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假和尚看起來和頭豬似的,這幅畫倒是挺干淨的嘛。”豎日,帝戲悠閑的躺在樹下,手中把玩著昨晚從郭百忍手中偷盜的那副花卷,沒想到那死胖子其他東西都油吃馬虎的,唯獨這幅畫卻是干干緊緊,聞上去非但沒有一絲異味,反倒是有那麼一絲芳香。
打開花卷,只見那畫中之人著實是把帝戲給驚艷到了。
嬌膚勝雪,人勝花,完美的五官看上一看就仿佛是對她的褻瀆,尤其是那一頭烏黑明亮的秀發,垂在腰間讓她有種說不出來的魅力,可惜這幅畫只畫了一半,但卻更加的讓人浮想翩翩。
“咦,這不是塵月師姐麼?老大你怎麼會有她的畫像?”楊千華不知何時湊了上來,嚇得帝戲連忙合上了花卷。
帝戲剛才看的出神,被他這麼一嚇差點沒跳起來,怕被人當成偷窺狂,連忙解釋道“這不是昨晚撿回來的麼,呵呵別告訴別人,和誰都別說。”
對于帝戲的解釋楊千華毫不在意的說道“沒事的老大,月兒師姐可是整個段天宗里最漂亮的女子,宗里哪個男人對她沒有愛慕之心,只可惜能配上她的或許只有那位天上星了。”
說道此處,楊千華黯然神傷,在他心里何嘗不是與郭百忍一樣,也是空空的幻想終有一日可以與塵月長相廝守,即便是讓他少活十年他也毫不猶豫。
見這廝逐漸迷離的眼神,帝戲上去一腳將他從幻想中踹了出來,鄙夷道“不就是個女人嘛,有什麼好意淫的,趕緊給我準備些吃的過來,大早晨的你們想餓死我啊。”
“沒追求。”望著楊千華離去的身影,帝戲一臉嫌棄的嘀咕一聲。
慵懶的伸了個懶腰,忽然聞得鼻尖傳來一股淡淡的香氣,一抬頭只見余倩倩正飛快的朝自己走來,俏臉上帶著一絲憂慮之色,顯然是因為昨晚在飯堂一事而來。
“你呀,你呀,才第一天就惹出了那麼大的麻煩,好好的吃個飯不行麼,為什麼要將人打傷。”余倩倩上來就責問起了帝戲,原本以為到了段天宗這家伙就能老實一些,沒想到啊,她還是小瞧了這主,才一天就捅了這麼大的簍子,這可急壞了她。
“他如果乖乖給我盛飯的話,那我沒事吃飽了撐得打他,誰讓那家伙先開口罵我。”帝戲毫不在意的反駁道,他就料定今天余倩倩會來找他的,該怎麼反駁早已經盤算好了。
見帝戲沒有絲毫悔改之意,余倩倩無奈道“那你也不能動手打人啊,實在不行你就去內院找我,在怎麼說我也是內院弟子有我出面他不會為難于你的。”
听得此話,帝戲差點沒和她急了,沒好氣的道“我哪知道你在哪,把我交給那死丫頭自己就走了,出了事居然還怪我事先不去找你,這段天宗這麼大等我找到你我早就餓死啦。”
余倩倩無言以對,仔細想想當時自己確實是沒有安頓好他,但轉念一想就憑這家伙的脾氣,就算自己將段天宗所要注意的所有事項都和他講出來,怕是以他的性子也完全不會理會吧。
“好了,我不和你講這些。”余倩倩長嘆一聲,嚴肅的說道“昨天的事司法堂已經下令要審問你了,我講了好久的情他們才肯從輕處罰,一會兒我帶你去司法堂到時候注意點自己的言辭,千萬別讓在出什麼岔子了。”
說完就將他從地上拉起。
兩人走在路上,昨天在飯堂發生這麼大的事情,外院的弟子紛紛朝帝戲投去了怪異的目光。
“你看吧,我就說這家伙肯定是有背景的,這大早上的居然司法堂沒來人而是余師姐來了,這小子莫不是與虹霞長老有關系,要知道余師姐可是虹霞長老的得意弟子呢。”
“嘶,你這麼一說還真有點道理,可是他為什麼是那里出來的,那可是雜役弟子待得地方。”
“琢磨不透,琢磨不透啊”
現在帝戲儼然成了外門弟子的一大話題,紛紛認為他是有來路的人,更有甚者當下擺了賭局,就賭這次司法堂會無罪將帝戲給放了,一時之間引來無數人的圍觀。
“一群白痴,看什麼看。”見一群人的注意力都放在自己的身上,帝戲惡狠狠的朝他們大罵道。
“你就少說兩句吧。”余倩倩瞥了他一眼,在眾人目光的注視下走入了內院。
司法堂中,昨日被打的那名男子小心翼翼的跪在地上,在他的前方一名神色威嚴的男子立于台案後,如刀光般的眸子緊緊的盯著下方的那男子,指令他對方連頭都不敢抬起來。
“呦,原來這司法堂和衙門也沒什麼區別麼。”看著面前站的筆直的幾人,帝戲笑呵呵的說道。
“別多話!”余倩倩低聲提醒,旋即對那台案後的男子說道“吳師兄,這就是昨晚出手傷人的雜役弟子帝戲。”
見帝戲終于是來了,那被打男子當即抬起頭來,指著帝戲說道“吳大人,就是他,就是他昨晚不分青紅皂白的對我下手,您可要為我做主啊。”
吳青的眼楮一眯,如同刀光般目光落到帝戲身上,不怒自威的臉上不露一絲神情,語氣森然道“胡文林所言可屬實,昨天便是你在飯堂鬧事打傷了的?”
“沒錯,人是我打的。”帝戲笑呵呵的答應道,高手他見過了,想吳青這種人就算表情在嚇人也唬不住他,想拿氣勢來壓迫自己就算他們段天宗的宗主都做不到。
沒成想帝戲竟是如此輕易的承認了下來,所有人都為他的耿直所折服,但這其中可不包括吳青與余倩倩。
在余倩倩看來帝戲簡直是瘋了,就算人是你打的你起碼也得解釋解釋吧,這連解釋都不解釋當即就把罪給認了,就算想幫你都找不出個理由。
吳青道“既然如此,你可願受罰。”
“當然不願意。”帝戲指著胡文林嘴角一揚,直視吳青道“做錯事情的人是他,為什麼要罰我?”
“哦?”吳青露出一道冷漠的笑容,不知帝戲所言何意。
“冤枉啊大人,我可是什麼都沒做,這小子分明的污蔑我。”胡文林跪在地上,一臉懼色的喊道。
帝戲輕聲一笑,道“你什麼都沒做那我為什麼要打你?”
“這?”胡文林被問住了,一時間竟不知該如何回答于他,弱弱的說道“你沒有腰牌不能給你盛飯,你因此記恨我所以才對我大打出手。”
“呵”帝戲輕輕笑道“我沒帶腰牌不能吃飯我心里清楚,但這不是我出手打你的緣由。”
話音到此,帝戲的臉色一寒,冷冷道“我之所以打你,是因為你辱我父母損我家人,我不打你那是我不孝,我不打你就對不起含辛茹苦將我養大的爹娘!”
“哦,竟還有這種事?”帝戲底氣十足的說辭,令吳青為之動容,站在孝義二字面前,即便是帝戲動手打人違反了宗門規定,但這人也是該打的,即便當時是他他也絕不手軟。
“我沒有,我承認我昨天的言辭難以入耳,但是的的確確沒有辱罵他的家人啊,大人您不能光听他一面之詞啊。”在吳青的目光下,胡文林快要哭了出來,平日里雖然講司法堂當成了靠山,但這里他卻是一次都沒有來過,第一次面對如此威嚴的修士,先前想好的那套看似天衣無縫的說辭早就不知該如何開口了。
“難以入耳?”吳青重重的哼了一聲,在胡文林的話語聲中揪出了他的原話,喝道“如此說來,你當真是出口罵了人?”
帝戲在一旁偷偷之樂,添油加醋道“他罵我是乞丐,請大人想一想,如果我是乞丐的話那我的家人是什麼?他一句話就把我一家說成了沿街討飯的叫花子,難道這不算是侮辱我的家人麼?”
好一個牙尖嘴利的小子。
吳青心里暗道一聲,原來這小子用一段讓人錯意理解的說辭引自己對胡文林發火,而後者一個毫無修為的凡人定然會被自己的氣勢所壓垮,就算佔著天大的理嘴上說不出也是沒用,看來這頓打注定是白挨了。
轉過彎來的吳青心中已經打定了算盤,旋即對帝戲說道“鑒于是胡文林有錯在先,所以我司法堂也不能用宗規來定你得罪,但是也不能就這麼輕饒了你。”
說道此處吳青還真有些不知該怎麼處罰帝戲,頓了頓後,道“就罰你將昨天的現場打掃干淨吧,但日後若在惹出事來,不管你是對是錯皆按宗規處罰。”
胡文林的心都快要碎了,自己挨了頓打到最後居然還判自己個有錯在先,而且早些時候已經有人把飯堂給打掃干淨了,對于帝戲的處罰相當于沒有一樣,但是這些話他卻是不敢再提,那吳青的眼神實在是看得他心里發毛,只想之趕緊離開這里才好。
“小樣,還敢和我論起是非來了,小爺和人顛倒黑白那會你祖宗都還沒出生的”
走在路上,帝戲一臉得意的在胡文林的背上拍了一掌,這一點他到沒有說謊,他滿口胡言爭辯是非的時候,別說是胡文林的祖宗了,就連他的第十八代祖宗怕是都還沒出來呢。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