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p> 哪知她卻並不曾被他嚇住,反而掛著幾絲譏笑,抬眼只是著他的眸子,笑的有幾分惡毒道︰“怎麼會?常總管昨日的教會,依依永生難忘。”
你賜予我的傷,我這輩子都不可能忘記。
被她的目光刺痛,殷景睿沒由來的心頭一疼,悶悶的總覺得好似有什麼最珍貴的東西將要失去一般。
這種感覺讓他不由恐慌,他這一生,縱使被廢被送到常國為質子,也未曾像今日這般過,可是他又不明白這種感覺是為何而來。
極力忽略心中的不安,他語氣森冷道︰“你知道最好,以後最好給我老實安分一些,我自然會好好待你,否則……”
似乎只有用這種命令一般的語氣,才能讓他的心好受些。
可惜甦依依連一個表情也欠奉︰“依依自然知道,不過夜深了,常總管若是沒有別的事,還請回房休息吧,依依身子不適,怕是不能伺候您了。”
說著,她就側向里面,送客的態度明顯。
“你!”殷景睿再度生怒。
她這是什麼態度?自己都已經放低姿態了,她還這副陰陽怪氣的模樣,難不成她還有理了?
縱然甦依依已經抱定了大不了一死的心,可是也不由被他這一生怒吼嚇的身子一抖。她慢慢轉過身,冷冷的看著他道︰“依依只是怕自己這副模樣伺候不周,別無他意,不過若是常總管不嫌棄,依依自然不敢拒絕。”
說著,她起身,然後在殷景睿的眼前伸手慢慢解下衣帶,她的動作僵硬如同傀儡木偶,絲毫沒有一絲羞澀,冷靜的仿佛面前的人根本不存在一樣。
若是尋常她這般主動,殷景睿只怕早已忍不住,定要抱著人好好戲弄取笑一番,可是今日,看著她的衣衫一件滑落,露出滿身的傷痕他卻覺得格外刺眼。
甦依依那模樣,分明不是歡喜的,那一臉的淡然宛如一個等死的姿態。
她這是什麼意思?故意惡心自己嗎,還是難道在她眼中,與自己就這般不堪嗎?
胸中的怒氣再次點燃,他忍不住欺身上前,一把將人按倒在床榻上。
“你這是什麼意思?你當真以為我不敢殺你?”
冷不防被他一推,背脊撞在硬硬的床榻上,甦依依忍不住悶哼一聲,才包扎過的肩頭再次滲出鮮紅的血液來。
她痛的整張臉都幾乎要扭曲到一起了。
“不……不敢。”幾乎是費盡了渾身的力氣,她才艱難的吐出這麼兩個字,人卻已經痛的渾身冷汗直冒。
殷景睿這才後知後覺的發現,自己無意之中又傷到她了。
看著她這般難受的樣子,他莫名有些慌亂。
胡亂的松開手,本想抬手去看看她到底傷的如何了,昨日自己確實是過份了些,可是若不是她自己不忠,他又怎麼會忍心這樣對待她。
哪曾想,甦依依卻以為他還想要折磨自己,嚇得身子一瑟縮,抬頭帶著幾分驚恐與憤怒的看著他。
對上她的目光,他的手一頓,心口的疼痛再度襲來,讓一貫從容冷靜的他再也無法理智起來。
其實他很想解釋,他只是想檢查一下她的傷口,可是他的驕傲與自尊,卻不允許他向一個女人低頭。
片刻,他憤怒的起身,摔門而去,臨走還留下一句。
“不知抬舉的賤人。”
這夜,鳳藻宮的容妃也過的並不舒服。
一想到甦依依和雪妃已經結盟了,她就焦急的寢食難安。
正在這時,服侍的人來報,有一個神秘人遞了一封信,指明要容妃親啟。
聞言,容妃大吃一驚,顧不得困惑,趕緊拆開,卻見心中寫著有要事相商,約她半夜在冷宮前相見。
拿著這封來歷不明的信,容妃久久不能平靜。
究竟是誰,送這封信又是什麼目的呢?
她首先想到了會不會是程初雪和甦依依或者是宮中哪個嫉妒她的宮妃的陷井,可是轉念一想,卻又覺得不可能。
這封信上的墨香清新淡雅,必是貢品無疑,若是自己出事,到時候皇帝勢必會追查到底,那麼順著這封信,寫信之人肯定跑不掉,所以沒人會這麼傻到用這樣的墨來誆騙自己,除非她是不想活了。
可是那又是誰會寫這封信,信中所謂的要事又是什麼呢?
“你真的沒看清那人的長相?”
“沒有,那人站在暗處,還戴著帷帽,天又黑,奴才只知道應該是名女子。”小太監俯身小心翼翼道,心中確實提心吊膽,生怕因為自己辦事不利被責罰。
不過容妃這會兒卻沒空與他計較,只眉頭深鎖的反復仔細看著這封信,妄想從中找出一絲破綻,可惜她失望了,信上除了那行字再也沒有任何有用的信息,她心中一時思緒萬千。
自己到底要不要去呢?她有些拿捏不定。
一個人坐立難安了許久,容妃終于還是決定博一把,厲害都是富貴險中求,想她這輩子,連冷宮都去過了,不也是挺過來了嗎?她怕什麼?
見已經和信上約定的時辰差不多了,容妃叫上一個心腹宮女,拿了一盞不太起眼的宮燈,就悄悄往冷宮去了。
到了地方,她吩咐好宮女守在門外,這才自己一個人提著燈籠走了進去。
荒涼落敗的冷宮里,平日就人跡罕至,更何況是在夜里,到處都透著一股詭異陰森,仿若有擇人而噬的鬼怪躲在暗處窺視著自己,下一秒就會跳出來一般。
踩著雜草叢生的地面,燈籠的光芒只能照清身旁幾步的距離,四周一片黑暗,靜的連自己的呼氣聲都能听到,饒是已經在這里呆了一段時間,容妃還是覺得遍體身寒,恨不得立刻離開這個地方。
不過還好,沒等她找太久,就看已經看見有人提了一盞燈火站在冷宮的一株大樹下了。
那人背對著自己,披著一件白色的斗篷,在這陰森寂靜的冷宮中顯得有幾分詭異可怕。
想到自己在冷宮時听到的那些嚇人的恐怖傳聞,容妃不禁嚇得瑟縮不前,對自己赴約前來的決定有了幾分悔意。</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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