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召陵…召陵…召陵!”女子的嘴里不停的開合,她緊閉著眼,四肢瘋狂的掙扎著。大量的仙氣從紅線四周溢出來。
使得紅線漸漸有散開的痕跡。
“糟了!不能讓她將紅線掙脫,否則前功盡棄!”箜懸緊皺著眉,兩指閉攏,朝著紅線一指,一道肉眼不可見的白光發出,紅線重新聚攏,將她緊緊縛住。
女子無力的掙動數下,卻終是沒了動靜。
紅線下。
茵茵如同月色白瓷的小臉,悄然滑下兩道淚痕。
——
浩瀚無邊的識海里,一身著白色長衫的女子,滿臉淚痕的,立在星河邊。
她顫抖著伸出手,觸摸著以化為淺藍的的靜謐河水。
河水如同一塊巨大無比的琥珀,映射著她那些難以忘懷的過去,那深埋心底的…。傷痛。
她看著水面上,是戰場,尸山血海里,男子全身是血,模糊卻又熟悉到刻進骨血的臉痛苦的扭曲著,他懷里抱著早已失去生氣的她,殘破的劍丟棄在一旁,仰天長嘯。
她忽然蹲在了河岸之上,如同孩子一般的嚎啕大哭起來。
原來,這世上,真的有一樣東西,一旦你失去了,真的會比敲骨挖心還要痛上千倍萬倍。
那一年。
長街長,煙花繁開。
短亭短,紅塵輾碾。
江水孤寂,兩岸墨綠,一葉扁舟,一盞茶香。
一襲玄色甲衣,鋪就流雲磨發,碧水從修長指節的緩緩流出,淌進玉白小盞里。瑩瑩綠色被映襯的格外好看。
對面的男子身著短打布衣,襯著一張英俊的臉倒是格外英氣。
“你這一壺碧色蘿倒是清香宜人啊,從不周山下的穆齊神君那拿的?”
男子抬眼看他一眼,長長的睫毛下,是一片寂靜的深谷幽潭。他回道,聲音如同老寺里的古鐘。
低啞幽暗,暗沉肅穆。
“是啊。”
“呃夠了啊…召陵,你看你那德行,能不能有點神仙氣啊。”短打布衣男子夸張的摸摸自己的胳膊,一臉嫌棄。
也不等召陵回答,他又摸上自己的臉,神情陶醉,“就像我箜懸仙君,人面桃花,笑看春風,氣度非凡,這多少小仙娥喜歡我呢…”
召陵沉默,不語,慢悠悠的抿了一口茶水。
箜懸自個自言自語說了半天,看到對面男子不理自己,便也住了嘴,一雙大眼滴溜溜的到處轉著。
又不停的催發仙力,加快小舟的速度。
一刻鐘不到,小船便輕飄飄的過了萬重山。
箜懸開了仙眼,看到前方兩岸不停搖曳的黃色花朵,忽然指著其中一朵最顯眼的血紅色花,對著召陵興沖沖的說,
“哎,召陵啊,咱這可是到黃泉啦,你看那居然有朵曼陀羅。”
“曼陀羅?”召陵轉過頭去,看著那如同鮮血的花,語氣淡淡“曼陀羅還有一千年才開啊。”
“哎,管他那麼多呢,摘下來看看。”箜懸有些好奇,又有些興奮,催動小船朝著花駛去。
“走咯,摘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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