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輕的副市長,和她完全是兩個不一樣世界的人,以後真的沒有再見面的機會了,安君竹無比喪氣地想。
沒想到,第二次的見面在隔了三天後就這麼猝不及防的來了。
“咦,小姑娘,你怎麼會在這里?”這是他在看到她後說的第一句話。
“我家在這里,我不在這里在哪里?”安君竹開心的手都不知道該往哪里擺,一雙眼楮亮晶晶的盯著他看,腦子里亂哄哄的,說出來的話倒還是很清明,“你又為什麼會在這里?”
“原來你就是那個剛回國的安小姐。”他了然的笑笑,“我來找安老爺子。”
“我爸在樓上,我帶你去找他。”安君竹很是興奮,在國外生活多年,養成的性格開放爽朗,也沒什麼故作的矜持,話說完就立刻拉著修正道的手往樓上走。
修正道的眼中劃過一抹詫異,但隨即又很快反應過來,意味不明的笑了笑但又很快地垂下了嘴角。
“爸!”
“怎麼又不敲門!”安老爺子正在房間內和一個人談論著什麼,猛然間被打斷,神色有些不快,但在看到來人之後,語氣埋怨中帶上了點寵溺。
“我又不知道你房間里有人。”安君竹一點道歉的意思都沒有,拉過修正道獻寶似的說︰“爸,有人找你!”
“安叔。”等到安老爺子的視線放在他身上,修正道這才不急不忙的開始打招呼。
“正道,你來了。”安老爺子的笑容淺了些,和身旁人說了些什麼,那人點頭出了房間。
“君竹,你也出去,我和正道有事要說。”
“我不能听嗎?”安君竹瞪大了眼楮。
“听話,別鬧。”安老爺子嚴肅的說。
“哦。”戀戀不舍的看了一眼修正道,安君竹不甘心的退出了房間。
“安叔,我…”修正道話還沒說完,便被安老爺子用一個手勢打斷了。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他說︰“不過,我不能幫你。”
“為什麼?!”修正道溫和的表情出現了裂痕,“您和家父不是很好的朋友嗎,對您來說,這只不過是一個小忙而已,難道說,您也和那些人一樣,跟紅頂白,見我們修家大不如前,便擺出一副事不關己隔岸觀火的姿態?想當初剛來g市時,家父曾經和我說過,安叔是他一輩子的兄弟,是無論發生什麼都可以無條件信任的摯友,叫我在g市不管遇到了什麼問題都可以無隱瞞的向您請教,可現在看來,”修正道幾乎是怒不可遏,“您的做法和其他趨炎附勢的小人根本沒什麼兩樣,是父親看走眼了,什麼叫世態炎涼人情冷暖,我今天算是見識到了!”
說完,修正道轉身就走。
“正道小子,你給我站住!”安老爺子氣的眉毛都要飛起來了,“我還沒讓你走呢,對著我說了一大通,給我沒理沒據地安了個不義小人的名號,甩甩手就想走了?!”
修正道站住了,轉身看向他,發出了一聲嘲諷的鼻哼。
“難道我說錯了?!”
“唉,怎麼和你爸一樣的臭脾氣,說話又急又沖!”安老爺子有些無奈,“你坐下,我和你說說清楚。”
修正道思索了一下,懷疑的看了他一眼,最後還是在沙發上坐下了。
“不是我不想幫你,而是我不能,天一為什麼會氣到暈倒住院,我想你也清楚。”安老爺子一臉正色道︰“上面現在各個系派斗爭嚴重,每個人都在盯著,而你們修家更是樹大招風首當其沖,因為天一情況未知,年輕一輩就只有你一個人,獨木難支,必定會請求別人的幫助,而我和天一的關系也不是什麼秘密,要是由我出面,幫你這次,其他派系的人抓住機會,指控你官商勾結,賄賂領導,到時候就算是天一醒了也救不了你!”
修正道抿了抿嘴,眉頭緊蹙,確實,父親會氣到暈倒也是因為叔父受賄被抓,修家現在正在被嚴打中,多少人都在盯著,這些他也清楚。可是,父親的情況現在並不是很好,要是萬一…
那在國都,修家就算是倒了,所以,在這次的競爭中,他必須要贏,不然,以後修家再難成氣候!但是,安叔說的也不是沒有道理,萬一真被舉報了…
“就沒有什麼其他辦法了嗎?!”修正道手握成拳,無比艱難的說。
“辦法一定會有,但是現在,你務必要沉住氣,不要病急亂投醫,到時候被人抓住把柄就完了。”安老爺子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