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女孩房門口,我拍了兩下房門,等了一會兒,居然沒人應聲,這時候一肚子火兒,又使勁兒拍了兩下,手都拍疼了,里面隨即迷迷糊糊問了一句︰“誰呀?”
我一听,女孩的聲音,毫不客氣地冷冷說道︰“我,趕緊把門開開!”
女孩立刻應了一聲,“黃河哥哥呀,你等著……”隨即,女孩頓了一下,狐疑地問道︰“黃河哥哥,天還沒亮呢,你找我有事嗎?”
我大叫道︰“當然有事,趕緊開門!”
女孩依舊迷迷糊糊的,“那,那你先等一會兒啊。”
等了大概能有十幾分鐘,房門“吱扭”一聲打開了,女孩滿臉睡意披頭散發地出現了門里,“黃河哥哥,天還沒亮呢,你找我啥事兒呀?”
我咬牙切齒地瞪了女孩一眼,質問道︰“我夢里那個老頭兒,是不是你給我弄夢里的?”
女孩一臉迷茫,不解道︰“什麼夢里的老頭兒呀?”
我叫道︰“你別裝蒜了,這半個多月,我夢里天天有個老頭兒,說是傳我功法,誰知道都是害人的邪術!”
女孩愣了愣,依舊一臉沒睡醒的樣子,迷迷糊糊嘟囔了一句︰“還有這種事兒呀?”女孩旋即把身子往旁邊一閃,“來,你進屋里慢慢說吧。”
我站在門口沒動,又叫道︰“你就別裝了,你到底安的啥心,為啥要那老頭兒教邪術!”
女孩迷惑不已,露出一臉委屈,“黃河哥哥,我真不知道什麼老頭兒呀,你、你別冤枉好人好不好。”
你是好人?”忽然想起男人的慘死,我大吼道︰“你要是好人,世上就沒好人了!”
我話音剛落,堂屋的房門響了,我扭頭一看,陳輝從堂屋走了出來。這天是強順跟傻牛在飯店里看店,我和陳輝、女孩在家。
陳輝看看我們兩個,沖我問道︰“黃河呀,這大清早的,你們倆吵什麼呢?”
我連忙壓了壓心里的火氣,不過,還沒等我開口,女孩一臉委屈地沖陳輝說道︰“師父,您可要為徒弟做主呀,黃河不知道為啥在我門口大吵大鬧,我又沒得罪他。”
陳輝當即朝我又看了看,“黃河,你到底怎麼回事兒?”
我心里忿忿難平,說道︰“陳道長,您不知道,最近這半個多月,我夢里天天出現一個老頭兒,一開始說要教我一套功法,誰知道後來……”
我把這些天夢里發生的事兒,一五一十給陳輝講了一遍。
陳輝听完,臉色都變了,“還有這種事兒?”上下又打量了我一眼,“難道……你、你把那些邪術都學完了?”
我一臉惱恨加無奈,說道︰“我也不想學的,是那老頭兒一開始騙我,後來我才發現不對勁兒,不過,等我覺得不對勁兒的時候,已經學了一多半,再後來,那老頭兒就在我夢里趕都趕不走,不停的教我,我不想學都不行,現在,他說的那些,我差不多都記著呢。”說完,我抬手指住女孩,“就是她,她肯定跟老頭兒是一伙的,肯定是她把老頭兒弄進我夢里的!”
陳輝看向了女孩,問道︰“蓉蓉,你跟那位老人家真有關系嗎?”
女孩旋即一臉冤屈、泫然欲泣,“師父,我跟那老頭兒沒有一點兒關系,我冤枉啊,誰知道黃河哥哥為啥會做這麼怪的夢呢。”
陳輝蹙起了眉頭,我叫道︰“他們肯定有關系,蓉蓉有前一世的記憶,懂很多邪術,她之前還想教我邪術,我沒答應,她肯定見我不想學,就叫老頭兒進到我夢里教我,她之前還叫井里的女鬼進到過我夢里呢!”
陳輝又看向了女孩,女孩依舊一臉冤屈,“師父,我真沒有,我、我可以發誓,那老頭兒要是跟我有關系,叫我不得好死!”
陳輝似乎左右為難了,最後看向了我,“黃河呀,既然蓉蓉說沒有,又發了誓,你就別再糾纏她了……”
我看了陳輝一眼,沒再吱聲兒,不過,心里氣憤難消,自古正邪不兩立,我們幾代人都對害人邪術深惡痛絕,沒想到,我卻學了一整套害人的邪術,我這還咋有臉回去見奶奶呢,還咋有臉到墳地里給祖宗上香磕頭呢?
陳輝似乎為了轉移我們的矛盾沖突,抬頭朝天上看看,說道︰“天也快亮了,你們還是趕緊洗漱洗漱,到飯店里上工吧……”陳輝看了我一眼,又說道︰“黃河呀,你夢里所學的那些邪術,盡快忘掉吧,就算忘不掉,也不要再去想了,更不能使出來害人!”
我狠狠點了點頭,“道長您放心,俺們家有祖訓,打死我都不會用的!”
三個人洗漱一番,我跟女孩誰也沒理誰,鬧的不是太痛快。
來到飯店,又是一天的忙碌,女孩不知道出于啥目的,一天下來,似有似無地總想接近我,可能想跟我解釋啥吧,不過,我一見她朝我過來,就趕忙躲開,打心眼里不想看見她。
深夜,飯店剛剛打烊,陳輝過來冷不丁地問了我一句,“黃河呀,你知道今天是幾月幾號了嗎?”
我就是一愣,這半個多月,給夢里的老頭折騰的不輕,還真沒注意幾月幾號了,連忙走到飯店收銀台那里,台子上有本台歷,朝台歷一看︰一九九七年七月七號,陰歷六月初三,小暑……
原來都六月初三了,這離著六月六正陽、破銅牌的日子,不就只剩下三天時間了嘛,沒想到一轉眼的,時間過的這麼快。
陳輝走過來沖我點了點頭,“到時候了。”
我也點了點頭,臉上露出了這天的第一絲微笑,心里忍不住一陣激蕩,只剩三天了,三天後就能破掉銅牌。前幾天電視上播的,香港回歸祖國的懷抱,眼下,我們馬上也能回歸家鄉的懷抱了……
這時候,廚房正要離開飯店,我連忙叫住了他,跟他說,我得請幾天假,有急事兒要辦。
廚師十分關心地問我,什麼急事,需不需要我幫忙?我連忙搖頭,不需忙,只要準假就行了。
廚師一口答應,有急事就去辦,啥時候辦完再回來。
陳輝帶著傻牛強順也過來了,陳輝的意思呢,要帶著強順傻牛陪我一起去,廚師一听犯了難,飯店里一下子少這麼多人,恐怕周轉不開。陳輝說,黃河一個去,恐怕有危險,人多好有個照應。
廚師見陳輝一臉鄭重,認為我肯定是要去辦跟鬼神有關的事兒,廚師領教過黑貂的厲害,知道其中的凶險,點頭答應,他可以先到鎮子上找幾個臨時工,等著我們幾個回來。
女孩見我們幾個圍著廚師,似乎在商量啥,也湊了過來,等她听明白我們要請假離開幾天,立刻吵著也要跟著去。
我這時候,橫豎都看她不順眼,惡狠狠沖她吼了一句,你去干啥,沒你的事兒!
女孩頓時一臉委屈,看向陳輝求助,陳輝心疼徒弟,連忙安慰女孩,我們這次是要進山辦事兒,山路難行、危險莫測,你一個女孩子,就別跟著受這份罪了,在家里安心等待,幾天後我們就回來。
女孩見陳輝這次不幫著她說話,一臉委屈,低下頭不再吭聲兒。
當天夜里,我們全都回了家,休整一下,明天一早出發,廚師呢,留下一個可靠的男服務員看店。
回到家里,我們幾個到堂屋合計了一下︰破銅牌的地方,離我們住的地方,大概有兩天的路程,今天初三,明天初四,明天一早出發,初五晚上應該就能到地方了。不過,不知道這次破銅牌,會不會再遇到阻礙,主要就是那羅瞎子,所謂的傷筋動骨一百天,這時候距離羅瞎子砸斷腿,差不多也有一百天了,他應該已經出院了,這家伙陰狠奸詐,不得不防……
第二天一大早,幾個人收拾收拾,也沒帶啥行李,就帶了幾天的干糧和水,輕裝上陣。
臨出門的時候,女孩從她房間出來了,站在門口期期艾艾地看著我們,一臉不舍。陳輝不忍心,過去交代了她幾句,好好看著家,幾天後我們就能回來了。隨即,陳輝又把她拉到別處,小聲對她說了些啥,女孩當即轉憂為喜,雀躍地叫了一聲︰“真的,你們回來以後,真的要帶我去黃河哥哥家里呀?”
我一听女孩這麼說,心里頓時一跳,陳輝跟女孩小聲說了什麼,從女孩這句話里,我大概能猜個不離十,陳輝肯定跟她說,這次辦完事兒以後,我們就能回家了,帶你一起回去,到黃河家以後,咱去找他奶奶,讓他奶奶給你做主……
陳輝肯定是這麼說的,見女孩一臉興奮加高興,我心里極不痛快,這要是真到了我們家,就她這兩世為人的閱歷,立馬兒就能把我奶奶哄住,到時候,我奶奶肯定會同意她跟我……
奶奶的,我一咬牙,先不想這麼多了,眼下最要緊的是銅牌,破了銅牌以後,再說這些破事兒!
陳輝穩住女孩以後,招呼我們上路,我走在前面,他們三個跟在我身後,離我十步開外。羅瞎子的掐指算,能算我十步以內的事兒,他們三個離我十步以外,羅瞎子就算不出來了,他只能算出我一個去了破銅牌的地方。
一轉眼,兩天後,時間來到六月初五的晚上,這時候,我們趕到了破銅牌的地方,也就是之前那座環水的山峰。
爬上山峰,山峰上那座墳墓還在,我走過去看了看,上面依舊用石頭壘砌著,很多野草從石頭縫里冒出來,青青綠綠。看樣子,沒有人動過這座墳,也就是說,破銅牌的地方並沒有被毀掉,明天我只要做法,就能順順利利破掉銅牌。
隨後,我在墳墓附近找了塊地方,陳輝他們在距離我十步以外的地方,也找了片地方,幾個人坐下吃喝休息。
無話,第二天,六月初六,正陽,我記得,那天天氣不錯,艷陽高照,所幸山上又有風,並沒有那麼熱。
挨到正午的時候,我看時辰差不多了,招呼不遠處的陳輝他們三個︰“你們先到遠處等我,等我破了銅牌以後,過去跟你們匯合。”
陳輝他們聞言,遠遠地離開了,我旋即滿心激動地把破銅牌的物件和銅牌,一起從身上拿了出來。
和之前的方法一樣,破銅牌的物件放在墳墓中間,銅牌在放在破銅牌的物件上面,抬頭看看天上的日頭,剛好掛在天空正中間,我在心里暗松了口氣,辛辛苦苦這麼多天,今天,終于要把銅牌破掉了,隨即深吸一口氣,緩緩念動破銅牌的口訣,不過就在這時候,突然,從不遠處傳來一聲大叫︰“上,就是墳頭放的那東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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