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起之愛不卑微

五 冷娘娘

類別︰其他類型 作者︰善信羽穗 本章︰五 冷娘娘

    “好久不見,別來無恙!”老頭子在房子的外面問候屋里的人。

    “什麼風把您老人家吹來了?”一個蒙面女子從屋子里走出來,她就是老頭子口中的冷娘娘。

    “我只是好奇一向不理世事的冷娘娘怎麼會救一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姑娘!”那個老頭子問到。語氣里充滿嘲笑。

    “我想救便救,就像師父想毒什麼人便毒一樣,不是嗎?師父!”冷娘娘回答到。她的氣場一如往常的強大,但是,這個老頭子並不怕她。老頭子看著冷娘娘的態度不怎麼好,就直接開始動手了。

    老頭子招招斃命,冷娘娘卻都一一閃躲,她靈巧地從老頭子的頭上越過,然後從背後用手點著他的死穴控制住了老頭子,“你輸了!師父!”說完後她收手了,如果她真的點下去的話,老頭子肯定當場斃命,她與師父並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也就收了回去。

    “哈哈哈……還是年輕好!”老頭子輕狂地笑到。

    冷娘娘也跟著笑了起來,他們兩個的確沒有什麼仇怨。

    冷娘娘解開面紗,就在她解下面紗的那一瞬間仿佛整個世界都靜止了。那是一張少女的面孔,精致的五官勾了出一張清秀的臉龐,她比不上施千雪經過歲月涵養的妖艷美,卻是一種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的美。她眨眼的那一瞬仿佛要煽動整個世界。起風了,她的面紗從她的手中揚起,一不留神,飄在了半空中。隨後隨著春風飄著飄著,終于落在了長靈湖里。

    那個老頭子的笑容忽然凝固了。他看著她,歲月無法在他們的臉上留下半點痕跡,可喜又可悲。

    “師父!你過得可還好?”算一算他們已經二十幾年沒有見過面了。

    “我在本家!過得日子還不錯,倒是你,這樣下去真的有意思嗎?不如隨著我一起去人世間戲耍!”老頭子看著冷娘娘,腦子里忽然閃現出幾十年前的畫面——

    “我扮演壞人,你扮演好人。我來毒人,你來救人如何?”師父對冷娘娘說到。

    “以人命為賭注?師父,屬徒兒無能,徒兒學藝不精,怕是比不上師父毒害人的速度。”冷娘娘當時還不是冷娘娘,她更像是一個謙遜的小丫頭。但是,她還沒有答應,這場賭局就開始了,這場賭局的籌碼是八個人,而她只救活了六個人,其他兩個人的命就這樣在他們師徒的賭注中無辜死去了。她恨她師父,更恨自己。那一次後她和師父吵了一架,就此分道揚鑣了。她住在這片林子里,以樹木為機關,從此認真的修煉武功和醫術,時間長了這就成了一種生活方式。

    多年以後他師父找到她。

    “我已經習慣了這種生活了,至于救死扶傷,不是每個人我都能救的,所以我決定不再管那些人世間的閑事了。師父你也做罷吧!不要再屠害生靈了。”冷娘娘這個時候已經成為了江湖人口中的冷娘娘,她從來不肯輕易救人。而他的師父從那次以後就從來沒有毒害過人。

    “我很好啊!我已經習慣了這樣的生活,沒覺得這樣的生活有什麼不好的!”冷娘娘說這句話的時候都沒有正視自己的師父。

    “你高興就好!”他師父搖了搖頭,表現的很無奈。

    “我送你!”冷娘娘說到。

    “不用,你的陣法我早就破解了!”老頭子說完就離開了這里。冷娘娘看著師父遠去的背影,“除了這里,我還能去哪里?我已經沒有了家,我是丘家的一個棄子而已!”她想到這里又立刻想到,“活了這麼一大把年紀了,你應該什麼也看透才對,你真的這麼恨丘家嗎?或許不是吧!”

    師父走後,她的心久久的不能平靜,她躺在樹叉間,喝著自己釀的可以養顏的酒,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她看見天上一只鳥兒飛過,便用絲帶纏住它,讓它落在了自己的手中,她把鳥兒攥在手心,“你真幸運,你有整片天空給你飛翔,而我只能屈于這一片小小的樹林,外界都知道冷娘娘,把冷娘娘吹噓的這麼的厲害,卻除了那個老頭子外沒有一個人真的關心過我。”

    冷娘娘把一只手枕在頭下,想起來了她和師父的初見。

    “好餓啊——”一個少女略顯淒涼的在荒蕪人煙的地方,一瘸一拐地走著,她的腳看起來是坡了,所以走起路來一瘸一拐地。她的頭發有幾縷粘在臉上,衣服散發著酸臭味兒。她已經五天沒有吃飯了。

    “嗯——”少女好像聞到什麼味道正勾引著她身體的每一部分。她尋著味道走了過去,是誰架起了一堆火,火上正烤著東西,她好奇這山崖之下怎麼會有火,應該是人生的。她瞅著四周卻空無一人,不管了,她已經餓的喪失理智和道德了,她打開還燙手的罐子,發現這偌大的罐子就只有見底的水和一顆圓圓的藥丸,只要能頂飽管它什麼!少女從罐中拿起那一顆藥丸就送進了嘴里。

    “你給我吐出來!”老頭子好一會兒才過來,發現自己的東西已經沒了,而少女依舊沒有走,他知道肯定和少女有關系,他使勁地搖晃著少女的身體。少女被晃得厲害,最後昏迷了過去。

    醒來後少女發現自己在山洞里,旁邊生著火。她坐起來才發現是那個老頭子在那里生活。

    “對不起,爺爺!”少女滿臉委屈的說到。

    “對不起?我想打死你!”那個老頭子舉起生活棍,女孩兒被嚇得閉上了眼楮,許久才意識到棍子沒有落在自己的身上,她睜開眼瞧著那個老頭兒,“爺爺,那個東西是不是對你很重要?”女孩帶著哭腔說到。

    “算了!”他最受不了女孩哭了,“你已經吃了就吃了吧!現在就算殺了你也無濟于事倒是浪費了我好好的丹藥!”

    後來冷娘娘才知道這顆藥和另一個藥配合能夠使老頭兒返老還童並長生不老,現在兩個人各吃了其中的一顆,老頭兒不能返老還童了,卻可以做到長生不老,冷娘娘同樣也有了長生不老的體質。為了不浪費他的丹藥,他交給了冷娘娘很多的東西,武功醫術,冷娘娘比她年輕又有慧根,所以很快就超過了他。

    “唉——”老頭兒搖頭晃腦。

    “師父怎麼了?”少女關切地問到。

    “如果不是當初你突然的出現,想必我現在已經是一個風流倜儻的少年了。”老頭兒有無限的怨恨啊!但是,他能怎麼辦,他只能無奈接受。

    “對不起師父!”少女滿心的自責。她想著她太虧欠師父了,“師父如果你願意的話,徒兒願意陪伴你生生世世!”在這里少女的意思當然是跟她進行一場轟轟烈烈的老少師徒戀了。他當時卻對小姑娘沒有意思,“你如果能在二十年後再說出這樣的話的時候我就答應你!”師父當然知道她現在的抉擇大多數源于她的內疚,她還很年輕可以隨便找幾個年輕的小伙子都比他這個老頭子好多了。果真,二十年後,他們師徒二人不單單是師徒了,當然也不是戀人,而是變成了游戲對手。

    冷娘娘想著過往的種種會心的笑了,她想著幸虧當初師父沒有答應她,她還是自己的好師父,是啊,這麼多年了他們斗來斗去的其實也是因為不讓對方感到漫漫生命中的枯燥無聊。

    她不知道什麼時候放飛了小鳥,她是不幸的卻又是幸運的,她看著天空白雲飄過,雲卷雲舒,慢慢的閉上了眼楮,九十多年了,而她留下的記憶太少太枯燥了。她睜開眼楮,從樹上跳了下來。她想沒有什麼能夠表現她現在的心情了,于是,在春風中,她翩翩起舞,舞出自己的寂寞,舞出自己的心聲。一瞬間整片大地仿佛充滿了生機,春風在為她吟唱,萬物在為她鼓掌。

    天空很蔚藍,大地很青蔥,在天地之間有一個人恍若仙子翩翩起舞,如果有一個觀賞者就太美妙了。可惜這里只有飛禽走獸和她為伴,她跳著跳著落淚了。

    ------題外話------

    冷娘娘後來會與某個人有感情發展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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