意與她早前拔除過的那兩道劍意大不相同。
是的,袁媛領了佘婉寧的吩咐三年,手中也有佘婉寧分出的劍意相助,也僅僅只拔除了兩道劍意。
雖然艱難且狼狽,但不得不說,這三年的苦工鍛煉出了袁媛對劍意的敏感度。
憑借這一種敏感度,此刻她才能靈敏地察覺到這道劍意與這山頂平地上的其他劍意的不同。
不僅僅只是佘婉寧當年留下這道劍意的修為和意志,還包括她當年的心情。
那種攜刻在劍意上的欣喜、激動、高昂以及睥睨,哪怕歷經了歲月,仍舊那樣的清晰而霸道。
幾乎是袁媛一走近,佘婉寧當年留在這道劍意上的心情就將袁媛的心神拉入了它的範圍,摧枯拉朽地佔據了她的所有心神,令她隨她所喜,感她所想。
一開始,袁媛是真的只能步步退守,但隨著劍意的步步進逼,袁媛自身的意志也在緩慢地收縮,如同回收的拳頭一樣,等待著爆發的時機。
佘婉寧睜開眼來,望向袁媛的方向,穿過那道緩緩消散的劍意後,迎上的就是袁媛一雙鍍上寒光的眼楮。
在那寒光的映襯下,袁媛原本滾圓可愛的眼楮竟有了幾分銳利的感覺。
袁媛眨了眨眼楮,那銳利的鋒芒如潮水退去,復還袁媛本來的面目。
佘婉寧也不奇怪,更沒問她什麼感覺,而是問了袁媛一個出乎她意料的問題。
“宗門里該挑選劍子了,”她就像是問一個很稀松平常的問題一樣,不甚在意地問她,“你想要去試一試嗎?”
若是平常時候,袁媛怕就直接搖頭了。
可她才剛拔除了一道不太尋常的劍意,那道劍意上還攜刻著初初突破元嬰期的佘婉寧當時的激昂心情。
受那種心情影響,袁媛心底也被激起了高昂的斗志。
然而,袁媛畢竟是袁媛,不是佘婉寧。
所以她最後搖頭了。
“師父,”她毫不猶豫地道,“劍子必會是師兄!”
作者有話要說︰嗯,謝謝幾位親們的雷炮,謝謝支持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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