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留賀為了不將氣憤鬧得尷尬,徑直走了過去,將手上的劍遞給了自己的弟弟,坐在了曲由卿的座位上,伸過手去,掐著魔耶衛的大腿,魔耶衛沒有伸手過來阻止,依舊滿面春風的談笑著,曲由卿在一旁都看不下去了,魔耶衛轉過頭來,“你要謀殺親夫啊?”
“我還沒嫁人,哪來的親夫的啊!”曲留賀越說下手越狠,魔耶衛伸過手,握著曲留賀白皙的手,手心的溫暖讓曲留賀不自覺的松了手。“終于心疼了,再掐下去這塊肉可就壞死了,你也真忍心。”
“一塊肉而已,如果可以,我就該將你千刀萬剮。”
“只要你舍得下手,我毫無怨言。”曲留賀看著魔耶衛這般誣無賴的樣子,北部十三都的家族瞧著他,想起當日黑虎崖之戰,可是連南鳶王室都沒有開口,誰又敢上來找茬,一場宴會就這般草草結束了。曲留賀把安置賓客的事交給了椒圖等人,自己先去了後院尋找宋辭,魔耶衛毫不避嫌的跟著,“你跟著來干嘛?不好好在前院坐著。”
“坐著多無聊啊,來看看你準備干什麼啊?”
“干什麼?你弟弟把宋辭拐去哪兒,你最清楚吧,這一招調虎離山使得真好,他剛不見人影你就冒了出來。”
“他把宋辭帶去哪兒我真不知道,不過我什麼時候來的,。你不是最清楚嗎?”曲留賀看著魔耶衛誣賴的模樣,忍住心中的怒火,的確沒有十足的證據,不能將魔耶衛徹底屈服,魔耶衛看著曲留賀生氣了,說道“我不知道他兩在曲家,還是回了詞牌樓,先找找再說,宋辭剛剛被那把鳳兮劍傷的不輕啊,要是不及時醫治,恐怕有性命之憂。”曲留賀听到魔耶衛這樣說,愣住了,她只知道那兩把劍劍氣太厲害,沒想到會震碎五髒六腑,傷及筋脈。
“去詞牌樓。”曲留賀向後院的馬廄跑去,魔耶衛一路跟著,兩人騎馬向詞牌樓趕去,到了詞牌樓,曲留賀跳下馬,往後院奔去,看見鄢嘉守在門外,“嘉嘉,宋辭在哪兒?”
“賀姐,小辭姐受傷了,傷的不輕,夢里去熬藥了,魔耶大人守在里面。”曲留賀推開門走了進去,看見魔耶戍守在窗前,握著宋辭的手,床上的宋辭蒼白無力,安靜的睡著,“她還好嗎?”
“暫時壓制住了,夢里說要用冰蓮來療傷。”曲留賀听著魔耶戍說著,這冰蓮不是罕見之物,可是這季節,只有天山家有了,“這劍氣能壓制多久?”
“七天。”
“魔耶戍,我要把這件事告訴月宴,他畢竟是天山家的人,比我們更容易得到冰蓮,對不起了。”
“只要能救她,你盡管放手去做。”魔耶戍聲音已經喑啞,看著宋辭這麼躺著,難過可又無奈,恨自己沒有能力保護她,恨自己當初放棄了她,已經二十六歲的她至今未嫁,她心底的傷痛誰又能明白。曲留賀和守在門外的鄢嘉交談了幾句,將寫好的信箋交于鄢嘉,讓她盡快送到月宴手里,牽著馬兒朝曲家走去,魔耶衛一直默默跟著她,至始至終沒有說過一句話,“你跟著我干嘛?魔耶戍那麼傷心,你這個當哥哥的不去陪著他。”
“他那麼大了,哪兒需要我,到是你,我不放心。”
“一會兒明爍就要回來了,不想吵架就自己知趣兒點兒。”
“爺跟他吵什麼,那小子論武功,論智謀,都不是爺的對手。”曲留賀不想听見魔耶衛在那兒吹噓,翻身上馬,朝曲家奔去,還沒有到門口,就一瞧見一人影兒站在大門處,挺拔的身姿,玩世不恭的笑容,一雙丹鳳眼,一個男子比天上的星星還要耀眼,離得越近看的越清楚,長吁一聲馬兒停了下來,明爍看著歸來的兩人,臉上的笑容煙消雲散,“老曲,你終于回來了,我可等你半天了。”
“剛剛去看了宋辭,回來晚了。”
“宋辭?她怎麼了,听說柳家送來了兩把劍,絕世無雙,宋辭被劍氣傷著了嗎?”曲留賀將韁繩遞給了僕人,走了進去,魔耶衛一直緊隨其後,盡管明爍將他當空氣,他也決不否認自己的存在。“我讓你辦的事兒辦好了嗎?白桐花怎麼說?”
“還能怎麼說,她可是葛憶的人,這麼挖牆腳,你不怕葛憶找你麻煩啊?”
“她不會那麼吝嗇,白桐花是她的部下,可她也是一個大夫,治病救人本是她的職責。”
“好吧,她說了,三年內,只要你不興兵,他不興兵,你要的藥全部給你備好。”明爍說著這話,瞧了一眼魔耶衛,魔耶衛笑了笑,心里把白桐花謝了十遍八遍的,這簡直是給他制造機會啊。“好,你給她回個信。”
“阿賀,你不興兵,我呢?”
“你敢不答應,我今晚就讓你走不出曲家。”魔耶衛咧了咧嘴,師傅說的真對,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魔耶衛示弱的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