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人平時不打扮,打扮起來總能讓人驚艷。
範宣明收回目光,嘴角不由的上翹,他覺得自己似乎發現了一件被蒙了塵的寶石。
車子一路行駛進了h國際飯店大門口,門口的接待很禮貌的為他們開門,範宣明下車後很快的來到了李ど身邊,伸手牽著她下車,兩個人挽著手走進酒店內。
範宣明是這里的常客,大家對他已經沒什麼新鮮感了,反倒是李ど的出現給了所有人一個驚艷的感覺。
她說不上有多美,畫了一個簡單的淡妝,皮膚很好很透白,顯得睫毛更加的長而濃密,五官清純,一抹淡色的口紅襯托小臉精致耐看。
美人常見,但是這種清清淡淡的麗人卻難尋,只要是路過李ど身邊的人,無論男女都會為她停留住目光。
範宣明很自豪的領著李ど坐在一個風景極佳的靠窗位置,大廳內客桌恢復平靜,偶爾有一兩個對李ど表示好感的男人會丟來一兩個曖昧的眼神,範宣明都是惡狠狠的回擊。
李ど從小都是野著長大的,每年夏天除了被衣服遮住的地方是白的,其它地方都被曬的很黑,到了冬天她又會白的非常快,可是因為不愛護膚每年都能出現兩片高原紅,說出去也許沒人信,這還是她第一年夏天沒有曬到太陽。
今天所受到的矚目大大的滿足了她所有的虛榮心,原來她其實打扮起來還是很有人緣的,不知道楚銘是不是也喜歡這樣的自己。
李ど在心里暗暗發誓,以後要學著謝錢錢和甦梅一樣好好的保養,只有她更美了,楚銘才會越加的放不開她。
用餐高峰期將近,整個大廳的好位置都陸續坐滿了人,稍微較差的也有人佔著,範宣明心情好點了一大堆的好菜,李ど表現的很散漫,眼楮在大廳的位置到處瞄,都沒看到楚銘。
李ど的心情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她希望看到楚銘,又害怕楚銘真的會出現,害怕他來這里的目的。
範宣明給李ど夾菜,催促她多吃一點,李ど回過神來就無法抗拒美食的誘惑了,她吃著碗里的,看著桌上的,心想也許是楚夢騙她的,楚銘根本還沒回來。
李ど寶寶的吃了一頓,眼楮隨意喵風景的時候就看了楚銘從門口走進來,她下意識的拿桌上的桌布擋住了臉,眼楮偷偷的觀察楚銘,一顆心怦然的亂跳。
楚銘進來後在周圍略微的看了一眼,隨後筆直的走向李ど後面隔了五張桌子的窗邊坐下,那里有一名打扮得體大方的女人,散著一頭長長的卷發,李ど扭著身體正好可以看到那個女的容貌,大大的眼楮,尖尖的下巴,漂亮的和廣告明星差不多,進來時她也見過這個女人,心里還暗暗的夸她長得真漂亮,這下她的心情很不好了。
範宣明發現李ど不對勁,關心的看了一眼李ど的方向,奇怪的問︰“你怎麼啦?看到了熟人?”
李ど忙轉回身子,搖頭否認︰“沒有。”
心里說不出的滋味,楚銘真的回來了,一回來就出來見美人,看他們兩個人的相處模式,似乎不像是什麼工作上的關系,那女的似乎對楚銘很滿意,幾次嬌羞的偷看楚銘,眼里有淡淡的愛意流出。
他們不會是在相親吧?李ど的心像是被一把刀插了一樣的疼,剛才的好胃口全部消失殆盡,她有點慶幸剛才多吃了幾口,不然今晚要餓肚子了。
範宣明還是疑惑的看了一眼李ど的身後,沒看出什麼異常來後又開始招呼李ど吃特色菜,李ど吃的很慢,耳朵放開了想听後面他們說什麼,可是離著遠大廳說話聲音雜,她什麼也沒听到。
“我吃飽了,我們走吧?”李ど提議。
她知道了楚銘回來了,還在這里相親,這就夠了,被楚銘發現了的話她兩個人也許就完了,可是她還舍不得,哪怕楚銘真的覺得那個女人更好,她也想多和楚銘保持一點時間的戀人關系。
也許…。只是有她覺得這是戀人關系,楚銘只覺得她是一個可以一起床上運動的關系。
“等等,最後一道甜點沒上,你一定得吃,味道特別好,是他們這里鎮店之寶。”範宣明給服務員打了一個手勢,服務員很快的端來了一座三層塔形小蛋糕,底層是粉色,第二層是淡淡的米色,第三層是嫩嫩的黃色,上面兩個精致的巧克力球和一些點綴的焦糖,看起來味道非常不錯。
常有人說吃甜食心情就會好,李ど卻覺得心情不好就要吃甜,此刻這份甜食正好獵獲她的心,反正此刻大廳里這麼多人,楚銘根本注意不到她,吃完了再走也行。
李ど心情極度不好,甜食一口口的安慰著她受傷的心。
吃完了甜點,李ど和範宣明準備離開,李ど臨走眼楮在楚銘的身上待了一會兒,看著那兩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聊著,以楚銘的個性,他不待見的女人他一秒都不會待,看來這個女人對于楚銘來說可能還不錯。
李ど看楚銘去了走路走神,手撞到大廳的桌子, 當的打碎了上面一只杯子,她嚇了一跳,回過神來捂住小手臂蹲了下來,不讓楚銘注意到。
範宣明看到嚇了一跳,以為李ど撞到哪里,緊張伸手過去將人扶起來,李ど忙側身靠在範宣明的身側,楚銘聞聲回望只看到了李ど一個嫩綠色的背影,有那麼一瞬間他覺得熟悉,可是怎麼也想不起來是誰。
李ど被範宣明扶著走出了酒店,坐到了車上,低著頭趴在窗邊上,心情低潮,本來想回楚銘別墅的,後來還是讓範宣明送她回了自己的小公寓,躺在床上她的腦海里全是楚銘和那個女人說話的場景,也許沒什麼也許有什麼,可是總也揮之不去。
李ど走後,楚銘有點心神不寧,總感覺剛才他應該沖過去扶住那綠色的背影,順帶給旁邊那個男人一個拳頭。
一頓飯再也沒心情吃,也不想和對面的女人多說一句話。
楚銘招來服務員結賬,紳士的找了一個好的借口離開,就匆忙回去自己的別墅。
一個多月來的想念太過漫長了,他從沒有覺得時間是真麼難熬。