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句話,皇帝連同幾個親王和楊 還有坐在不算遠的地方的韓風都黑了臉,倒是琉璃一臉開心的偷偷對身旁代表林家出席的林伽諾說“嘿嘿,默殊終于有動心的人了!看看,這倆多配!”
林伽諾也不解的低聲問“不是之前見她和韓風關系挺好嗎?”
琉璃胸有成竹道“唉,這個你就不懂了,你們都看不出來但以我對默殊的了解,她跟韓風關系好歸好,但她絕對沒有這個意思,他們倆我看懸。”
“那你怎麼就知道他們倆好呢?”林伽諾十分的好奇。
“你看他們倆,就長相來看,多配啊!就穿衣來看,更配,一紅一藍。”琉璃一臉花痴的看著江池羽。
“我看也懸。”林伽諾喝了杯茶潤潤嗓子“你看他們倆,一個公主,對,今天以後就是皇太女了,一個是皇太女,一個是世家年輕的家主,身份相貌氣質雖然相配,但立場上來看,就一個字,懸!”
“為什麼啊?”琉璃懵懂的問,立場上怎麼了?郎才女貌的多好!
“你真不知道?”林伽諾看著琉璃暗道,琉璃或許夠了解燕默殊,卻不夠了解陛下和這朝堂上的需要,將世家扳倒推翻恐怕是勢在必行,她卻又不方便跟琉璃解釋,其實像琉璃這樣一輩子做一個錦衣玉食無憂無慮的公主未必就比燕默殊差多少。看來陛下和默殊對琉璃還真不錯。
“那這次又要怎麼評判?難不成又是平局?”燕景晟問,他也看出燕默殊這個時候和他一樣對這種無聊的事情感到不耐了,這種事情真不知道皇兄是怎麼想的,把小殊的生辰都搞得這麼無聊。
“公主技藝精湛,這一次我認輸。”江池羽笑著上前不卑不亢的說,就算是突然認輸的話在這位年輕的家主口中說出來也是那般的閑適淡然。
燕默殊听罷還未等眾人有何反應,當場從頭上拔下來一支流光溢彩的金簪交到江池羽手上“本公主也是久聞江家主大名,今日一見果然名不虛傳,我想與江家主做個朋友,這個就當見面禮請你一定要收下。”
江池羽也不推辭,接過金簪,燕默殊見他收下補充道“無論何時何地,若是江家主有事,只要拿著這個簪子,無論什麼事,我都一定竭盡全力給你辦好。”
“那我就不客氣了,還望公主日後有空到江州竹林做客,我一定好好款待。”江池羽笑著接過了燕默殊的金簪,燕默殊看著江池羽,她明白現在他才是真正的笑,之前的都是出于禮貌的假笑,大家都是假笑,不過就是他的顯得更加真心了些。
“你的假笑笑得真的很真!”燕默殊腦子一抽真心的贊揚道。
饒是江池羽的定力再不錯臉上的笑容還是僵了一下,燕默殊知道自己說錯話了卻恰巧看到江池羽尷尬的一瞬間,熄了想要挽回的心思,想看看他會怎麼回應。
江池羽從腰間解下一塊玉佩拉過燕默殊的手放到了她的手中“既然是朋友來而不往非禮也,在下收下了公主殿下的金簪,也請公主收下在下的禮物。”
“江家主還是算了吧!四公主年幼,有些事還甚明了,這塊玉佩還是等以後再說吧!”皇帝看著二人惺惺相惜的模樣不由得打斷,要知道,很多女兒家的及笄禮很多時候就是各方提親的時候。更何況那塊玉別人不知道他可是再清楚不過了,那可是江家的家傳寶玉啊!
江池羽听罷也不堅持,收回了玉佩,對燕默殊笑了一下便回到了自己的座位。
下一個要比的便是舞蹈,在坐的眾人都寒暄著,算是給燕默殊一個休息的時間。
突然,本來在與博陽候世子聊天的魯國公家的公子魯白站了起來,走到寶座前,行了個大禮,燕默殊眼皮突然跳了跳,直覺會有不好的事發生,果然,他朗聲道“正值此良辰美景,臣想求陛下賜一道詔書。”
皇帝饒有興趣的支著下巴“什麼詔書?”
魯白恭謹道“賜婚詔書”
“哦?不知道是哪家閨秀竟入的了你的眼?”
“臣心悅表妹月華公主,求皇上賜婚!”
話音剛落,整個宮殿寂寂無聲,一個茶杯破碎的聲音從不遠處一個角落發出,十分刺耳,燕默殊下意識的回頭,望向那個角落,只見夜澤若無其事的揮了揮袖,桌面上的水漬與碎片就不見了,他整理了一下衣服。
“本尊剛剛听聞如此如雷貫耳的消息不勝激動,才一不小心打碎了杯子,不過本尊對月華仰慕已久,還望人皇賜婚。”
燕默殊這會兒徹底懵了,隨後她莫名其妙的看到了她最震驚的一幕,定王世子向她眨了眨眼也排眾上前,朗聲道“月華公主謀略過人,落落大方臣心早已仰慕已久……”順帶著,凡是在場的燕默殊的那幫適齡未婚的朋友全部起來請求賜婚,一時間跪倒了一片。
皇帝似笑非笑的看著後來跪下來的那一眾燕默殊的好友,不禁有些感嘆,看來小四這些朋友交的還真不錯啊!這麼一來倒是省下了他不少麻煩了“既然是這麼多人,本來按理說大家都公平競爭,但既然都喜歡小四,那還是由小四選好了。”
燕默殊似笑非笑的看著魯白道“人這一生,最重的莫過于生命,而若要測試一個人的真心,自然要以最珍貴的東西檢測,不知魔尊的刀可否借我一用?”
席間眾人恍然大悟,如此風姿,原來是魔尊親至。
夜澤邪魅一笑,不知道從哪搞出來了一把刀,雖然刀身紋飾精致,刀鋒凜冽是一把極品好刀,但卻不是那天他拿出來在燕默殊臉上比劃的魔刀“既然你喜歡不如送你了。”
燕默殊還未回答,一個大臣站了出來“魔尊殿下親臨,吾等未曾發覺,已是十分失禮,怎麼好要魔尊如此貴重的禮物。”
夜澤挑了挑眉,不悅道“你是哪根蔥?本尊讓你說話了嗎?”
“陛下!臣……”
“今天是小四的及髻禮究竟如何就該有小四定奪,小四,你說呢?”皇帝看向燕默殊。
燕默殊施禮謝恩“魔尊既是獨身前來,又未曾報上名貼,那就沒有失不失禮這一說,至于這把刀,無功不受祿,月華用完以後自然物歸原主!”說著燕默殊拿過刀打量了一下“不過有沒有長一點的刀,我怕過會兒濺我一身血。”
“你怕血?”夜澤笑著問。
“我是怕弄髒了我的衣服”燕默殊漫不經心的說了一句,走到魯白身前“表哥,既然是你先說的,那麼便由你開始試吧!只是表哥應該知道,表妹不才,身上一絲靈力都沒有,更不會武功,而手上的又是一把絕世利刃,若是一個不小心出了什麼意外還望表姑母贖罪”
“表妹,一個女兒家不要動刀動槍的,我看,咱們不如換個方法?”魯白勉強笑著,燕默殊覺得自己離他真近啊!近到足夠看出他眼里的虛偽與懼怕。
她冷笑著反問“我要是說不行呢?”
“那,表妹盡管刺!只要表妹記住表哥對你的一片痴心就好”表哥接到了他母親的眼神頓時了然,料定燕默殊不敢下手。
呵呵,一片痴心?燕默殊打了個哈欠“既然如此,廢話不多說,後面還有那麼多人,不要讓他們等急了!”說著,她拔刀出鞘用盡全力向他胸口刺去。
沈林鳳半掩嘴唇對韓風低聲道“你說默殊會不會直接把這登徒子刺死在當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