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世惡寵之逃嫁九皇子

第一百零四章 九幽寒毒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秋水情 本章︰第一百零四章 九幽寒毒

    上官月顏聞言嘴角微微一抽,什麼叫心甘情願給她咬,所以不覺得疼,痛覺這東西難道還能自己說了算不成?根本就是睜著眼楮說胡話!不過,她到底也沒再說什麼,只是沒好氣地道︰“疼也忍著,傷口必須好好消毒,不然感染的話,會很麻煩。我輕輕的就是了,一會兒就好,你忍著!”

    說著,又一邊拭擦,一邊輕輕地吹了起來。

    赫連御宸這次沒有再說什麼,只是低低地應了一聲,唇角暖暖地勾起,而後便又看著那張不斷吹氣的小嘴,魅眸閃閃,眸色深暗,喉間也可疑地動了動。不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分了心,還是她的‘呼呼’很管用,之後他都沒有再喊疼,而且,面上也沒有露出疼痛之色,讓上官月顏都有些懷疑他剛才是不是裝的了。

    可是,當她抬頭準備看看他時,赫連御宸卻總能先一步發現她的動作,面上的神色當即一改,眉頭微皺,薄唇緊抿,似乎忍得很辛苦,那模樣,讓上官月顏的懷疑頓時就煙消雲散了。

    而赫連御宸則是唇角彎彎,然後繼續目不轉楮地盯著她看。

    很快,上官月顏便消毒完畢,將絹帕放在一旁,而後取下身後還沒有來得及放下的包袱,在一堆錦盒中翻找了片刻,須臾,拿出兩個盒子。她將兩個盒子都打開,將藥膏和藥粉分別涂在咬痕上,之後用從包袱中拿出一塊干淨的紗布,貼在齒痕上,這才算完全處理好了。

    她輕輕地摸了摸那個地方,然後將他的衣袍合上,抬眼囑咐道︰“晚上沐浴的時候,不要讓傷口踫水,待沐浴好了,我再給你換藥。”

    “好!听顏兒的!”赫連御宸點頭,知道她在穿衣方面有些笨拙,便自己動手穿衣袍,此時,卻好似突然想到了什麼,眉頭微微一皺,狹長的魅眸看向上官月顏,開口問道︰“對了,這齒痕可會留下?”

    上官月顏聞言,心中好笑原來赫連御宸也會擔心這種事,搖了搖頭︰“若是隨便處理,當然會留疤!不過,你放心,我不會讓疤痕留下的!”

    誰知,她這話一出,赫連御宸卻是當即搖頭,說道︰“不行,這疤爺想留著!”

    “你說什麼?”上官月顏頓時驚訝,簡直以為自己听說了,睜大鳳眸,又問了一遍︰“你居然想留下疤痕?為什麼?”

    有他這樣的人?居然想要留疤痕?這又不是什麼好東西,他留著做什麼?

    赫連御宸魅眸一閃,點頭,看著上官月顏,薄唇微抿地輕聲道了一句︰“這道傷痕,是你第一次給爺的東西,以前你雖然也傷過爺,可那是無法留痕的傷,今日的齒痕卻不同,爺想留著!”

    上官月顏頓時嘴角一抽,實在忍不住翻了個白眼,什麼她第一次給他的東西,這種咬傷哪里也能算?她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虎著臉道︰“你放棄吧!這傷痕留不下的!也不看看是誰出手,哪里會留疤!”

    她的藥,都是最好的,這傷口看似嚴重,但到底不深,別說這樣的傷痕,就是燕飛和燕天身上的刀傷,恢復以後,也不會留下明顯的疤痕的,他這個就更是不可能留下了。

    赫連御宸艷絕的臉上露出了一絲失望的神色,狹長的魅眸看了眼自己肩頭,不再說話了,只慢慢地開始穿自己的衣服。

    上官月顏看他這般失望的模樣,鳳眸閃了閃,想著不就是要她給的東西嗎?找個時間給他做就是了,用的著用疤痕來代替?這男人可真是……

    赫連御宸很快便穿好了衣袍,坐在軟榻上,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無法留下那道齒痕,神色有些落寞,連身上那慵懶邪肆的氣息都沒了。上官月顏看著他,只覺得好笑的很,這個男人,也有會氣悶的時候,明明平日里,都是她氣悶的說。

    她看著他,眉梢一挑,淡淡開口︰“你就別想那疤痕了,我之後給你一樣特別的東西就是!”話落,又話題一轉,道︰“把靴子脫了,讓我看看你小腿上的傷!”

    剛才在玉景風的船上,她也是用盡全力狠狠踹的,估計也是傷了一大塊了,怕是比上次打在胳膊還要嚴重一些。

    而赫連御宸听了她前一句話,唇角當即幾不可見地勾了一下,之後听她說腿上的上,他眸底閃過一絲笑意,但是沒有立即動作,而是魅眸抬起,有些幽幽地看著上官月顏︰“你要給爺什麼?爺不要你身邊的那些東西,爺要獨一無二的!”

    “你要求倒是多得很!”上官月顏頓時嗔了他一眼,不過倒也沒有說拒絕的話。一眼之後,便眉頭一皺,催促道︰“快點把靴子脫了!”

    他剛才就說過不要她身邊的東西,她答應給他一樣特別的,自然就不會給他那些。至于給什麼,她還沒有想好,反正現在在船上,空閑的時間多得很,之後慢慢想就是了。

    赫連御宸見她沒有拒絕,薄唇邊這才揚起了笑容來,不再耽擱,立即動手將雙腳的靴子都脫了,橫坐到軟塌上,而後曲起被上官月顏踢了的左腿,將褲腿拉起,正面的腿骨上,一大塊淤青便露入了二人的眼中,而那大塊淤青的下面,還有一塊小一些,也淡一些的淤青。

    上官月顏看著他腿上的兩塊淤青,和所料不差,剛才所踢的那一下,比上次他胳膊上的還要嚴重,青紫了很大一塊,和那白皙的肌膚相對比,簡直觸目驚心。而下面那塊小的,她記得昨日也踢了他一下,顯然那淤青就是昨日那一下所留的痕跡了。

    上官月顏看了一眼,鳳眸一抬,又看了赫連御宸一眼,低罵了一句︰“活該!誰叫你招惹我?”

    這兩個淤青是活該,肩上的咬痕也是,都是他自找的,雖然早先她覺得自己下口咬的太重了,但若不是他算計她,拿話來氣她,她如何會動手?這不是活該是什麼?

    赫連御宸聞言,這次倒是不覺得委屈了,勾唇淺笑了聲,點頭︰“是爺活該,顏兒踢得好!”

    上官月顏听他這般毫不猶豫地承認錯誤,淡淡地哼了一聲,不再多說什麼,將早先的藥收起,又從包袱里拿出一個小小的盒子來,將盒蓋打開,用手指抹了一些里面的藥膏,輕柔地涂到了兩塊淤青上,然後仔細地揉了片刻,待藥膏被完全吸收,這才將他的褲腿放下,抬眸瞪了他一眼,道︰“若是以後再敢當眾算計我那種事,到時候可不止踢你一腳!”

    赫連御宸一直都看著她動作輕柔地給自己揉著那淤青,和上次相比,今日的她,動作非常的溫柔,讓他心中喜悅她的變化,同時眉間的印記都好似活了一般的金紅閃閃,灼灼其華。此時听她這般話語,顯然是明著告訴他,她已經原諒早先他算計她的事了,他魅眸一閃,卻是搖頭,說道︰“不行!爺只能答應你,不到萬不得已,爺不會拿這種事出來說,但是,若再有今日這樣的情況,爺還是要說的。到時候,爺讓你踢兩腳、三腳都可以!”

    上官月顏本來還以為,今日如此大吵了一架,他之後定然不會再犯,她這麼警告,他也定然會听。可沒想到,他的答案卻是不行!而且還讓她踢兩腳、三腳?這是讓她幾腳的問題嗎?她無語地白了他一眼,懶得再和他說了。他這個人,她了解的,他既然已經這麼說了,那麼就定然會那麼做。

    那麼,她何必繼續和他說?反正每次和他爭,都是她輸的!

    其實,他以後應該也沒有那樣的機會了,畢竟,她只有玉景風這一個知己,她也沒對其他人好過,雖然鳳瀟也算得上是朋友,但他應該不會去和鳳瀟計較,畢竟她對鳳瀟算不上好。

    這般想著,上官月顏不再開口,而是又伸手要去搭赫連御宸的脈。昨夜,他提起他的畏寒之癥,當時她也沒心思想著給他看看,現在既然是給他治傷,便也正好一起看了。不過,仔細想想,倒也有點奇怪,畏寒之癥雖然是體質問題,但也不是不能根除的,以南宮凌的醫術,不可能治不好的。而且他身邊也還有鬼手在,如何會治不好區區畏寒之癥?

    可是,他的畏寒之癥卻一直沒好,而且還嚴重到了要用藥物預防發作,才能不讓外人發現的地步,這點著實有點怪。

    然而,當她的手往赫連御宸的手腕伸去時,赫連御宸卻好似想起了什麼,唇角一勾,反手抓住她的小手,笑意艷艷地開口︰“顏兒,爺要告訴你一個好消息!”

    上官月顏的手被他抓住,眉頭頓時一皺,剛想開口,便听到這話,到嘴的話語立即就消散了,注意力被他的話引去,腦中也立即想到了什麼,她面色一變,問道︰“什麼好消息?可是抓到人了?”

    她說的抓到人,自然是抓到殺了秋星的那個老者,早先他便說了,有三個人的嫌疑最大,也下令要將三人一道抓回來。而如今對她還說,只有兩件事算是好事,一是他已經抓到人了,二是拿回母親留給她的鏈子。而天山老人現在已經在他們的船上,那麼他說的好消息,應該就是前者了。

    赫連御宸笑看著上官月顏,一雙狹長的魅眸灼灼閃爍著,唇角的笑意深了深,點頭,慵懶道︰“確實是抓到人了!”

    上官月顏的小臉頓時一冷。

    赫連御宸此時又開口︰“不過,不是三人,而是一人!”

    “一人?”上官月顏皺眉,鳳眸看著赫連御宸,見他一臉笑意慵懶,並不像是自己下達的命令沒有被完全執行的模樣,一下子就明白過來,微微驚訝地道︰“已經確認出是誰動的手,並且抓到了?”

    既然是好消息,而他又說只抓了一人,那麼定是如此了。

    “顏兒果然聰明!”赫連御宸低笑了聲,魅眸中閃過一絲贊賞來,再次點頭,慵懶道︰“昨日,爺便收到消息,確認了動手之人。今日一早,便又有消息傳來,那人已經被擒獲,如今正往這邊送來,大約會比我們晚一日到巫族。”

    上官月顏立即又開口問道︰“那人是誰?”

    昨日收到消息,今日便抓到了人!看來他昨日沒有告訴自己,便是等著人抓到之後再一並告知了。而今日一早的時候,她還睡著,醒來後已經到了博海,之後又遇見天山老人和玉景風,這事便拖到了現在才說了。

    赫連御宸魅眸微微一眯,吐口幾個字︰“北疆,六門長老!”

    “是那人?”上官月顏臉色一沉,這個人,她雖然不認識,但是卻清楚地記得夜青說過,六門,是北疆的殺手組織,那個老者,是六門的長老。不過,這件事情居然牽扯到殺手組織,那麼,她倒要懷疑一下了,那人出手,到底是買凶殺人,還是單純的仇殺了?因為一開始,他們只懷疑動手之人,要麼是沖著她的身份而來,要麼是沖著赫連御宸而來,但如今居然是六門的長老所為,這當中便不能排除是有人買凶了。

    當然,到目前為止,不管是單純的仇殺還是買凶殺人,她能想到的原因,也還是這有這兩個。

    赫連御宸點頭應了一聲,見她面色微沉,似在沉思,立即便知道她在想什麼。他魅眸微微一閃,唇角再次勾出一抹邪肆的笑,淡淡慵懶地道︰“據爺所知,北疆六門,前段日子發生了一件不小的事兒,那便是六門的掌門人被仇人暗算,中了名為紅日的毒。此毒雖不是即刻要人性命,但中毒之人會陷入昏迷,並且身上會爆出無數如紅日一般的膿瘡,待全身布滿膿瘡且都腐爛的時候,中毒之人就會死去,用時最多半月!”

    “這件事,和刺殺有關?”上官月顏聞言皺眉。

    這北疆六門,她雖然听說過,但是卻沒有丁點兒過節。紅日,她自然也知道,那種毒不會很折磨人,但是卻難解,因為那毒是由幾十種毒草制成,其中多用幾種毒草和少用幾種毒草,又或者換幾種別的毒草,所需的解藥都不一樣,是以非常難解。

    不過,不管那人中沒有中毒,或是中了什麼毒,這都和她無關。

    可他此時突然說北疆六門的掌門中毒,顯然並不是隨口一提,可是,那人中毒,和刺殺她有何關系?若是說那長老劫持她的的話,倒還說得過去,畢竟他知道鳳瀟的毒是她解的,劫持了她去給他的掌門解毒,也是個合理的解釋。但他不是劫持,明擺著是要殺她的啊!

    難不成那老者覺得是她給六門掌門下的毒嗎?那簡直是可笑至極了!

    可就在她這麼想著的時候,赫連御宸笑看了她一眼,又繼續開口了,所說的話,直接否定了上官月顏的想法︰“顏兒,你覺得,若是通常情況下,那老者又和爺無冤無仇,知道你身邊的護衛是爺的人,他敢對你出手嗎?”

    “當然不敢!”上官月顏想都沒想,立刻就回了一句。這個男人,讓四國都如此忌憚,一個殺手組織的人,在和他無冤無仇的情況下,如何敢輕易來招惹他?不止那老者,如今想想,另外那兩個被懷疑的人,若非和赫連御宸有仇,就算有理由殺她,也絕對不敢在她身邊有玄天宮的人的時候動手的。

    赫連御宸聞言低笑,卻是沒再說什麼,只看著上官月顏,魅眸微閃,等著她自己明白。

    而上官月顏在一句話說完後,又見他這般神色,腦中靈光一閃,當即就明白了過來。不錯,那老者一開始就知道她身邊有玄天宮的護衛跟著,可他還是對她下了殺手,這說明什麼?一個通常情況下絕對不敢對玄天宮出手的人,那時卻對她動手了,這種不尋常的舉動,很可能並不是出自自願,而是因為某事而被迫,不得不做!而他剛才又說六門的掌門中了毒……

    漆黑的鳳眸頓時閃過一絲精銳的冷光,隨後她鳳眸一眯,語聲微寒地道︰“有人以六門掌門的性命做要挾,讓那老者對我出手!”

    “正是如此!”赫連御宸此時點頭,魅眸看著上官月顏,里面再次流露出絲絲贊賞來。

    上官月顏想通此事後,臉色便更是沉了一分,想著居然有人用這種事做威脅,讓一個殺手組織的長老來對她下手,那人的目的到底是為何?是因為她是九皇子,還是因為赫連御宸?她鳳眸看向赫連御宸,冷聲問道︰“可知道是何人?又為何要對我出手?”

    既然都已經查到這一點了,他應該也知道了背後的主謀以及出手的原因才對!

    赫連御宸心知,以她的聰慧,定然能想到自己已經知道更深一層的消息,他魅眸微微一閃,俊顏上慵懶的笑意緩緩收起,眸中眯出一絲冰寒的殺氣,不過隨即便一閃而逝,而後,看向上官月顏,眸色認真,話語中也沒了慵懶,一本正經地開口,卻沒有明說,而是道︰“這事,是沖著爺來的,爺已經著手在處理。顏兒你只要知道,那人既然對你出手了,一次不成,便會有第二次,在爺沒有處理完這件事之前,萬事都要小心一些,也不要離開爺身邊。知道了嗎?”

    上官月顏聞言,眉頭緊緊一皺,暗道,此事居然真的是因為他?看他這般一本正經,可見那背後之人恐怕不是什麼好對付的。而他這話,顯然就是讓她不要管了,可是,那人是害了秋星的背後主謀,她如何能不管?搖了搖頭,就要開口。

    可赫連御宸見她搖頭,立刻便開口,魅眸看著上官月顏,話語不容置喙︰“顏兒,這件事,爺不準你插手!”

    上官月顏到嘴的話被堵住,眉頭再次一皺,很想說‘不行!秋星的仇,我要親手來報!’,可見他神色無比的認真,臉上的表情也很是堅決,沒有絲毫商量的余地,她鳳眸微閃,想著那人到底是何人?居然能讓他這般顧忌,連讓她插手都不行,她雖然本事不如他,但也不是什麼都不能做的弱女子。可是,她到底還是沒能說出口,因為很顯然,他如此堅決地不讓她插手,就算她不干,他也不會改變決定的。

    就這麼對視了片刻,上官月顏紅唇抿了抿,只能點頭了︰“好吧!這件事情我不插手便是!反正你出手,定然比我更狠些,我也沒必要擔心不能為秋星報仇!”

    他是出了名的心狠手辣之人,既然那人是他的仇人,他便不會出輕易放過,這點,她還是相信的。而她,不能親手了結背後之人,但那個擊碎秋星心脈的老者,她是必須手刃的。

    赫連御宸見她點頭答應,這才又勾起了薄唇,而後魅眸微微一閃,又輕聲問了一句︰“顏兒,你可怨爺?”

    這件事情,是因他而起的,若不是他讓世人都知道他對她的在乎,那人便不會對她出手,她也不會被卷進危險中,那麼她的秋星就不會死了。可是,即便是現在,即便他這麼問,可他也不後悔這麼做,因為他如今謀的就是她,只有她一個人而已,別的他什麼都無所謂。

    而那個突然跑出來打亂他的計劃,讓她為此失去了秋星,而傷心痛哭的人,他自然會好還收拾的……

    上官月顏自然也明白他為何這麼問,鳳眸也微微閃動了一瞬,遂挑眉看著他,嗤笑了聲︰“你當我傻,想不明白嗎?那人既然讓你如此忌憚,自然不是普通人。那樣的人,就算你不讓夜青他們跟著我,沒有這樣招搖地讓全世界都知道你我糾纏不清的關系,那人就不會對我動手了?不說別的,就單說你讓哥哥護我離開東耀,便能讓很多有心人起疑了,那人既然針對你,便會處處留意你和你身邊人的舉動,他能不知嗎?”

    其實,在听他說那人是沖著他來的時候,她就知道那背後之人定然非同一般,能讓狂傲無比的赫連御宸這般一本正經地當作敵人看待的人,連冷穆寒都不在其列,由此可見,就知那人有多厲害了。而那樣的人,能被他視為敵人的人,能簡單嗎?答案根本是毋庸置疑的。是以,她心中根本沒有半絲怪他的想法,她向來是一碼歸一碼,不會混為一談,雖然很氣他那時候的算計,但是這件事情不能怪他就是不能怪他!

    若真說要怨誰,只能說,她穿越來的地方沒選對,才遇上了這個妖孽,之後才有了這麼多復雜的事情發生,是老天的捉弄,也是她的倒霉,怪不得任何人!

    赫連御宸听了這番話,艷絕的臉上頓時露出一抹柔和的笑來,他知道她是通透的,可是卻不知她居然能看得這般透徹,簡直和她在面對感情方面的遲鈍判若兩人。他在心中暗暗嘆了一句,若是她也能這般透徹地分析自己的內心,那該多好?可是,這個想法剛剛一出,他又在心中否定了,雖然這個小女人在感情方面很遲鈍,但是卻也正因為她的遲鈍,讓他感受到了很多的驚喜,這樣也是極好的。

    而她就是她,不管是通透的她還是遲鈍的她,他都無法自拔地喜歡著……

    這般想著,他魅眸微閃地看著面前的人兒,聲線極致柔和地道︰“顏兒,你真好!”

    上官月顏沒想到他會突然說這樣一句話,而且聲音還這般的溫柔,就好似一團棉花突然落進了自己的心口一般,有點暖,有點熱,她小臉突然不由自主地紅了一下,無語地瞪他︰“好什麼?你以為我是為了你才這麼說的嗎?我只是就事論事而已!”

    她可是真的一丁點兒也不是為了他,才說不怨他的,這一點,天地可鑒。

    “爺知道!”赫連御宸聞言低笑了聲,點了點頭,見她臉頰有些紅,他魅眸中的笑意更是濃郁了一眼,眼神也柔和的很,又柔聲囑咐了一句︰“這段時間,都不要離開爺身邊!”

    “知道了!”上官月顏白了他一眼,連考慮都沒有邊點頭了。她能去哪兒?如今身上麻煩一堆,之後到了巫族,還有更煩的事等著她,而她如今也看得清楚,自己的實力,還不是能夠獨自闖蕩的時候,何況巫族乃是一個會巫術的種族,那個秦妍更是練到了九重功力了,若是那個女人要對付她,她可沒有把握贏得過。畢竟巫術是什麼東西,她還真沒有見識過。

    是以,為了自身安全著想,為了不被冷穆寒抓回去,她當然不能隨便亂跑,又不能跟著南宮凌,便只能跟著他了!

    反正他們現在的關系已經無法再理清了,她也懶得去想別人的會怎麼看,她現在只想安全到達龍華,其他的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赫連御宸被她白了一眼,當即低笑了一聲,魅眸中笑意濃濃。

    上官月顏不再想此事,垂眸看了眼自己被赫連御宸握住的手,想著之前本是要給他把脈的,便將手一轉,再次往他的手腕摸去。

    赫連御宸見此,眉梢微微一挑,坐著不動,任由她的手指搭上他的脈門。

    然而,上官月顏才剛剛觸到赫連御宸的脈搏時,眉頭便狠狠一皺,而後抬頭,一雙鳳眸不解地看著赫連御宸,問道︰“怎麼回事,你的脈象,為何如此混亂?”

    這樣的脈,她有生以來還是第一次遇見,混亂找不到規律,時快時慢,且時強時弱,這根本不是一個常人該有的脈象。反倒是有點像練功走火入魔的人,會出現的內息相撞無法自控,而導致脈息混亂,仿佛馬上就要經脈盡斷一樣。

    可是,他此時根本沒有練功,臉色也很正常,更沒有一點兒經脈要盡斷時該有的痛苦神色,這種情況,真的太奇怪了。

    赫連御宸聞言,卻是勾唇一笑,語聲慵懶而柔緩地道︰“你難道忘了,爺昨日說過的,凌給了爺一顆預防畏寒之癥發作的藥?”

    上官月顏一听此言,臉上的神色更是疑惑了。她自然記得他說過此事,也記得他說那藥有很強的反噬效果,所以那日他服用之後,便身子不適,躺在軟塌上休息了,小全子也被那藥的反噬效果嚇到了,所以癱坐在了軟榻前。而也正是因為那顆藥,讓她錯誤地把他當成和斷袖……

    可是,即便那藥的反噬效果很強,也不該造成他脈息如此混亂啊?

    她心中十分疑惑,抬眸看著赫連御宸淡笑的俊顏,鳳眸中閃過一絲擔憂︰“你身子如今可有不舒服?”

    如此混亂的脈象,她探不出什麼,也不知道他真是的情況是如何,是以只能問他了。

    赫連御宸狹長的魅眸看著那雙黑亮的鳳眸,清楚地看到了她眼中那一閃而逝的擔憂之色,唇邊的笑意頓深,連眉間的印記都燦爛了。他眸光柔和,語聲也溫柔至極,搖了搖頭︰“沒有不舒服,一切正常!”

    話落,他抽出手,又將那小手握在手中,繼續道︰“凌說過,那藥能抑制爺的畏寒之癥很長時間,如今的脈搏,你也看不出什麼,待那藥效過去,爺的脈息便會恢復正常,到時候你再給爺看?”

    上官月顏卻還是眉頭微皺,沒有點頭,而是問道︰“可是,你前段時間,不是發作了嗎?就是去天雪山抓了雪球之後!”

    這件事,她可是記得的,那幾日,他都沒有出現找她麻煩,而後她去給他做飯時,才得知他身子不適,很顯然是去了一趟雪山之後,讓畏寒之癥發作了的。如今他卻又說那藥能抑制病癥很長時間,這不是自相矛盾嗎?

    而且,她總覺得這事說不通,不過是預防畏寒之癥發作的藥而已,為何會有如此強大的反噬效果?又不是抑制什麼很厲害的毒……

    毒?

    想到這個字,上官月顏突然愣住了,腦中不由自主地冒出了一個很驚人的想法,一雙鳳眸看著赫連御宸,眸中滿是不敢置信的驚色。他有畏寒之癥,他服了南宮凌給他的反噬效果極強的抑制病癥復發的藥,他為了不讓冷穆寒等人發現他的畏寒之癥而服了那藥,方才夜離和夜墨那般焦急地說不能對他用毒,還有如今他這般混亂的脈息……

    將這些全都聯系起來,她心下突然有些驚慌,有些不安,看著面前的男人,語聲有些不受控制的顫抖︰“你……!”

    赫連御宸本想回答她病癥發作的問題,可見她突然轉變的神色,便知道她是看穿了,這個小女人本來就是聰明的,而醫理又是她的強項,要瞞過她著實不易。此時見她臉色有些發白,且語聲都有些顫抖,他臉上的笑意頓收,薄唇微微一抿,伸手一覽,就要將她摟進懷里。

    可他這沒有回答,反而要來抱她的舉動,讓上官月顏本就有些蒼白的臉,頓時白透了,也是間接證明了她的猜測。一把打開他伸過來的手,鳳眸一眨也不眨地看著那雙狹長的魅眸,語聲有些干澀地問︰“不是畏寒之癥,是中毒了,對吧!”

    如果只是畏寒之癥,南宮凌和鬼手如何會治不好?根本就不會一直拖延著不給他治愈,甚至他還要服下抑制發作的藥,來防止被冷穆寒等人發現。

    而她,因為剛開始的時候,完全把他當仇人,後來他總是氣她招惹她,而他的臉色也沒有哪里不對,讓她從沒有細想過這件事,只以為是小小的寒癥。是以,事到如今,她才發現不對勁……

    她這話雖然是問的,但是心下卻已經有了答案,他定然是中毒了,而且那毒,若是她猜的不錯,還是非常難解的奇毒!

    赫連御宸的手被上官月顏打開,沒有再繼續伸過去,而是轉而去握上官月顏的手,在她這般直接的詢問和那雙鳳眸目不轉楮的注視下,他薄唇再次抿了抿,終于還是老實地點頭了,淡淡吐口四個字︰“九幽寒毒!”

    上官月顏見他點頭,心下便當即一沉,而後听聞他道出‘九幽寒毒’四字,那雙鳳眸都狠狠地顫動起來。一張本就白透的小臉,更是再也找不到半絲血色,一時間,心髒好似被一雙巨大的手緊緊攥住了一般,讓她呼吸都停止了。

    九幽寒毒,對于善毒的她而言,並不是第一次听見。

    那是一種非常罕見的天然毒藥,不是人為能夠制成的。傳說只有在極為陰寒的地方才會中毒,一旦被那陰寒之氣滲入人體,那寒氣便會盤踞在人體內,不斷蔓延,形成劇毒,最後導致中毒之人五髒六腑皆被凍結成冰而亡。一般人進入那種地方,別說活著出來了,在進入的瞬間就會成冰,一分鐘之內就會死亡的。

    而他,居然是中了九幽寒毒?九幽寒毒?

    九幽寒毒的解法是什麼?解法,她好似看到過的,在哪里看到過?是在家族的醫書庫里嗎?還是在別的什麼地方?還是說,是幾位太公說起過嗎……她明明有印象,為何現在卻一點也想不起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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