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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史火文的情況,尚文堂的人只以為他高升了。
就這樣,一直過了三天。
第三天晨曦,五人早早就推開了房門,經過了這些天的養精蓄,每個人都是精神飽滿。
今天,正是金刺大會舉辦的時間。
金刺大會!
五個人,眼中都爆出精芒,參與這次金刺大會,每個人的心思不同。
老傅、余弦、木子岩是為了在金刺大會中取得名次。
範統眼中掠過一絲興奮,心道終于可以將金腰門一網打盡。
與上面的雙方都不一樣。
龍雲既不關心是否在金刺大會取得名次,也不像範統一樣是執法軍的臥底,他只是想知道是誰買通金腰門殺他,順便找金腰門的高層們算一算賬。
“你們五人跟著我走。”
就在這時,一名扭著蘭花指的修士淡淡開口,神情中帶著一絲不屑,說完之後就前方引路的走在最前面。
五人搖了搖頭,無奈跟了上去。
這名娘娘腔的修士前昨天剛到,據他說他是新一任的尚文堂的堂主。
雖然習慣了史火文的粗獷模樣,五人不適應這位新堂主的個性,但是為了這次的金刺大會,眾人忍受著他身上那惡心的胭脂味一路跟隨。
神京城外,武夷山。
一片連亙的山巒,郁郁蔥蔥,遮天蔽日的灌木中央,有著一處較為光禿的凹谷。這里人煙罕至,妖獸縱橫,靈氣濃郁,鐘靈毓秀。這是武夷山的內部,從來都是人煙稀少,如今卻是人山人海,旌旗招展。
這里聚集著金腰門的人。
金腰門在神京城三百六十一個分堂,以及附近龍羊城、新木城等二百三十一個分堂,全部聚集于此。
所有分堂都有自己的旗幟,洋洋灑灑的旌旗在空中翻出各色光影,旌旗上各種紋耀十分惹人注目。
一路人,五人遠遠就見到了各色旗幟。
狂獅堂!
前方旌旗是一頭鬃毛張揚的獅頭,張開的血盆大口盡顯獸王之威,銅鈴大小的雙目瞪得人不寒而栗,活靈活現的仿若能跳出來吞人。
火鬼堂!
這旌旗上是一個面目猙獰的骷髏頭,骷髏的頭上頂著一團蓬松的紅焰,兩只圓楮那兩團火焰閃亮似燈。
殺僧堂!
這面旌旗上是半黑半藍的詭異僧者,這張臉上盡是邪惡與獰色。
稍有實力的分堂都有旗幟。
這是榮耀的象征。
尚文堂是所有分堂之中墊底的存在,不需要旗幟撐臉面,所以,一直沒有旗幟。五人一點不介意,就這麼鶴立雞群的立在這里,無人惹事,十分低調。見他們寒蟬若噤,附近的修士們只漏出了一抹輕蔑的笑後就不再多看一眼。
所有修士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金腰門的前三名的分堂。
第一分堂尚武堂,第二分堂狂牛堂,第三分堂飲命堂。
以前的金刺大會,前三名總是被這三分堂的人包攬,可見這三分堂的底蘊恐怖、修士的強悍。
“快看,尚武堂居然派了一百名黃金刺客參加金刺大會!”
“不止尚武堂,狂牛堂派了九十名黃金刺客!”
“臥槽!飲命堂也派了九十名黃金刺客!”
人群一陣騷動,震撼無比。
有的分堂,東拼西湊才找到十幾名黃金刺客來參加金刺大會,這三個分堂真是豪氣,一下就派出上百名黃金刺客。
這底蘊!
不少分堂嘖嘖稱嘆。
三個分堂的人都直接忽視了其他分堂,各自眼中都只有其它兩個分堂的人,三方人馬似乎有著矛盾,互看的眼神閃爍著狠戾的寒芒。三足鼎立久了,三方之間的矛盾數不勝數,火拼都是司空見慣的事,所以,一見面才會像見仇敵一樣。
好濃烈的火藥味!
其它分堂的人敬而遠之,大氣都不敢喘一個。
“老大,什麼是金刺大會?”
一路上留下了記號,範統稍稍舒了口氣,這才發現來到了武夷山,他吞了吞口水後不禁問道。
“金刺大會,顧名思義,黃金刺客之間的對決。”
龍雲舔唇說道︰“擂台就在那里。”
龍雲指向遠處。
那里是一處凹地,猶如一道天坑,此時已經被改造成了一個可以容納上千人的打擂台,正是此次金刺大會的擂台。
“好大的擂台!”
範統驚呼。
“廢話。”
龍雲開口說道︰“這是兩千多名黃金刺客的混戰,不是一對一擂台戰,擂台若是小了,怎麼打?”
他早就知道金刺大會的規則。
不只是他,在場的所有人都知道金刺大會的規則。
“原來如此。”
听這家伙的語氣,他好像不懂規則!
附近的人紛紛望向範統。
龍雲眉梢一挑的看向範統,也疑惑問道︰“你……難道不知道規則?”
“嗯。”
範統苦笑道。
“……”
龍雲一頭黑線。
其他三人雙目圓睜,眼瞼直顫……你連規則動不動,居然也敢來參加金刺大會!
金刺大會,對于強者而言,是一場殺戮盛宴,對于弱者而說,就是一場慘絕人寰的屠殺。
龍雲耐著性子,給他講解了一番。
範統一听,頓時臉色煞白。
“什麼!”
範統驚呼說道︰“金刺大會就是把所有人放在一起,讓所有人廝殺!”
龍雲點頭。
金刺大會猶如一個棋盤,眾人猶如一枚棋子,所有人站在擂台上相互廝殺,供所有堂主欣賞。
大擂台附近的矗壁上有著眾多石座,上面坐著的正是各個分堂的堂主,就連剛才的那個娘娘腔,都已經坐在了上面。
“這豈不是和斗獸場一樣!”
範統驚呼。
斗獸場就是這樣,放眾多妖獸出來死斗以供修士娛樂,唯一的差別是,這里將要進行死斗的是修士。
龍聳肩表示差不多。
範統一臉驚慌,心中後悔萬分,早知道金刺大會這麼變態,打死也不會參加。
“快看,那是誰!”
老傅驚呼,指了過去。
順著他的視線,眾人如鷹的銳目看向矗壁上一處石座邊緣。那是全場最高的石座,兩旁都是位列的堂主,不用想也知道,這麼尊貴的高座一定是門主的。一名長發的中年男子坐在上面,這人的模樣居然和史火文一模一樣,唯一不同的是,這人一副不苟言笑的嚴肅模樣。
門主?
五人不敢置信的看了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