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話間,不動聲色的將右手悄悄探入袖中摸索著。指尖觸到冰涼的石子兒,心下大安。
暗器在手,小命無憂!
司徒棄本想命莫非白放開,誰知卻見她臉上一點兒害怕的痕跡都沒有,一雙眼楮滴溜亂轉。
干脆雙手枕在腦後躺下了,倒要看看這小妮子耍什麼把戲。
莫非白見自家主子這般,心里有了主意。正待將長劍收回,卻忽然見顧宛在袖子里搗鼓什麼。一個轉身,就到了她跟前點了她的穴道。
“呃,被發現了!”顧宛渾身動彈不得,又被莫非白一掌打在右肩上。
顧宛咬咬牙,暗恨自己流年不利!出個現場就中槍,中個槍就穿越,穿個越就野外生存,野外生存還有性命之憂?
莫非白俯身將自家主子扶起來,關切地詢問傷勢。看著他一瞬間就冰山融化的模樣,顧宛還真是不適應。
司徒棄就好像忘了還有一個顧宛,理也不理。任憑莫非白扶著他,轉身就走。
顧宛徹底崩潰,都是些什麼人啊。
現在是什麼情況啊,見倆人越走越遠,只好急急開口︰“那個誰,你家主子的傷很嚴重,必須馬上處理!”
司徒棄是指望不上的,她只好威脅那位冰山侍衛了。果然莫非白听了這話,停了下來。
“我懂醫術的,剛才就是在救你主子。天要黑了,你們在外邊很危險的!”乘勝追擊,顧宛立馬表明立場,笑得那叫一個狡黠。
莫非白轉身看了她一眼,微微擰了擰眉,卻還是將詢問的目光投向司徒棄。
得了司徒棄的示意,兩個人才又一次回到了原來的位置。莫非白只是揚了揚手,顧宛就重獲自由。
顧宛活動著手臂,然後沖著莫非白討好地笑了。那笑容久久不散,讓對面的兩個人同時皺眉。
“你這點穴的功夫真好,教教我唄?”顧宛一臉崇拜地望著莫非白,一雙眼楮眨啊眨的。
莫非白被她盯得難受,避開目光道︰“請姑娘為我家主子看傷。”
司徒棄見她一副狗腿地樣子,繞著莫非白不停地央求著。不知道為什麼,心里頭莫名拱起一小簇怒火。
三個人回到了顧宛的小窩,顧宛看到火堆才想起了她忙活了一天的勞動成果。
“我的魚!”顧宛神神叨叨地圍著火堆打轉,想著還要弄一些藥品給司徒棄看傷,心下又定了主意。
她回頭見莫非白正扶著司徒棄坐下,跑上去沖莫非白叮囑道︰“他的傷口已經發炎了,要趕緊消毒。我去采些草藥回來,你看著他。”
莫非白點點頭,沒有說什麼。
司徒棄望著顧宛跑遠的背影,幽幽說了一句︰“不許!”
“主子說什麼?”莫非白正查看山洞的壞境,听到司徒棄莫名其妙吐出兩個字來。而且能夠听出來,他不高興。
“不許教她點穴,別的也不許!”司徒棄自己都不知道為什麼,可他就是不喜顧宛纏著莫非白,很不喜歡。
莫非白這才明白,也不作他想,低頭恭敬回了一聲“是,屬下謹記!”
司徒棄得了滿意的答復,這才望著 啪作響的柴火堆露出一抹極淺的笑。
顧宛出了山洞,奔著魚就去了,還挖了兩株止血草。
想到司徒棄是病人,又想著給他弄點魚湯喝,干脆又轉身去挖也野菜。
天色漸漸擦黑,莫非白已經在洞口看了兩回都沒見顧宛回來。轉身見司徒棄正閉著眼楮小憩,提著劍出去了。
等他一走,司徒棄就睜開了眼楮。眼里有一絲復雜,很快又重新合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