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一個人,用一雙縴縴玉手撥開了參天大樹上枝繁葉茂的地方,
從郁郁蔥蔥的地方走出來,
扶著充氣英雄的手,踩上充氣小蜥蜴的頭,
一對閃爍著智慧的光芒的雙眸,打量著驚呆的人們,邊走邊輕輕啟開唇齒唱,
“風兒陣陣吹來,
風兒多麼可愛,
我時常向清風,
訴說情懷,”
美妙的歌聲飄到人們耳朵里,如一陣春風徐來,人們陶醉的閉上了眼楮靜下心來聆听,
愛唱歌的小鬼從未听到過這麼動人的歌聲,驚訝的張開嘴巴,感覺下巴都要掉下來了,也閉上眼楮合著節拍跟著唱,
仿佛是錯覺,華東赤子感覺到男色東阿推了推自己,趴在自己肩頭小聲問,
“她是誰啊?”
華東赤子無奈的說,
“我不認識她,”
男色東阿又敲一敲愛唱歌的小鬼的頭問,
“她是誰啊?”
愛唱歌的小鬼,眼楮直勾勾的盯著她,眼珠子一動也不動,只有嘴唇動了動,不負責任的說,
“她一定是神女了,雖然比不上三峽的神女那麼完美,卻也十分的美麗動人了。”
哦!人們都听到了小鬼的話,覺得比喻的正好,紛紛贊同,
她又從參天大樹上摘下一朵開的最紅的花,放在鼻子尖上聞了聞,好香啊,又用歌聲抒發起情懷,
“樹上美麗的花,
開的多麼可愛,
花兒謝花兒開,
誰能明白,”
男色東阿早就認定她是神女了,
唯獨華東赤子認為沒這麼簡單,如果是神女,怎麼會用別人的死來換得自己的重生呢?所以她不是神女,而是鬼女,
“這家伙魂都快被人家勾走了,”
“都快忘了我們才是一路走過來的最親密的朋友,”
華東赤子想了很多辦法,都不如這個辦法奏效,
他來到男色東阿身後,趁他不注意把衣服脫下來給他披在身上,男色東阿受寵若驚,還沒有表示感謝,就听見關切的聲音在耳邊輕輕作響,
“千萬別受涼了,我們可都離不開你啊,”
“那是不是還包括我呀?”愛唱歌的小鬼一想,難免要去附和著華東赤子一聲,便點點頭,
男色東阿笑得有些無可奈何,
“他一反常態的給我獻殷勤了,是怕我喜歡上這個女神吧!”
華東赤子又耳語說,
“你一定要愛惜自己的身體啊,身體可不是一個人的哦!”
愛唱歌的小鬼吐吐舌,像活見了鬼,
這麼熱情的人我怎麼受得了,他就更受不了了吧,
反念一想,拍拍胸脯說,“這只不過是為了保護英雄星座不受到傷害而已,我怕什麼?”
愛唱歌的小鬼突然甩開了華東赤子,男色東阿,認定了從今以後不會再搭理他們了,眼楮瞪得大大的,直直的盯著向自己走過來的女神,
女神邊走過來邊沖著愛唱歌的小鬼招招手,喊他的名字,
“愛唱歌的小鬼,愛唱歌的小鬼,你趕快過來呀!”
她是在叫我嗎,愛唱歌的小鬼滿心歡喜的沖她跑了過去,跑到了她的面前,一把抱住了她的腰,不願意松開,又抬頭望她的眼楮,好奇的問她的名字,
“我的名字,世安小姐,”
她羞羞答答的說,臉蛋紅撲撲的,非常討人喜歡,
荒漠竟然也會下雨,華東赤子撐開一把傘,遮在男色東阿的頭上,
“哎呦,鬼天氣竟然下起雨來了,”小鬼嘟噥著嘴抱怨,
“這不是挺好的嗎?這樣我就可以跟你打一把傘了,”世安小姐羞澀的說,
愛唱歌的小鬼眨眨眼,自己怎麼連這都想不到?還好世安小姐提醒了自己,
小鬼趕緊跑回來,從包裹里翻出一把傘,高高舉起這把傘,向世安小姐跑來,撐開了遮在世安小姐的頭上,
世安小姐笑盈盈的把傘推到了小鬼的頭頂上,
小鬼大嘴一咧笑了,世安小姐還真是會照顧人,有世安小姐在身邊,他可真是享福了,
“阿嚏”雨絲飄落,世安小姐打個噴嚏,
小鬼摸摸世安小姐的手,手冰涼,又摸摸世安小姐的額頭,特別燙,
天啦,剛下一點雨,她就受涼了,她身子骨也太單薄了,
小鬼吐吐舌頭,
世安小姐卻安慰小鬼,
“我沒覺得哪里不舒服,”
小鬼拖著她,不由她反抗,又責令伐木工人將她安置好,
愛唱歌的小鬼親自端一碗藥,邊走邊吹,遞到世安小姐嘴邊,挖起一勺喂進世安小姐嘴里,
看到世安小姐喝下去的時候直皺眉,
“好苦啊,這怎麼喝的下去。”
愛唱歌的小鬼暗暗想,這會不會是最苦的一種藥,被自己拿錯了,
突然見一個什麼東西塞進自己嘴里,還沒來得及細細品味就慌忙嚼嚼咽下肚去。
好甜啊,愛唱歌的小鬼心里一喜,正好給喝完藥的世安小姐吃,
可是世安小姐手里拿的又是什麼東西,琥珀色的,比棗子還要大,原來是蜜棗啊,竟然跟剛才自己吃的東西是一個味,
愛唱歌的小鬼吧唧吧唧小嘴,剛剛吃的蜜棗的余味,還在嘴里回味無窮,
明明自己都沒吃到什麼苦的東西,
吃苦頭的明明是她,
大庭廣眾之下,世安小姐愛死愛唱歌的小鬼了,扳過他的臉噗噗親了一口,
愛唱歌的小鬼摸著臉要臊死了。
雨過天晴,輪到赤焰般的太陽出場了,
愛唱歌的小鬼緊緊的拉住世安小姐的手,世安小姐靦腆的靠在了愛唱歌的小鬼的肩頭,兩人並肩依偎在一起,看日出,
太陽照在後面一片蓮花形的山頭上,把山頭映襯的紅紅的,
一直到了日落,兩個人都是保持著這個姿勢,一動也沒動,
世安小姐,體弱乏力,依偎在愛唱歌的小鬼懷里漸漸睡著了,
留下愛唱歌的小鬼一個人,呆呆的望著落日,想著美麗平安的心事,痴痴的笑了,
人們看到,連愛唱歌的小鬼也做起了白日夢,都忍不住指著他笑了,
一大早太陽還沒出來,世安小姐就來找愛唱歌的小鬼,陪著他聊天,
愛唱歌的小鬼簡直快樂的要死掉了。
正在談笑風生的世安小姐,用一雙狡黠的大眼楮朝華東赤子瞄去,
是他帶這些人來的吧!
目光又打量起被另一群人圍在中間的大人,
“他好像更得人心呀!”
世安小姐鬼魅一樣的眼楮,閃閃躲躲,
“那誰更有本事些呢?”
大人被人簇擁著情緒激昂,像個憤怒的青年,
而華東赤子則獨自一人安靜沉思,
咦,華東赤子腰間的東西是什麼?
世安小姐的眼中大放異彩,
“我得靠近點,才能看清楚,”
听說世安小姐要縫衣服卻沒有找到合適的布,
愛唱歌的小鬼把自己的包袱兜了個底朝天,把所有的衣服都倒在地上,
拉著害羞的世安小姐過來,任由她選,
世安小姐選了這一塊兒,不中意,選中了那一塊嫌舊了,
趁著愛唱歌的小鬼搔頭發愁,
世安小姐偷偷的朝華東赤子腰間的東西望去,
華東赤子的腰間,別著手槍,
月色降臨,四下無人,世安小姐就用堅硬的石塊在參天大樹上,畫了一把手槍的形狀,做個記號,
一到白天就裝的很平常的樣子,照樣從華東赤子身邊經過,去找愛唱歌的小鬼聊天,
華東赤子向男色東阿獻殷勤,等于提防著世安小姐,可是男色東阿快要受不了了,
也沒有人來體會一下他現在的感受,他的小宇宙就快要爆炸了,
華東赤子有什麼心愛的東西沒有?要是他心愛的東西丟了,他就不會把注意力全部放在自己身上了,
男色東阿想,
他不愛女神,是因為他的心中已經有女神了,
倒是手槍跟著他的時間最長,卻沒看他用過,要是手槍丟了,他難免著急上火,
自己就可以趁機輕松輕松,
華東赤子苦口婆心的又對男色東阿一番耳語,可是男色東阿心不在焉,什麼都沒有听見,伸手悄悄摸向華東赤子腰間,拔下手槍,隨手丟掉大樹下面,
誰也沒看到,男色東阿把一個手槍丟到大樹下面,
只有世安小姐,她看到了,
世安小姐,立刻放下手里的東西,跑到大樹下面,撿起那把手槍,
如獲至寶般,放在眼前,仔細端詳,
世安小姐並不認識手槍是什麼,只知道是對華東赤子至關重要的東西,所以一定要得到手,
世安小姐像擺弄一個玩偶似的撥弄手槍,
瞪大眼楮朝黑洞洞的槍口里望去,像是在探尋奧妙深邃的宇宙,但什麼都沒有發現,世安小姐卻絲毫不放棄,
每當要有一絲扣動扳機的時候,就能感覺到從黑暗的最深處傳遞出來的溫暖,像一股正能量激蕩起世安小姐不太安分的心,
世安小姐望著深邃的宇宙,想起自己的起源,無父無母的,無意中扣動扳機,
一束從最暗處射出來的極光,直直穿透世安小姐的眼楮,奪走了世安小姐最純粹的靈魂,
本以為就這樣完了,黑槍又嘗到了世安小姐身上的一股股驚世駭俗的血肉的味道,便張大嘴巴,將世安小姐的血肉之軀全部擄走了!
世安小姐只剩下一張虛虛幻幻的皮囊,萎縮成一團,已沒有了人形,從空中萎靡不振的飄落下來,
正好落在一群伐木工人中間,這些人受驚過度,一哄而散,
------題外話------
迫切想懷念起我的歌神鄧麗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