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嗎?當然,你也可以說狗在吃巧克力的時候根本沒有想到這個後果,所以說,狗死亡最直接的引導者應該是第二個男孩,是他將巧克力丟在了地上引來了狗,你可以說他是無心的,但真的是無心的嗎?他在將巧克力丟在地上的時候真的沒有想到過會有狗誤食而死嗎?或許想到過,但他還是這麼做了,所以,你說,真正的凶手是誰呢?”
“你,你…”記者的眼楮開始充血,嘴唇也在發白顫抖,“你竟然將蕭晴比喻為狗?!”
“不,我並沒有,只是舉個例子能讓你更好的理解而已,對于她的死,我表示很難過,但是如果你硬要給我安插上一個不怎麼好的身份,這是我無奈之下的舉動,請見諒。死者為大,逝者已矣,真正尊重她的話,對于過去的事,就請你們不要再多加談論,謝謝。”說完,修明葉把手中的話筒還回了身邊的記者,轉身離開。
張強特地掃了一眼問問題的那個記者胸前的標牌澎湃傳媒。
那個記者在修明葉說完那一番話後,一張臉煞白無比,雙肩無力的垂下,整個人像是被抽去了靈魂那般毫無生氣,顏歡歡想,這個人大概不是普通的記者那麼簡單吧,或許和蕭晴有著很不一般的關系,才會在這種場合冒著被整個行業退貨的風險舉起話筒對著修明葉問出這一番話。
匆匆忙忙上了車,張強第一件事就是給公司打電話說明情況。
“沒事,不用擔心,這件事公司會處理,明天不會上新聞。”張強掛斷電話後,這樣說。
修明葉沒有回答,扭著臉看向窗外,窗外飛速略過的燈光忽明忽滅的打在他的臉上,看不清表情,卻平白有種寂寥的感覺,其實顏歡歡現在很想知道,他現在在想些什麼,是在想蕭晴的事嗎?是否因為她的死感到些許負擔呢?或者如那個記者所說,有沒有一絲不安羞愧?
其實如果按照之前那個記者的說法,時間線再往前推,如果她當初沒有想方設法的攔著蕭晴的話,蕭晴也就不會打她,後面的事或許也就不會發生,蕭晴或許也不會死…
但是,事情的結果在發生的時候哪能預料呢,一切都只是或許和如果而已,就如修明葉所說,逝者已矣,對于過去的事,再多加談論也沒有任何意義。
蕭晴囂張跋扈的樣子至今還停留在她的腦海里,當初還覺得厭惡,現在留下的就只有惋惜,一個鮮活燦爛的生命,就這樣沒有了,除了感嘆可惜外,顏歡歡竟驚訝的發現沒有什麼其他的感覺。
到達別墅,張強囑咐了一下好好休息外,便離開了。
此時已經接近十二點,別墅附近寂靜無比,但別墅內卻燈火通明,是老張和張媽為他們留的燈。
“修老師,你餓嗎?要不要吃點東西?”
“不用!”他扯了扯胸前的領帶,把手中的外套往沙發上一扔,整個人也摔進了沙發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