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劉喜扭頭瞪著南宮星月,疼得滿臉是汗,“你看到什麼了?!”
“奴婢……不敢說……”南宮星月搖搖頭。
“給我說!快說啊!”劉喜急了,抬手就想打南宮星月,可是他現在自身都難保呢,弓著腰駝著背,根本連踫都踫不到南宮星月一下。
南宮星月故意拖著,讓劉喜再多疼一會兒,緊接著裝作不經意地瞥了趙玲玲一眼。
“劉管家……奴婢剛剛看到是誰打傷劉管家的,只是……奴婢要是說了,怕遭到對方的報復,還請劉管家替奴婢做主。”
裝出一副柔柔弱弱的模樣,南宮星月蹲下身,細聲柔語地這樣對劉喜說。
“好……好……我替你做主,快他媽的說啊!是誰打傷我的,看老子不剝了她一層皮!”劉喜臉都青了,看上去一副便秘幾個月的模樣。
南宮星月真的很想笑,但這種時候一旦笑出來就糟了。
“劉管家……”南宮星月站起身,突然抬起手指向趙玲玲,“奴婢看見是她……就是她用小石子打傷劉管家的。”
“什麼?!”
趙玲玲震驚了,瞪著大大的眼楮拼命搖頭,“不是的!不是的真的不是的劉管家……這個奴隸,這個死奴才血口噴人!”
“我血口噴人?”南宮星月雙唇輕啟,綻放出一抹如罌粟般的危險笑容,“現在在場的就只有你、我和劉管家……那顆小石子明明是從你這邊飛過來的,不是你,還能有誰?”
“這……”南宮星月一句話把趙玲玲給說得啞口無言。
劉喜也完全上了南宮星月的當,一听南宮星月這話分析的頭頭是道很有道理,心里便已然認定了是趙玲玲用小石子打了他,害得他用烙鐵傷了自己。
“來人啊!快來人啊!”
劉喜這一喊,把巡夜的侍衛和佣人都給喊了過來。
“快!快把這個小賤人給我綁起來!”
“不……不要!真的不是我啊劉管家!真的不是……”趙玲玲嘶聲大喊,卻還是被佣人們按到了板凳上。
“給我打!給我狠狠地打!打她二十大板!”捂著腳的劉喜早已氣紅了眼,目眥盡裂。
“不要——劉管家救命!不是我……不是我啊!”
啪!
縱使趙玲玲再哭在嚎,厚重的板子還是落了下來。
“啊!”趙玲玲慘叫。
啪!
啪!
啪!
那邊是疼得滿頭是汗氣得青筋暴跳的劉喜,這邊是被佣人大刑伺候正在挨板子的趙玲玲,南宮星月看著這兩個咎由自取的人心情大好。
“賤人!都是你……是你害我……”
疼得哭花了臉的趙玲玲憤恨地瞪著南宮星月,“我一定不會放過你的!我一定不會……呀啊!”
一邊挨板子,趙玲玲一邊居然還有力氣罵她,南宮星月覺得這御王府的下人還真是禁折騰。
“大半夜的你們在干什麼?!”
就在這時,一聲嚴厲的斥責驚了南宮星月。
這聲音是從大門口傳來的,南宮星月頓時有種不祥的預感。
轉過身去,南宮星月第一眼看到的是堵在大門口一身侍衛打扮的男人。
這男人雖然也是侍衛,卻和王府中普通的侍衛大不一樣。
通過歌姬琴兒的記憶,南宮星月知道此人名叫陸峰,是蕭御天身邊的貼身侍衛。
果不其然,陸峰出現,身後就站著蕭御天。
蕭御天哪怕是距離南宮星月還有幾米遠,南宮星月都能感受到蕭御天身上的冰冷氣場。
“陸峰……都、都是這個死奴才……”劉喜琢磨著該如何解釋,一對綠豆眼嘰里咕嚕地打轉,他先是指向趙玲玲,而後又覺得不對,轉而指向南宮星月。
“到底怎麼回事?!”陸峰正打算上前,只見蕭御天從他身後走了出來。
“王爺……”
見蕭御天上前,陸峰立即畢恭畢敬地退後。
蕭御天一出現,刑房中那盆燒得正旺的火盆都仿佛一瞬間被凍住了,其他侍衛、佣人、趙玲玲還有劉喜也全都噤若寒蟬,大氣不敢喘一口。
湖藍色眸子似凝霜,冷冷瞥視劉喜。
“要你給她烙個奴隸烙印……就這麼難麼?”
蕭御天開了口,獨特的磁性嗓音不僅叫听者動心,還令听者恐懼。
撲通一聲,劉喜跪倒在地。
“不、不是……王爺……”
“都給本王滾出去!”
沒給劉喜解釋的機會,蕭御天低低地吼了一聲。
霎時間,侍衛、佣人包括陸峰都從刑房中退了出去。
劉喜是一瘸一拐地蹦出去的,而被打得奄奄一息的趙玲玲則是用爬的。
很快,刑房中就只剩下蕭御天,和南宮星月兩個人了。
再一次單獨相處,南宮星月卻一點不覺得緊張,因為她早已猜到蕭御天會對她做什麼。
只見,蕭御天如她所料地拿起那根烙鐵。
“你挺有本事的麼?”蕭御天雙唇輕啟,聲音冷酷,“看樣子想給你烙上本王的印記,還不是件容易事啊!”
一只手握著烙鐵,蕭御天用另一只手抓住南宮星月的肩膀,迫使南宮星月轉過身去。
南宮星月暗暗咬牙。
“既然如此,那就本王親自來。”
沉甸甸的嗓音剛剛在南宮星月的耳畔響起,只听刺啦一聲,南宮星月背後的衣服就被蕭御天撕破了。
映入湖藍色眼楮里的是蕭子謙的烙印,蕭御天頓時劍眉緊蹙。
先于烙鐵,蕭御天將左手手掌心拍在了南宮星月的後背上。
什麼?!
南宮星月頓時一驚。
這個蕭御天到底要做什麼?!
不管蕭御天想做什麼,南宮星月認為都不會是好事。
不出所料,南宮星月察覺到蕭御天對她使用了星玄術,電擊般令全身神經麻痹的電流從她的背後傳來,這是一股超出想象的痛楚,南宮星月立即咬緊牙關。
蕭御天心知肚明他的星玄術會讓南宮星月感到很疼很疼,可他卻停不下來。
他不想再看到蕭子謙烙在南宮星月身上的烙印,哪怕還存留一點痕跡,都不行。
所以,他才先使用星玄術,將南宮星月身上現有的奴隸烙印抹去。
額頭上滲出了一層汗,汗珠晶瑩剔透,終究還是滑了下來。
滴答!
南宮星月眨了眨眼,將汗珠眨掉。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南宮星月背後亮起的青色雷電消失,只留有鮮明的痛感。
但這樣,還沒完。
南宮星月知道接下來她還必須忍受烙鐵的灼燒。
刺啦!
就知道蕭御天根本不懂得什麼叫做憐香惜玉,在對她使用完星玄術之後,便立刻用烙鐵將新的奴隸烙印烙在了她的後背上。
這樣一來,她就成了蕭御天的奴隸了。
南宮星月疼得渾身直發抖,但更令她顫栗的,是憤恨。
這個世界就是這樣對待奴隸的……這個男人就是這樣對待奴隸的……
南宮星月一雙黑瞳炯炯有神,牙齒咬得吱嘎作響。
看著雪白肌膚上鮮紅的烙印,獨屬于自己的印記,蕭御天心滿意足地點了一下頭,隨手將烙鐵一丟。
“疼麼?”
他開口問道。
本來,如果南宮星月疼得站不穩了,他是打算扶住她,抱她回房間的。
然而南宮星月並沒有給他這個機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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