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惡寵之逃嫁九皇子

第一百一十章 實話實說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秋水情 本章︰第一百一十章 實話實說

    上官月顏動作一頓,鳳眸瞪向赫連御宸,面色微惱地道了一句︰“你倒是一有機會就給我下套!”

    剛才的那些話,他擺明了在算計天山老人的同時也在算計她,什麼在自己的房里沒有被外人看見,這不是讓別人以為他們做了什麼好事嗎?居然連這種時候也要算計她,真的是一有機會就給她下套。

    不過,話是這麼說,她還是把手上的鏈子給了他,那鏈子古樸,自己一個人也的確不方便戴。

    赫連御宸接過鏈子,狹長的魅眸仔細地打量了那鏈子一眼,魅眸一閃,唇邊勾起一抹艷絕的笑,眉宇間的印記都顯出了無比美人的華光來,一邊給她戴一邊柔聲開口,一點兒也不覺得自己做錯了︰“爺哪是給你下套?若是不那般說,你豈不是更下不了台?爺是在幫你!而且也省的以後他老是拿這個說事兒!”

    上官月顏背對著赫連御宸,站著不動,任他給自己戴鏈子。腦中想著自己剛才的窘態,還真的如他所言,若是不那般和天山老人說,她怕是真的一時半會兒找不到台下。而他的話也不錯,這次之後,以後那老頭估計不會再說這事了。

    這般想著,她撇了撇嘴,沒有再說他,只是淡淡地哼了一聲,便不再開口了。

    赫連御宸站在她身後,魅眸一直不斷地閃爍著,唇角也始終勾著一抹艷絕的笑,而眸中神色,也越發的柔和了。

    很快,赫連御宸便將那鏈子戴上了,上官月顏轉過身,小心翼翼地把鏈子塞進衣服的最里層,感覺到涼涼的鏈子貼著自己的肌膚,她心下才一松,唇邊也勾起一抹暖暖的笑。

    赫連御宸見她笑得這般柔和,平日里難得一見,便可見她是多麼在乎這條鏈子。這次他倒也沒有和一條鏈子吃味,只是些好笑地看著她︰“這次可要小心別再丟了,雖說丟了爺也能給你找回來,但是爺可不想再見到你那丟了鏈子,滿心焦急的模樣!”

    “我哪里能丟第二次?”上官月顏白了他一眼,一次就夠她心驚膽戰的了,怎麼可能丟第二次?而且也沒有哪個武功高手會像天山老人一樣故意來偷她的鏈子,而一般的小偷,休想從她身上偷東西的。

    赫連御宸低笑了聲,不再說什麼,狹長的魅眸又看向自己手上的披風,眼中再次掠過一絲喜色,隨後,他突然將披風往上官月顏面前一遞,輕聲道︰“顏兒,你給爺系上好嗎?”

    上官月顏聞言一愣,看了眼面前的披風,又看向赫連御宸,見他一臉柔笑,魅眸中也柔光湛湛,絕艷的俊臉上還帶著一絲期盼之色。她心中頓時一跳,沒來由地就想到剛才他所做的事情,本來已經恢復了白皙的小臉,忍不住紅了紅。她暗暗忿了一句自己太沒用,事情都過去了,還臉紅個什麼勁兒,忘了不就得了。可是,卻還是伸手將披風拿了過來,一邊給他系,一邊小聲埋怨了一句︰“明明衣服都是自己穿,干嘛披風要我給你系?你系不來嗎?”

    “這披風是你給爺的,爺第一次用,自然想讓你給爺系上!”赫連御宸立即柔聲回道,見面前的人兒明明一臉不滿,小臉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紅,但是手上的動作卻沒有停,也沒有氣怒的感覺,每一個動作都很是輕柔,他本來就滿是柔光的魅眸中,更是滿滿的暖意。

    這個小女人,連自己的溫柔都控制不了了,呵呵!

    上官月顏自然不知道赫連御宸心中所想,聞言無語地白了他一眼,對他這種理論覺得很是不能理解,什麼披風是她給他的,第一次就要她給他系?但是,雖然這麼想,卻根本就沒有停手的意思,很快,便將披風給他系上了,並且還細心地整理了雪白的雪貂毛,又隨手將披風打理整齊,這才收了手,一雙鳳眸看著面前的男人。

    暗紅衣袍在里,白色泛著華光的披風在外,一頭白發垂于胸前,五官又是那麼好看,簡直美的不像人。看著這樣的赫連御宸,她鳳眸不由自主地往窗外瞥了一眼,外面等著的人自然還在,她小聲嘀咕了一句︰“這般模樣,等會兒怕是有的瘋了!”

    本來就是艷絕無雙,無人能及的俊美之貌,如今被這披風一襯托,更是美的閃人眼目。她突然覺得,自己是不是太早給他了,或許等離開巫族後再給他才是最好的。如今這般模樣下船,等會兒真的會引起很大騷動的。

    沒看見除了那三個女人之外,還有很多女子都等著的嗎?

    赫連御宸聞言,當即低笑了一聲,狹長的魅眸從始至終都沒有往外面看一眼,一句輕柔的話語隨即出口︰“爺才不管別人怎麼瘋!爺只看顏兒你,不看別人!”

    上官月顏鳳眸一抬,就要回他一句‘誰要你看了?’,可是,當她鳳眸觸及到他眸中的柔軟時,也不知道今日是怎麼了,就是說不出口來了。她心中有些惱恨這樣不干不脆的自己,可最後,還是把那句話硬生生地憋成了一句輕哼聲,沒有說出來。

    赫連御宸笑意艷艷,心中說不出的愉悅。見她不語,也不再說什麼,垂眸看向自己身上的披風,他伸手摸了摸,轉移了話題︰“若是爺沒有看錯的話,這披風是用天香錦做的,可為何會有亮光?據爺所知,天香錦可沒有這樣閃閃發亮的布匹!”

    他一邊說,還一邊用手指細細地摸著披風,而後又看了看自己的手,手上沒有發光的東西,很顯然不是表面灑上了銀粉的效果。

    上官月顏听聞此言,鳳眸也看向他身上的披風,見那披風在窗戶透進來的陽光下閃閃發亮,煞是好看,她眉梢一挑,淡淡道︰“這個自然是我的秘密技術。這披風,除了那雪貂皮毛是昨日縫上的外,其他的在前兩日就繡好了。而我這兩日又將這披風再染了一次,那是一種清透的染料,我自己研究的,用過之後,自然就有了發光的效果了!”

    這種小事,自然難不倒她,只不過那種染料真的很難調制,直到昨日上午才弄出來,將披風浸泡了,到了晚上,讓燕飛和燕天將披風烘干,才得出了這個效果的。當然,其中過程,她沒必要告訴他就是了。

    赫連御宸魅眸微閃,雖然她沒有細說,但是他卻知道她這幾日都很忙,那麼,就此推算,便知道她隨口一說的染料的制作並不如她這淡淡的口氣這般輕松了。他唇角勾了勾,玉白的手指細細地摩挲著披風,柔軟暖和,此時還能聞到一股淡淡蘭花香味,和他身上的味道一樣,他唇角的笑意深深,而後抬頭,看著面前一臉平常的人兒,語聲輕軟,但是卻有些霸道地說道︰“顏兒,以後這種事不許你為別人做!”

    他所言的這種事,自然指的刺繡披風之類的事了,這是他獨有的,他不想讓其他任何人與他一樣。就算是凌,這一次,他也不願。

    上官月顏倒是沒有多想,當即就白了他一眼,無語道︰“你以為我有那麼多閑工夫?做這一件披風,便花了我整整六日,我才不會給自己找罪受呢!”

    她有那麼多時間去做這些嗎?而且,除了他,她還能給誰做披風?南宮凌身體好得很,她不用特意給他做,而且想必他也不缺的!她又不是要靠刺繡吃飯,干嘛還要為別人做?

    而她此言一出,赫連御宸唇角當即勾出一抹艷絕的笑來,眸中光華灼灼,不過,這笑中卻多了一點兒深意,但是上官月顏沒有注意他的神色,是以完全沒有看到。

    此時,夜離突然在外稟報︰“爺,公子的船到了,大約一刻鐘後靠岸!”

    “嗯!”赫連御宸應了一聲,轉眸往門口看了一眼,這才吩咐道︰“傳令下去,準備下船!”

    “是!”夜離應了一聲,離開了。

    上官月顏聞言,眉頭微微一皺,忍不住又往那窗外看了一眼,鳳眸轉回,突然想起一事,小臉上露出疑惑之色︰“我們已經到了兩個多時辰了,一直都沒有下船,他們沒有派人來催過嗎?”

    兩個時辰,便是四個小時,明明人就在面前,卻遲遲不下船,巫族的人會就這麼乖乖地等著,什麼都不問,不會吧!

    “如何會不催?”赫連御宸唇角的笑突然從柔和轉變為邪肆,語聲也染上了一貫的慵懶之氣︰“早在船靠岸後沒多久,巫族的人便派人問過爺何時下船了!”

    “那你如何回答的?”上官月顏鳳眸看著他,可不知為何,這話剛剛問出口,她眉梢卻一跳,大腦飛快運轉,想著他不可能說要等南宮凌一起,也應該不會淺白的說他不想下船應付那些麻煩,那他會怎麼說?突然,她心中沒來由地有種不好的預感……

    而就在她心頭浮現出不好的預感時,赫連御宸邪肆地輕笑了聲,狹長的鳳眸微閃,看著上官月顏那突然變得有些防備的臉,眸中閃過一絲笑意,而後薄唇吐出四個字︰“實話實說!”

    實話實說?

    上官月顏一愣,這是什麼意思?可隨即她便想到了什麼,鳳眸看著面前一臉邪肆笑容的男人,嘴角一抽,也輕笑了一聲,但是笑意卻有些僵硬︰“你不會讓夜離他們說什麼少夫人還在睡之類的話吧!”

    不會吧!雖然她和他現在已經沒什麼清白可言了,不管外面的人知不知道她是‘少夫人’,對她來說,也沒有多大的差別。但是,他若真的這樣說的話,豈不是等于才來了巫族,就給了想和玄天宮聯姻的巫族族長一個打臉嗎?而且還說是她在睡……若真的這麼說了,到時候那巫族的族長,怕是不會給她好臉色的。

    然而,她此言一出之後,赫連御宸當梢一挑,點頭了,唇角邪肆的笑容越發的明艷,語聲慵懶地道︰“早先在玄天宮的時候,巫族長老便已經知道爺有少夫人了,既然如此,爺當然要大大方方地將你介紹給他們。而且,爺這麼一說,也讓他們知道聯姻的算盤打不成,不是很好嗎?”

    “好你個頭!”上官月顏頓時瞪眼,惱道︰“你這般一說,等會兒上了岸,那巫族的族長會給我好臉色?”

    他還好意思說什麼大大方方的介紹,這是大大方方的介紹嗎?這根本就是拿她來對付巫族族長聯姻的心思,將她推到風口浪尖上去。

    可是,赫連御宸緊接著便說道︰“就算爺不這麼說,他也不會給我們好臉色看的,既然如此,何不先讓他心里不舒服?”

    他就算不說,巫族的人也早知道顏兒的存在了,只要她和他有關系,這邊的人便不會給她好臉色。既然如此,那他自然要先下手為強了!別人讓顏兒不舒服,那他就先讓那人不舒服!

    上官月顏嘴角一抽,听了他這話,倒也無言語對了。的確,不管怎麼樣,反正她在這巫族都是不被待見的,不管他們是為何不下船,巫族的人都不會給她好臉色,只不過這麼一來,會更不待見她罷了。

    而他說的也不錯,反正都不被歡迎了,既然如此,那就先給他們一點不爽快嘗嘗,這也沒什麼不好。

    這般想著,上官月顏便也不說了,只是白了赫連御宸一眼,轉身坐到了軟榻上,不滿地嘀咕了一句︰“我看,人家只會不給我好臉色,你少宮主大人,自然不會被怎樣的!”

    誰敢給他臉色,之後被擠兌的人,也只有她一個罷了。

    赫連御宸听著她這慪氣的語聲,低低一笑,對她此話倒也不可置否,也坐到軟塌上,語聲從邪肆轉成了柔和︰“他們給你臉色,你難道不會也給他們好看?你向來也不是好欺負的不是嗎?而爺,別人給你臉色,爺自然也會讓他們好看,不會讓你一個人孤軍奮戰!”

    他怎麼會讓那些人動他的女人,若是有人敢動她,他便讓他嘗嘗招惹他赫連御宸的下場!

    而上官月顏聞言,當即就忿了一句︰“你若是讓我孤軍奮戰,我便讓你好看!也不看看這麻煩是誰惹來的!哼!”

    她自然不是傻子,別人找她麻煩,她會傻愣愣地不還擊嗎?她不但要還擊,而且還要狠狠地還擊,她上官月顏做事向來如此,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百倍還之。而她這次的麻煩,本來就是他招惹來的,她自然不會讓他只置身事外看好戲了。

    當然,其實她心中很清楚,他是絕對不會如此的……

    “呵呵!爺知道這件事情是爺招來的,所以,雖然爺很想讓顏兒給爺好看,但是這一次,顏兒你不會有機會的。”赫連御宸低笑著點頭,看著身邊看上去惱怒,實則只是佯怒的小女人,狹長的魅眸中波光微閃,柔光湛湛。

    上官月顏淡淡地哼了一聲,不再說話,她本就清楚他不會不管,自然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如今,只要等著南宮凌一到,下船上岸,直面她的麻煩了。

    赫連御宸也不再說什麼,將軟塌上幾本批好的折子收了,不一會兒,夜離再次在稟報,二人對視了一眼,這才起身,往門口走去。

    而赫連御宸在起身之後,便拉住了上官月顏的手。

    上官月顏看了他的手一眼,並沒有甩開,反正他們現在的關系也已經說不清道不明了,外面的人都將她當少夫人了,要給那巫族的族長不舒心,那她讓他牽著也沒什麼。

    這般想著,她也大大方方地反手握著他的手,兩步跟上他,與他並排地往外走去。

    赫連御宸見此,魅眸中閃過一絲喜悅,而後,唇角邪肆地一勾,慵懶地道了一句︰“顏兒真乖!”

    上官月顏嘴角頓時一抽,握著他的手,狠狠地掐了他一把,咬牙低聲道︰“你不說話氣氣我會很難受嗎?”

    她就不信,他不知道她心中是怎麼想的!

    赫連御宸被掐了一把,也不惱,只是垂眸看了眼自己被她握著的手,見手背上有一個指甲印,有些深,但是卻沒有破皮,他好心情地笑出了聲,垂頭在她耳邊,以只有兩人听到的聲音,說道︰“爺這可不是氣你,而是喜歡!現在顏兒不舍得傷爺,爺更是歡喜!”

    上官月顏被他又是喜歡歡喜的,說的臉都紅了,忿忿地白了他一眼。只覺得他真的是變化無常的很,一旦有機會,便一定會說些話來討罵。之後還說這是喜歡,他的喜歡真的好奇怪啊!

    她白了他一眼之後,便不再理他了,因為她太清楚了,若是繼續理他,估計還沒有走到甲板上,她又要和他吵架了。她可不想讓下面的人看好戲!

    赫連御宸見她不語,小臉有些氣憤,但是握著他的手卻沒有松開,他再次愉悅地笑出聲,一張艷絕的臉,在日光下無比的俊美,這一笑,連太陽的光澤都暗淡了。

    上官月顏暗暗道了一句︰妖孽!

    燕飛和夜離幾人緊跟在二人身後,見二人這般,都嘴角抽了抽,心中不約而同的腹誹道︰怎麼看,都是主子(少夫人)被吃的死死的啊!

    不過,雖然心中是這麼想的,但幾人卻也清楚的很,現在是主子(少夫人)被吃的死死的,但是一旦主子(少夫人)大怒的時候,立場就會換過來了。總而言之,這兩個主子給他們的感覺就是,二人之間的相處方式太特別了,不過,卻也讓他們覺得二人很般配,世上怕是找不出這麼特別的一對了。

    尤其是這個時候,二人這麼手牽手地走在一起,男子芝蘭玉樹絕艷無雙,女子身姿縴細清艷出塵,當真看上去無比般配,更是讓人仿佛看到了一副絕美的圖畫一般,舍不得移開眼。

    幾人看著二人的背影,臉上都露出些許贊嘆之色來。

    上官月顏和赫連御宸自然沒在意身後的幾人,很快便穿過船廳,來到甲板之上。此時,玄天宮的親衛們已經排列整齊,不少人都先下了船,排成隊列,恭敬地等著自家主子下船。漆黑的護衛服,披風上大片金紅色的火焰,還有那一張張冷肅而俊美的年輕容顏,如此顯眼的隊伍,瞬間便讓前來迎接的巫族的隊伍黯然失色,仿佛隱入了人群中一般,無法再吸引任何人的視線。

    二人來到甲板上之後,第一個看到的,便是天山老人。他此刻也等在甲板上,還沒有離開。

    而天山老人看到二人這般手牽手走來,立即對他們吹胡子瞪眼了一下,一雙老眼也在赫連御宸那惹眼的披風上頓了頓,似乎一下子便看出是上官月顏做的一般,當即不滿地哼了一聲。不過,倒是沒有再開口說什麼,一哼之後,便轉開了頭,當先一步下了船。

    上官月顏本來還以為他已經走了,畢竟鏈子已經還給了她,沒有人會攔著他離開的,沒想到他居然還沒有走。此時見他對著自己哼了一聲,以為他還在為剛才的事情惱怒,嘴角無語地抽了一下,沒有開口說什麼。

    這老頭兒沒有開口惹她,她自然也不惹他的。她鏈子也拿回來了,便沒有再針對他的理由了。

    赫連御宸見天山老人沒對他們手牽著手走出來表示任何意見,狹長的魅眸微微一閃,唇角也勾起了一抹慵懶的笑,自然也不說什麼,牽著上官月顏便往船板走去。

    雪球此時突然從斜里躥了出來,如一道白光一般,眨眼就鑽到了上官月顏的懷里。上官月顏看了它一眼,便單手將它抱著了。

    而麟龍則是一直在甲板上曬太陽,此時見自家主人終于出來了,也懶懶地起身,只見紅光一閃,便出現在了赫連御宸的身邊,腦袋一抬,邁著優雅的步伐,跟著自家主人,不快不慢地前行。

    二人走到親衛隊列前方,幾百人當即垂頭,恭敬行禮,冷肅的語聲整齊劃一,仿佛特別訓練過一般︰“恭迎爺!恭迎少夫人!”

    幾百人的聲音,無比的響亮,讓人想听不見都不行。

    岸邊,脖子都等酸了人們听見這道整齊而恭敬的聲音,成百上千雙眼楮,全都齊齊往大船上看去,屏息凝神,等著船上的人出現。那幾位長老和秦妍三人,也立即抬頭往大船上看去,幾位老者的眼中都閃過幾絲復雜的微光,而秦妍三人,則是滿眼的期盼,和滿眼的嫉恨之色。

    赫連御宸牽著上官月顏來到船板前,淡淡地應了一聲,眸光都沒有往船下掃一眼,而是轉眸看向身邊的上官月顏,唇角勾出一抹柔和的笑,溫柔地開口︰“顏兒,小心些,這船太高,船板有些滑,可千萬別摔了,不然爺會心疼的。”

    這話,聲音不大,但也不小,在這寂靜的空間里,幾乎每個人都能清楚的听到。

    上官月顏嘴角暗暗一抽,頓時听出他這柔和的話語中,還隱含了一絲趣味的笑意,顯然是在做戲。她鳳眸往下方掃了一眼,雖然有些不情願演這樣的戲,但是到了這個地步,也只能演了,是以,在他話音落下後,鳳眸一轉,一秒入戲,小臉上露出嗔怪之意來,柔聲惱道︰“哪有你說的這麼夸張?你不是牽著我的嗎?有你在,我會摔?”

    “呵呵!你知道爺最見不得你有事的,哪怕一點小事也不行!就算爺現在牽著你,也擔心你會摔了,疼了!”赫連御宸再次柔聲開口,見上官月顏如此的配合,且這般柔軟地和自己說話,雖然這只是做給外人看的,但是也忍不住歡喜。一句話說完,又柔聲地接著道︰“你也握緊一些,別松手了!”

    上官月顏本來只是配合他演戲,可是他這句話一出口,她便沒有感覺到他演戲的成分在里面,鳳眸看向他,見他魅眸中柔光湛湛,臉上的神色也無比的認真,而握著自己的手,也真的更緊了一些,她心中突然跳了一下,而後那該死的臉又不爭氣地燙了,而這一次,她也真個給了他一個嗔惱的神色,惱道︰“這不是握的很緊嗎?別說了,趕緊下去!”

    他到底是要演戲還是怎麼樣?若是要演,就給她好好演啊!她都已經配合他演了,他這個時候給她動真格的,是又要算計她嗎?這個男人真是的!

    而赫連御宸得到了她一個真實的嗔惱之色,見她小臉有些粉紅,薄唇當即逸出愉悅的笑聲,而後柔笑著說道︰“爺不說了,那咱們下船!爺听說巫族有一處風景絕佳的地方,名叫望風崖,在那里看日落最是好看了,等會兒我們去看看?”

    他一邊說著,一邊帶著上官月顏踏上船板,小心翼翼地帶著她往下面走去。

    上官月顏本來不打算再理他,但是听了他的話,卻又有了那麼一絲興趣,便唇角一勾,露出一個絕美的笑顏,點頭道︰“好!”

    在船上悶了這麼多日了,她的確想到處走走看看,而他說過,讓她一直跟著他,那麼,只有他出去,她才能出去了。那他這個提議,她自然不會拒絕了。

    赫連御宸的提議被贊同,唇角再次揚起一抹柔和的笑,這次真的不再說什麼了,牽著上官月顏,一步一步,不快不慢地下船。

    身後,燕飛和夜離幾人也跟隨著下船。

    而下方,本來人們便拉長了脖子,等著看傳說中的人物,不止是玄天宮的少宮主,還有傳言中,玄天宮少宮主很喜歡的那個女子,玄天宮的少夫人,此時見二人這般攜手而出,所有人都當即驚艷了。

    只見那二人踏上船板,男子果然一身傳說中的暗紅色錦袍,衣擺處綻放著神秘的血色曼陀羅,而他此時還批著一件的白色華貴披風,披風下擺,也綻放著鮮艷的曼陀羅花,和那暗紅色錦袍上的曼陀羅相比,那披風上的花朵更加絢爛傳神,仿佛是真正的花朵盛開了一般,那披風整體都泛著淡淡的光澤,極致的顯然張揚,這是傳說中從沒有听說過的。

    而男子一頭白發及腰,一半被四條銀鏈固定在腦後,一半就這麼披散著,微風吹動下,他白發飄然,仿佛真的是銀絲落華,集于了他一身。可是最讓人驚艷的,還是他那張臉,絕艷無雙,無人可及,眉宇中一點金紅,就如雪地紅花一般,叫人一眼觸及,滿眼便是艷麗,而那唇邊一抹柔和的笑意,更是叫人心魂震顫,俊美如斯,攝人心魄。

    看到這個男子,在場所有的女子全都呆愣了,一時間根本沒有方法移開眼,所有人心中都齊齊生出一個想法來。原來這就是傳說中的玄天宮少宮主,果然是魔神之尊,絕艷天下。

    而那個女子,一身簡單的純白色騎裝,周身上下,沒有絲毫多余的裝飾,一頭烏黑的墨發簡單地高束著,將那張完美的小臉全部展露了出來,鳳眉星目,玉瓊俏鼻,櫻桃紅唇,粉紅香腮,整張臉上明明不施脂粉,卻美的叫人不敢置信。周身一種清冽冷傲的氣息,無形地釋放出來,再配上她此時臉上那微嗔的惱意,頓時有種清艷而又嬌柔的感覺,一雙鳳眸顧盼之間,沒有風情,卻勝過萬千風情。

    看到這個女子,所有人心中也同樣齊齊生出一個想法來。原來這就是轉說中玄天宮的少宮主所喜歡的女子,如今玄天宮的少夫人,果然是世間難得一見的美人,不止人美,氣質也是獨特無二,以前從沒有見過這樣的女子,美的叫人一眼就能入心。

    而當眾人一一看過了二人之後,再將二人放在一起看,此時,心中更是突然覺得,二人這般看上去,當真是俊男美女,無比相配。

    不過,這種感覺剛剛升起的時候,一道冷而輕的哼聲突然在寂靜的空間中響起。听到這聲冷哼的人,都當即心中一凝,而後目光隨著聲源看去,便看到岸邊,站在最前方的三個女子當中,那個身穿黑色衣裙的女子身上。

    見那冷哼是由她口出而出,眾人臉上的神色都變了變,而後立即移開了目光,再看向船上走來的二人時,剛才那種覺得二人班配的神色驟然不見了,取而代之的是各種各異的神色。

    前方,秦妍一身黑色衣裙,裙擺大朵血蓮綻放,這樣的衣著,看上去和赫連御宸暗紅色繡著血色曼陀羅的衣袍很有同樣的味道,而她一張臉也非常的精致美艷,長發挽出一個精致而又簡單利落的發髻,頭上插了幾朵紅艷艷的珠花,看上去冷艷絕麗,絕對當得上傾城之貌。只不過,此時那雙美眸中卻是寒意冰冷,紅唇也緊緊地抿著,袖袍之下,一雙玉手掐入掌心,目光落在上官月顏的身上,那眼神,如涂了毒般的陰冷。

    而她旁邊的紅衣女子,在細細打量了赫連御宸和上官月顏後,美艷的臉上,紅唇突然勾起一抹妖嬈的笑,一雙杏眼往秦妍的方向看,只以周圍幾人能听見的聲音,輕笑著開口︰“五妹妹,你的美夢落空了啊!玄天宮少夫人的位置,可輪不上你了!看看那女子,清艷絕塵,仿若不沾染半絲污濁,美的讓我都嫉妒的很,你和她完全兩個類型,輸得一塌糊涂呢!”

    此言一出,秦妍本就冰寒的眸子更是如冰封了一般,死死地瞪著上官月顏看了一眼,而後眸光一轉,看向身邊妖嬈女子,冷笑了聲,吐口幾個冰冷的字眼︰“二姐,赫連御宸可還沒有大婚!”

    “呵呵!沒有大婚又如何?”紅衣女子完全不懼秦妍冰冷的眼神,嬌笑著開口︰“你沒見赫連御宸對她呵護有加嗎?連下個船都要叮囑小心,可見已經疼到心尖上了,這樣的赫連御宸你見過?傳言他不喜人近身,就是有人不小心踫到了他的衣角,也會當場斃命,但如今卻是這般呵護地牽著那女子,可見是入了心的疼愛了。你如何能與那個女子相比?人家就算沒有大婚,也早就已經坐實了少夫人的位置了,沒你什麼事兒!姐姐勸你一句,看開些,也不至于最後收不了手!”

    “哼!說的好像只有我一個人想著赫連御宸一樣,你們哪一個對他沒有心思?”秦妍語聲冰冷,一雙寒冰般的眸子看了眼紅衣女子,又看了眼另外一邊的黃衣女子,最後又將目光落到了上官月顏身上,眼楮一眯,一絲殺氣頓時一閃而逝︰“不過是一個女人罷了,就算有點能耐,本小姐難道還收拾不了她?”

    此時,一旁的黃衣女子開口了,一張俏麗的臉上,露出了一抹天真清純的笑,語聲也如泉水一般干淨好听,但是說的話,卻和她臉上的清純大相徑庭︰“五姐姐,你這話筱筱可不愛听,雖然我與二姐也有心赫連御宸,但是我們不貪的。當今天下,那個男兒不是三妻四妾?是不是正室,一開始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們巫族的女兒,得有人能入玄天宮的門,之後的事情之後再說也不遲。而你卻一直貪戀著正妻之位,小心得不償失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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