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靖宇點了點頭,依舊是反過來拉住了她的手。
“你說的我都一一記下了,還記得當初你也是與我講了許多的道…理,甚是有理,我也都一一照做了,有你在……我這顆心也是安穩了許多。”
南宮靖宇忽然輕輕的將頭貼在鐘白的膝蓋之上,鐘白眼眸猛然一抬,正要動。
“讓我就這麼休息一會吧,自母後去世之後,我便再沒有睡過一天的安穩覺。”
听到他的這番話,鐘白雖猶豫,卻也是沒有再動。
看著側頭趴在她雙腿上的人,一身明黃色的龍袍便是這般隨意的搭在了地板上,頭頂高樹著明黃色的龍紋發冠,墨黑的發絲散在她的腿上,眉頭緊促,好生可憐。
此刻的他雖然一身明黃華貴,卻是透著讓人感覺無邊的心疼。
鐘白緩緩伸出一只手,輕輕的撫摸了摸他的墨發。
“我懂你的心情,此刻你可以放松,但是日後定要打起十二分的精神,你的身份不允許你再疏忽,一不小心便會身處險地。”
“嗯。”
南宮靖宇輕聲應了一聲便在于聲響。
許久之後,在二人都未注意的情況下,從殿外走進一人,那人剛進門,步伐便立即停住,鐘白也是當他進來才看到。
鐘白這一抬頭,才發現是他。
便是不自然的挪下眼神,看著趴在他雙膝上的人。
伸出一只手拍了拍他的身子。
“哎,醒醒,九王叔……來了。”
鐘白不知道為什麼,此刻竟下意識的沒有與他對視,所以也不知道他此刻的表情是個什麼樣,只知曉方才她抬起頭的時候,便看到他那一張並不怎麼好看的臉色。
南宮靖宇本就沒有睡著,經鐘白這樣一個動作,便是馬上醒了過來。
抬起頭,緩緩放開方才握住鐘白的手。
站起身子轉過身子看著站在門口處的南宮九淵。
“皇叔,您怎麼來了?”
南宮靖宇的語氣顯然很詫異。
南宮九淵緩緩地走到了他的對面,鐘白依舊是安靜的坐在那椅子上,只是胸口跳動的有些異常。
“見李公公不在,皇叔便自行進來了,看來……皇叔是來的不是時候啊。”
南宮九淵的聲音淡漠,听不出感情。
听到這話,南宮靖宇的臉上升起一抹尷尬,隨即笑道︰
“怎麼會,皇叔可是有什麼事?”
“原本是有事,不過……此刻倒是無事了,那麼……皇叔便告退了。”
南宮九淵說完這句話便是別過手轉身準備離開。
在轉過身子的那一瞬間,眼神不著痕跡的掃過了鐘白的方向。
雖然鐘白的眼神並沒有與他對上,但是她還是感覺到有一道不尋常的目光射向她。
“皇叔!您有何事但說無妨,天傾……她並不是外人。”
南宮靖宇站在南宮九淵的身後,急聲開口道。
听到南宮靖宇如此說,鐘白才是立即抬起了眸子。
南宮九淵轉過身子,看著南宮靖宇,又挪過眼神掃過鐘白。
“並不是什麼重要的事,改日再說也是可以的。”
南宮靖宇正想說什麼的時候,鐘白起了身子。
“今日我也是無事了,便先離開了。”
與南宮靖宇道了一聲便轉身朝殿外走去。
“天傾……”
南宮靖宇忽然間喊住了鐘白。
鐘白並沒有轉身,而是直接面向著大殿門口與南宮靖宇說道︰“有何事改日再說也是一樣,今日身子有些乏了,便先離開了。”
鐘白這個方向正是對著面朝著里面方向的南宮九淵。
听到鐘白說身子乏了,他也不好在說什麼。
“好吧,那改日你再來。”南宮靖宇對鐘白道。
鐘白點了點頭,便踏著步子出了門,與南宮九淵擦身而過。
而鐘白出了門走了不到一刻鐘的時間,手腕便被一人拉住,猛然間身子便落入到一個人的懷中。
鐘白立即抬起頭去看是誰,可是便在她那一抬頭間,嘴唇瞬間便被那人含住。
而此時,鐘白也算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看清這個人是誰了。
他不是有事麼?怎麼如此快的便跟來了?
這人是瘋了嗎?怎麼動作如此粗魯,都不像以往的他了。
南宮九淵抱著鐘白的身子,掠奪性的吻持續了許久。
直到鐘白都感覺到嘴唇上有一陣陣的麻意,他仍舊還覺得不夠。
鐘白推著他的身子。
南宮九淵也是感受到了她的抗拒,松開她的唇,看著她。
“你做什麼?!大庭廣眾之下,你不要名聲了?!”
鐘白的胸口跳的越發快了,連帶著嘴上都不知道在說什麼了。
“名聲?我做了這事會落下什麼不好的名聲?”
南宮九淵反問。
鐘白瞬間語塞。
“這里是皇宮,真的多人看著呢!”
“怎麼?你怕他知道了?”
南宮九淵又問。
鐘白抬起眸子看著他。
“他?誰?”
“還問是誰,你對他……還余情未了?”
這下鐘白知道他說的是誰了。
“我對他便是連余情都絲毫沒有。”
說完這話,鐘白推開了他的懷抱,徑自往前走。
周圍確實是有人看著,丫鬟宮女都是投來羨慕的眼神。
若是被那絕然出塵的九王叔輕薄了,那就算是死也滿足了。
南宮九淵跟上了鐘白的步伐,執意的握住了她放在身旁的手。
鐘白越是掙脫他卻握的越緊。
鐘白也是索性不掙脫了,他愛拉便拉著吧。
這人……方才是……吃醋吧?
“我巴不得他知道呢,這樣便不會過來糾纏你了。”
南宮九淵走在她的身旁,牽著她的手,兩人並肩走著。
“糾纏?他並沒有糾纏過我。”鐘白道。
“那方才是什麼?”
南宮九淵還是記仇的。
“他不到一年的時間內,便失去了雙親,只是心里難過罷了。”
“你這是在替他解釋?”
“並沒有,我能看出來他是真正難過的。”
“好,即便是如此,日後我都不會讓任何人靠近你,他也不行。”
“九王叔,你至于吃你佷兒的醋嗎?”
鐘白終于是忍無可忍。
“至于,他先是個男子,其次才是我的佷兒,而你……是我心尖尖上的人……怎可讓別的男子踫了去。”
南宮九淵說這話倒有些撒嬌的意味兒,鐘白听著也是嘴角難得的露出一抹淺笑。
“許久未見你如此的笑了,倒是想了。”
鐘白的笑容立即收了回來。
“你可還是萬人敬仰的九王叔,怎可如此不害臊。”
鐘白沒好氣道。
“那又如何,萬人敬仰並不值錢,你的笑容才是最珍貴的。”
鐘白無力反駁了,這人說起情話來,倒是一套一套的。
見鐘白沒有回應,他也未說話。
半晌後,開口。
“我們……快些回去吧。”
“怎麼了?有什麼急事?”
見他有些急的樣子,鐘白問道。
“府中還有事呢,便是一早得知你進宮了,我便甩下那些事情也是隨後進了宮。”
鐘白很想說這是你自作自受,她只是進個宮,他至于麼。
到了九王府,鐘白要掙脫南宮九淵的手,可南宮九淵似乎並沒有放開她的意思。
“你不是說有急事麼,還不趕快進去,還拽著我做什麼?”
“你隨我進來,有事與你說。”
南宮九淵直接拉著她的身子進了門。
鐘白也以為他是有什麼急事,便也沒有掙脫他,隨著他進了門。
可是這一進門,她才發現,自己被耍了。
剛一進門,南宮九淵便是迅速的將那屋子的門關的牢牢。
隨後,握住她的修長的手,五指穿進她的指縫間,二人十指相扣。
“這便是你要同我說的急事?”
鐘白沒好氣的瞪著他。
便見南宮九淵眼神直直的盯著鐘白,眸光幽深至極。
鐘白覺得很不對勁,臉頰也有些不自然的燒熱。
“你……”
正要說什麼,他已然靠了過來,溫熱的氣息熱乎乎的撲在她的臉上,鐘白忽然間覺得不自然極了。
“天傾……想吻你很久了,可你就是不給我機會……”
不等鐘白回話,便是直接覆上了鐘白的唇。
鐘白一個沒有防備,便被他掠奪主權。
鐘白掙扎著想要後退,卻被南宮九淵抱住身子一個旋身,按到了床榻上,此刻,再是無路可退。
並沒有到晚上,屋子里的光還是極亮的,鐘白的臉頰越發燒熱。
那人將自己推倒在床榻上,嘴唇卻沒有分開一絲一毫,僅僅貼著。
他吻到情難自禁,手上卻也不閑著,緩緩的伸進了鐘白的衣服。
那冰涼的指尖觸踫到鐘白的皮膚,鐘白瞬間一個機靈,極力的縮著自己的身子。
“你做什麼啊!光天化日的!”
“放心,此刻沒有人,我將門關上,是沒有人敢擅自闖進來的。”
接著便是又低下頭來,繼續吻著。
越發情難自禁,焚身。
鐘白也是被他折騰的難以忍耐,他身上的氣息著實是太好聞了些。
正要抬手,可卻在這個時候……
“咚咚咚!”
敲門聲很不適宜的響了,格外的刺耳。
而鐘白也是被這三聲敲門的聲音擊了個機靈,手也是趕緊放了下來。
“誰!”
南宮九淵語氣及其冷厲。
“王……王爺,心柔小姐來了……”
官家听到這一聲情緒並不好的聲音,也是不敢大聲說話。
“她來做什麼?”
南宮九淵的語氣不耐煩。
“說是有話要與王爺說。”
“叫她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