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讓他去…”宋玉愣了愣神。
“怎麼?”
月衫拿起一盞茶,吹了吹面上的沫,抿了抿,享受的眯起眼。
“皇帝想對我動手了。”
“嗯?”
“宋華年和我不對付,那家伙還是出了名的睚眥必報。”他苦笑著攤攤手。
“這次,我的職位又比他低,這明顯是擺明了態度,讓他可以直接對我為所欲為了。”
“為所欲為?”月衫眉尾輕挑,感覺這話不太對啊。
“你接受了那個宋華年的東西之後,就成這樣了?”
“沒有啊,以前我還是個廢物的時候,他依然不喜歡我,我都習慣了…。”
宋玉也拿了盞茶,下意識的喝了口。
“啊啊啊!好燙!”他急急的用手對嘴扇著風,吐著舌頭。
一玉手芊芊到了他面前,“手拿開。”
“啊?好燙…”
“快點!”
“哦。”手收了,一張迅速膨脹起來的嘴掛在俊逸地臉上,看起來分外搞笑。
“閉眼!”
“哦…”
一陣瑩白光霧從她掌心散出,柔柔的攏上了宋玉的香腸嘴。
宋玉眉微微一滯。
嘴上的灼熱感漸漸的弱了。
“好了。”
他睜開眼,手不自覺地摸上嘴,“好啦?”
“嗯。”
月衫拍拍手,利落的坐在床前的小座椅上。
“怎麼辦啊?這件事兒?按你說的,那你豈不是很危險。”
“還能怎麼辦?大不了就死唄,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宋玉滿臉不在乎,盤著腿坐上了榻。
“再者?”他對著她挑挑眉,壞壞的笑了笑“不是還有你在嗎?彈指間,檣櫓灰飛煙滅。”
月衫神情淡淡,“別想多了啊,我的法力不能用來對付凡人。”她忽的頓了頓,往窗外望去。
“黑,人來了。”
“什麼來了?”
月衫嘴角勾一一抹笑意,“宋華年。”
她手一掐,捏了個法決,便隱去了身形。
這時。
門外庭院內,忽然出了一陣兵荒馬亂之聲,瓷器與**砸在地上,清脆與沉悶之聲混雜。
砰!
門被猛然推開。
老管家踉踉蹌蹌的跌了進來,“二殿下,不是老奴…。是…。”
“本封疆大使硬要闖進來的。”
一囂張至極的男聲隨著黑底金邊的長靴,入了室。
玉帶楚腰,金冠碧佩,一男子慢悠悠的步了進來,眉梢高吊,眼尾微垂。
太重酒色,斗狠陰深。
月衫略略瞟了一眼,便錯了目。
等等!
這人…。好生眼熟。
宋華年手里拿著把扇子,在掌心里一拍一拍的,眸色冰涼,臉上帶著笑。
他盯著宋玉,如淬了毒的刀,劃出冰冷的鋒芒。
“你來做什麼?”宋玉臉色不變,撫了撫袖,不看他。
“管家,你出去吧。”
“是…”管家顫顫巍巍拱了拱手,急急慌慌的退了出去,臨走時還被門絆了下。
“來接我們的封疆!副!使,去赴任啊。”宋華年依然笑著,弧度愈發的大了。
“什麼時候。”
騰。
一道明黃卷軸被嘩的一聲展開。
上面書著的,即刻出發,黑的刺眼。
“你說呢?”宋華年反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