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欣然不懂周圍那些女人為什麼都一副害羞的模樣,就連一旁的四皇姐也是。
“皇姐,你臉紅什麼啊?”柳欣然伸出手在柳和宜眼前繞了繞。
“啊?有嗎?哦,可能有點熱。”柳和宜摸了摸自己的臉尷尬的笑了笑然後拿起桌上的杯子準備喝。
柳欣然更加好奇了,伸手把柳和宜手里的杯子拿到自己面前看了看,她記得里面沒水啊。
“里面都沒有水啊?”她嘟嘴看向身邊的柳和宜,只見柳和宜面帶春光的看著中間站著那個少年,那個少年長的是不錯,但也不至于一直看吧。她突然想起自己母後看到父皇好像也是這個模樣,難道?
柳欣然賊賊的撞了撞身邊還沒回神的皇姐,“皇姐,你喜歡他呀?嘖•••可惜是個質子。”
“不•••不要瞎說,我••沒有。”嘴里說著不是,眼楮卻還是一直看著那個人,自三年前她在大殿見過他後就一直深深記在腦海里,耀人的風姿,雖身為質子卻沒有一點卑微的感覺,遺世獨立。之後便再也沒見過他,以為不會再見,沒想到••••
“嘻嘻嘻,臉都紅了,還說沒有,皇姐,喜歡就要說出來,他只是個質子,你喜歡他可是他的榮幸。”柳欣然摸著下巴說道。
“不要這麼說,即便是質子也不輸其他男子。”柳和宜望著他的背影發著呆。
“哎,戀愛中的女人真是奇怪。”還好她誰都不喜歡。
看到司空瑯月,柳郅才想起三年前確實有見過這樣一個皇子,開始時曾派人監視過,之後見實在毫無威脅便撤了人手,到最後他甚至徹底忘了還有這麼一個人,把這樣一個毫無地位的皇子留下來對他來說完全是雞肋,還不如順個人情。
“四皇子,三年期限已到,過幾日你就可以歸國了。”柳郅散漫打發下人的語氣讓安然氣憤。
“父皇,父皇•••”安然搖了搖柳郅的手臂。
“嗯?”看到安然和自己如此親昵的動作,柳郅心情大好。
“這位哥哥在我們家住了三年是嗎?”她知道只要要求不過分,柳郅一定會滿足他。
柳郅笑著點點頭,安然的話取悅了他,我們家••••
“那哥哥都要離開了,父皇沒有一點表示嗎?”安然忽閃著大眼楮看著柳郅。
听到安然的話,司空瑯月抬起頭看向安然,沒有一絲表情,波動的雙眸卻說明了一切,這個女孩在心疼他。
柳郅並未懷疑安然和司空瑯月的關系,他們根本沒可能認識,所以也只當是安然的一時好心。想想也沒什麼不妥,便開口道︰“十三說的有理,贈白銀三千兩作為皇子的歸國禮。”
“謝柳帝。”三千兩對于他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這是安然送給他的。
“謝謝父皇。”安然甜甜的笑道,不知這三千兩到底有多少但至少能在他離開前要點福利。
柳和宜也想為自己心儀的男子說些話,但她不敢,她一直都明白自己和十三在父皇心目中的地位,雖然她也很喜歡十三,可還是有著淡淡的失落。
“今天是十三的生辰,大家都不要拘束,讓朕的小十三能過個快樂的生辰。”柳郅的話完全表明了安然在柳國的地位,其他幾國的使臣也曾听過柳國皇帝寵女成痴的說法,但真正見到還是十分驚訝。若是能聯姻的話,那••••
“萬喜。”柳郅叫道。
萬喜拿著一個盒子遞到了安然面前。
“十三,這是朕的生辰禮物,快打開看喜不喜歡。”
“嗯。”安然點點頭打開了盒子,是一條裙子,安然不知道這裙子有多貴重,她只知道很漂亮,比她見過的任何裙子都美。
“很漂亮,十三喜歡。”安然嘴里說著喜歡,心里卻在疑惑這不是她的尺寸啊,至少也得等到她十五六歲才能穿,十五六歲?及笄••••他想表明什麼?
“喜歡就好,這可是父皇專門為十三打造的五彩琉璃裙。”
柳郅的話音剛落,下面一片嘩然,就連司空瑯月都皺起了眉頭。
“柳帝,這可是由琳閣軒程老親手制作的?”司空國使者祝徽站起身問道。
柳郅點點頭,“給十三的當然是最好的。”
“安然公主真是有福了,當時我國陛下想請程老為皇後制作一件衣衫都被拒絕,沒想到竟為公主打造了一條裙子。”祝徽沒有夸大事實,當時司空國皇帝多次以重金聘請程老都未如願,就不知柳帝是如何做到的,不管是用什麼方法,但足以說明安然公主的地位。不過他未說明的是,五彩琉璃裙程老在很多年前也為一個帝王打造過一條,那個帝王將裙子送給了自己最心愛的女人,他有些猜不透柳帝的意思,還是他不懂這條裙子的含義,既然柳帝未說明他也就沒必要說出來。
對于這條五彩琉璃裙,司空瑯月和祝徽所了解到的情況一樣,他心里的猜想快要被證實了,如果他所想是真的,那安然•••••司空瑯月看向柳郅身旁的女孩,他突然好想不顧一切的把她帶走,但他清楚安然並不想給他帶來麻煩,也不願依賴任何人,她寧願自己冒險逃跑。如果今天她未能如願,他會帶她離開。
“謝謝父皇。”安然摸著裙子,心里卻如千斤重,她祈禱他並不知道她的計劃。如果他真的知道了,那她也就明白了柳郅送她這條裙子的原因。
孟非和軒轅玉依舊慢悠悠的喝著杯里的酒,好似眾人的驚訝與他們無關一樣,隨後孟非抬眼看了看之前喊著自己非哥哥的女孩,手指點了點桌面,似在思考什麼。
柳郅送過禮物後,眾人也紛紛獻上了自己的禮物,不過安然已經沒有心情去看了,她在低頭喝水間看了看司空瑯月,還好他也可以離開這里了,她不相信他只是一個毫無作為的質子,他一定有著自己的志向,就像當時在湖邊發誓要為自己的兄弟報仇一般,她相信他會越走越好。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