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昨日之事晨卿悶悶不樂,索性出城喝酒,一夜未歸。
翌日清晨,自酒中方醒,這才不慌不忙的回了玲瓏宮。
“晨爺,你可算回來了。”只是令晨卿沒有想到的是下人竟正焦急的等在正宮門前,瞧見自己回來更是連滾帶爬跑上前來,復又開口道︰“爺,您可算是回來了,長公主都找了你一夜呢!”
“她找我做什麼?”晨卿夜不歸宿早已成了常事,長公主向來不問,可如今為何?晨卿不禁大疑。
“這……”下人正欲開口解釋,卻又偷偷瞥了一眼門前的侍衛之後立刻掩了口。一雙眼珠左轉右轉似是權衡,最後是一陣嘆息,仿佛妥協一般。“長公主說想听戲,晨爺您還是趕緊隨我進去吧!”
說罷,下人上前便拉著晨卿準備朝里面有去,只是不想卻被晨卿一揮長袖驟然拂開,俊俏的眉眼之間盡是厭氣,冷哼一聲。“不用你拉,我自己會走。”
話音未落,欣長的身影便以入了玲瓏宮。
望著眼前繁華的景致,晨卿已不知這是第多少次心生落寞。生而為人卻終究如同玩偶一般被人召之即來,揮之即去。這一刻晨卿的神色之中早已沒有了往日的清冷孤傲,此時的他到是七分淒冷,說不出的蒼涼。
千般不依萬般不順又如何?終究還是要去做的,思考之間晨卿腳下的步子便快了起來。
眼看著就要到了戲台子所在的莞院時,一個人的出現讓晨卿腳下的步子驟然頓住。
只見那人著一身朝服跪地,眉宇清俊,容顏如水,身形清瘦更顯單薄。
“許陌遙。”晨卿有些恍惚,不知不覺中默默念起了那個名字。
“他跪在這里做什麼?”
“小人不知。”下人目光四竄,不敢與晨卿對視,又怕晨卿還會再問,于是乎慌亂的推著晨卿朝院內走去,口中還念念有詞道︰“晨爺,還是快些進去吧!長公主正等著你呢!”
就這樣容不得晨卿與許陌遙多說上一句話,便被下人推進了後台。
匆匆妝扮好了之後,晨卿一上戲台便看見長公主正斜倚于軟玉冰榻之上,頭頂羅傘鋪張,周遭三兩人手執蒲扇緩搖輕抬,一身的金珠玉翠,粉碧羅衫,好不熱鬧。
映入眼簾的此情此景晨卿已是見怪不怪,長公主好鋪張,奢靡成性早就是人盡皆知之事。
盡管此時長公主正閉目養神,晨卿卻沒有稟報之意,一如既往的水袖一甩,驟然高聲起調。
往常長公主都是緩緩睜開眼楮賞戲,但今日卻不同以往的開口道︰“今兒個不听悲的曲兒,給我來個歡快些的。”
晨卿默聲,良久方開口念起了戲文。
一曲戲文方才落下帷幕,晨卿緩緩直起了身子一如往常準備去後台換裝開始下一場。
“且慢。”卻在這時身後長公主的聲音再次響起。“晨卿回來。”緊接著又是不緊不慢的四個字。
聞言,晨卿回過身子。鳳眸微挑,冷冷的望向長公主。正欲開口詢問之時,長公主卻適時的開口反問道︰“還愣著做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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