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燕默殊醒來轉眼就看到自己的枕邊,小狐狸趴在那里憨憨睡著,他的萌態立刻讓燕默殊將昨天晚上那個夢拋之腦後,燕默殊含著笑,伸手輕輕撫了撫小狐狸雪白的毛。
錦雪幾個進來伺候燕默殊洗漱更衣,燕默殊瞥了一眼鏡子中的臉,並未注意到疤痕的顏色變得淺了些,化作原型的楊 看著燕默殊,眼里劃過一絲狡黠,其實昨晚楊 就已經將燕默殊臉上的傷治的差不多了,但想起燕默殊這樣的身份好的太快對她沒什麼好處,只好施了個妖術遮掩了一下。
燕默殊揉了揉額角,問錦雪“昨天我回宮以後,韓風和沈林鳳那里沒有出什麼事吧?”
錦雪端給燕默殊一杯茶“沒有,殿下走了以後,沈公子也離開了。”
那天的事情發生的太突然了,韓風和自己都差一點就中招了,雖然像她這樣的,有刺客刺殺也不是什麼奇怪的事,但總覺得這件事透著說不出的蹊蹺。她這次出宮是個意外為什麼刺客偏偏就守在未名山下有目的的刺殺自己呢?而且,知道自己今天或許有可能出宮的除了時維她們就只有雨兒……
而且韓風是因為自己才身受重傷陷入險境,無論如何也不能放棄韓風……
“錦雪,你幫我安排一下,我要出宮!”燕默殊話音剛落就見皇上走了進來,身後還跟著沈林鳳。
“默殊,最近帝都流傳著關于你的傳言,你這段時間還是不要出去了。”皇帝坐下說
燕默殊聞言交握在一起的雙手漸漸收緊。
楊 支楞了一下耳朵跳下了床,邁著還是狐狸身的小短腿,跑到了燕默殊身邊撓了撓燕默殊的裙角,燕默殊伸手抱起了楊 放在膝蓋上突然笑了“他們消息倒是靈通,父皇你告訴我吧,是什麼傳言?”
皇帝臉上露出了一絲不忍的神色“外面流傳你應不守宮規私自出宮被一個男人玷污了清白,還被毀了容……你在宮里安心養傷,剩下的事情交給父皇。至于剛剛世家合送的帖子听父皇的話你就不要去了。”
“不,我要去,我倒是要看看是誰那麼大的膽子敢如此污蔑我!”燕默殊淡淡的說。
“小四你何必去管他們?相信我,父皇會保護好你的,無論他們怎麼說都不會影響到你。”皇帝說道十分擔憂的看著自己的女兒。
沈林鳳見此情景眸光微閃也跟著勸道“默殊,你不要去了,誰都知道這是個鴻門宴,那些人一定沒有什麼好心思。”
“該是我面對的我就一定要面對。父皇,我知道你們都是好意,但我怎麼能因為一時的怯懦就讓你們頂在最前面呢?”燕默殊懇切的說道,其實這說來說去都是她自己的事情她既然享了這尊榮就也要承擔這份惡意,而且她在世家那里所代表的不只是她自己,還有皇室的顏面。
換句話說,一個公主,還是一位嫡出公主大家都心知肚明的準皇太女傳出了這樣的丑聞丟的不只是燕默殊她自己的臉,敗壞的也不只是她自己的名聲。所以這件事情要面對而不是因為自己的懦弱去讓父皇和幾位與自己關系好的父輩們去幫自己擋著。這是她堅持的最基本的擔當。
又與兩人寒暄了一陣,皇帝還有政務要處理臨走一再勸說燕默殊未遂後給燕默殊留下一個木盒。燕默殊面色冷冷的坐在那里,錦雪小心的問“殿下,你沒事吧?”
燕默殊冷笑道“我只是沒想到那些人這次居然用這麼下作的方法對付我。現在即刻去查消息是怎麼傳出來的!”
“是!”雲昭立刻下去辦事了。
燕默殊坐在鏡前,端詳著布滿臉上的丑陋的疤痕。玉白的指尖輕輕摩挲著褐色的傷疤就像在描繪一副精致的畫,她打開父皇留下的木盒,里面裝了一副精美的黃金面具。
“殿下,要不要奴婢給您蓋一蓋”錦雪擔心的問自家殿下。
“不用了,就這樣吧!”燕默殊穿上一身的大紅色的衣裙準備出去,時千幾人連忙攔住,仔細替燕默殊打理了一番幫她戴上了黃金面具後才隨她一起出去。燕默殊知道她們是為自己好也沒有阻止更何況她就是想要那些害她的人看著她安然自若的樣子。
楊 邁著狐狸身的小短腿跟了上去,燕默殊察覺到了他的動作回身蹲了下來“你也想去嗎?”
恰逢許老郡君壽辰,她們便用這個做了筏子,還在老郡君的授意下特地強調了老郡君十分想念她擺了一大堆的理由以防她不去,但老郡君的壽辰怎麼可能只請她一人,所以燕雨這個始作俑者也興致勃勃的去了,她就是要看燕默殊被揭穿臉上疤痕時從雲端跌落的樣子。
燕雨為了襯托出自己楚楚動人的氣質,特地穿了一件白色的長裙,繁復的絲帶和衣料穿在身上卻一點也不笨重,用上好的 月紗制成的衣服,布料十分輕薄,她為了配合這件衣服,頭上雖盤了繁復的發髻1卻只配了一套全白玉的頭飾,整個人在這套衣飾下顯得越發仙氣凜然。
再見燕默殊,一身大紅色的衣裙,看似簡單的布料下,其實仔細看去可見用金線繡的百花,一頭青絲用一個流光溢彩的金簪松松散散的挽了起來,幾縷墨發隨意的垂在肩上,劉海高高梳起露出了一副鏤空黃金面具剛剛好順著她臉上的疤把疤痕用美麗精巧的花式遮住了,整個人顯得越加神秘耀眼。
燕默殊如同太陽一般亮眼張揚和燕雨的楚楚動人形成了強烈的反差,立刻將燕雨飄渺的仙氣給 了下去,燕雨見到燕默殊迎了上去行了個禮“姐姐今天真是漂亮!”她看著燕默殊臉上的面具笑得越發真心,卻又不由得有一些嫉妒。
燕默殊兩只手抱著小狐狸,想把小狐狸騰到一條手臂上誰知小狐狸趴在她一條手臂上還伸爪鉤住了燕默殊另一條手臂上的衣服,燕默殊一時手忙腳亂只好點了點頭“大家都是姐妹,不用行禮了。”
“姐姐,你的面具好漂亮呀!”燕雨眼底精光一閃假裝無害的伸手想要拿掉燕默殊的面具,誰知剛剛伸手就被百忙之中的小狐狸抽出爪子薅了一下,白皙的手背上立刻多了幾個爪印。隨侍的侍女連忙幫她包扎,燕雨卻道“沒關系,不過是一只畜牲罷了,既然是姐姐養的那就算了吧。”
燕默殊不傻知道燕雨想干嘛,所以對于燕雨的妥協也沒有說什麼。
“默殊!”燕默殊剛剛回身就見琉璃撲了過來那氣勢實在有點駭人就向旁邊退了一步,琉璃一時剎不住眼看要栽到地上,燕默殊連忙拉住她的胳膊琉璃才停了下來。
她心虛的看了一眼簇擁的宮女侍衛,立刻做端莊優雅狀低聲道“四妹。”
燕默殊見琉璃太過隨意,頭上只簪了幾個簡簡單單的銀飾而且還不怎麼整齊就從自己的頭上拔下來除了那綰發的金簪以外唯一兩支簪子,仔細的替琉璃簪好還順便給她撩了撩“姐,你怎麼這樣就出來了?”
“我本來今天是不出宮的,但我有點擔心你”琉璃端詳著燕默殊戴著面具的臉“你沒事吧。”
燕默殊擺了擺手“淡定了。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燕默殊拉著琉璃上了馬車,燕雨見兩人的姐妹情深不著痕跡冷笑了一聲,不過是一瞬面色就又恢復到了那樣的平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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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人嗎?沒人就算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