做夢!
經歷了前世的苦痛,楚清歌最恨的便是那踩著她往上爬之人。
不屬于她的,她可以分文不爭,可這本就該是她的,誰也別想沾染半分!
抬眼低眸間,小丫鬟已然領著楚清歌走到了這將軍府正廳前。
正廳位于將軍府的正中央,左鄰楚將軍的書房,右挨花園樹蔭,由此可見,官宦人家的正廳位置都不是隨隨便便就定下的。
小丫鬟讓楚清歌稍等片刻,自個兒先進去向老爺夫人稟報一聲,楚清歌自然欣然應下。
所謂的稟報,不過是做樣子給她看罷了。
哪家女兒入廳用膳不是親自進到正廳再與父母親行禮請安,還需得丫鬟先進去稟報?
這南宮氏真是打的一手好牌。
先是借換衣裳之事提醒楚清歌,在將軍府上,她的吃穿用度皆是經南宮氏之手,若想日子好過些,便要懂得討好南宮氏。
現在又來稟報這麼一招,暗示,不,明示著楚清歌,在將軍府,她就是個外人!
沉下氣,楚清歌規規矩矩站在正廳外花架旁,眸色卻是較之前更暗了幾分。
小丫鬟小跑出正廳,朝楚清歌福了福身,道︰“小姐,夫人叫您進去。”
楚清歌朝小丫鬟微微頷首,徑直走向正廳,步子穩當,毫無畏縮之意,絲毫不像在鄉下長大的鄉野女娃。
一走進正廳,入目的便是那半高的花架後面橫放璀璨的琉璃盞。
越過那做擺設的門架,跨過一道門檻,便是將軍府用膳招客的正廳了。
只是,楚清歌這一走進正廳,一步一穩的腳步就好像注了鉛,頓在那里,沒有動彈。
只見那正廳側門花房口,有一身著淡桃色雪裙衫的女子站在楚將軍身旁,長發垂腰,柔順黑亮。
側著腦袋,不知在與楚將軍細語些什麼,眼眸彎成一月,如沐春風。
南宮氏看到楚清歌站在距他們不遠處,不禁冷哼了一聲。
感覺到南宮氏與楚將軍的目光不再放在自己身上,那女子眼角的笑意滯了滯,側過臉來看楚清歌,更是讓楚清歌眸色涌動。
那女子臉若桃花,膚白如雪,一雙大眼盈盈可憐,薄唇嬌嫩且粉色可人,小小的鼻尖點綴了整張小臉。
很美的女子!
雖然生得極美,卻讓人喜歡不起來。
身後的小丫鬟也因著楚清歌腳步頓住而停了下來,見楚清歌愣愣看著那女子,還以為楚清歌這是被美人給迷住了。
楚將軍見狀,不由得出聲提醒,“清歌,過來。”
語氣淡淡,不見得對楚清歌有幾分疼愛。
楚清歌回了回神,才繼續往里走。
正廳中央擺著一張雕工精致的仙鶴楠木圓桌,上面已擺好膳食,賣相極佳。
而楚將軍與南宮氏幾人盤桌而坐,一個挨著一個,唯有楚將軍位置的對面還有一張木凳,與之隔開了兩個人的位置。
由此一看,楚清歌倒還真就像個外人。
不用想都知道這是誰的手筆。
楚清歌低頭掩住自己眼中的嘲諷,木訥地站在圓桌旁,余光卻還是離不開那粉衫女子。
楚將軍沒有察覺楚清歌眸光的異常,只是招了招手,喊道,“清歌,坐下。”
說著,眼里閃過一抹異樣。
果真是在鄉下長大,畏畏縮縮,哪像將門之後。
想著,楚將軍不免對楚清歌這個女兒有些失望。
楚清歌卻仿佛未曾察覺楚將軍目光中的失望,只是捏著裙邊,坐了下來,依舊微微低著頭,沒有言語。
南宮氏見楚清歌這副模樣,神色不禁得意起來,手搭在剛坐回自己身旁的粉裙女子的手背上,拍了拍,“畫兒,這是你大娘的女兒。”
這一進門便讓楚清歌驚艷卻又喜歡不起來的,便是佔了自己大小姐身份近十年的楚家二女兒——楚清畫。
才名滿京城的楚清畫。
南宮氏只簡簡單單地言明了楚清歌是誰的女兒,並沒有指明讓楚清畫稱楚清歌為姐姐,不想讓楚清歌回府之心也是明顯得不能再明顯。
早在楚清歌踏進正廳的時候,楚清畫便猜到了楚清歌的身份。
今日近傍晚時,南宮氏與一眾丫鬟婆子同楚清歌在將軍府門外周旋,將軍府內雖無人敢去圍觀,卻也不是無人偷論。
有女人的地方便會有是非,將軍府那麼多女人,這事又能瞞得了多久?
更何況,楚清歌回府這件事可算得上是件大事,要說她楚清畫一點兒風吹草動都不曾收到,那才是奇怪。
楚清畫勾了勾唇,看著楚清歌的眼神並不意外,“這便是大姐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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