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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太醫這是什麼意思?”李公公立刻梗著脖子反問道。
心里卻十分氣憤,這個舒安然,干嘛要沒事跑出來湊熱鬧?
“沒什麼意思,只是現在安然都已經找到證據,證明這是辰國的陰謀了,可是李公公還揪著常總管不放,安然不得不多想。”
“舒太醫,咱家也不過奉了陛下的命令辦事,咱家自然也想把差事辦的漂漂亮亮的。”
即便舒安然猜的的確八九不離十,可李公公也不會承認,他一臉憤慨的維護自己的清白,似乎真的是舒安然在含血噴人一樣。
皇帝不耐道︰“行了,都別吵了,既然你有畫像,就快讓人拿出來吧。”
皇帝發話了,李公公立刻得意的看了舒安然兩人一眼,然後將小太監交到自己手里的畫像緩緩打開。
這幅畫像,是剛才小太監從一個宮女受傷帶來的,據說是甦曼曼從常閣那里拿來的,有了這個畫像,他倒是要看看常睿還怎麼狡辯。
李公公滿心的得意歡喜,好似已經看到了常睿倒霉的那一幕了。
畫像上,是個普通少女,十分的尋常。
皇帝看了一眼那畫像上的女子,皺眉做深思狀。
“這個女子,朕好像在哪里看到過啊。”
可不就是見到過嗎?李公公忍不住在心里補了一句。
他和閻閣沒有直接的聯系,這中間一直都是甦曼曼在負責牽線搭橋,所以他雖然不知道這畫像上究竟會是誰,不過他可以肯定的是,這個畫像一定會是常睿身邊親近信任的人。
所有皇帝的這個反應,在他預料之中。
“這個女子,不就是上次太子妃帶來的那個婢女嗎?”
突然藥心指著畫像突兀的說了一句。
他的話宛如一個炸雷,在李公公的耳邊砰然炸開。
“好像還真的有點像。”舒安然也仔細看了一眼,認可道。
“什麼?這怎麼可能?”李公公忍不住心中的驚訝,憤然的開口。
這可是甦曼曼交給他的畫像,怎麼可能會是她身邊的人?可是看他們言之鑿鑿的樣子,也不想騙人……
他顧不得思考別的,直接將畫像翻了過來。
畫像上的女子一身普通女子的裝束,可是那模樣的確是太子妃身邊的綠竹無疑。
可是,怎麼會變成綠竹呢?
這個太子妃在發什麼瘋?不是要陷害常睿嗎?她把綠竹的畫像送來做什麼?
李公公驚訝驚恐的瞪大了眼珠子。
其實這件事也怪他自己不謹慎,剛才小太監遞給他時,只說是一個自稱是東宮的宮女給他的,他也沒有仔細盤查一下,就把這個東西給拿了出來。
要怪,只怪他太先入為主,急功近利了。
“哼,李公公,我說你就算是想要栽贓陷害,也要想一個好一點的陰謀好嗎?”
見此,殷景睿發出一聲冷笑,諷刺道。
“你少血口噴人!我沒有。”李公公憤怒的辯解道。
只不過,配上他那一臉驚慌震驚的模樣,這話沒有幾分可信度。
“李安,這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皇帝憤怒道。
“陛下,陛下,奴才真的不知道這是怎麼回事啊。”
李公公嚇得一個哆嗦,跪了下去。
本來還以為這次一定能扳倒常睿,可是沒想到,常睿沒收拾到,現在竟然把自己給搭進去了。
李公公心中一陣後怕,這事若是真的說出來,以皇帝的脾氣只怕自己立刻就會沒命了,所以他打死也不能認啊。
現在,他除了一口咬定這就是閻閣送來的畫像,別無他法。
“陛下,你要相信奴才啊,這就是奴才的人查到的,奴才也不知道為什麼他們給的畫像上會是太子妃身邊的人,奴才真的是冤枉的啊。”
他撲到皇帝的腳邊,哭的一把鼻涕一把淚的,無限委屈。
皇帝黑著一張臉,沒有說話。
其實現在他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
這畫像上為何會變成綠竹他暫時不知道,不過他卻明白自己是錯怪常睿了。
可是他是皇帝,總不能讓他去向一個太監道歉認錯,可是若是不認錯,常睿才從江南為自己辦事回來,他這樣,豈不是寒了他的心?以後還怎麼讓他盡心盡力為自己辦事?
正在左右為難之際,殷景睿卻主動開口了。
“陛下,既然李公公說這是他的人查到的,陛下大可以讓李公公順著繼續查下去,也好還奴才一個清白啊,而且陛下也應該給那些蒙蔽陛下的小人一些教訓。”
說到蒙蔽陛下的時候,他故意看了一眼李公公,李公公背脊一寒,忍不住往里縮了一下。
哭求道︰“陛下,你要相信奴才啊,奴才真的沒有,都是他們,都是他們誤導了奴才啊。”
皇帝沒有理會他。
“不錯,查,常睿你去給朕查,朕倒要看看,到底是誰敢在朕的眼前搞鬼!”
殷景睿給了皇帝台階下,皇帝立刻就接了過來,憤怒的吼道。
他倒是要看看,究竟是誰在搗鬼,竟然還敢把自己當槍使,尤其是這件事,竟然還牽扯到當朝太子妃!
皇帝眼里是揉不得沙子的人,所以他立刻決定,要徹查到底。
“陛下,既然這件事一直都是由李公公再查,不如就還是讓他去查吧。”
殷景睿卻將這個差事出乎意料的推到了李公公的頭上去的。
其實他這麼做是有理由的。
今天這件事,他明白,一定是李公公聯合了什麼人,想要陷害自己,而這個人,八九不離十就是甦曼曼了。
所以與其讓自己去查,倒不如讓他們兩個狗咬狗,他到時候再好一網打盡。
“好,既然如此,李安你就給朕好好查,不過你若是再弄出什麼花樣來,你這條狗命也就別要了。”
皇帝立刻語帶威脅的對李公公道。
“是,陛下,奴才立刻就去。”
李公公被嚇破了膽,聞言立刻爬了起來。
他走過殷景睿身邊的時候,殷景睿突然笑著道︰“李公公,這次你可一定要仔細查查了,可別再這麼稀里糊涂的,害陛下冤枉好人了。”
李公公被氣的一口血憋在喉嚨里。
“常總管教訓的事,奴才知錯了。”
本來按資歷,常睿雖然職位在他之上,不過他伺候皇帝的時間比常睿長,所以常睿根本當不起他這一生聲奴才的。
不過此時局面對自己不利,李公公也不得不低頭,卑躬屈膝的給他服軟。
這件事就算是解決了,明白自己冤枉了他,皇帝也有些尷尬的道︰“常睿啊,這件事是朕冤枉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