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九淵悄悄的將燈點著。
漆黑的屋子里頓時有了一絲光亮,兩人立即將眼神投向了那床上昏迷的男人。
鐘白心里一陣惡心,自己睡的床,竟讓這麼個腌 之人躺了上去。
那床的里邊是她讓藍兒放的被子,所以從遠處看來,便像是躺了一個人一般。
今日那小廝便跟她說了,他們帶了一個陌生的男子進了府中,她便覺得有些奇怪,那藥粥有有問題,所以自己偽裝著,看那些人能做些什麼,豈料,那母女倆是真能做出這般齷齪之事。
“對了,你且跟我過來。”
鐘白拉著南宮九淵的手便走到了今日她倒藥粥的花瓶邊。
她拿起那些花,將瓶子拿起來。
“今日我將那藥粥倒進了這花瓶里,你能聞出來這里面下了什麼藥麼?”
南宮九淵將那花瓶拿了起來,只聞了不到一秒鐘的時間,便拉著鐘白的手出了房間。
“你……你可聞出了那藥粥里放了何種藥?”
鐘白立即問道。
“那藥粥里放了迷藥,且能讓人神經疲乏,渾身無力,而方才進屋時便又聞到一種濃香,我讓你捂住口鼻便是因為那濃香是催情香。”
南宮九淵的語氣也有些冷。
催情香?
難道就是現在所說的春……
鐘白心里一陣陣涼意,那對母女不僅僅是要陷害她,反而覺得陷害她還不夠,竟有意讓那人玷污自己。
越發生氣,她從來就沒有害過她們,而她們卻一而再再而三的要害她,而且手段是那般惡劣。
鐘白的臉色漸漸冷了下來。
手也漸漸的握緊。
南宮九淵似乎感受到了她的怒氣。
鐘白思考了半晌,轉過腦袋看著南宮九淵。
“九王叔,你可否幫我一個忙?”
“你說。”
“便是等會兒夜深了,將那男人扛去我繼母的房間。”
鐘白想也不想的說出這句話。
行啊,你不是想要侮辱我麼,那便讓你嘗嘗被侮辱的滋味,我且不動你女兒,只教你長個教訓。
“你爹爹……”
“你放心,我爹爹他不在,也只有我爹爹不在,她才會有那般膽量誣陷我,且我爹爹明日便會回來,若我今日沒有發現這件事情有蹊蹺,那麼明日死的怕是我自個兒了。”
鐘白越發生氣,你既已人老珠黃,這麼做,倒是輕了,不過你們三番五次的看我不順眼,我也不能任你們宰割。
不是想要害我麼,便讓你嘗嘗被人這麼害是何滋味。
南宮九淵看著鐘白的眼神越發驚奇。
鐘白也注意到了他停滯的眼神。
“九王叔可是覺得我這般做惡毒了?若是這樣,我便讓我院里的小廝去扛,便不勞煩九王叔了。”
“不必,本王只是在意外,你竟讓本王親自去扛那個大男人?”
听這話,鐘白越發覺得好笑,原來他在糾結的那件事情。
“九王叔,你便當做在扛一個死人即可。”
鐘白也是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道。
“你且在這里等著本王,待本王回來再與你細細探討。”
呃……細細探討?探討什麼?那個男人的事情?
不待鐘白思考完,那人便瞬間消失了。
許久之後,只見那九王叔翩然的落在了她的面前,潔癖一般的拿出衣袖中的帕子擦了擦雙手。
鐘白便知道,那件事情完成了。
不過……他這擦手……是嫌棄那人,還是嫌棄自己方才握了他的手?
不做多想,便準備回屋休息,可是行走間,南宮九淵的手似乎踫到了鐘白的手背。
鐘白也沒在意什麼,反正有潔癖的人又不是她,只不過……那人的手也未免太涼。
“你……你的手為何那般燙人?”
“嗯?”
“沒有啊。”
鐘白為了試試手的溫度,還特意將手背緊貼到自己的臉上,只是還是感覺很正常啊,只不過是他的手太涼而已。
“真的沒有,好了,九王叔你也快回去休息吧,今日的事你也算清楚了。”
鐘白打了個哈欠,預備回房間睡覺,也沒做什麼,可是感覺自己的身子卻越發沒有力氣。
確實是該休息了,今日她是太多的心。
可是剛走兩步,身子便如一灘肉一般軟了下來,貼在了冷冰冰的地上。
此刻她才感覺什麼叫真正的涼。
南宮九淵立即走上前去將鐘白的身子扶了起來。
“你可還好?”
“我……我沒事,就是今日累了……所以可能困了……”
鐘白也感覺到了有一絲絲的不對勁兒,若是自己真的累了,那也不至于這般沒有力氣吧,居然連站的力氣都沒有了是怎麼回事?
南宮九淵伸出修長的手掌摸了摸她的額頭,她的額頭竟也燙的厲害。
“你看吧,不是我燙,而是你自己的手太涼。”
鐘白伸出兩只手,握住了南宮九淵搭在她額頭上的手。
雙手握著。
“你看,你的手竟這般涼,所以便會覺得我的手燙了,你說是不是?”
南宮九淵沒有說話,只是一把將她的身子抱了起來。
由于害怕,鐘白緊緊的摟住了南宮九淵的脖子。
“你……你要帶我去哪里?”
南宮九淵又是二話不說,便將她的身子抱起,如驚鴻一般飛到了空中。
不到半刻功夫,便將她帶到了王府。
“你……你為何將我帶到了你的府上?”
“那鳳府乃是是非之地,你且先在這里避避。”
鐘白想想也覺得有道理,便也沒有再拒絕。
“那好吧,多謝了,我的房間在哪里,我困了想睡覺。”
她是真的累了,總感覺從剛才起,腦袋就開始漸漸的暈暈乎乎了,但是她也沒在意,認為自己只是累了想要休息。
南宮九淵吩咐人收拾好了房間,又命人準備了水。
鐘白推開房門,便看見屋子中央一大桶水,不過……今日自己似乎沒有什麼閑心洗澡了,便也沒有理,想要直接就去床上睡覺。
沒有注意到後方。
南宮九淵是跟著她一塊進來的。
“啊……”
鐘白忽然間便感覺到一陣涼水從自己腦袋淋下來,驚得她連眼前的事物都要越發看不清了,下意識的喊了出來。
那清水順著自己的頭,乃至臉上往下流,況且那桶里的水的溫度如同山泉水一般透心涼的涼水。
本說不沐浴,可這人竟給她準備的涼水,還這般涼!還澆她的頭!
那水從臉上往下流,將衣服也淋的涼透。
鐘白伸出手來,將臉上的水抹去。
“你……”
正準備說什麼的時候,又是透涼的一瓢水從她的頭上澆下去。
鐘白現在真的是一臉懵逼,她轉過身子,雖然眼前被涼水浸的睜不開眼楮,但是她能感受到那人此刻正站在她面前。
“此刻,你該是知曉你身子是有多燙了吧!”
燙?她並沒有感受到她身子有多燙,倒是感覺方才與她澆上去的水是有多涼。
南宮九淵伸出手,將她正在臉上擦著水的雙手拿下來,又將手伸到她的臉上,輕輕的擦去了她眼楮處的水。
此刻,鐘白只感受到臉上是那般的觸感是那般透涼,卻格外舒服。
眼眸上的水盡數擦干,鐘白便緩緩睜開了眼楮。
而此刻,她的雙手還在他的手里握著。
只感覺被他的雙手觸踫,感覺竟會那般舒服。
難道真如他所說,自己身子燙?
可燙就燙,那又如何,頂多睡個一晚,明日一早就好了。
可她為什麼感覺自己周遭的空氣都是熱的,身子也越來越熱,由方才那水沖擊的冰涼,到漸漸熱了起來。
“我……為何會身子如此發燙?”
所以她此刻也只有信了九王叔,這種事,他應當是沒有必要騙她的,而且方才她也感覺到自己的身子有些不對勁兒了。
“你……可能是方才中了那催情香。”
催情香?
天吶,那種藥居然對自己也有用?可是那種藥不是只有服下才會有反應的嗎?而且方才她也捂住口鼻了啊!
“我方才明明捂住口鼻了,怎麼會……”
“你沒有內功,便不能全數將那催情香遮擋在口鼻之外,而且方才你在那屋里也並沒有完全不呼吸。”
所以說那香的功效竟那般厲害,也沒見到古代有什麼藥有那麼快的功效,似乎除了上次晨風給她用的“麻醉”之後,便沒有功效這麼迅速的藥了。
可現在可笑的是,那藥竟會是,不得不說這古代,總是會發明一些奇怪的東西。
鐘白點了點頭,趕緊將自己的手拿了回來,再不敢踫他。
沒吃過豬肉,總該見過豬跑,況且她的身子已經不正常了,對于他的觸踫,她也感覺……很舒服……
這便是不好的征兆。
南宮九淵當然瞧出來了她是什麼意思。
“那個……九王叔,時候也不早了,你快回去休息吧。”
鐘白立即將南宮九淵的身子往門外推。
南宮九淵也不拒絕,便由著她這麼推了。
將南宮九淵推出去之後,鐘白便立即關上了門。
這才深深的松了一口氣。
她的身子越來越不對勁兒,況且眼前還擺了這麼個絕色,若是她那什麼的話……
唉真是,想都不願去想。
許是方才她將那催情香吸入體內的量不是太多,所以現在身體只有發燙的感覺,並沒有別的……
可是……她想多了,她並沒有用過……此類的藥,所以她根本不懂。
沒在意那麼多,便以為只有這種感覺,也沒想那麼多,便去床上休息了。
將外衣脫了,躺在床上,盡量什麼都不想,就那麼閉著眼楮,試圖混過這一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