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女大哭起來,捂著臉跑出了銀色大廳,
沒過一會兒,就在門外大聲的喊“救命,”
我拉著安小姐和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服務員,都躲在門後,透過瓖在門上的蘭粉貓眼,
看到一個耍酒瘋的人,按住歌女的頭,直到警察來了,才把耍酒瘋的人帶走了,
安小姐急忙打開了門,去救歌女,
歌女膽戰心驚的說,“太驚險了,好像泰山壓頂,”
話音剛落,泰山竟然直挺挺的降落在了我的跟前,泰山的頂上縈繞著些許白茫茫的仙氣,
赤橙黃綠青藍紫七個服務員一塊兒把泰山給搬開了,
安小姐扶著歌女去休息了,
另一個歌女代替了她,
听到這個歌女自言自語的在說,
“我是唱給自己听,還是唱給別人听,我這到底是為了誰?”
我捂住了耳朵,才不願意听這些故事的旁白呢!
“我想,唱給我最愛的人听,”
“人生,
夢如路長,
讓那風霜,
風霜留臉上,”
我無法忍受了,捂著耳朵沖出了銀色大廳,
見我不認識路,歌舞場的古董大鐘把我的心狠狠的撞擊了一下子,
打擊的我踉踉蹌蹌的,站都站不穩,
古董大鐘,瞄了我一眼,得意洋洋的說,
“誰叫你得心,長的太高了?”
我一摸,心都快到嗓子眼兒了,
古董大鐘抿著嘴直笑,又一本正經的說,
“你的心海里,全是驚濤駭浪,一個跟頭接一個跟頭,打翻了船,”
“真的嗎?”
我有點不相信古董大鐘,把漁船從心海里面拿了出來,放在古董大鐘的旁邊,
古董大鐘瞄了一眼漁船,可惜看不清楚船上面的人,
漁船說,
“我和你在一起,無人驚濤駭浪來襲了?”
古董大鐘點點頭。
陋室空堂,當年笏滿床。
衰草枯楊,曾為歌舞場。
蛛絲兒結滿雕梁,綠紗今又在蓬窗上。
說甚麼脂正濃、粉正香,如何兩鬢又成霜?
昨日黃土隴頭埋白骨,今宵紅燈帳底臥鴛鴦。
金滿箱,銀滿箱,轉眼乞丐人皆謗。
正嘆他人命不長,那知自己歸來喪!
訓有方,保不定日後作強梁。
擇膏粱,誰承望流落在煙花巷!
因嫌紗帽小,致使鎖枷杠,
昨憐破襖寒,今嫌紫蟒長。
亂烘烘你方唱罷我登場,反認他鄉是故鄉。
甚荒唐,到頭來都是為他人作嫁衣裳。
我被心愛的女人拋棄了,我好恨她,把她穿過的衣服,她踫過的假肢,她說過的假話,全都扔掉了,
歌者問我,前面有一個變節之臣的魂魄,你去不去抓她?
我又問歌者,是那個忘恩負義的女人嗎?
歌者既想唱歌,又想得到變節之臣的魂魄,于是,點了點頭,
我追了上去,看到變節之臣的身上,拖著重重的枷鎖,他的心動很深,和一個男人一起過了一夜,
我捂著臉不敢看他,
變節之臣不住的哀求我,殺死他的靈魂,讓他的靈魂鑽到我的身體里去,
我以為他說,讓我殺死他的靈魂,讓他的靈魂,鑽到我的身體里,做我的愛人,開始摩擦生火,
所以,我砍下了變節之臣的人頭,提著人頭來見歌者,把人頭交給歌者,
自己化作了一陣風,一場夢,鑽進了變節之臣的靈魂里,這才使我的心動也很深,
我又到歌舞場來看望歌女,
安小姐還在她的身邊照顧她,
我拿出一盒藥,遞給她,
她接過來,看到是滇紅制藥,有效期已經過了,
“已經過期了,你怎麼還讓我吃?”
我湊近了她的耳邊,潤物細無聲的說,
“夜上海,你是一個不夜城,
怎麼還分不清楚,這是滇紅,還是克隆?”
珠兒驚醒了,竟然一夜都沒睡著,只怪這個夢太長了,
海似乎也睡醒了,听到輕柔的浪花,拍打在海灘上的細語,看到幾只海鷗在海面上飛翔,
麥穗不能像其他人這樣在岸邊久等,听大人說風平浪靜的時候進入海中,最安全,麥穗何不現在就出發,只要稍微動用一丁點的英雄星座的力量,就足以使風浪銷聲匿跡了,
到了海中發現前面有個漩渦,麥穗縱身一躍跳進了漩渦里,
不少人都在暗中觀察天象,一片雲淡風輕,風平浪靜的美景,大人激動的抓起瘦子的手,
“時候到了,我們要入海了?”
瘦子握著大人滾燙的雙手,將剛才的滿面愁容舒展開來,心想,
“胖子,你可別想拋下我,”
大人帶領著人們潛入海中,這是一片光亮而又溫暖的海水,人們像魚一樣漫游在色彩絢麗的珊瑚叢中,一株株墨綠色的水草在波浪的涌動下,翩然起舞。
陽光直射進來,仿佛是透過光屏被分析瓦解的線條一般美不勝收,
連海中的岩石,草木,貝殼都被染上了陽光的七彩,簡直太美妙了,
珠兒故意落在了隊伍的最後,見右前方影影綽綽有些建築物,猜想那就是大人口中的海市蜃樓,就偷偷跑出了隊伍,朝右前方走去,
珠兒從不遠處看到一個個柔和的三角形的屋頂,一座座高聳入雲的鐘樓,這一片古建築群,在陽光的映襯下放射出不一樣的光彩,
海底的乞丐悄悄的跟上珠兒,他身上的衣服襤褸的像塊破布,身體倒是結實的很,跟一般人差不多壯實,目光一刻也沒有離開過珠兒的身上,沒等珠兒發現身後有雙眼楮,乞丐就悄悄的退下了,
乞丐奮力的游啊游啊,終于看到十八層的摩登大樓了,乞丐經常進出摩登大樓,可以說是常客了,沒有哪條路是他摸不到的,
他七拐八拐,轉到了大殿,听見大殿里一點響動都沒有,也不敢唐突的向前走,先整理整理衣衫,將幾只利爪藏起來,再從容的向大殿里走進去,
大殿的頂上,覆蓋著金瓦,東西南北四個角上,立著四個漢白玉的柱子,
西面點了一爐檀香,香氣裊裊不斷地上升,
東面的太陽光里,孕育著一件龍袍,
中間掛著一副五爪金龍,張牙舞爪像要飛舞而下。
中間三個寶座上,依次坐著小王,大王,大王高參海參大人,全都屏氣凝神的注視著到訪的不速之客。
乞丐撲通一聲跪倒在地,磕了一個響頭,
大王笑著對小王說,“像個侏儒似的,”
小王便會意對乞丐說,“站起來說話,”
乞丐氣宇軒昂抬起頭,目光灼灼閃爍,說,
“這些骯髒的人類,竟然敢叫我們髒魚,”
大王,小王相視一眼,對章魚的口無遮攔早已見怪不怪,
大王給小王遞了個眼色,小王便會意,用探究的神情朝不遠處的海參望去,
海參撫摸著海兔的雪白的毛發,吐出個字,
“滾!”
大王忙起身來安撫海參的情緒,小王也跟著安撫起了海參,
海參氣的哼了一聲,拍著躺在懷里熟睡的海兔的柔嫩的皮毛,說,
“章魚,我早就告訴過你,見到人類不要驚慌,千萬不要打草驚蛇,這些人類,來我們海底的目的,是要帶走我們的女人,害我們斷子絕孫。”
章魚有些發呆,沒想到事情這麼嚴重,小王趕緊給章魚使個眼色,章魚明白過來,跪在海參大人的面前,
“海參大人,還望指點,”
心里卻恨恨的,
“什麼樣的男人,竟然敢動我章魚的女人?”
海參大人慢條斯理的說,
“小天,明天你的妹妹要帶著她的丈夫,一個高大英俊的男人,回家來看望你們的父母,你可千萬不要搗亂啊?”
章小天,連連點頭,
“不敢,不敢,”
心里卻恨不得把妹妹撕成碎片,
“好啊你,竟然敢和一個男人結婚,害我們章魚家族蒙羞,你這個叛徒,還敢把家族的敵人帶回來,等你們明天回來的時候,我一定要把你們一網打盡,”
大王沖章小天揮揮手說,
“快回去吧!”
章小天識趣的退下了,
大王,小王,海參大人,指著章小天的蹣跚的步履大笑起來,
大王哎呦一聲,說,我的腰快斷了,
小王連忙扶著大王朝屋里走,要不是他來了,咱們都還在床上躺著呢,何須在這兒挺直了腰桿坐這麼久?
海參看到大王小王又上床睡覺去了,哼了一聲,罵了一句,“骯髒,”
“停船靠岸了,”
船家的一聲吆喝,把在岸邊排隊等著上船的人們的思緒統統收了回來,
江南的景色著實讓人陶醉,沿江的兩岸的樹木郁郁蔥蔥,綠樹與紅花互相映襯,錯落有致,
上船時,一陣涼風襲來,頓時讓章小朵感到神清氣爽,
章小朵拽著納涼的文周周上船,文周周只穿了一條短褲衩,形象盡毀,被船家的人嘲笑了一頓,心里很生氣,
章小朵曉得他氣了,說沒氣死就好。
小朵一個人走到船頭,
落日的余輝,灑落在水面上,如點點碎金,閃閃發亮,
波浪在微風的吹拂下,柔和的起伏舒緩向前,
每一朵涌起的浪花的頂端,都閃爍著耀眼奪目的光,
遠遠的望去,像一條條金色的大鯉魚在水中暢游,
這條江水中,該有多少條這樣的黃金大鯉魚在追逐嬉戲啊!
文周周打心眼里瞧不起小朵,根本就不想去看望小朵的父母,
他拿個錐子在船底錐了好幾個洞,等船漏了,就往回走,
辦完了,文周周大腿翹二腿坐在船尾,只等著看小朵的反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