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天宗大殿之內,莫段天與兩位門中長老審視著帝戲,從余倩倩的口中他們探知了他的來歷,虹霞長老沒想到自己心愛的徒弟居然有這麼大的事情瞞著自己,若不是被這幾日發生的事情攪得心煩,她真想將余倩倩關進牢房里懺悔。
“少年,我問你一句你且答一句,若是你有自己的苦衷或許我等會網開一面放你一條生路。”莫段天目露威嚴的盯著帝戲。
見三人面色不善的盯著自己,不用這幾人問帝戲也想得到他們會說什麼了。
“你問吧。”帝戲面不改色的說道。
三人對視一眼,互相點了點頭,莫段天道“你來自何處,為什麼為禍烏木鎮,入我段天宗又有何目的?”
聞言帝戲心里笑了一聲,既然他們已經從余倩倩口中得出了答案,此時問他這些還有什麼必要,隨即答道“我自萬年前的帝家而來,為禍烏木鎮的目的只是為了吃飽飯,至于我為什麼要來段天宗?”
想了想帝戲說道“第一我剛開始的時候也不願來此,只是余倩倩怕我繼續禍害烏木鎮的百姓所以才想將我圈養在此,不過當我來到這里後發現這里挺適合我修煉的,索性就留在了這里。”
當真是大荒城的帝家!
莫段天的眼中閃過一道忌憚之色,不過很快就被他收了回去,雖然事先從余倩倩的口中得知這小子的來路不凡,但親耳從帝戲口中得知他的來歷時,還是被他給震撼到了。
怪不得他可以在吳青的壓迫下對答如流,一個自那種龐然大物里走出來的孩子,哪里會被這點威勢給嚇住。
“這麼說來,我宗門中的靈藥也是被你盜取的吧?”莫段天心中苦澀,這盜丹賊現在就站在他的面前,雖然心里憤恨萬千,但如今他卻不敢將帝戲如何,因為帝家不是他能招惹起的。
沒想到余倩倩這此時都交代了出來,帝戲的神情變得有些尷尬起來,畢竟自己偷了他們全宗門的丹藥怎麼說也是自己不對,如今被人追問起來,氣勢上瞬間弱了幾分。
撓了撓頭,臉上露出一抹苦笑,將頭朝殿外一扭,突然捂住自己的胸口,哀聲道“不好,昨天受的傷突然發作了,好痛,我喘不過氣來了。”
說完仰頭趴在了地上,兩眼一合竟然裝起死來。
剛才還見這家伙不卑不亢一臉淡然的與自己對答,提及這個問題時卻突然趴在地上耍去了無賴來的帝戲,三人皆是露出了無奈的神情。
見帝戲用自己的行動回答了這個問題,莫段天沒好氣的道“行了,行了,這件事我就當沒發生過。”
沒想到莫段天竟然不打算追究自己,帝戲眼楮一睜,又和個沒事人似的從地上站了起來,嘴里還嘟囔道“突然間好像感覺到一股氣流進了我的氣海,難道有高手為我治好了傷勢?”
還氣海,你一個神子哪來的氣海。
三人的臉色刷的黑了下來,這家伙的演技實在是拙略的不忍直視,都知道你在演難道你就不能演的像一點,難不成不但是神子還是個修煉到了百靈境的修士,對于這個家伙三人感到無言至極。
“雖然丹藥之事我不與你計較,但我段天宗弟子被擄一事你必須要給我一個交代,若不是你盜取了宗門上下的丹藥,我段天宗的弟子也不會進入無盡山脈。”莫段天義正言辭的說道。
此時他此舉也是迫于無奈,礙于他的身份就算明知道盜丹賊就是他,可又能拿他怎樣,倒不如說是借著他的背景將擄走段天宗弟子那人給揪出來,畢竟不管那所謂的人魔有什麼本事,他也不可能與那種龐然大物交鋒吧。
帝戲就知道莫段天不會這麼簡單的就放了自己,眼下只能將這個爛攤子給撿起來,其實莫段天就算不提這件事,帝戲也沒打算放過那兩個藏在無盡山脈中的家伙。
“明明是天上星那家伙算計你們的,現在都賴在我的頭上,唉”帝戲一邊小聲反駁,一邊走出了大殿,這件事明明是天上星搞出來的,若不是他想將自己手上的丹藥據為己有哪里會鬧出這種事來。
目送帝戲離去後,虹霞長老的臉耷拉了下來,將余倩倩對自己隱瞞事實的緣由全都怪到了帝戲的頭上,女人就是如此,但凡她認定的就算沒有理由也得找個借口把屎盆子扣在別人的頭上,余倩倩是他的愛徒,她的心里自然不想怪罪于她。
如塵長老面露苦澀的看向虹霞,笑道“看來你當真是錯怪了吳青,好在現在他不在場,不然你可”
“就算在又如何,分明是那個臭小子蠱惑我家倩倩的,否則倩倩又怎會瞞著我!”虹霞對著如塵長老呵斥道。
見想挑余倩倩的錯是肯定過不了她這一關了,莫段天與如塵相視一笑,兩人的臉上皆是露出了無奈的神情,明明是你家徒弟將人家強行帶進宗門,反倒被她說成是受那小子的蠱惑。
知道就算有理也辯不過這個女人,索性兩人也不在多說什麼。這宗門里又鬧出了一名大荒城帝家的人,想來借他之手倒可以平息此次的事件了。
然而三人只知帝戲與那大荒城帝家有關聯,卻並不知曉其中的瓜葛,若是他們知道了帝戲反而是帝家首先要對付的人物,怕是此時他們的心里就不會這麼安寧了。
將實情全部講出來之後,帝戲倒感覺輕松了不少,離開大殿後首先看望了一眼白仙兒,見她還是還在處于昏迷當中後,與余倩倩又聊幾句隨後便是離開了段天宗。
“那小子去烏木鎮做什麼,難道也是去那里偷吃偷喝不成?”帝戲想不通玄一早上為什麼要去往烏木鎮的位置,但他覺得這里面必有蹊蹺,旋即也是朝著烏木鎮飛掠而去。
輕車熟路的回到了烏木鎮的鎮口,看著前方熟悉的街道,他突然有種回家的感覺。
雖然才離開了這里沒有多長時間,但他卻是對這個小鎮格外的想念,尤其是對于老張家炖的大肘子,段天宗的伙食雖然好,但只有這里的食物才最對他的胃口。
“帝,帝戲!”張二胖扭動著他肥胖的身軀,剛從鎮外回來便認出了面前這個家伙,額頭上溢出一絲冷汗,二話不說扭頭就朝著後山拋去。
察覺到身後有人,帝戲轉過頭一眼望見那坨飛奔中的肥肉,嘴角微微一揚,拔腿便追了過去。
“張二胖你給我站住,不然我打的你連你媽都忍不住你來!”帝戲一邊追,嘴里一邊大喊著,回憶起當時被這死胖子一屁股壓到在地場景,一時間恨得不行。
“媽呀,救命啊,那個禍害又回來了!”張二胖全身一哆嗦,為什麼自己這麼倒霉,每一次出門準能踫見這個土匪。
終于在跑出一里地之後,張二胖終于跑不動了,一屁股坐在地上,雙手捂著頭頂縮成了個球。
“你快打,打完我還得回家吃飯!”
見這貨變得這麼識趣,帝戲一時間還真不知該如何下手,想到這小胖子以前沒少被他蹂躪,一時心軟就放他走了。
“你不打我了?”張二胖詫異的問道,本以為自己會被他施以暴行,沒想到這家伙居然這麼輕易的放了自己,這麼多天不見他拜入了佛門不成?
“你是不是欠,都說了不打你了還不快跑,小心一會兒我改變主意。”帝戲惡狠狠的嚇唬道。
張二胖一見趕緊逃了回去,這一次他足足三天三夜都沒敢邁出家門一步。
張二胖走後,帝戲邁步朝著後山走去,他在面前的這座小山上足足住了半年,離開這里這麼多天,不知他臨時搭建的那處小木屋還有沒有。
“那只土狗,在被我發現一定給它涮了吃火鍋,我對它這麼好居然在關鍵時候出賣我。”
要說這烏木鎮他最恨的,莫不過是那只土狗,一想起自己被抓的當天那家伙毫無狗性的離自己而去,真想把它宰了吃狗肉。
這座小山與其說是山倒不如說是一個大土堆上種了幾棵樹,整座山的面積都沒有段天宗的整個院子大,很快帝戲便找到了自己以前的住處。
來到這里之後,帝戲的臉上一片愕然,只見玄一這家伙竟是也在這里,此時正躺在自己平時休息的草垛上,那只小土狗乖巧的臥在他的身旁,此時一見帝戲到來,馬上竄到了玄一的身上,小心翼翼的觀察著帝戲。
“你怎麼會來這里。”玄一面露驚奇的看著帝戲,心里很納悶怎麼自己去哪這家伙都會跟過來。
一听他的口氣,帝戲就急了,怒道“你問我,我還問你呢,這是我的老窩我為什麼不能回來,倒是你沒事來我家做什麼?”
“你家?”玄一詫異道。
不過他倒也沒想在此逗留,也不管帝戲說的是真是假,抱起那條小黑狗就要離開這里。
“你可以走,狗給我留下!”見這家伙二話不說居然抱著狗就要走,帝戲哪里會讓他離開,見到那條無辜樣的土狗他就氣憤不已,說什麼也得搶過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