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一直僵持著,眼看著天空已經蒙蒙亮了,明爍再也等不下去了,準備起身離開,椒圖匆忙地跑了進來,叫住明爍,“明二爺,我家大人讓我將此物交于你。”囚牛、嘲風等人愣住了,那是老大的私兵,訓練了五年的私兵,以一敵十,這三分之一的兵權就這樣白白送出去,簡直是可惜。“椒圖,你可知假傳軍令是多大的罪?”
“是不是假傳軍令,不用你來猜測,明二爺,你快去調兵吧!”椒圖厲聲制止住發怒的嘲風,她何嘗不心痛這些心血,可是老大的命令她無條件去執行,嘲風皺了皺眉,看向若有所思的囚牛,指著囚牛,“原來你拖住他,是因為你拿不出兵符是吧?”
“好了嘲風,這兵符是老大親自交給我的,你不要去怪囚牛。”椒圖看見嘲風發火,而囚牛一句話也沒有解釋,于是拉著囚牛就去了汀州里的後山。三萬精兵駐扎在蓮霧、雲霄、戈壁已經五年,南鳶王室派了無數的探子,全部有來無回,椒圖和囚牛看著明爍帶走了蓮霧的一萬精兵,“你寫信給老大了?”
“我將黑虎崖的戰事全部告訴她了,難道我們要坐以待斃,等著南鳶王將我們一網打盡,看著我們守衛的江山被大宛鐵騎肆意踐踏嗎?”囚牛看著委屈萬分的椒圖,他不知道該怎麼說,伸手拂去她臉龐的淚,“別踫我。”
“你生氣了,我又沒有怪你,只要是為了老大好,你做什麼都是對的。”椒圖看著溫柔的囚牛,心中的愛慕更是多了幾分,要是囚牛和嘲風一樣,是貴族子弟該多好啊!她娘親就不會阻止他們相愛了。
兩人準備回府衙,听見馬蹄聲,囚牛下了馬,俯身听著聲響,“一個人,氣息很強。”椒圖握緊了手中的劍,聲音越來越近,囚牛翻身上馬兩人慢慢地朝前走著,來人越來越近,模糊的影子漸漸清晰,“是老大,她不是在北都嗎?”
“老大,你怎麼來了,你不是在北都替宋老板送嫁嗎?”
“說來話長,回去再說,告訴我明爍帶走了多少兵?”曲留賀朝椒圖問道。
“一萬,蓮霧山的一萬精兵已經被帶走了,再過一會兒應該就能到黑虎崖了。”
“囚牛,你和嘲風去一趟禹西,找真宮睦,請她出山。”听見曲留賀的吩咐,兩人十分詫異,請真宮睦出山,難道北部真的危矣了嗎?“老大,南鳶王真的不肯派援兵了嗎?”
“置之死地而後生,我只有和他賭一把了。”囚牛先回了府衙,帶上曲留賀的信物和嘲風向茂城趕去。“嬌嬌,阿衛還活著,他給我傳信了。”椒圖倒了杯熱茶給曲留賀,听著曲留賀的話,又興奮又郁悶,“怎麼,你要跟他走嗎?那明爍怎麼辦?”
“我們已此戰為賭注,誰贏了就跟誰走。”
“難怪你都請真宮前輩出山了,可是咱能贏嗎?”椒圖看見興奮不已的曲留賀,知道魔耶衛的出現讓她嗜血重生,為明爍暗自可惜。“明坤節節敗退,無奈之下他把主意打到了我這里,兵權真是個好東西,它會讓所有人爭得頭破血流。”
“你答應明坤給他兵了?”
“沒有,我一直在等他,等他來救我,所以這明夫人我是做不成了。”曲留賀接過下人端上來的安胎藥,一飲而盡。“你和 苸gⅦ殷鱝B蒲牢、狴犴再帶一萬兵去黑虎崖,幫我給明爍傳個信,安好。”椒圖點了點頭,起身出了府衙,召集眾人,點兵,奔向黑虎崖。“來人,將這兩封信送出去,急!”一封是給北都的宋辭,她的婚禮去不成了,先道個歉,免得宋辭直接跑到汀州里來攪局,讓月宴失了面子,她的婚禮應該熱熱鬧鬧的進行才可以。另一封信是給阿九的,她要奪回暗宗,憑著三萬精兵遠遠不夠,所以她也得借力。明爍到了黑虎崖後,南鳶的大軍沒有剩下多少,全是些老弱病殘,而大宛軍隊士氣高漲,已經將黑虎崖攻破,無奈之下,大軍全部退守百里,蓮霧軍首領安置好將士後,準備起身找明爍商量作戰計劃,卻听見了爭執聲。“二爺,你不相信屬下,總該相信大公子啊!”
“我可以相信你們的話,可是小賀為什麼從北都過來,你讓他給我給我一個解釋啊?魔耶衛是不會傷害她、更不會利用她,我哥想要什麼,我很清楚。”明爍送走了來人,抬頭默默的看著天空,幾天前,他還想念著遠在北都的她,幾天後,他們已經隔得這麼近了。
“出來吧!不好意思,讓你久等了,別把這些話告訴你主子,謝謝!”蓮霧首領 了頷首,隨著明爍進了帳篷,談論下一步的部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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