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找到後稷葬珠一樣,找到其他幾顆也很容易,也像句芒說的——給他們半個月就可以完成任務。
當然,身為孚央的她,還要想著如何在戰後竊回葬珠。他們已經到了軍營。
“葬珠……”孚央躺在床上自言自語。
葬珠是有法力的,約摸一拳大小。最讓人頭疼的是原材。葬珠是用寒瑾做的,而寒瑾少之又少。並且寒瑾火燒過後,也依然寒氣透心,無法用別的玉替了。即使找到寒瑾,練成葬珠又要十幾年,如此一來,找到寒瑾已是不易,法力倒還好辦,做成葬珠模樣,也需花些功夫。
孚央正苦苦思量,忽然想到上次曄暮留下的錦囊(不是隱魔性的錦囊)——那錦囊是成對的,孚央放入了什麼,曄暮那邊的錦囊中便會立刻出現什麼。路上孚央已經給曄暮看過葬珠了。
想到這,孚央立刻起身提筆寫下︰
如何調換葬珠
寫完,孚央將這紙條放入錦囊。
孚央撐頭等著曄暮回答。曄暮收到紙條後,又寫到︰
等著,我馬上去仙界。
因為這句回復,孚央的心里忽然很踏實,她覺得這種感覺很舒服。此時的曄暮,臉上的喜色也是絲毫遮不住——這次,我不會再選擇逃避了。
曄暮一旁灼華的那張桃花頰上,卻流露出失落的神情。曄暮的各種細微的神情,她永遠都能一毫不差地才出了,也只有她了。她是最了解曄暮的,也為此,讓她陷入無窮無盡的傷心。她也算特殊了,旁人經歷多了總會想開,可她看不開。
虔覃在帳外輕聲道︰“姐姐。”
“進。”
這時的虔覃已經換上戰甲,看起來倒是那麼回事。
“姐姐,你說我行嗎?”虔覃臉上帶著些不自信,又有些期待孚央答復的神情。
“你不錯了啊,”孚央對虔覃充滿信心的一笑,“軍隊里不一定都是學過術法的。”
虔覃听完,覺得十分有道理,也就自信地笑了。
“姐姐,你還是再教教我吧。”
他們得到營外訓練,畢竟這里不寬敞。
路上。
虔覃對此次征戰頗有疑惑,于是問道︰“姐姐,當年打共工,不是只用了火神祝融嗎?如今共工余部要動這麼多厲害的仙神?”
“這次不同,共工糾集了刑天、蚩尤余部,鼓、欽?還有女魃。尤其是女魃,不容小覷。”孚央指導著虔覃,提高虔覃的土系法術,用克土的木系和被土系克的水系陪他練習。也許是太用功了,受了些傷。
孚央知道他受傷了,卻又發以攻勢。
其實哪里算攻擊了,孚央出的那招式只是給醫木術做個掩飾。過不久,孚央與虔覃正休息,句芒跟赤松子過來了,一藍一綠在灰茫茫的軍營里煞是惹眼。
“唉,這氣氛。”句芒嘆到,“感覺大家都很緊張呢。”
“不知道以後若孚央來戰,氣氛該多……”句芒又嘆。
孚央想︰“他們都覺得我那麼可怕嗎?也許吧,我還沒有五百歲的緣故吧。”
“妹妹,妖靈本不多,能轉世的也不多啊。听聞孚央也是妖靈轉世。”
這倒是真的,只是孚央希望他們不要再想她目前林離的身份和孚央的共同點了,比如年齡。
句芒倒是沒有再對比下去,沉默了一會兒。
他又開口了︰“想想,孚央也是可憐。我曾听聞過孚央一日是如何過的,除了修煉、習陣法與休息還有與魔界諸君切磋,似乎沒有別的了。”
好像真的是這樣——孚央想。
一直沉默不語的赤松子這時開口了︰“她似乎是魔尊培養多年的復仇工具吧,如此說來,委實可憐。”
復仇工具?這句話在孚央腦中回蕩。
孚央想︰“似乎,就是這樣吧。父親說過,我當了元姬就可以報母親的仇了。不是復仇工具是什麼?”
此時,虔覃眼中流露出了對那位“素不相識”的孚央的同情。其實說起來,世人對她的認識,不外乎三種︰一是可怕,二是她是復仇工具,三是可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