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凡,你在里面嗎?”
林凡剛和風德海簽了文書,風德海的門外就響起了胡苗苗略帶驚慌的顫音。
這周圍實在是太可怕了,胡苗苗害怕,就這詭異的氣氛加上關于風德海的傳說讓她戰戰兢兢,如果不是擔心林凡出事,打死她也不可能來這種地方。
好在有甦虹和她在一起壯膽,兩個女生面對面攥著彼此的雙手,鵪鶉一樣的屏氣凝神,望向黑漆大門的深處。
在!”林凡喊了一嗓子,“進來吧,沒事的。”
胡苗苗和甦虹松了口氣,對視一眼給對方鼓勵之後邁進了大門。
事實上,甦虹雖然認識這風德海,但只是停留在表面的了解,內里深層次的印象一無所知,加上被周圍這詭異的環境一攪和,她也開始不淡定了。
兩人顫顫巍巍的走到院子里,呆若木雞的看著棚子里面的七彩斑斕蝶,目光一下子就被吸引了過去。
好漂亮的蝴蝶。”甦虹贊嘆,雙眼放光。
而胡苗苗早就歡脫的跑進了棚子里面,近距離的對這些蝴蝶進行欣賞。
哇,好冷啊,這里面,是有空調嗎?”
胡苗苗前腳進去,甦虹後腳便是跟了進來,雙手不斷地搓著雙臂,口中哈著白氣。
很冷嗎?”胡苗苗也哈了口氣,卻是沒見到有白霧,“虹姐你是在變戲法嗎?哪里有這麼冷?現在才是秋天好不好?”
胡苗苗疑惑,但林凡更為震驚,他明顯的感覺到了周圍的寒氣,沒想到胡苗苗進來卻是感受不到任何的陰冷,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苗苗,咱們還是先出去吧,風德海老先生馬上就要出來了。”風德海去屋子里放翡翠,沒在棚子里。
胡苗苗不舍的哦了一聲,對著蝴蝶揮了揮手,依依不舍的來到了院子里。
一出棚子,林凡便是感受到那和煦溫暖的陽光灑在身上,格外舒服。
只是他沒有注意到,在胡苗苗離開之後那些安靜的蝴蝶卻是再次的暴躁起來,不停地撞擊著四壁。
風先生。”沒多久風德海便是滿面紅光的走出屋子,林凡主動打招呼。
風先生,這次打擾了。”了解了風德海的情況,甦虹也恢復了冰山總裁的模樣。
風德海對著甦虹點點頭,“原來是甦老板。”
而後,風德海目光移向了胡苗苗,面里露出了一絲疑惑,一閃即逝。
老夫還有事,你們可以自便了,那東西,三日之後來拿!”
三日?”甦虹訝異道︰“風先生不是在說笑?三日的時間便可以?”
風德海不滿的橫了甦虹一眼,譏諷道︰“甦老板,我說三日就是三日,三日之後我絕對讓你們見識到一塊絕世的翡翠雕刻!”
……
我看那風先生是吹牛呢。”回到家里,胡苗苗氣呼呼的坐在沙發上,耿耿于懷︰“雖然我對雕刻不了解,但是我覺得這種事情應該很耗時的吧?更何況是一塊好玉,三天雕出來,那能要麼?”
林凡寵溺的摸著她的頭發︰“別想了,三天之後不就知道了?大不了就是損失一塊玉,沒什麼大不了的。”
甦虹听得咋舌,一塊罕見的三色翡翠啊,就這麼輕描淡寫的說出來,簡直是喪心病狂,對,就是喪心病狂,除此之外她真的找不到任何的由頭去形容林凡了。
但是,甦虹看著依偎在林凡身邊的胡苗苗,忽然覺得心里面空空的,像是什麼東西被偷走了一樣,沒有任何的喜怒哀樂,只覺得整個人少了一些什麼。
晌午十分,林長山邁著沉重的腳步從外面回來,一進門就罵罵咧咧的嚷個不停。
現在的騙子真是越來越囂張了,還以為我林長山好欺負?說有人讓他們給我們家推到房子重建,扯淡?這世界上哪有這麼好的事兒?”
呦,那可不行,是不是咱得罪什麼人了?要給咱們把房子都推了?”張燕華在圍裙上擦了把手,趕緊問道。
林凡听到爭吵,從里屋里面走出來,問道︰“爸,你剛才說那建築隊的人已經來了?”
什麼建築隊,我看就是一群騙子!”林長山還在生氣。
林凡哭笑不得︰“爸,那建築隊的人是我找來的,這房子住了也二十多年了,屋子少不說,院子還小,咱們後院不是還有塊菜地嗎?我打算找人平了,連咱們這幾間房子一起蓋一棟別墅。”
啥?”林長山一听便急了︰“這住的好好的,干嘛要拆了?又不漏風,還蓋別墅,那不是花冤枉錢?咱家的錢都存著給你在城里買房娶媳婦呢,這不是胡鬧麼!”
張燕華也一臉難色,瞪了林凡一眼,“你說你都這麼大的人了,怎麼還這麼不著調?你知不知道我們給你存錢很辛苦,就是為的讓你在城里買套房子,到時候好結婚,你沒看到咱們村里這麼多三十來歲的小伙子都沒娶到媳婦呢?你怎麼就這麼不懂事兒?”
媽哎,你听我解釋啊。”林凡真是被這通搶白給鬧得夠嗆,“媽,爸,你們二位先坐。”
我不坐,你趕緊把那建築隊給我轟走!”林長山一根筋。
成成成,您說什麼就是什麼,但是您听我解釋啊。”林凡曉之以理動之以情,“爸,您放心,我在部隊這麼多年也攢了不少錢,多了沒有,但是幾十萬還是有的,所以這次絕對不花你們的錢,我出錢,怎麼樣?”
這就不是錢的事兒!”林長山哼了一聲,最終還是坐在了破沙發上,點燃了旱煙,在茶幾上猛敲︰“是,你現在有幾個錢,但是你不看看城里的房子什麼價?遠了不說,就咱們天海市這種窮鄉僻壤,差的地段都五六千,光個首付都得好些錢,還得還房貸,而且現在的小姑娘這麼現實,有車有房都不一定跟著你,要不咱們村這麼些個小伙子怎麼還爭搶著那離婚還帶著孩子的女人?也不用腦子想想,錢花完了,誰還跟著你?有車有房沒存款你讓人家女孩怎麼辦?”
大道理,真現狀,林長山的一席話可謂是道盡了農村人的心酸,吧嗒著旱煙一臉的愁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