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劉志清頓時露出一臉茫然,“不會吧。”
我說道︰“劉道長,您別看我年齡小,我見過很多這樣的事情了,上一代造的孽,報應到下一代身上,您師兄給您托夢,不是說要去報仇嘛,您師兄死的時候,這女孩還沒出生,肯定不會是女孩把他活埋的,那他為啥要找上這個女孩呢,肯定就是這個原因。”
劉志清愣愣的想了想,停了一會兒,嘴里喃喃起來,“難道……難道師兄的死,真的跟女孩家里人有關系?”
我篤定說道︰“肯定有關系,您想想,你給女孩做法事的時候,不是總有風打斷您?那應該就是您師兄在提醒您,他不想叫您管這件事,再說了,像干我們這行的,應該是誰管這種閑事誰倒霉,您給女孩做法事,倒霉的應該是您,您卻沒倒霉,為啥呢,因為您是他師弟,他不想害您,所以就把女孩的父母弄死了,一是想警告您,二是想報仇。”
劉志清一擺,說道︰“不對不對,我隨女孩離開家的時候,女孩的爺爺奶奶都還活著,而且,我也見過她爺爺,當年帶走我師兄的那些村民里面,並沒有她爺爺。”
“啥?”
听劉志清這麼說,我頓時愣住了,心說,難道是我判斷錯誤了?不是女孩的爺爺,也不是女孩的父親,難道是女孩的叔叔?不對,我還沒听奶奶說過,叔叔造孽報應到佷兒佷女身上的呢。
我撓了撓頭,難道,這里還有別的啥因果關系?那又會是啥呢?想不明白了。隨即轉念一想,算了,我還是先別想這個了,眼下最重要的是,弄清楚是誰從我身上拿走的紙人,那紙人才是最要命的,要是給心術不正的人拿去,里面羅志賢的鬼魂,肯定是要遭罪的,要是把羅志賢的鬼魂從紙人里放出來,女孩這邊肯定又要遭罪,到時候想再收住羅志賢的鬼魂,可就沒那麼容易了。
劉志清見我不再說話,他也不再說啥了,陳輝這時候,起身到編織袋那里,拿出幾個饅頭,遞給劉志清兩個,遞給我兩個,陳輝說了句,“有啥事兒先吃飽了再說吧。”
我抬頭朝陳輝看了一眼,沒說話,接過饅頭啃了起來。
吃完饅頭,我到外面喝了點涼水,把昨天擺陣那片地方又看了看,不過,也沒看出個啥,那片垃圾給旋風旋的亂八糟的。
回到屋里,我又問劉志清,那女孩到底在哪兒上班。劉志清頓時吞吞吐吐,不過,他最後還是說了出來。
那女孩呢,就在鎮子上那家飯店里上班,也就是我們遇見劉志清的那家飯店,劉志清說,想要找女孩,必須到飯店後台去。
劉志清這麼一說,我倒是想起了之前在飯店遇見的那倆女的了,一個穿綠衣裳,一個穿紅衣裳,都是花里胡哨、打扮的跟妖精似的。我心說,女孩在飯店後台干啥活兒呢,難道跟那倆女的干一樣兒的活兒?
陳輝這時候問我,是不是想去找那女孩。
我點點頭,朝劉志清看了一眼,劉志清露出一臉羞愧,我忍不住問他,“劉道長,我咋一問女孩的工作,您就是這表情呢,那女孩到底是在飯店里做啥的呀?”
劉志清欲言又止的看了我一眼,說道︰“你們還是不知道的好,反正,反正你們別去哪里找她就行了。”劉志清隨即嘆了口氣,看著我說道︰“她也是個苦命的女孩呀,你說,為啥上輩人造的孽,非得報在她身上呢?”
我舔了舔嘴唇,這個問題,真不好回答,為啥上輩人造的孽,要報到下輩人身上呢,這下輩人,做了啥錯事嗎?
這個問題,後來我問過我奶奶,奶奶是這麼回答的,奶奶說,這就是天道循環,世上沒有無緣無故的業障,只有因果循環的報應。
依著奶奶這句話來看,女孩或許是上輩子造了孽,這輩子投胎遭報應,就是為贖她上輩子的罪,同時呢,也讓世人看到了長輩造孽,晚輩承受的因果。換句話說,女孩的長輩要是沒造孽,這女孩很可能不會投胎到他們家,很可能會投胎到另一個造孽的人家。我說這個不是繞口令,各位仔細想想,就明白其的道理了。
劉志清這時候雖然不贊同我去飯店找女孩,但是,我那時候年輕,心里架不住事兒,要是不把事情弄出個前因後果來龍去脈,坐立不安吶。
陳輝這時候是站在劉志清那邊的,他的意思,等女孩下班回來再去找她。我不行,我沉不住這口氣,而且,我這時候感覺,紙人應該就是女孩拿走的,必須找她問個清楚,越早把紙人找回來越好。
我表面上答應不去找女孩,陳輝跟劉志清頓時放松了警惕,兩個人坐一塊兒說起了過去的往事,都是些老生常談的、道家方面的事兒,修行的心得啥的,我對他們道家這些東西,一點兒都不感興趣,坐那兒听了沒幾句,我就耐不住了。跟陳輝說,我想到他們鎮上轉轉透透氣,陳輝正跟劉志清聊的起勁兒,就欣然答應了。
強順跟傻牛一听,也要跟著去,陳輝沖我們一擺,我們個一起出來了。
來到街上,強順小聲問我,身上有沒有錢?我一愣,回了他一句,錢都還給陳輝了,哪兒還有錢呢。
強順听了砸砸嘴,顯得挺失望,我知道,這家伙不是想喝酒,就是想喝胡辣湯了,不過,我身上那十塊錢,絕對不能在這時候就花掉,黃山奶奶說過,這十塊錢將來有大用,肯定不是用來給強順買酒買胡辣湯喝的。
個人在他們鎮子里瞎轉了一陣以後,鬼使神差的,我們就走到了那家飯店的門口。
這時候,也就上午九點多鐘的樣子,一般這個點兒,飯店還都是不開門的。我一瞧這家飯店,居然開著門,而且,門口還停著車子,看樣子已經有客人上門了。
站在門口我尋思了一下,朝飯店走去。強順一看,問我,“黃河,你身上不是沒錢麼,進飯店干啥呀?”
我沒理他,徑直走進來飯店。到飯店里面一看,還是跟之前一樣,冷冷清清的,只有櫃台接待客人的一個小姑娘。
小姑娘見我們個進門,趕緊迎了過來,問我們吃點兒啥,我直接問她,你們店里,有沒有一個叫吳曉紅的。
小姑娘頓時笑了,笑得很有深意,小姑娘說,小紅現在有點兒忙,你們可以找別人。我一听,我找別人干啥呀。小姑娘說,不想找別人,那就得等一會兒,等小紅不忙了,她可以到里面說一聲。
我一听,那就等一會兒吧,等了好一會兒,從飯店後堂出來一個穿的很體面的年男人。男人走後,小姑娘跟我們打了聲招呼,說到後面看看,小紅應該有時間了。沒一會兒,小姑娘出來了,對我說,你們個人,一人一百。
我一听,這都還沒點菜呢,咋就跟我們要起錢了呢。我對小姑娘說,我們找吳曉紅有事兒,不是來吃飯的。小姑娘說,我知道,到我們飯店里來的,沒幾個是真正來吃飯的,都是來找人的。
我頓時不明白小姑娘這話是啥意思了,我又對小姑娘說,我們跟吳曉紅認識,找她真的有事,不行你就把她叫出來吧。
小姑娘上下打量我幾眼,轉身又回了後堂。
停了好一會兒,小姑娘出來了,後面還跟著個女孩。我打眼朝那女孩一看,紅嘴唇白臉蛋兒,大眼楮那睫毛長長的,忽閃忽閃的,我一愣,看著像是那女孩,但是比之前看著,好像白淨了很多。
女孩一看我們個,居然顯得一點兒都不意外,沖我笑了笑,她那里一笑,強順這里抬把嘴捂上了。女孩又瞥了強順一眼,對我說道︰“我就知道你們幾個不是啥好人,怎麼了,想叫我找老板給你們便宜點兒嗎?”
我眨巴了兩下眼楮,說道︰“我們不是來吃飯的,我們過來,就是想問你幾個問題。”
女孩把嘴輕輕一撇,“你裝什麼好人呢。”說著,朝強順又瞥了一眼,說道︰“你看看他,看他那眼楮,你們什麼人我還能看不出來嗎。”
我扭頭朝強順看了一眼,強順趕緊把頭一低,我舔了舔嘴唇,就不能爭一點兒氣,見個女孩就這德行,而且,好像還越來越嚴重了。
我沒理會強順,也沒理會女孩這句話,對女孩說道︰“我們真不是來吃飯的,我就想問你幾個問題。”
女孩冷冷地看著我,“想問什麼,趕緊問吧。”
我問道︰“昨天夜里,你是不是進過我們屋里?”
我這話一問出口,女孩臉色頓時稍變,叫道︰“你說什麼呢,你們幾個大男人睡覺的屋子,我去干什麼呢!”
我趕緊說道︰“你別激動,劉道長說他沒拿我的紙人,我就想問問,你看見了沒有。”
女孩頓時又叫道︰“你懷疑我拿了你的東西嗎?”
我說道︰“不是懷疑,我就是想問問,昨天晚上,你好像還趴在我們窗戶外面,偷看我們了吧,你想看啥呀?”
女孩一怔,隨即回神兒說道︰“誰偷看你們了,你別胡說八道!”
我說道︰“我昨天晚上都看見了,窗戶上還有給人扣出來的窟窿呢,我身上的紙人,是你趁我們睡著,進屋里拿走的吧,還騙我說,是劉道長拿的。”
女孩上下打量了我幾眼,冷冷笑了起來,“沒想到你挺靈的。”女孩旋即轉臉對櫃台上的小姑娘喊道︰“快去後面把老板叫過來,就說有人來咱這里搗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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