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著眼前的女子,木槿也是很平靜,道︰“一開始就有些懷疑,現在是確定。
最開始的時候,你叫我的名字。念的是“大哥”,不過,汐兒只會親昵的叫我“哥哥”的,從來不會叫我大哥。
還有昨天晚上,那也算是對你的一個試探。我帶你出去,和你說我有幾個兄弟邀請,你不疑有他,直接跟我走了。
可是,我前幾個月才回來,離家五年之久,哪里會有什麼朋友?這不是開玩笑嗎?
如果你是真的汐兒,那麼你就會發現。
即使你易容成汐兒的樣子,也改變不了你不是她的事實。”
說了這麼一長串,也算是解釋清楚了,木槿平靜的望著花容,等待著花容說話。
“哦。”
花容就說了這麼一個字,就沒了!木槿望向花容旁邊的歡迎,企圖能夠從歡迎的口中听到一些有用的解釋。
不過歡迎什麼也沒有說,安安靜靜的站在花容的旁邊,紫色的流甦裙隨著冬風輕輕的蕩漾。
一時之間,就這麼突兀的安靜了下來,安靜的有些可怕。雪,似乎下的更大一些了,就這麼一會兒的功夫,就把櫻花樹給覆蓋了。
樹枝上都是晶瑩剔透的雪,像棉花糖,可惜,糖是甜的,這雪,是冷的……
也沒有開口,沒有說話,空氣中彌漫著五個人平穩的呼吸。
月蔓最終還是出來了,在五個人的面前顯出了身形。
“有什麼,就說,別廢話,現在是特殊時期,別給我添亂子!”月蔓冷冷的站在那里。
這雪,似乎也隨著月蔓的出現,變得更加的冷冽了。
月蔓的突然出現,讓唐歌,夢笙和木槿都有些吃驚,他們來了這里這麼久了,竟然都沒有發現有另一個人的存在。
“你是誰?”唐歌和木槿兩個男子都有些警惕的看著月蔓。只有夢笙若有所思的打量著月蔓,嘴里嘟囔著︰怎麼看著這麼眼熟啊?好像在哪里見過啊……
這也不怪夢笙此刻認不出來她是月蔓。
因為月蔓沒有恢復紅衣的裝束,依舊是一襲如雪的長裙,雪白的長發,冰藍色的眸子,冬日的雪女,也不過如此。
看著除了歡迎和花容的幾個人警惕的看著她,月蔓有些無語,但是卻懶得解釋。
有些事情,連木汐都不知道,憑什麼告訴他們啊?就算是要說。那也等木汐醒了再說。
“月蔓。”花容開口道。
這下子唐歌他們懂了,不過夢笙那可是十分的吃驚,有些結巴的說︰“容容,你沒說錯吧!?這人是月蔓!?”
夢笙覺得十分的不可思議,因為月蔓她是在彼岸的時候見到過的,眼前的這個,除了眉目有些相似之外,其它的和月蔓都是大大的不同啊!
一時之間,夢笙覺得有些不能夠接受,她現在很想見到那個穿紅衣服的,萌萌噠的月蔓!
眼前的這個,一看就知道不能夠調戲!調戲不得!
(木音︰喲!夢笙,原來你對月蔓打的是這個主意啊!你家唐歌知道麼?
夢笙︰哎喲,你知道就好啦,有些事情,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
無視掉夢笙的驚訝,他們怎麼想的,和月蔓並沒有關系,對于月蔓而言,她所關心的人,至始至終,也就一個木汐罷了。
沒有多說什麼,月蔓推開了木汐房間的大門,然後徑直走了進去。
在院子中站著的幾個人,互相對視了一眼,然後也跟在月蔓的身後走了進去了。
進去之後,月蔓緊消失不見了,他們四處望了望,也沒有看見月蔓在哪里。
進入內閣之後,床上,躺著一個他們十分熟悉的人︰木汐……
木汐看上去就像是在恬靜的沉睡著,絕美的面龐,帶著些蒼白,殷紅的嘴唇,無一不凸顯出木汐的美。
可是,表面,終究只是表面而已。
木汐此刻不是在沉睡,而是昏迷……
木槿現在木汐的床邊,手緊緊的攥著!血,順著木槿的手腕,緩緩流下,竟然硬生生握出了血!
一聲不吭,木槿轉身就走了。
房間內,只剩下了不知道該說什麼的夢笙唐歌,和已經習慣了這個場景的花容和歡迎。
就在此刻,月蔓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不過形象有些糟糕,相比起之前來看,月蔓此刻的頭發有些凌亂,氣息也有些不穩。
只見月蔓一出來,就沖著手中的某個不明物體吼著︰“半夏!你給我出來!我告訴你!你要是再不把小木給我弄醒,信不信我弄死你!?”
月蔓氣急敗壞的吼著,然後把手中的一枚針扔在了桌子上。
針散發出淺綠色的光暈,顫顫巍巍的,本來直立了起來,可是哆嗦了兩下之後,又拆直挺挺的躺了下去。
月蔓兩步並一步的走到桌子的面前,然後伸出手戳了戳那枚針,再次開口道︰“裝死?嗯?半夏,你是真不想活了?”
只听半夏迅速的離開了月蔓的魔抓,然後嘆氣道︰“月蔓!不帶你這樣的啊!我都說了,這事和我沒有太大的關系,我頂多就是一導火線嘛!”
清冷的聲音委委屈屈,仿佛受了多大的罪似的。
月蔓莞爾一笑,道︰“半夏啊,導火線,也是原因啊!要不是因為你!小木至于這樣嗎!?還好意思在這里給我說道理!你覺得,我會听嗎?”
冷冷的看向半夏,冷漠的眼神,嘴角帶著一絲溫和的巧笑。
這神情,真真是和木汐是一模一樣,不愧是和木汐待在一起的人。
半夏這下子不敢說話,只能慢吞吞的朝著木汐的方向挪過去,一點挪,一邊嘀咕著︰“要不是打不過你,我早就和你翻臉了……”
很不幸,這句話恰好被月蔓听到了,月蔓一個眼神輕飄飄的掃了過去,嚇得半夏的針身再次一顫,差點兒從半空中掉了下來。
半夏到了木汐的床上之後,停留了木汐的手背上,然後轉了一圈兒之後,道︰“小木的事情有些復雜,之前我估計幾天就醒了的,沒想到竟然過了這麼久,小木都沒有清醒過來,那麼就證明,小木在她的自我幻境中,遇見了困難。
這或許是她自己的心結,如果不能解除的話,那小木就會一直不能清醒過來。
這件事我們誰都沒有辦法去幫助小木,只能夠看她自己了。
我做多,也就只能夠暫時延緩小木體內毒發的時間,這個時候,要是毒發的話,小木就真的是醒不過來了……”
“有辦法延緩毒發,就已經很好了。”月蔓說著,然後贊揚的看了一眼半夏。
半夏有些䱇瑟的晃了晃針身,然後說︰“那是必須的,你也不看看我是誰。”
無語的翻了一個白眼兒,月蔓說道︰“夸你兩句就飄飄然了,其實我是不忍心說你是先天性智障所以才夸你,哪知道你竟這麼不懂得分寸。”
“你!……你!……你!”半夏渾身發顫,只不過這一次不是害怕,而是被月蔓氣的。
看著月蔓和半夏打鬧了半天,夢笙弱弱的說了一句︰“那個,可以告訴我現在是什麼情況嗎?”
“半夏,不知,等小木。”花容開口。
都沒有看花容了,這次夢笙很直接的看向歡迎,歡迎在眾人期待的目光之下,開始了翻譯︰“這個針是半夏,不知道它是一個什麼東西,應該只有小木才知道了,不過要等到小木清醒過來。”
不給他們有什麼多余的交流,月蔓也不避諱什麼,轉移了注意力,望著他們,說︰“現在的情況,你們多多少少也了解到了,小木現在這個樣子,不知道何時才能夠清醒過來。
在這期間,需要注意的事情有很多。至于彼岸的事情,我相信在這里,彼岸的二小姐和三小姐都在這里,應該比我要了解的多了很多吧?
所以,彼岸的大小事務,在小木醒來之前,就全部交給你們了。
還有就是,小木昏迷的這件事,我不希望有除了你們的其他人知道。
現在你們都有自己的任務,花容你就繼續裝扮成小木,能夠掩飾一陣,就是一陣,實在是躲不過去了,到時候再說。
夢笙,你身為彼岸的三小姐,小姐和二小姐都不在,那麼,彼岸的安排,就麻煩你了。還有那個什麼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