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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要,不要,李安,你這個混賬,你敢對依依用刑,你就不怕本宮會殺了你?本宮說到做到的!”
“本宮一定會殺了你的!”
她哭泣著嘶喊,想要用這個威脅李公公。
可惜現在誰也不會听她的話,然後她只能眼睜睜的看著那根針扎進了甦依依的手指里,而她也被兩個太監拉著往外拖去。
十指連心,甦依依第一次有了這麼深切的體會。
那根針扎在她的手指上,就如同扎在了她的心上,她痛的一瞬間,只覺得神魂欲裂,忍不住就發出來一陣淒慘無比的慘叫聲。
一瞬間的冷汗將她後背的衣衫都打濕了。
本來已經被拉到了門邊的祝蝶衣听到她的慘叫聲,也不知道從哪里來的力氣,突然就掙開了兩個太監,撲了回去。
正要再扎第二根針的太監立刻被她撞到了一邊。
“依依,依依,你沒事吧?”
她哭聲驚惶的踫住甦依依的手,想要把那根針抽出來,緩解她的痛苦,可是才一踫卻立刻引來她痛苦的一陣顫栗。
她又嚇得趕緊丟了她的手,像是比針扎在自己身上還要痛苦的模樣。
“你這個混賬,我要殺了你,我要殺了你!”
她隨手抄起一把用來嚴刑逼供的刀具,就朝李公公撲了過去。
李公公冷不防她有這麼一招,趕緊伸手擋住了。
李公公憤怒的看了一眼兩個辦事不利的太監,這才咬牙切齒的威脅了一聲︰“蝶妃娘娘,你不要太過分了!”
那兩個太監立刻上前,將祝蝶衣拉住重新往外走。
李公公心緒浮躁的走過去,冷冷的看著甦依依道︰“甦依依,咱家勸你還是趕快招認了吧。”
因為劇痛,甦依依一直咬牙強忍著,這會兒嘴角都已經鮮血淋灕了,可是她還是不出一聲。
“哼,看來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落淚啊,繼續——”
話音還未落,突然傳來“砰”的一聲,李公公下意識的望去,只這一眼,卻嚇得立刻變了臉色。
對面的那道牆上有一道新鮮明顯的血跡,殷紅的順著牆壁淌下,而祝蝶衣正滿頭鮮血的躺在那里,生死不明。
剛才拉扯她的那兩個太監早已經臉色慘白的跪了下來。
“公公,不是奴才,是蝶妃娘娘自己撞過去的。”
“是啊,奴才沒想到娘娘會如此,一時沒有防備啊,奴才不是故意的……”
是啊,誰會想到,這個女人竟然會因為一個甦依依,居然以死相逼啊。
說著,兩人都快要哭出來了。
這可是皇妃啊,她這一撞,等于是將這里的所有人都逼上了一條絕路。
試想若是她無緣無故的傷在慎刑司,還是傷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只怕殺了他們這些慎刑司所有的奴才也賠不起。
所以他們若是想要脫罪,那麼勢必就要趕緊證明自己與此事無關。
而要想證明,只有讓當事人的祝蝶衣親自開口,要她開口,那麼就除非是他們放了甦依依。
這是一個無解的死局。
李公公如何不知,他心中有氣又恨,真是想不到,這個祝蝶衣,為了一個外人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他還真是小看她了!
不過要想脫罪,那前提也得她還活著才可以啊。
想到這里,李公公恨不得咬斷後槽牙,憤憤的嘶吼道︰“還不趕緊將人扶起來,去請太醫?”
這群蠢貨,難道是真的想死嗎?
而正在這時,突然有個鬼魅的身影如一道風,瞬間刮了進來。
還不待眾人反應,一旁刑架上的甦依依就被解了下來,而之前那個行刑的太監已經被人抓在了手里。
他驚恐的瞪大了眼,只感覺到脖子一陣疼痛,隨著手指的一寸寸收緊,那艱難的張大了嘴,無聲的發出了兩個模糊的音節,然後就被扭斷了脖子,摔在了地上。
眾人驚訝的看去,卻正好對上一臉凶神惡煞的常睿森冷的目光。
“常、常總管?”
得源于他平日積威深重,這些人立刻就被他這一眼嚇破了膽,紛紛後退了一步。
痛苦難耐的甦依依感覺到他的氣息,終于再也支撐不住,暈倒在了他的懷里,而她昏過去之前,還猶自不放心的說了一句︰“快救蝶衣!”
殷景睿這才將自己的注意力分了一點出去,看到躺在一旁的祝蝶衣,心中也有了幾分震動。
沒想到之前被他懷疑的祝蝶衣,為了救甦依依,竟然能做到這種地步!
他不是一個不知恩義的人,相反,他十分感激她,若不是她,只怕今日甦依依落到李公公手里,就完了。
他正欲上前,恰好走在後面的舒安然正好踏了進來。
“娘娘!”他身後的一個宮女看到了滿頭是血的祝蝶衣,嚇得立刻尖叫一聲,撲到祝蝶衣的身邊垂淚。
這個宮女是祝蝶衣的貼身宮女,琉璃。
今日,她陪著祝蝶衣去常宮找甦依依,哪知道常宮的人卻說剛才來了一個宮女,用蝶妃的名義把甦依依帶走了。
當時,祝蝶衣就覺得不對,問了她們往哪個方向去了,就立刻追了過去。
誰知道找了幾圈都沒有找到,就在祝蝶衣快要放棄的時候,突然有個面生的宮女上來,悄悄告訴了祝蝶衣,說是看見甦依依被人帶進了慎刑司。
祝蝶衣情知不妙,一邊吩咐琉璃趕緊去給常睿報信,自己孤身去了慎刑司。
誰知道再見,她卻成了這副模樣,琉璃嗚咽著痛哭了起來。
“您這是怎麼了啊?娘娘,娘娘您快醒醒啊,舒太醫,求求您,快救救我家娘娘啊。”
舒安然也不敢怠慢,立刻上前一步,將祝蝶衣的手托在了自己手里,按在她的脈搏上。
只是,越把他的眉頭卻越來越皺,臉色十分的難堪。
見狀,琉璃的心立刻沉到了谷底。
“舒太醫,怎麼了?我家娘娘怎麼樣了?”她語氣難掩驚惶。
舒安然罕見的遲疑了一下,這才道︰“她沒事,只是一時昏了過去,不礙事。”
但他的眉頭卻並沒有松開,帶著幾分奇怪的看著祝蝶衣。
琉璃卻並沒有注意他的異常,一听到祝蝶衣沒事,這才松了口氣。
與此同時,李公公等人也齊齊松了一口氣。
李公公也有些功夫,所以他早在殷景睿進來的那一刻就感覺到了,不過他的功夫畢竟比殷景睿差多了,所以只能眼睜睜的看著他將人救下。
再看現在這一片亂象,他明白,自己大勢已去。
不過,他還是外強中干的對殷景睿吼道︰“大膽常睿,這個是陛下親口下令讓我審問的犯人,你這是要抗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