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臉算計的羅霄開口道“魔耶將軍,這文書到了公孫家手里,即使你想要,我們也沒法兒給你啊。”話剛說完,站在旁邊的黑衣人從懷里拿出了白天從公孫智手里奪來的的文書,底下驚呼一片,羅霄已經兩眼發光。
“這文書是你們商人的玩意兒,我要它作甚,我今日前來,只是想尋個生意伙伴,教教我們大宛的商人經商之道。”魔耶衛回答道。看著淡定自如的魔耶衛,底下的人沒有吭聲了,他們雖然只是生意人,可是他們也是北部人,通敵叛國的罪名他們是擔當不起的,方雲瀟看了看眾人,猶豫了一下,站了起來,笑著說道“我方家不是大門大戶,做的生意也不大,可是我想和將軍合作,不知將軍意下如何?”
“是在下之幸。”魔耶衛說道。一旁的羅霄早已坐不住了,一個宋家碾壓了他們多年,這方家要是在崛起,羅家酒坊就徹底完蛋了,急忙說道“魔耶將軍,我羅氏酒坊也想和將軍合作,不知、、?”
“好啊,諸位,只要是想和在下合作的,我都歡迎,你們和西部做了多年的生意,東部和南部,想必諸位也垂涎已久了吧!只要這契約在,我們的合作關系就在,如若各位中途毀約,今日的公孫智也就是來日的你們。”魔耶衛說道。
商人重利,誰也不甘落後,公孫家在生意上壟斷了許多路子,壓制了他們多年,如今有人相助,誰心里不癢癢,魔耶衛沒有看底下的人,他現在有的是時間和他們磨,‘阿賀,這就是你心心念念守護的北部,守護的禹西,真想讓你看看他們的嘴臉。’
魔耶衛身旁的黑衣人站了出來,將契約書放在了桌上,屋外的守衛送來了筆墨,方雲瀟沒有猶豫,立即上前,在契約書上署下自己的名字,緊接著羅霄等人也接連簽了名,“既然各位都有心與我合作,那麼從禹西通往南部、東部的商路我隨時為各位打開。”魔耶衛送走了眾人,準備離開,卻被羅霄給叫住了,“魔耶將軍,請留步。”
“羅老板,還有什麼事嗎?”
“在下想我們與東南兩部通商,宋會長知道了,肯定是不會同意的,我們雖然是商人,但在禹西城,是歸城守大人管轄的,我們的商品能不能出關、、”
“你務須擔心,該準備的東西備好就夠了,其他的本將知道解決。”魔耶衛看了一眼羅霄,這老狐狸不是一般的狡詐,美其名曰為他著想,說到底還是不相信他有那麼大的本事。魔耶衛吩咐黑衣人帶領三十六先鋒先撤,自己騎馬朝城外奔去。
在接到余以聲的傳信後,他知道曲留賀已經往回趕了,只是她算錯了,她以為魔耶衛只是來阻止公孫智的,沒有想到他的目標是其他的世家,明爍為她奔波數月,到頭來輕而易舉被打破,連宋易這個暗樁也被連根拔起。
已經快到子時,曲留賀依舊沒有入睡,看了看還在巡夜的兄弟,曲留賀起身朝遠方走去,這北部的風冷的刺骨,再厚的袍子也抵擋不住這晚上的寒風,白皙的臉龐在月光下顯得慘白,毫無血色,不知不覺已經走了老遠,听不見囚牛的呼喚,草原上起了薄薄的霧氣,遠遠的就听見了馬蹄聲,不知來人是誰。
曲留賀握了握手中的劍,警惕的盯著前方,熟悉的身影映入眼中,‘他不是應該在禹西嗎?他已經、、、’曲留賀還在猜想,已被一只大手拉上了馬,抱在了懷里,輕輕說道“阿賀,我想你。”兩人互相吻著,才分開幾日,前一刻恨對方恨得要死,這一刻依舊纏綿在一起。魔耶衛伸手撫摸著曲留賀的肌膚,一寸比一寸還涼,“阿賀,你怎麼這麼冷?”曲留賀將魔耶衛踢下了馬,說道“魔耶衛,我的心更冷。”
“阿賀,你冷靜點兒,有什麼話好好說。”
“說什麼?從我們離開煉獄那天開始說,還是從我們在戰場上兵刃相見開始說,從哪里,你告訴我啊?”魔耶衛從來沒有見過曲留賀這麼難過的樣子,多少年的相識,從沒有看過她哭得這般傷心,心疼的厲害,伸手將曲留賀拉下了馬,替她擦著淚,卻被無情的推開了。
“好,你不知道從哪兒說,換我來說,我發軍北部,因為你,我參加集訓,因為你,現在在這禹西,也是因為你,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你。”
“你給我下藥,你和葛憶結盟,你想打開天下的商路,都是為了我嗎?”
“是。”魔耶衛直接將所有的事都應下了,不管曲留賀怎麼想,他還是會在一旁幫她。“不管是在兵力還是財力上,你們隱宗差了太多,要想招納更多的賢士,必要要經濟的支持,你去選擇公孫智,這無非是與虎謀皮,公孫家的女兒邁入天階的數不勝數,可是卻無緣天道,那寶華玉蘭是她們垂涎已久的良藥,比通關文書更有價值,而她們的反心也不是一兩天的了。”
“你這是在說我找錯了目標了嗎?那你呢?廢了公孫智,架空宋雲,買通羅霄他們,整個禹西都在你手里了吧。”曲留賀看著眼前的男子,一直掩飾著眼里的痛苦,心里不是滋味,每次無論輸贏總是她咄咄逼人,每次都是這個驕傲的男子一再退讓‘阿衛,我們是命中注定的敵人,別在愛我了,我已經愛不起了。’
曲留賀在草原上走著,留下魔耶衛一人在原地發呆,而她失魂落魄的回到了駐扎地,直直的倒在了草地上,閉著眼,想著這幾年的愛情,淚水打濕了草地,囚牛沒有叫醒她,將身上的披風輕輕的蓋在她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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