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楊心柔走了之後,鐘白才起身走到了南宮九淵的身旁。
她看到南宮九淵的眉頭緊緊的蹙起,垂眸在想些什麼。
那聖旨此刻還放在他的桌子上,鐘白正欲伸手拿那聖旨,還未伸到聖旨跟前,她的手便被南宮九淵的手覆上。
南宮九淵輕握住了鐘白的手。
鐘白抬起頭來看著他的臉。
“聖旨上寫了什麼?”
鐘白問。
“無關緊要的事罷了。”
南宮九淵立即又恢復到了面色如常的模樣。
這讓鐘白更加肯定那聖旨上的內容不一般了,不過他今日有兩件事情都已瞞著她了,他這又是何意。
鐘白的臉色也是拉了下來,沒多說什麼,將自己的手從他的手中抽了出來。
“好吧,我有些累了,便先回去休息了。”
南宮九淵的手中頓時空了,有些悵然若失。
抬起頭來看著鐘白,想要說什麼卻最終沒有開口。
鐘白還特意等了半晌,等他有沒有要說的話,可是他並沒有要說的意思。
鐘白也沒有再停留,轉過身子便是出了門。
待鐘白出去之後,南宮九淵將手伸到桌子上,將那聖旨拿了起來,遞給站在身旁的墨羽。
“將這東西拿去處理了。”
“主子,您方才為何……”
墨羽接下南宮九淵手中的聖旨問道。
“她的身子還傷著,不想讓她操心太多。”
墨羽點了點頭。
“那心柔小姐……”
“日後莫要再讓她進王府了,當真是無法無天了,將這東西銷毀掉,不得讓任何人發覺。”
“是,主子。”
三日後。
傷口也沒有之前那般疼了,三日前去南宮九淵的屋子里逛了一趟,回來之後,身子便是虛的很了,連走個路都感覺身子上的冷汗一陣陣的往外冒,不知是受了什麼緣故,一回屋子便是蒙頭休息了三天三夜,身子總算是能使出一點力氣了。
所以這一日,她看外面天氣還算不錯,便打算出去逛一逛。
九王府人丁雖少,但是個個都是訓練極有素的樣子,對鐘白的服侍也是很到位。
剛一出門,陽光便是遮蓋在她的臉上,眼簾也有些抬不起來。
鐘白一人走在院子里,陽光是挺不錯,轉轉也無妨,撇去心頭雜亂的思緒,一心只是享受這暖陽。
走著走著也不知走到了哪里,她也從未仔細轉過這王府,這三日里,南宮九淵是一次也沒有到她的屋子,也不知在忙些什麼,總之他忙的事也從不告訴她,她也懶得問,他願意說了自然會說,不願意了,硬逼也逼不出什麼。
剛走到一處,正要去樹蔭下乘乘涼,便感覺到背後一陣踫撞的疼痛襲來,鐘白下意識的痛哼一聲。
鐘白感覺到身子被人猛地環抱住,背後被踫撞的一陣鈍痛,讓鐘白半天都沒有喘過氣來。
“怎麼了?”
听到鐘白的痛哼聲,那人是立即從鐘白的身後轉向了身前,小心的扶住鐘白的兩臂。
“你的臉色怎麼如此差?你受傷了?!”
鐘白一抬起頭,便看見這張熟悉的臉蛋。
甦晚風。
“你怎麼在這?”
鐘白強忍著疼痛,擰著眉心問道。
“我……我是被南宮九淵抓來的。”
甦晚風故作一本正經的說道。
鐘白久久都沒有說話,垂下眸子思索著什麼。
想到了三日前南宮九淵與墨羽的談話,鐘白似乎想明白了什麼。
鐘白許久之後,才抬起了眸子,不相信的盯著甦晚風。
“你說的是真的?”
“自然是真的。”
被鐘白質疑了,甦晚風趕緊急著回答道。
“你的傷勢怎麼樣了?”
鐘白大致看明白了這甦晚風的用意。
“嗯……自然是還沒有的,若是好了我能讓那墨羽抓住麼。”
他的臉色也不是多好,由此看來,他的傷勢並沒有痊愈,當時那麼深的傷口,只是短短的這些日子,自然是沒有痊愈的。
“被他抓住你似乎還挺樂意?”
鐘白沒好氣道。
“怎麼可能,誰樂意被抓住啊!我可沒病。”
當真是不長記性,正常不了幾分鐘。
“好吧,你可隨意吧,我走了。”
懶得與他再耗,推開他的手便準備離開這里。
“別走啊,我們才剛見上一會兒面呢。”
甦晚風趕緊拉住鐘白的手不讓他走。
他可不能這般容易將她放走了,好不容易才見上她。
“你有什麼事就直說吧。”
她的傷口又有些疼了,可不想再在這里與他耗下去,臉色也是逐漸蒼白了起來。
“要不……我們一塊離開吧,我總覺得那南宮九淵……心思不單純啊。”
甦晚風拉著鐘白的手道。
“你說這話可真是矛盾,方才你說你的傷勢還沒有恢復才會被墨羽抓了回來,你覺得你逃離有那麼容易嗎?況且……當初扮作是西丹的國師來哄騙我們的人也是你,若說心思不單純的人……那該是你吧!”
“我……我對任何人都可以心思不單純,若說對你……難道你還感覺不出來嗎?”
甦晚風越說這話,離鐘白的距離便是越近了幾分,鼻尖也是差點踫上了鐘白的鼻尖。
“說話便說話,你湊這麼近做什麼?”
鐘白無奈的後退了兩步,欲要離這人遠些。
明明是個男子,卻要長的比女子還要美上數分,真是要看不過去了。
還是南宮九淵這樣的長相看著要順眼些。
搖了搖頭,當真是對自己無語,怎麼時不時的都會想起他來。
這三日以來,他可是一次都未來看過她,還想他做什麼。
“我站在你面前你居然還走神,是不是覺得我不夠好看啊!”
甦晚風的語氣很不善,雙手還移了位置,移到了鐘白的一雙臉頰旁,一雙手將鐘白的臉扶住,雙眼也是目不轉楮的盯著鐘白的眼楮。
鐘白的眸子瞬間瞪得老大,這個人是瘋了吧。
“你好看你最好看成了吧?不過……能否先放開我。”
鐘白很無奈的推著他的身子。
“不放。”
甦晚風沒有放開,反而將他的臉湊的更近了些。
“你告訴我你是不是受傷了?”
甦晚風的眼神瞬間變得溫潤至極,眸子中還有擔心之意。
此刻兩人之間的距離離得又近了幾分,鼻尖只差一毫分便是相互踫撞上。
鐘白下意識的將自己的臉挪向了一旁,沒有說話。
“你們在做什麼?!”
遠處忽然間傳來熟悉的聲音,鐘白是趕緊下意識的退離了兩步,甦晚風的手也是瞬間從鐘白的臉頰上滑了下來。
轉過頭去看著南宮九淵。
依舊是一副痞里痞氣的樣子。
“九王叔不是都已瞧見了嗎,怎麼還問。”
甦晚風動作及其自然的摟住了鐘白的肩頭,兩人的身子並在一排看著南宮九淵。
鐘白伸手將他的手拿開,撇了他一眼,便徑自走到了另外的一個方向,也沒再看南宮九淵。
南宮九淵的臉色極其難看,走到了甦晚風的身前。
“墨羽,讓你嚴加看守的人你看好了嗎?”
南宮九淵的語氣雖是在同墨羽說話,但是眼神卻是投在了甦晚風的臉上,殺氣怒顯。
他將這句話說完,墨羽也是立即飛落到了他的身後,恭恭敬敬的站著,像是無處不在一般。
“主子!是屬下的錯,沒有看住他,還請主子責罰。”
“不必了,僅此一次,下不為例。”
“是,主子。”
甦晚風也是毫不畏懼的對上了南宮九淵的眼神,即便他的眼神很具殺氣,但是甦晚風卻是絲毫沒有畏懼,嘴角還帶著挑釁的笑意。
墨羽趕緊走到了甦晚風的身旁,伸出一只手。
“皇子殿下還是請吧。”
甦晚風笑著將臉挪向了墨羽,隨後又是看了一眼南宮九淵。
“還是你這位貼身侍衛比較客氣。”
隨後甦晚風便跟隨著墨羽的身後,走向一處。
南宮九淵看著甦晚風逐漸消失的背影,拳頭逐漸握起。
鐘白自然是往自己的屋子走著,只是後背的疼痛越發的厲害,讓她感覺身子有些虛軟無力。
不過還是強撐著自己往前走著,這王府的院子著實是大,還要走上半天的路程才能回到屋子,此刻突然有些後悔方才自己走了這麼遠的路程了。
剛要上前一步,卻感覺到身子忽然間騰空而起,被一人扛在在了肩上,腦袋也是頓時一陣眩暈感涌上來,本來走的好好的卻是毫無防備的被他扛了起來,自然是沒有準備的。
鐘白想要掙扎,身子卻是鑽心的疼,傷口之處還有些難忍的癢,她覺得傷口應當是裂開了。
“你做什麼啊!”
鐘白有些惱羞成怒,她還是第一次被人這麼莽撞的扛在肩上呢,讓人看見了,該多失面子。
南宮九淵沒有說話,便是直接將鐘白的身子扛進了屋子,隨後將她的身子小心的放在了床榻上。
這會兒鐘白才看清了此人的面貌,不正是他麼,他怎麼想的,居然將自己扛在肩上,這還是他南宮九淵麼,居然這麼粗魯。
南宮九淵二話沒說,便是直接的開始扒鐘白的衣服。
鐘白想要阻擋都阻擋不住他那雙修長的手,便是三兩下就將鐘白的衣服脫了下來,鐘白也很詫異,如此難穿的衣服居然讓他這般輕易的就解了開來,難不成是平日里練多了的緣故?
南宮九淵從頭至尾一句話都未說,便只是悶頭手中動作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