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了堂香,拜了堂像。
龍雲正式加入戲命堂。
經過,姬無命介紹,龍雲對戲命堂多了一些了解。
除了姬無命這個堂主之外,戲命堂還有兩名修為僅次于他的副堂主……守門的兩個弓背大漢就是副堂主,石崇、石敬。
反正,龍雲得知這兩人就是副堂主時,一臉驚愕。
副堂主守門!
龍雲暗道戲命堂真奢侈。
後來才知道,戲命堂已經敗落了,招募的人都是碌碌無為,甚至連個可靠的守衛都沒有,只有靠副堂主出馬撐門面。
數天後,龍雲把戲命堂的幾人都認識了。
除了姬無命、石崇、石敬之外,最常見的就是與姬無命形影不離的那名黑衣人。
似乎很在乎這名把自己裹得嚴嚴實實的黑衣人,姬無命只讓對方做一些端茶倒水的簡單雜務,把一些刺殺任務都推給了別的屬下,根本不讓這人冒險。
龍雲發現了這一細節,總覺得這兩人關系不一般。
“堂主,我可不可以做任務?”
這一日,龍雲上前問道。
龍雲心中一真郁悶。
來了三天,做了三天的雜務。
龍雲忍無可忍了……我是來當刺客的,不是來打雜的!
“做任務?”
姬無命輕瞥了一眼後,搖頭道︰“不行。”
“為什麼?”
龍雲疑惑問道。
“你還不是青銅刺客,還沒有資格接任務。”
這里門規森嚴,不是所有刺客都可以接任務。
接任務的最低標準,就是青銅刺客。
青銅刺客!
龍雲一臉無奈。
刺客有三種,青銅刺客、白銀刺客、黃金刺客。
青銅刺客,就是指靈湖境七重到靈湖境九重的刺客。
“青銅刺客的衡量標準只有修為麼?”
龍雲追問道。
“沒錯。”
姬無命點頭,一副不容置疑的語氣,盯著龍雲,玩味說道︰“修為,決定你的刺客等級……你修為只要不達標,就算能越階殺人,也不能稱之為青銅刺客,修為必須為達標才可以。”
這句話明顯是說給龍雲听到。
姬無命說完後一臉戲虐的看向他,一句話堵住了他的嘴,那副居高臨下的模樣,似乎再說︰“這麼弱還想做任務,你死了這條心吧?”
頓時。
龍雲心中一萬個神獸策馬奔騰。
若是實戰,他足可以媲美青銅刺客。
可是,姬無命都說了,青銅刺客的定義不看實戰只看修為!
“堂主……”
龍雲一本正經說道︰“我覺得這個衡量標準有失公允!”
“哦?”
姬無命一臉不爽,說道︰“怎麼個有失公允?”
“這個衡量標準太過單一。”
照這個標準,龍雲打死也觸不到青銅刺客的標準……龍雲眉梢一挑,繼續說道︰“對于修為低但實力強的人根本不公平。”
不公平?
姬無命不屑冷哼。
作為經歷了腥風血雨的人,姬無命才懶得理會龍雲的抱怨……這本就是弱肉強食的世道,這小子居然想要公平!
可笑。
“你若是覺得不公平,可以去尚武堂。”
“尚武堂?”
“嗯。尚武堂對刺客的衡量標準很符合你的胃口。”
姬無命幽幽說道︰“在那里,你只要殺一名青銅刺客,就可以取而代之的成為青銅刺客,殺一名白銀刺客,就可以取而代之的成為白銀刺客……你若是覺得懷才不遇,可以去那里大展拳腳。”
姬無命一副‘這里的規矩就是這樣,你愛待不待’的模樣。
什麼態度?
龍雲眼瞼直顫,真恨不得當場轉身就走。
龍雲一陣氣悶,從沒受過這種氣。
可是,龍雲不得不忍。
因為,他被姬無命算計了。
之前,姬無命讓他殺的人,正是尚武堂的人,而且那人不是普通人,而是尚武堂主的私生子。
別說加入尚武堂了,龍雲哪怕只要一踏進尚武堂,恐怕就死無葬身之地。
“大哥,這幾天尚武堂的人一直監視我們。”
一道嬌聲響起,只見一直跟隨姬無命的那名黑衣人開口了。
這人居然是女人,而且是姬無命的妹妹!
龍雲一陣詫異。
這女人藏得可真夠深的。
“無妨。”
姬無命坦然自若,開口玩味,心中一點也不怕對方,鎮定說道︰“同為金腰門的分堂,他們不敢光明正大的對我們出手。”
“小子,你要想改投尚武堂現在就可以走出去。”
姬無命一臉得意,似乎吃定了他。
“堂主說笑了,我怎麼會改投尚武堂?”
見氣氛緊張,龍雲哈哈一笑︰“我對戲命堂可是忠心耿耿。”
暗暗吞下這口氣,龍雲口是心非。
“算你識相。”
姬無命甩袖離開。
眾人都以為龍雲認命了。
可是,出乎意料的一幕發生了。
就在這一天晚上。
龍雲失蹤了。
“大哥,不好了,那小子不見了。”
搜遍整個戲命堂,無人發現龍雲半個身影。
“咦?”
“這里有一張紙條。”
大堂之中,一張紙條被一把匕首插在了牌匾之上。
眾人上前。姬無命見到這張紙條的四句話,頓時臉色一沉的勃然大怒,龍雲走了,而且是不辭而別。聯想起白天與龍雲的對話,姬無命頓感被戲弄了……之前,龍雲信誓旦旦的說對戲命堂忠心耿耿,原來都是麻痹眾人的。
見大哥臉色難看,姬無命的小妹探首弱弱地櫻唇一開讀出上面的字。
“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處處不留爺,爺當散修戶。”
……
星月爭輝,夜色獨醉。
龍雲溜出了戲命堂,在夜光之下趕路。
這是不辭而別。
留了那四句話,龍雲可不敢告辭。
“呸。”
走遠之後,龍雲啐了一口後抱怨道︰“我是當刺客殺人的,你卻讓我端茶倒水擦桌子,孰可忍孰不可忍,奇恥大辱。”
“戲命堂待不下去了,尚武堂也不能去,那我只能去另一個金腰門的分堂,尚文堂。”
龍雲深以為然的點頭有。
半個時辰後。
龍雲走到了一處燈火通明的樓宇前,看了一眼上方‘尚文閣’銅漆的牌匾,毅然邁步走了進去。
“站住,閑人勿進。”
“兩位大哥,我來這里謀個差事。”
“哦?你介紹人是誰?”
“陳朝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