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並肩走著,一個高傲如王,一個尊貴如後,簡直就是天造地設的一對,一深黑,一銀白,宛若一幅筆墨天成的畫卷。
所有人都屏息看著這幅如童話般美好的畫面,生怕一出聲就會破壞這份美好。待兩人的身影徹底消失在酒會門口後,有人才忍不住吃驚地問道,“剛剛那個是唐氏的唐逸庭吧?”
“對,就是他,早就听說他長得很帥,沒想到今日一見,才發現他早已帥出了天際。”旁邊一女記者不由地泛起了花痴。
“擦一擦你流的口水,可別犯花痴了,你沒見人家身邊已經有佳人相伴了?”旁邊的男人忍不住懟道,懟完後自己又忍不住臆想起來,“話說那名神秘的美女,簡直漂亮的讓人移不開眼,難怪唐總看她時那眼神溫柔的都能膩出水來,這要是換作我,我也想要把她寵上天去。”
那個剛剛被他懟了的女記者逮著機會毫不留情地潑了盆冷水,“你可別忘了你口中的美女坐的是什麼車來的,就你也想寵她?痴人說夢!”
兩人的對話悉數落入了一旁甜笑著供大家拍照的唐錦耳朵里,她一雙手緊緊地捏住裙角,眼楮不由自主地飄向早已沒有唐逸庭身影的酒會門口,恨恨地咬牙。那個女人別人不知道,她卻清楚的很,陸優佳,前段時間唐氏的酒會上公然搶親的那個女人。該死的是,她一個唐氏的員工,竟然坐著頂級豪車,囂張地以五哥哥舞伴的身份出盡了風頭,這次酒會她一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會場里,今天唐氏把整個酒店都拿來做酒會場地,所以在就會開始之前,大家都是有自己的休息室的。此刻某間休息室里,容西端著一個紅酒杯,輕輕晃了晃里面的紅酒,冷淡的唇角染了絲絲玩笑,“葉老三現在還不知道你干了什麼吧,這會兒他估計還在卯足勁兒地想著怎樣轟動出場,殊不知他今晚除非裸奔,他迫切想要的頭條是注定得不到了。”
付喬也跟著玩笑起來,只是眼底的笑意明顯沒有前段時間的愜意。
唐逸庭輕輕抿了口紅酒,慵懶地接話道,“他那個家伙就是太愛出風頭了,也是時候讓他挫敗挫敗了。”
容西與付喬不約而同地抽了抽嘴角,老大臉皮厚起來比葉老三還可怕。容西喝了口紅酒壓了壓驚,才又假裝失落地接著調笑道,“我說老大,你這樣高調地秀恩愛,有想過我們這些單身狗的感受嗎?”
唐逸庭則是同樣晃了晃手里的紅酒杯,不以為意地挑挑眉,“你單身有我什麼事?我為什麼要顧及你的感受?”
容西一口紅酒差點噴了出來,老大就是這樣,嘴巴毒起來,簡直是殺人于無形。容西伸手按住心口,佯裝受了一萬點傷害,癱倒在沙發上裝死。
付喬在一旁看著,想著自己這些日子受到的各種閉門羹,各種冷遇,干脆起身道,“待會兒酒會就要開始了,我不適合在這里久待,先出去了。”
唐逸庭與容西解釋微微點了點頭,誰也沒說什麼,只是安靜地看著他離開。等他走遠後,唐逸庭才轉頭看著裝死的容西道,“最近我比較忙,你多抽時間和他談談心,他這樣子下去該要抑郁了。”
“為什麼又是我?上次葉老三受到精神傷害也是找我談,一談就談走了我半年的自由時光。我不要,這次你換葉老三去,他久經沙場,說不準還能給他出幾個主意。”
唐逸庭一個眼刀子飛過去,“葉老三出的主意那是人用的嗎?”
容西嘴角動了動,到了嘴邊的話,硬生生的咽了回去,他想說其實他唐逸庭還不是用了葉老三的主意才抱得美人歸的。但他更清楚,唐老大一定會厚顏無恥地告訴他,他不是一般人。他一定不能給他炫耀的借口,他今晚已經夠傷害他了。
唐逸庭假裝沒看到容西糾結的臉,繼續說道,“你也少給我找理由,當初攔著你不讓你去學心理學,你非要去。你既然學成歸來,那就應該學以致用的。”
容西嘴角抽的已經沒有知覺了,他能說什麼,他總不能說當初他只是看上了一個妹子,剛好妹子是學心理學的,他為了追妹子才堅持要去學心理學的吧。嗯,打死葉老三他也不會說出真相的,更關鍵的是那個妹子他還沒追到,簡直太丟人了。這樣足夠葉老三笑三年的黑歷史,說什麼也是不能說出來的。只是看著唐逸庭那雙似笑非笑的眼楮,他怎麼覺得其實大概,可能,應該,老大一直都是知道真相的。
幾經考慮,容西最後不得不敗下陣來,算了,只是開解開解付喬而已,這家伙絕對比葉老三可愛多了,兩三天就能解決了。這樣想著,心里也就舒坦多了,于是又不怕死地開始調侃起唐逸庭來,“對了,大嫂上衛生間的時間未免也太久了吧,你就不擔心她出事?”
唐逸庭放下手里的酒杯,狠狠地白了眼一臉戲謔的容西,還不是因為他這個家伙之前死佔著休息室的衛生間不出來,他老婆才沒辦法去了公用衛生間。不過她去的時間確實太長了,這酒會都快要開始了,怎麼還不見回來?這樣想著唐逸庭就要起身去找,容西剛要嘲笑他老婆奴,卻听到外面傳來很大一聲驚叫聲。唐逸庭心里咯 一下,一股不好的預感在心里散開,倉皇起身,就往外奔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